逃出去后,我们都失去了彼此的家庭作为依靠,而这所城市也早已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所。我们被迫从蔷薇退学,搬到了月华市卫星城中一处垃圾环肆的贫民区隐姓埋名起来。
靠着父亲过去手下的秘密接济,我们租下了一处废旧的铁塔,塔顶圆环状的房间原本是这块区域的饱富盛名的观景台,可以眺望水乡蜿蜒曲折的小川和野蛮生长的芦苇荡。后来因为河流工业污染,环境破败生态凋敝,富人们对这条小川唯恐避之不及,都搬到月华市去了,这座卫星城也逐渐破败,成了别人不愿踏足的贫民窟和垃圾堆。
好在这所铁塔的电梯还可以勉强运行,锈迹斑斑的滑轮和单薄的铁索总是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也不知那天就会支撑不住,断裂崩毁。
几乎花光了接济和仅有的积蓄,我们在塔顶的圆环房间搭建起属于我们的温暖小窝,整个地方还算宽敞,勉强能能够遮风挡雨。污迹斑斑的观景防护玻璃被我们擦的透亮,成了我们的落地窗,暖色的灯光和拾荒来的木制的家具成了这仅有的装饰。条件虽然艰苦,但对我来说最幸福的事便是每天晚上和何优靠在一起透过玻璃眺望远方。
透过玻璃,远处散发着昏暗光线的高楼大厦,楼顶的暗红色警示灯微闪,那是给我们留下无数伤痛的月华市。如今我们能躲在这里相依为命 ,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很遗憾,我在那座地狱般的监狱里失去了双脚,留下的伤口也总是在阴雨天隐隐作痛。每天早上日出我总是坐在轮椅上,看着何优穿戴整齐戴上鸭舌帽独自出门,透过观景玻璃,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朝着那所卑劣的城市远去。生活总要继续,我们不能一直依靠别人的接济生活,能租下这座偏僻的铁塔我已经很满足了怎能再要求其他。何优成了我们唯一的经济支柱,我不知道她做着怎样的工作,她也总是不愿意说。但我明白,现在我们这种没有学历又身份不明的少女,能做的大多都是一些终点式的繁重体力活。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产生了一层微妙又可悲的隔阂,连我也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是啊,不出意外的我又成了累赘一般的角色,我总是这样,只会在一个人独处时默默流泪。我仅能做的是用自己笨拙的双手做一些织毛衣的工作,但每次让何优拿出去试着卖给贫民窟的大家都抱憾而归,只有偶尔的路人“慈悲”能产生一点星零的收入。每天何优走后,我总会看着脚腕处空荡荡的袜子默默发呆....在那场牢狱之灾里,何优白嫩的双腿和玉足也留下了无数触目惊心的伤痕。现在她总是穿着工装裤,然后在里面套一件厚厚的白裤袜,保暖的同时遮掩住伤疤。
唯一能让我有些慰藉的是何优晚上带回来的流浪猫,它们都是很好的孩子,起初有些生人勿近。但几次接触和我耐心的抚摸后都变回了那般温顺模样,我认真帮他们洗了澡,它们成了我内心仅有的寄托之一,不知怎地何优也总能找来小猫的口粮。我最喜欢的其中一只坡脚猫,它不会与其他小猫争抢食物,灰白的毛发分外柔软,总是坐在我腿上与我“相依为命”。
某个晚上,何优拖着一身疲惫回来了,还来不及和我一起在落地窗前亲热,便一个人躲到卫生间里去了。这很反常,我有些不安和担心,小心推着轮椅缓缓敲响了卫生间虚掩着的门。看到镜子面前处理伤口的何优,我的尖叫声把三只小猫都吓了一跳。
原来,何优总会把工作的那家快餐店快倒掉的食物收集起来当做猫粮带回来,可哪曾想到,这次被快餐店店员工发现了。平时何优因为工作努力经常得到老板的嘉奖,几个店员嫉妒不已,现在终于逮到这么一个机会,毫不犹豫的向老板举报了。平时这个老板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捡食物的平民窟行为,和几个店员一起将何优毒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其中一个店员拿起平时做菜的厨具,划上了何优的双手和脸蛋....
镜中的场景触目惊心,我哭着想要站起身来帮她止血和包扎伤口。可这个倔强的姑娘又怎会麻烦一个已经残疾的少女...
“要是,要是我也能出去工作,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断道着歉
那天晚上,我默默关上灯像一只小猫一样小心舔舐着何优伤口旁的皮肤,拼命与她亲热在一起,被她压在身下感受着她肌肤温柔的触感和呼吸.....我流着泪,这是我仅能做的事情了...至少这一刻我们是幸福的...
可纵使云山雾罩,也终有梦醒十分。泪水浸湿了枕头,我在这个冰凉的夜里惊醒过来,全身麻木酸疼。脚腕上冰冷沉重的金属触感和黑暗幽深的囚室不断告诉着我,这里才是现实.... 是啊,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一切不过虚妄之梦罢了,我们还是那两个身负重罪披枷带锁的少女囚犯,一切都如冰冷的匪石一般,不曾变异
抹去温热的泪水,我冷静下来观察现在的自己。被水浸湿衣裙已经被脱去仅留下内衣,身上盖了一件监狱的制式毛毯,双手依然只戴着那副轻便的长链手铐,脚趾和脚背的胀痛和拘束感已然消失,虽然疼痛但脚腕和脚掌也终于能够弯曲了。现在我双脚的拘束也只有那副死镣而已,仅仅是减少了足部拘束就让我莫名的有些开心。拖起死镣,我惊讶的发现,他们并没有脱去我的白丝,而是将包扎的纱布粗劣的裹在我白丝脚腕上勒紧以达到止血的效果。之前因为不断摔跤手臂、手肘留下的伤口也都是用这种草率的方式来解决。
对此我当然不可能,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毕竟此身既已为囚犯,狱方还留我一条小命给我包扎,不过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但身边换洗的淡蓝色Lo裙和叠放好的薄白丝和公主鞋就绝对是那个变态吴副官的手笔了。让我穿成这样漂亮的小公主模样,再把我像屈辱的囚犯一样铐起来折磨,这会让他有种奇怪的愉悦和成就感。似乎他对我这双白丝小脚情有独钟,以后还不知道会被怎样折磨呢...
依靠着囚室走廊微弱的灯我在床上摸索着脱起白丝来。好在这副轻便的手铐没有给我太大压力,我忍着手铐的摩擦和对伤口的挤压,两手摸到裤袜口双腿一向上弯曲,将其缓缓往下褪。有些温热潮湿的白丝与我的小腿皮肤有些粘黏,轻微弹开时弄的我一阵瘙痒和羞耻,暗光下吹弹可破的白皙小腿还没留下什么伤痕,只有膝盖处能隐隐看到铁丝捆绑的绳痕。终于到脚腕处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揭开固定纱布的医用胶带,将纱布一圈一圈的从脚腕上剥离。淡淡的血色痕迹浸染了如同白丝般纯洁干净的纱布,颜色越来越深,一股淡淡的酒精味袭来,白丝脚腕一凉,包扎少女脚腕的纱布静静飘落在床边。远远望去,只见洁白纱布的末端由浅入深的血色点缀,有种别样的凄美。
我将白丝摞成袜圈堆积在镣环上方,从下方拉扯着白丝,一阵刺痛和撕扯感从脚腕传来。原来是血液凝固后,将脚腕的血肉与白丝袜粘黏在一起,此时的白丝就像是长在身上的皮肤一般,每每拉扯就像把伤口重新撕开一般。我掌心冒汗,轻咬嘴唇,闭着眼睛,一声轻如银针落地的呲此声响起,脚腕被撕开一个小伤口并再次渗出鲜血,疼的我咬紧牙关眉头紧皱。
没想到穿脱丝袜会变成这样痛苦的事情,我将脚镣上方堆积的白丝从镣环中缓缓拉下,轻轻按在伤口处暂时止住鲜血。双脚脚腕受伤程度不一样,白丝掩盖了一切,当保护褪去,伤口暴露在我的眼前一切都变得这般残酷,右脚足趾下方也因为脚趾铐的剐蹭和跳跃的冲击,尽管有一层薄薄的白丝保护,趾关节处依旧留下了轻微的血痕和破皮。我难以想象,少女娇嫩的双脚会受到这般戒具的紧锁与折磨...
粘着点点血色的白丝终于被完整的褪下,是时候去洗个澡了,我下床弯下腰,托举着脚镣沉重的铁链,生怕他们带动着镣环再次剐开脚腕处的伤口。现在每走一步我的脚腕都会隐隐作痛,那可怕的黑色脚铐在我心中留下了可怕的隐隐,那种被锁住血管和深入骨髓的痛感,我怎么也忘不了。
“也不知,她怎样了...”
直到现在,何优那个失去高光和希望的眼神依旧在我脑子回响。究竟是怎样的折磨,能让她变成这个样子。我下定决心抛弃所有尊严,低声下气去求那个吴副官,能让我们被关在一起,如果有机会能再见到她,一定要让那双湖水般清透的眼睛再次恢复光亮。
这么想着我竟有些失神,到淋浴喷头旁我解下内衣,一只手托举着死镣的铁链,一只手打开喷头,一瞬间刺骨的冰寒席卷了全身,让我吓的叫出声来。我犯了迷糊,还没放出热水人就站在下方,这种精神状态下,真要被自己给蠢哭了...水温逐渐升高,停在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微妙温度,不过在冬夜的囚牢里便显得聊胜于无。擦拭完身上的水珠仅将内衣穿好后,我拖着铁链快步走到床上用粗糙的被子将脆弱柔软的皮肤包裹,希望能维持这仅有的温度,一股巨大的困意袭来,我不自觉的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我在一阵阵的温柔金属敲击声中醒来,原来是吴副官拿着教鞭在敲击金属床板。周围的女狱低着头警束手而立纪律严明,若不是穿着狱警的制服还真像像管家与女仆伺候大小姐起床的组合。
“肖小姐,昨天只是不起眼的开胃菜而已,作为一个刚入狱的新女囚,按监狱的规矩我们安排了一些入监惩戒给你,还请配合”
“你们几个,还不伺候好肖小姐穿好衣服!”
“是~!副官大人”
听到要被莫名其妙惩罚的消息,还没等他们给我打开手铐,我便先出口阻止了他们。
“等等!我好像没犯什么错吧?!为什么呀!?你们就不能换个人折腾吗!”
“不行!犯了罪就要接受惩罚,这里可是监狱,肖小姐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的你只是一名囚犯,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眼看无法摆脱这所谓的惩罚,我慌张中带着哭腔
“那之后....之后可以让我和何优关在一起吗?算我求你,好不好?我乖乖跟你去接受惩罚...”
突然吴副官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当然可以!”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倒令我有些愕然,心思单纯的我并没想太多,便顺从的在女警的辅助下穿起衣服来。手铐被打开后,先是天蓝色的拈花连衣lo裙被套了上来,这似乎并不是我的衣物,也不知道吴副官哪搞来的,竟完美贴合我的身材。这套连衣裙精致而复古,颇具贵气,能展现少女身姿的同时又方便活动,蓝色的蝴蝶结被点缀其上和头饰自成一体,同海鸥般优雅自由。 画上淡妆,指若削葱,口若朱丹,纤裙细腰,精妙无双。
一切打扮好后,那些女狱警依旧不打算让我穿袜子,但此时吴副官顶着那些女狱警不解的目光,拿起那双轻薄而精致天鹅绒白丝和蓝色公主鞋一起递了过来。他似乎对我是否穿白丝这点有着某种奇怪的执念,我永远不知道他是否一直会想起那个将我鞋子脱掉的悠远下午。
“副官大人,待会要对囚犯进行入监惩戒,让她穿裙子就已经违反规定了,您怎么还让她穿丝袜呢?!待会要怎么用刑”
“少废话,若是你们不会,待会我亲自为肖小姐上刑!”吴副官不屑的撇了女狱警一眼,女狱警虽觉得奇怪,但碍于吴副官的淫威也不敢多言
在吴副官的注视下,我打开白丝的包装撑起袜口向双脚的足尖套去,却发现戴着脚镣根本无法穿上,便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吴副官
“肖小姐,你先套到左脚足尖然后让丝袜往镣环传过去从右脚镣环拉下来,再往上套”
“哦....哦,谢谢....”
我红了脸颊,有些结巴,让别人教我穿丝袜什么的真的太羞耻了,况且这吴副官怎么这么有经验啊喂!?
照着他的方法我成功将白丝穿好提起了,玉趾在白丝的包裹下萌动,白丝的包裹令我无比舒适,又遮住了伤疤。我脚尖微伸踩进蓝色公主鞋,低下身将扣子扣紧,拉拉白丝上的褶皱,将裙摆放下。若不是白丝脚腕上锁着的死镣,现在就像一位活脱脱的小公主一般,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有趣贵族的舞会一样。看着我的样子,吴副官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吧~肖小姐”
“吴副官大人,能给我加一副手铐和铁链吗,这副死镣还是过于沉重了,脚腕上的伤口刚好不就,我想提着走....”
吴副官有些愣神,还是第一次见主动请求戴手铐的小囚犯,随后欣然应允。女狱警将我的连衣裙袖子往上褪,将手铐锁到我细嫩的手腕上,一根铁链连接着手铐和脚镣。此时我走在走廊上就像刚刚学习走路的小孩那般,低着头笨拙的迈着小步走在走廊上,我羞耻的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前面走着吴副官后方跟着两名狱警。这样的场景就像帝国军队押送亡国公主一般奇怪,把一路上囚室的犯人门眼睛都看直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身着华服看似身份高贵的白丝美少女为何会佩戴手铐脚镣来到这监狱之中,而走廊的尽头,却是臭名昭著的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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