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悲剧的重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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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来说这残忍的禁锢毫无疑问是下马威,这是一个介于片刻舒适和长久痛苦的姿势。由于手脚和膝盖被铁链吊着,我的腰肢与股间压迫着身上的轻柔的裙摆呈现V字形堪堪虚浮的落在床面上。每每忍受不住手腕和脚腕传来冰冷的金属压迫和拉扯时,我就会挺直小背蜷缩双腿让身体的中心过渡到腰间与床板接触来缓解压力,可无情的铁环总是不舍昼夜的紧压我的手腕和脚踝骨,令我痛苦万分。

  

   在那副黑色脚铐的逼迫下我不得不一直绷直脚背保持水平,每每当我想要动弹双脚放松时总会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与此同时脚心脚背又被金属丝线紧紧勒住狠狠缠绕,在两头逼迫下令我的双脚有些充血,就像被两头扎紧的可怜白布袋。就连我想活动脚趾都做不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金属凸起对于脚趾缝隙的压迫,就算穿着白丝也没能将双脚的苦楚减少哪怕一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不停努力活动着身体切换着腰部和腿部的受力重心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但这样的悬吊姿势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折磨人的,哪里会给我这样的空间呢。不出一个小时,我的额头已香汗淋漓,白色的内衣微微透出粉白的肌肤颜色,少女的躯体若隐若现。他们走后整个囚室都很安静,只能听到我挣扎摇晃铁链的声响和我痛苦急促的喘息。

  

   “为何会受此折磨呢.....?”

   时间越长,我的痛苦越是增加,不知何时内环不够光滑的手铐已经勒开了我手腕脆弱娇嫩的皮肤,渗出点点鲜血。

   “好疼,真的好疼,谁来救救我......”

   这次不是在肌肤上留下红印那么简单,手铐不再是如同稚童般玩乐的情趣道具,是真正让人流血的冰冷戒具。

  

   身上的汗水让轻薄的衣物和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黏糊糊的...;双脚严密的戒具带来的不断的充血钝痛和穿着白丝被金属器具拘束的屈辱;双手渗血的疼痛和钢铁寒风的残酷亲吻;腰部和双腿不断切换重心的酸疼,咸咸的清凉泪水流到我的口中。我从未受过这种折磨,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又怎会体会过监狱里的黑暗,我又怎能想到这地狱般的生活只是开始而已。

  

   渐渐的意识有些恍惚,隐约听到几声零碎的脚步声,眼睛只觉隔着毛玻璃一般,看到几个身影在解开我身上的悬吊铁链。我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嘴唇发白,脸上的血色在慢慢回来。

  

   “不会吧?这小妮子这么不禁折腾,才吊了三个小时,就剩半条命了”

   “少废话,快找些酒精和纱布来!这个犯人可是上面叮嘱过的,不能有闪失”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因为没有盖被子,完全是被冻醒的。眼下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囚室外走廊上微弱的灯光照进高台的窗户为我提供了仅有的视线范围。此时我注意到双手手腕上缠着纱布,双手并没有被那套残忍的戒具铐住,而是换成了一副带着轻便手链的松垮手铐,让我的双手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连膝盖的金属绑带也被解开了。可不知为什么双脚的拘束还完完整整的锁在白丝小脚上,不论是缠绕脚背的金属丝线和脚趾铐都没有一点要松动的迹象,稍微一弯曲脚腕就会如遭雷击一般。不过好在一点是他们中间的铁链都将近有二十厘米,足够我走小碎步了,被锁了一天我有些内急想去卫生间一趟,虽然它近在咫尺可双脚被铐成这样要怎么走路嘛。

  

   眼下的情况除非我能像芭蕾舞者那样踮起脚尖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还要承受死镣对双脚的压迫以及脚趾铐对足尖的限制,否则绝不可能走路的。稍微一移动双腿就能感受到属于死镣的重量,我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这副死镣,镣环像一副完美的乌黑金属圈紧压着白丝脚腕,连柳钉连接处都光滑的如同一体一般。就仿佛我自出生时就戴着一副死镣,这副脚镣就像是我双脚的一部分和伴生,这粗大的铁链哪怕是一只凶猛的野兽也无法挣脱。此时此刻它如同一尊无法撼动的黑色死神,对我还穿着白丝娇弱玉足降下永久的审判。

  

   我努力踢踏和试图逃出锁住双脚的残忍金属戒具,连接的金属铁链立马紧绷控制着我双脚的活动范围,属于戒具间的摩擦带来清脆金属响声,双脚传来的疼痛和此刻永恒不变的铁链,昭示着我挣扎的徒劳。

  

   眼看挣扎无效,我仿佛陷入了某种虚无的幻梦,想着可以床底下找到钥匙,打开这早已钉死的镣铐。可反复确认后,我绝望的意识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并没有所谓钥匙,无论多晚我也等不来那个李叔....

  

   戴着脚趾铐我根本踩不进去公主鞋,只能踮起脚尖努力踩到鞋底,承受着死镣的压迫和金属丝线的紧勒,脚趾铐顶着我的足尖给我带来钻心的疼痛。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我扶着监狱的墙面一点一点用白丝足尖的微弱力道带着公主鞋前进。每一步都像是光脚踩在刀片儿上油锅里一般,别提有多难受了,解决完内急我回到囚室的床上体力的消耗和戒具压迫带来的疼痛让我身心俱疲,再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

  

   盯着暗光倒影下的水泥天花板,往昔的幸福画面在我眼前回闪,我曾是一个被家庭保护的孩子,虽有母亲的严厉教导,却也有父亲的温柔照顾。不得不承认,我没有经历过多少苦难,人前人后也总是非常懦弱,习惯了逆来顺受,把自己藏在心里的树洞,幻想永远永远躲起来。可这次成为一名少女囚犯,就算被长久的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也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说来非常自私,只是没用的我自我满足罢了,可对于犯下的错误我仅能做的只有赎罪而已....

  

   “真是没用啊,小枝....不过是些镣铐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再温暖的心脏也无法真正抵御冬夜的寒冷,眼下单薄的被子根本无法为我提供任何实际的温度。它仅能最小限度保持我的体温,女孩子手脚的血管细而少,冬天本来就容易手脚冰凉,沉重冰冷的金属戒具贴身严密拘束着我的双脚,一双薄薄的丝袜根本无法抵御这种金属贴肤带来的刺骨寒冷。

  

   囚室里暗无天日,我根本无法知道时间,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的双脚在单薄的金属被子覆盖下还是无法恢复温度,死镣让覆盖着的被子产生了异常的凸起,远远看去就像娇小的少女却有一双大脚一样,只有我知道被单之下,是一双戴着死镣的可怜白丝小脚。

  

   在这囚笼的凉夜,寒冷夹杂着困意让我沉沉睡去。或许无法分辨时间也没什么,或者对我来说时间根本不重要,在我长久的刑期里,一切时间概念都显得微不足道。

  

   某位先生曾说过“所谓悲剧便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可次日喜剧与悲剧却在我面前同时上演.....

  

   哐当一声,囚室的门几乎是被踹开的,何优全身披挂枷锁被狱警粗暴的推了进来,狱警嘴里念叨着吴副官的名字,似乎在酝酿什么可怕的事情。何优的双手和脖子一起被锁在木制枷板上,依旧穿着那件被洗得发白的蓝色囚服,光着的脚丫似乎早就被钉上了死镣。远远看去手臂和脚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清晰可见,只是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见面的神采,倒映着的只有那来自深渊的绝望。她的嗓音变得沙哑,连刚刚摔倒疼痛带来的喊叫声都变得如同被人扼住喉咙一般沉闷。

  

   “何优?....优?....何优,优!”

  

   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夹杂着无比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是身处深渊重逢的喜悦,另一方面我无法相信曾经灵动如精灵一般的女孩被这名为监狱的地狱抹除了那与生俱来的灵性。

  

   肖申克的救赎里曾说“在我们心里,有一块地方是无法锁住的,那块地方叫做希望”。我曾在这句话中饱受激励,可我看到如今我和何优的境地,我才知道,躯体和灵魂是希望的一部分,若非拥有极少数人那般磐石般的意志,锁住肉体就足以让人失去希望。更何况是我们这样没有多少人生经历的少女,一旦被笼中之鸟的时间长久磨损,便会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我的呼唤并没有起到多少效果,只是为她呆滞的眼神带来一丝触动。她并没有如我所料一般走上来与我拥抱,而是呆立在原地,痴痴的看着我,用沙哑的嗓音和我打着招呼,由于双手被锁着,她颤抖着活动手指朝我反复弯曲着,笨拙的朝着示意,带着手上的锁链哗哗做响。

  

   看见她这副倍受折磨的痴呆模样,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我的眼眶,我总是这样,每每感到无力和痛心不自觉的流泪。父亲曾教导我“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哭泣,一是卫生间二是信任之人的怀里”。在人前,我总是扮演着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大小姐,遇到难过的事,总是一个人呆在卫生间努力不出声的默默流泪.....

  

   正当我准备忍着双脚的疼痛下床时,囚室门又被撞开了,吴副官和两个狱警冲了进来,将刚刚站起身不久的何优再次撞倒在地,吴副官和狱警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地上难以起身的何优。在他们眼中,何优一开始便是被利用将我抓进来的棋子。现在我已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少女囚犯父亲也被扳倒,她便失去了利用价值,继续囚禁她只是浪费资源而已,早就想将她处理掉了,说不定多年以后人们会在第一监狱的地下发现两名少女的遗骸....

  

   现在她被带到我的囚室,便是有了新的利用价值....果不其然,两名狱警解开何优身上的枷锁,用铁链栓住她的手铐将她吊了起来,在她冻得发白伤痕累累的小脚下放了一块巨大的冰块。她没有哭喊,眼里只有麻木和因为疼痛不自觉流出的眼泪,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什么表情。接着三把锁扣住了铁链,将钥匙一把放在离我最远的房间角落;一把被细细的丝线吊在另一块冰块上方;最后一块....被冰在坚硬的冰块里...

  

   他们设好了局...眼下我想要解除何优的痛苦只有先走到最远的角落拿到第一把钥匙,站在冰块上拿到第二把钥匙,最后用双手凿开冰块拿到最后一把钥匙。我清醒的认知到,即使我完成了这一切,他们也不会放过折磨我们,但看着何优的样子,我心都要碎了....

   何优的眼神虽然麻木,但她出于本能反应双脚不停在冰块上滑动挣扎着,一会踮起脚尖一会翘起脚掌,试图躲避寒冷,她伤痕累累又娇嫩的双脚被冻的发紫。上方的手腕被带刺的手铐将手腕剐蹭出一道道血痕,她只是呜咽着,用沙哑的声音呐喊着

  

   看到这里,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猛的掀开被子,双手被手铐铐环的一阵生疼,带着纱布下的伤口也撕开了。拖着沉重的脚镣我的脚掌第一次结束了平伸状态,无视脚铐的逼迫和脚趾铐的折磨,白丝踩地,步履蹒跚的朝着放钥匙的那个角落走去。每一步都给我带来巨大的痛苦,那个位置绝不是能扶着墙走过去的地方,此时此刻我就像踩住带有尖锐锯齿捕兽夹的白丝少女,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光是走了四五步洁白的丝袜脚腕就被隐隐渗出的鲜血所浸染,终于我扶着墙瘫倒下去拿到了钥匙。

  

   双脚钻心的疼痛令我痛苦的面色苍白,看着侧面的冰块我恨不得立马站上去。或许将双脚冻的麻木...就不会这么痛了吧,白丝小脚拖着死镣光是踏上冰块就已经用尽全力。脚趾铐金属的抓地力将冰块刻出凹痕,让我站稳了脚跟,我试图抬起双臂够上方悬挂的钥匙,可我早该知道的,他们清楚我的身高,故意将钥匙挂在了我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摸到一点点的高度。

  

   我紧紧咬住嘴唇,准备踮起脚尖,可此时一盆冰水却突然泼到了我的白丝小脚上,瞬间,深入骨髓的寒意便席卷了我的双脚。白丝在冰水的浸润下逐渐露出少女粉嫩肌肤的颜色,脚腕的伤口也因为刺激血管收缩停止了流血。

   “啊!———”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冰块和冷水的结合粘黏着我的双脚,似乎要和冰冷的镣铐一起,将我的双脚拖入深渊。还好有着白丝的阻隔我不至于双脚被粘黏的过死,脱离冰块的束缚只让质量颇好的白丝弹起带来一丝丝褶皱。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我奋力踮起被铐住的白丝足尖拼尽全力去够那把钥匙。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我明白我必须跳起来.....我不知道一个少女要怎么戴着死镣在冰块上跳起来,但我知道脚下冰块如果再融化下去,我就永远别想够到钥匙了。

  

   我一次次尝试戴着死镣在冰块上蹦跳,不断摔倒又爬起,每次摔倒都伴随着我痛苦的喊叫。直到手臂被地面剐蹭伤痕累累.....直到被手铐压的手腕流血....直到....双脚再也没有力气....我的白丝脚腕前后一小片区域都被鲜血所染红,冷水稀释了血液,让白丝被染成淡淡的粉红色,有种别样的凄美....

  

   在这个过程里我的余光一直能瞥见何优颤抖挣扎的身体和一直流泪的面颊,她试图用她能想到的所有话语来阻止我,可她逐渐虚弱的声音每次听到都令我痛心疾首

  

   我最终还是没有拿到上面的钥匙....可脚下的冰块被我脚镣和脚趾铐一次次磕碰跳跃只下寸寸碎裂开来,我举着被冻的发抖的双手扣开冰块的裂缝,不管双手是否被划伤被冻的发紫.....我拿到它了!

  

   看到这里,吴副官“贴心”的拿下悬挂的钥匙递给我,让我终于凑齐了三把钥匙,那一瞬间我甚至对他心怀感激。直到我发现,最后一把钥匙....是假的,我只能打开两把锁...

   看着我绝望的眼神,吴副官似乎获得了难以想象的愉悦,用讥讽的语气嘲讽着我

  

   “肖小姐,你就招了吧,配合我们一段录音而已,你和你的朋友都能安然无恙~”

  

   我对他的提议充耳不闻,拖着仅存的清醒意识,默默跪在何优脚下的冰块上,用双手托举着她的双脚。这一刻,我终于在嘴角挤出一丝释然的微笑,随后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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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更群:791817800

   作者周更,群一百人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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