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爪子尾巴的劳伦缇娜把黎博利扒光了,她用手在被窝里对着鸟儿乱摸,还碰到了人类的痒痒肉,这使小鸟忍不住发出笑声。
“伤疤变多了。”
把朝思暮想的黎博利摸了一轮后,鲨鱼只发出这样的点评,艾丽妮是容易留疤的体质,先前劳伦缇娜会苦恼她家鸟儿的脆弱,经常爪子一划就留下伤口,然后结痂长成艾丽妮身上的众多疤痕之一。
“不好看对吧?”
揽住身上女人的腰肢,艾丽妮一边吻她,一边轻声发问,她的性腺顶端发湿、抵在海妖的小腹,热乎乎的,劳伦缇娜坏心眼的抓了上去,她能听到鸟儿发重的呼吸声
“你身上不少疤还是我留下的,有什么不好看的呢。”
艾丽妮的性器被直起身的海妖主动放进了自己的私处,完全吞下时,艾丽妮听到了劳伦缇娜满足的喘息。
“我好喜欢你,小鸟。”
她抓过了贼鸥的手,吻了她手心的剑茧,随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上,她的鸟儿会自发性的握住、抚摸,潮汐亲吻礁石,在浪潮中艾丽妮恍惚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直到黎博利喘息着把自己的性器抽出,海妖私处流淌而出的爱液与精液打湿了床单,她们抱成一团,磨人的吻中,鲨鱼牙把贼鸥的舌头划破了,这让黎博利的嘴里疼得发麻,鲨鱼到底趁这个机会咽下她多少血呢?
自然骑上海妖身体的艾丽妮在身体的交流中发觉了劳伦缇娜的变化
——她漂亮的长发失去光泽、皮肤干燥,身体虚弱。劳伦缇娜的拥抱不似往常有力,颈侧的鳃状裂痕若隐若现,血脉赐予她的人类变身都开始藏不住自己显眼的海妖特征了。
把性器捣进异族伴侣阴道深处的同时,艾丽妮的内心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愧疚感与苦闷。
……都怪自己,让一位海妖远离了大海。
劳伦缇娜是生活在海洋的生灵,来到干燥的内陆只会活受罪,况且她还生着病,她的姐妹说鲨鱼的状况糟得让人着急。
“用力、小鸟、我的鸟儿,你在走神,你知道怎么讨我喜欢——”
海妖急切地呼唤自己的伴侣,艾丽妮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点头说好,双手揉上海妖丰满的胸部,开始用力撞她花心。
认识这么久了,艾丽妮也知道劳伦缇娜的喜好,鲨鱼喜欢激烈粗暴的性爱,兴致起来了还不准她戴套,要做到艾丽妮精疲力尽,恨不得当场造一个禁忌之子出来。
劳伦缇娜的闷哼与轻吟格外悦耳,她的虚弱让身体的弱点变得更为敏感,艾丽妮用力蹭过某个位置时,她的身体反应格外的剧烈。
啊,这是第几轮来着?
蜡烛燃尽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她被鲨鱼紧紧抱住,插在海妖体内的性器还在释放最后的余韵,劳伦缇娜在中途露出了自己的爪子与尾巴,都没有力气维持变身了。
“劳伦缇娜、你真的不是我的梦吗……”
海妖可以夜视,鲨鱼能看到鸟儿眉宇间的忧愁。
她们都变得惨兮兮的,离开了故乡的小鸟比过去的她更加踌躇、不安。
“你的小小鸟还在对我射精。”
她笑着回答黎博利的问题,劳伦缇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满足过了,她心情雀跃,用爪子勾着艾丽妮的长发发尾转圈,没一会儿就转不动了,头发打了结。
小鸟的发质也差了不少呀,她的嘴唇有所开裂,看来海边的南方人也无法适应内陆的生活。
“抱歉……我太久没做过了、劳伦缇娜,我好想念你。”
她的思绪汇聚成肩头的热度,忠诚的传递给了海妖。
“我知道,鸟儿,我都知道……可惜幽灵鲨不太能运用自己的力量,另一个我只能模糊的感应吻的位置在何处。”
幽灵鲨无法读取艾丽妮的思念,黎博利的肩头不再发热,她对海妖们的靠近毫无察觉。
难怪这么近了艾丽妮才发觉海妖与她的距离缩短,她动情地亲吻自己的伴侣,细腻的吻与爱抚让海妖十分受用。
她在床上与劳伦缇娜温存许久,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没等到歌蕾蒂娅回来的鲨鱼饿得都开始在这个小房子里寻找食物了,随意披了件外衣爬起来的艾丽妮见了这一幕只觉得怀念,她的劳伦缇娜初次与她过夜后也在她的房间内搜刮过存储的食物。
“劳伦缇娜,不要吃生肉,能稍微等等吗?我可以做饭。”
正拿起一块带血兔肉想往嘴里送的鲨鱼听了,这才打消了自己野蛮的想法,她点了点头,看她的鸟儿开始生火做饭。
从鸟儿的身后搂抱住她,身高差能让海妖把脑袋抵在黎博利人的肩头,艾丽妮的耳根子红了,她能感觉到劳伦缇娜那柔软丰满的胸肉贴上自己后背的触感。
劳伦缇娜舔舐亲吻艾丽妮发红的耳朵,这让鸟儿切肉的手都不稳了,耳羽在害羞的打颤。
哦,自己这样粘人,看上去还真是碍手碍脚。
“劳伦缇娜,你难道在旅途中一直吃生肉?”
一边削土豆一边说话的艾丽妮对她投出了担忧的视线,她们曾经私会的日子里,艾丽妮问过不少海妖在海中是怎么生活的,劳伦缇娜对她说了许多关于海妖的情报。
——他们的族群拥有足够大的领海,还有无人的阿戈尔城市作为巢穴,与文明接触的海妖生活习性越来越接近海底的阿戈尔人,唯有生食,像是他们与人类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生吃海鲜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听说遥远的东国就喜欢把新鲜鱼肉片好直接蘸调料吃,可是海妖在陆地上也保持着吃生肉的习性的话,画面就容易变得茹毛饮血起来。
她听到了劳伦缇娜的嗯,她的手还抚摸上艾丽妮小巧的胸部,只套了外衣的鸟儿里面一片真空,艾丽妮被挑逗得身体起了反应,唉,她们这没完没了的身体接触。
吃生食的海妖难怪会觉得陆地上的食物难吃,明明以前也有带她去过人类的餐厅来着……
艾丽妮心疼的亲吻她的脸,打开了自己的灶台,开始炖汤。
等待食物炖好的数十分钟中,她们还在小沙发上干了一发,跨坐在艾丽妮身上的劳伦缇娜主导,她进行了一场海妖式的交配,这些海里的精怪想要更高的受孕率,演化而出的本事总是让艾丽妮无法招架,能控制自己阴道肉壁的鲨鱼很少会对鸟儿这么做,她还挺喜欢人类的抽插,两边都能获得快感……而现在,只想玩弄小鸟的鲨鱼笑眯眯的看着身下的alpha,她的软肉绞得黎博利止不住的呻吟,黎博利的眼神迷离,海妖都要榨干她的精气了。
“不要、劳伦缇娜、哈,水要烧干了……”
“可是你快射了诶,”
她抚摸自己的小腹,抚摸鸟儿性器所在的位置,
“小鸟,你的变化好大,小小鸟都长大了一些,能探得更深了。”
现在的艾丽妮已经无暇理会鲨鱼的荤话,她觉得自己被掠食者捕获、被快感编织而成的网纠缠束缚,劳伦缇娜、自己的爱人,想要吃掉自己了吗……
啊。
艾丽妮捂住了自己发红的脸,她控制不住的射精,alpha最后一点存货也被劳伦缇娜掏了个干净。
“鸟儿,做得真好,要是你是我的同族、族群里的雄性,我现在大概已经可以准备孕育宝宝了。”
黎博利眼前发白,她只希望、希望锅子没事……
擦干洗净身体,两人吃过了糊底的汤,饿得厉害的劳伦缇娜吃了好多东西,劳累一整天的艾丽妮洗碗的力气都没了,她在床上打着哈欠缩进伴侣的怀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海妖身上淡淡的大海气息让她睡得很沉,连中午有人敲门都没醒。
还是穿好衣服的劳伦缇娜去开的门,屋子里有股信息素的气味,黎博利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也似乎在向来人宣告发生了什么。
从大海一路艰辛来到卡西米尔的海妖多少也掌握了一些与伊比利亚以外的人交流的技巧,只要用围巾遮掩脖子上的鳃、藏好爪子,说自己是他们并不了解的阿戈尔人,那些不了解阿戈尔的人类甚至会把海妖的尾巴当成陌生人种的罕见特征,比伊比利亚人好糊弄多了。
小村长还带着一位警队的人上门,这只是一场例行公事的走访调查,她不认识的美丽女人穿着漂亮的黑色长裙,银白色的头发很长,几乎要拖到地上,种族不明的女人浑身都是修士那好闻的信息素气味,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钻进修士的住所的,这让来访者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
“是来找小鸟的吗?她睡着了,现在不方便见客。”
是流利的通用语,她们的交流并没有阻碍。
小村长动了动自己的马耳朵,瞬间就明白了小鸟指的是黎博利族的修士,修士偶尔会与小村长说一些关于她的过去,她说自己在家乡有一位伴侣,她们因为长辈的反对与现实的原因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伊比利亚。
小村长记得那位女人的名字是……
“您是劳伦缇娜小姐?”
“鸟儿向其他人提过我吗?是的,这是我的名字。”
啊,追随恋人的脚步远离家乡,这简直是骑士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了。
“您是昨天夜里来的吗?”
“对,顺着圆月的光辉,我寻到了我的小鸟。”
异国他乡的女人说话间还能看到她口里的尖牙,这也是外国人的特征吗?
“那就不打扰您了,什么时候修士醒了可以告诉她一声村长来过,她昨天带去警队的男人八成会被判刑……”
今天村民间还多了一些关于修士的绯闻,不少人觉得艾丽妮与那位死者有点耐人寻味的关系,这样的话连小村长都有些将信将疑,但见了修士口中的伴侣之后,小村长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个诋毁修士品格的谣言——异国的修士有一位异常美丽的恋人,恐怕是看不上乡间的妇人吧。
她与警队的小年轻只是随便询问了一下陌生人的国籍就离开了,阿戈尔这种闻所未闻的国家他们看泰拉地图都没找到。
等到艾丽妮揉着眼睛醒过来,已经快到晚上,劳伦缇娜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的怀抱里,睁着鲜红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劳伦缇娜,你没睡吗?”
艾丽妮凑近,迷糊地亲吻恋人,黄昏时分的早安吻让她们看上去分外懒散。
“我睡了近一个月,明天又要陷入沉睡,怎么睡得着呢?”
圆月快过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会被另一个自己夺走,劳伦缇娜只想多看看自己的小鸟——艾丽妮的睡颜乖巧极了,鲨鱼望着她尾巴都随着心情蜷起、放松,她觉得自己的小鸟比族群里年幼的孩子还要可爱。
“你的另一个人格要冒出来吗?”
“是。”
这么一说艾丽妮就彻底清醒了,她当然记得劳伦缇娜身上糟糕的病情。
黎博利搂紧了海妖,担忧的发问
“另一个你还认识我吗?”
“八成不认识你,幽灵鲨连自己血脉相连的姐妹都认不出来,”
她看着艾丽妮漂亮的银白色双眸,只想多亲她几口。
“小鸟,你要小心幽灵鲨,不能给她喝你的血,不要像惯着我一样惯着幽灵鲨。”
人血会增长海妖的力量,加强一位疯女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有惯着你吗?”
“当然有,”
海妖牵过黎博利的手,把鸟儿的手指含入嘴中,劳伦缇娜舔舐、咬破她的肌肤,海妖开始吸吮她的血液。
贼鸥只是眉头皱了皱,还主动伸手去摸海妖带着锯齿的牙。
直到海妖喝够了人血,她放过了贼鸥的手指。
“小鸟,你不该这样放纵我。”
“我只是……不知道能给你什么,”
艾丽妮的不安都写在脸上。
“你为了我跑到这么远的内陆,而我现在一穷二白、家徒四壁,不可能让你在伊比利亚和我约会时那样体面,你吃掉我充饥我也认了。”
“我可不吃人,”鲨鱼轻声说着
“说不定我是过来折磨你的呢,另一个我是个难以交流的疯子,幽灵鲨杀了你我都不奇怪。”
她们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艾丽妮沮丧的想开口,在卡西米尔一无是处的自己哪怕死在海妖的手里也是活该、自找的。
“算了,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小鸟,白天有人找你,来人说她是这个村的村长,有个男人会被判刑。”
艾丽妮听了之后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太阳几乎快落山了,温度降低,赤身裸体的黎博利爬起来还打了个寒颤。
劳伦缇娜伸手抚摸鸟儿身下没精打采的性器,哎呀,被她榨干的小小鸟还没恢复呢,真可怜。
“我要出门一趟,劳伦缇娜。”
“有热闹看吗?带上我好吗?”
艾丽妮摸了摸她的脑袋,还侧头俯身吻了鲨鱼的脸
“挺无趣的,不热闹,不过我是应该带你去见见村里的人。”
村子里凭空多一个‘人’,总要去打声招呼。
她们收拾了半个小时才出门,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已经在吃饭了,村长见了她们还想留她们吃饭。
“我正愁多烤了一份苹果派呢,原本想和警队的人一起吃的,那位警官突然有了个任务,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小村长切完派,一回头,正见那漂亮到晃眼的劳伦缇娜小姐在用卡西米尔人听不懂的伊比利亚语与修士聊着什么,她们看上去举止亲密、默契,单身的村长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海边的小情侣怎么还能晒到内陆的库兰塔的。
要是她听懂了劳伦缇娜在问黎博利,为什么这些兽亲是马的人类也喜欢吃草,大概就笑不出来了吧。
就算是吃草(其实是青菜叶子),劳伦缇娜也还算老实,香喷喷的苹果派也比生肉味道要好,艾丽妮询问了案件的进展,得到了她满意的答复后总算露出了笑容,脸还被她身边的大美人用手指轻轻戳了戳,
“真好看。”
在外人面前这样腻歪也太肉麻了。
库兰塔小村长都快吃不下饭了。她咽下了嘴里的食物,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们结婚了吗?”
“没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修士那短促的眉皱成了一团,
“我的长辈不可能同意的,不过我也不会和别人有亲密关系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因素才会反对修士与自己的爱人结婚啊,小村长都要被自己的好奇淹没了。
“没办法呢,我的族群、祖祖辈辈,一直都被鸟儿的故乡当成敌人,”
美丽的劳伦缇娜小姐开口了。
“我可是海里的妖怪。”
“她的意思是说,我家乡的人把劳伦缇娜的亲人都喊成妖怪……那是一种……呃、侮辱性称呼。”
黎博利慌张的想圆劳伦缇娜的话,好像真的糊弄过去了,小村长还说她们的经历就像一部知名的维多利亚悲剧。
大致了解了陌生的劳伦缇娜小姐一些半真半假的个人信息,村长也没反对村子里又要住一个外人,年轻的修士还忧心的对小村长说,劳伦缇娜曾经受过苦,精神出了问题,希望村民平时不要靠近她可怜的鲨鱼。
……外表倒是完全看不出来劳伦缇娜小姐像是个疯子。
她们在饭后离开了,离去的背影看上去都很相配,小村长收拾碗筷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劳伦缇娜小姐这么好看的女人,难怪修士来到遥远的卡西米尔,都惦记着她的伴侣。
直到深夜,劳伦缇娜才等到自己的队长回来。
歌蕾蒂娅的长槊上插着一只大鱼,还单手拎回来一个女人,劳伦缇娜嗅到了同族复杂的气味,立马开门把人放了进来,她对着被自己队长擒获的‘阿戈尔人’上下打量,笑出了声。
“我认识你,你是斯卡蒂。”
原本在自学卡西米尔语的贼鸥好奇的张望,被歌蕾蒂娅放在地上的女人当着同族的面露出了自己的尾巴,有点像虎鲸,她还向一旁的黎博利投来疑惑的视线。
啊?海妖?
卡西米尔这地方居然还有别的海妖?
“劳伦缇娜,你养的小宠物?”
斯卡蒂发问,她嗅到了人类身上有同族的气味,斯卡蒂自认为自己用了个很委婉的词,她都在怀疑那个瘦小的人类是不是姐妹养的性奴。
这样无礼的发问使她得到了劳伦缇娜的热情拥抱,热情到勒疼了她
“她不是我的宠物,斯卡蒂。
话说回来,失踪了两年的你怎么会在陆地?队长,你嗅到了虎鲸的气味把她强行带过来的吗?”
歌蕾蒂娅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斯卡蒂还见了她就跑,把她抓过来费了不少功夫。
在姐妹们的追问下斯卡蒂总算说出了自己远离家乡的苦衷。
“我不敢回到大海,只敢往远离大海的内陆跑……”
斯卡蒂的声音都听上去浸满苦闷。
“海嗣们都喊我伊莎玛拉,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海妖小团体间突然陷入了寂静,每一只海妖都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情。
伊莎玛拉,那是海神的名字,海嗣的神明,斯卡蒂是参与了狩猎海神行动的海妖,她被海神鲜血浇淋了全身、阴差阳错的继承了伊莎玛拉的权柄,如果她再次回到大海……
说不定海洋都会因此沸腾。
歌蕾蒂娅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她把鱼获从自己的槊上取下,放到小厨房的案板上,打断了她们的沉默。
“那边的小鸟,帮我个忙怎么样?”
黎博利听到歌蕾蒂娅在叫自己,才敢靠近这群交流中的异族,她们闯入狭窄的鸟儿巢穴,还惹得房子的主人不敢开口说话,多少有点不太礼貌。
“什么,女士?”
她都听不懂海妖们刚刚说了什么,直到现在,海妖们才换了伊比利亚语与她说话。
“如你所见,我在岸上发现了一位同胞,她的情况和劳伦缇娜完全相反,她是健康过头的斯卡蒂,在卡西米尔居无定所的流浪,小鸟,你能收留她一阵子吗?”
“啊?”
艾丽妮的耳羽不安的动了动,这是什么情况。
“我赚了很多钱、也不至于说我在流浪——”
斯卡蒂慌忙解释,歌蕾蒂娅女士的嘲讽也随之飘来
“斯卡蒂,你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人类都把你当成异类,他们还把你当成灾厄一样提防。
看看你现在,浑浑噩噩的逃离大海、逃离敌人与亲族,一路逃避到卡西米尔,像个什么样子,你还能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生物?你还能记起来自己的家乡吗?”
“我当然记得,二队长,我只是……担心给同胞们带来麻烦。”
劳伦缇娜看着虎鲸垂头丧气的模样,真可怜,她可怜的姐妹现在和自己一样搁浅在岸上了。
“那不如这样,斯卡蒂,”
劳伦缇娜摸了摸她这位无法回到大海的同胞,斯卡蒂的发顶还有翘起来的头发。
“你能感受到我的虚弱吧,我生了病,脊柱疼得要死,还会发疯……斯卡蒂,在岸上无所事事的游荡,不如来帮帮我可怜的小鸟,黏人的我指不定哪天就过失杀了她,真要发生了这种事,也许我会后悔个一百多年,气到咬自己的尾巴。唉,我可怜的虎鲸姐妹,可以待在我的身边吗?防止我犯下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大错。”
“你的嘴够不到你的鲨鱼尾巴……”
斯卡蒂思考了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姐妹的提议,她也记住了人类的气味。
“我会帮助你的,劳伦缇娜,你怎么会生病,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大晚上的,看不过去她们啃生肉的黎博利还是帮她们把鱼给煮了,好在独居的贼鸥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会,做饭也还算可以。
歌蕾蒂娅女士在旧电视前的小沙发上看深夜的骑士竞技,这台电视还是艾丽妮用极低的价格从二手店里买回来的,就算画质差劲,也能感受到深夜的比赛比白天正规的赛事血腥许多,画面里的竞技骑士们经常打得浑身是血。
另一边,两位年龄相仿的海妖在餐桌旁互相分享了自己各自的经历。
斯卡蒂还好奇的把艾丽妮抱起来掂量了一下,与她姐妹纠缠的小鸟太过轻盈了,很难相信这是个在伊比利亚分外神气的审判官。
“我已经不是审判官了,斯卡蒂小姐,可以放我下来吗?”
贼鸥如愿以偿的脚踏实地,好了,现在斯卡蒂都开始对着她的身体乱摸了,她还挣脱不了,斯卡蒂的力气比劳伦缇娜还大。
“好瘦哦,肌肉也不多,你真的是alpha吗?”
“不要摸我胸……停一下、别乱摸了、唔、劳伦缇娜、救命啊——”
鲨鱼则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小鸟,你要是去了我的家乡,可能会有更多我的姐妹想摸你。”
被劳伦缇娜种下吻的人类,多么稀奇,这不得好好看看?
斯卡蒂摸得格外扎实,在人类的激烈挣扎下,才松手放过了黎博利,艾丽妮回到了劳伦缇娜的身边,被安抚炸开耳羽的人类在鲨鱼的面前脸都白了。
她觉得自己遭受了一场猥亵,没轻没重的海妖甚至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捏得她肌肉都在疼。
还摸上了她的性器官,整根都握住了,吓得她源石技艺都控制不住,艾丽妮的周围在胡乱刮风。
“还在成长期呢,黎博利。”
斯卡蒂的白色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她只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点评。
“我已经成年了!”
“真晚熟。”
“我好想揍你,斯卡蒂。”
“人类是打不过我的。”
一旁看电视的歌蕾蒂娅女士眉头紧锁,只觉得她们吵得自己头疼。
就算斯卡蒂再怎么不靠谱,她还是一起住进了这个小小的家中,歌蕾蒂娅女士在沙发上低头睡了几个小时,就出了门,她从斯卡蒂的口中得到了一条宝贵的线索,现在她要去寻找了解海妖的奇怪医生了
——虎鲸在岸上遇到过一位自称无所不知的女人,活了很多年,斯卡蒂得到过那位医生的帮助,说不定那个人有办法救助现在的劳伦缇娜。
去找医生就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天色微亮时,清醒的两位小家伙们送别了歌蕾蒂娅女士,剑鱼出门前还叮嘱修士与斯卡蒂,不要让幽灵鲨伤人。
“疯子是没有自制力的,别让她尝到人血的味道,你们也不想看到整个村子的人变成幽灵鲨眼中的储备粮吧?”
当然不愿意。
两人连连摇头,看着剑鱼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乡间小路的尽头,艾丽妮无奈的叹气。
“你只给歌蕾蒂娅女士一个有医生气味的信物怀表,这怎么找得到嘛。”
“我还告诉过二队长,我最后一次见到凯尔希的地址,剑鱼的速度很快,就算没有头绪也能尽早赶回来。”
虎鲸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艾丽妮头顶的耳羽……真是华丽,见过那么多人类,黎博利人也看了不少,这般显眼的耳羽还是少见的。
斯卡蒂想起昨夜劳伦缇娜用阿戈尔语对姐妹们吐露的心声
她的鸟儿气味好闻、长得好看、耳羽漂亮,在伊比利亚还有相当高的地位,海里数着月圆日子的劳伦缇娜总会担心她的小鸟拥有了别的情人、或是与她不知跑哪去的未婚妻结婚。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劳伦缇娜都变得这样患得患失,虎鲸垂眸心想,鲨鱼就像是被情感的大网捆住的猎物,她还甘愿往里钻。
等到月亮的力量散去、劳伦缇娜陷入了沉睡,艾丽妮头一回见到了所谓的幽灵鲨、劳伦缇娜另一面的模样。
她对自己来到干燥的地方惶恐不安,在床上她四处张望,像往日一般搜寻海妖之吻所在的位置,她的目光投向了近处的艾丽妮,那迷茫又空洞的红瞳中总算有了些光彩,
“是你在呼唤我吗?”
幽灵鲨的开口像是梦呓,艾丽妮迟疑的靠近她,海妖的爪子还把她揽得更近了些,她对着贼鸥脖子上腺体轻嗅,信息素的气味是那么的熟悉。
“我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我也该喊你幽灵鲨?”
“这似乎是我的名字——”
她皱着眉头,看着贼鸥的耳羽,劳伦缇娜对她做了足够的气味标记,浑身都是鲨鱼的气味,那是所有物的证明。
啊,自己的东西。
“可以摸摸我吗?我的背好疼。”
如此老实的幽灵鲨,简直不像是劳伦缇娜她们口中的女疯子。
贼鸥照做了,幽灵鲨还脱掉了自己松垮的睡衣,把背部暴露在空气之中,艾丽妮用手指顺着她的脊柱抚摸,她能感受到海妖颤抖的肌肉。
她很痛苦。
陆地的病症在她的身体里暂时占了上风,令人闻风丧胆的矿石病正在缓慢侵蚀这具肉体,劳伦缇娜说不定就是忍着痛与自己相处的。
“你是我的小鸟吗?”
幽灵鲨轻声开口询问。
“对,我是,我是你的小鸟。”
她从身后搂抱住了海妖,抚摸她比劳伦缇娜沉静的尾巴,她想安抚痛苦的伴侣,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万物之主……正在对我说话,小鸟、你有听到吗?”
她的低语传入了贼鸥的耳中,正当她想询问万物之主是什么时,翻过身的鲨鱼把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抱。
“我们的连接还不够紧密,小鸟,一起来聆听神的福音吧。”
旁观的斯卡蒂明白要发生什么了,她搬了张板凳,干脆坐下,看人类被她的姐妹用蛮力制服、按倒在床铺上,撕碎衣物、粗暴的、半推半就的、用海妖的本事开始榨取身下人类的精液。
黎博利的呼救逐渐微弱,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样毫不留情的压榨连雄性海妖都顶不住,上次劳伦缇娜对她的榨取还是留了情,换到幽灵鲨头上,简直就像是一位要把她的精气全部吸走的妖怪,这是一场性的剥削,艾丽妮还无法招架。
思考了片刻的斯卡蒂,还是上手帮小鸟把凶恶的鲨鱼拉开,虎鲸强行分开她们相连的部位,还能看到黎博利慌忙捂住的性器没射干净。
现在轮到斯卡蒂被幽灵鲨乱嗅了,她认出了眼前牢牢抱住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同胞,熟悉的同类气味让她疑惑不解。
“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在做无意义的事情,”
斯卡蒂帮她擦腿间的液体,唉,眼前的幽灵鲨和劳伦缇娜的差别好大。
“她不能让你怀孕,你只是单纯在欺辱艾丽妮。”
幽灵鲨听不明白,她只觉得斯卡蒂在坏她的事,她还伸出爪子想撕开斯卡蒂对她的禁锢,很好,穿好衣服的的艾丽妮悲哀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她们两个成功地把床拆了。
这是在干什么啊……
贼鸥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在斯卡蒂承诺了会赔偿鸟儿家具的损失之后,幽灵鲨又出现了别的变故,她开始发病了。
深海教会对她的折磨逐渐浮现,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幽灵鲨痛不欲生,她喊着疼、漂亮的发丝都乱糟糟的,她用尖爪子挠破了自己的皮肤、血肉模糊,艾丽妮甚至见到了她皮肉下发黑的脊骨。
防止她继续伤害自己的斯卡蒂把她的手捆住了,那些背上的伤很快就开始愈合,海妖的恢复力在修复鲨鱼的伤口,连疤都不会留下。
“止痛药有用吗?”
艾丽妮去拿自己的药箱,斯卡蒂思考了一阵,点了点头
“对海妖作用不大,你要加大剂量。”
结果灌了小半瓶止痛药,幽灵鲨才消停她痛苦的挣扎,她的病情消耗了太多了的体力,疲惫地靠着自己的姐妹睡着了,艾丽妮与斯卡蒂身上都沾染了海妖的血腥味……歌蕾蒂娅女士刚把她宠爱的鲨鱼交给两人不久之后,就闹成这样,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去打水,至少让她睡得安稳一点。”
斯卡蒂沉默了片刻,就小心的把姐妹放到贼鸥的怀抱里,她们海妖的体重对人类来说太沉了,小鸟单纯是在沙发中被昏睡的鲨鱼压在下面。
斯卡蒂把洗澡的大木桶用水装满,把鲨鱼放进去,才彻底松了口气,回头一看那只打扫地上血迹与房间卫生的黎博利脸上的哀愁显而易见。
她宁愿被鲨鱼吃掉,也不想看到幽灵鲨那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艾丽妮,你不是想安抚鲨鱼吗?我有个办法,不过我要对你唱歌,”
海妖的歌声中蕴含着魔力,熟知这点的前审判官耳羽都扬起来了,她不知道斯卡蒂想做什么。
“前往鲨鱼的梦境吧,我是施术者,钻不进去,但我可以试试把你的梦与幽灵鲨的梦相连。”
闻所未闻的海妖能力让贼鸥一头雾水,她愣愣的点头,同意了。
浴室里浸泡幽灵鲨的水是冰凉的,一起钻进木桶的黎博利被冻得瑟瑟发抖,她是直接被斯卡蒂用手刀打晕才昏睡过去,艾丽妮没看见斯卡蒂唱歌的模样,海妖身边萦绕的力量聚成一只只发光的红色小鱼,来自大海的诡异能力甚至可以操控人类的梦境。
唱完歌戴好帽子的斯卡蒂用红瞳凝视黎博利人的脸,动用海妖的能力让她的血液都像是在沸腾,海神的意识蠢蠢欲动,不是她血亲的人类没被幽灵鲨抓伤,反而勾起了斯卡蒂的嗜血欲望。
现在的她不该和人类凑得这么近。
斯卡蒂垂眸,她独自出了门,决定去附近的河流里摸只鱼缓解发痒的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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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