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可以说是鲍二最为春风得意的一年,自去年夷灭审通等三人后,他成为了牢头独一无二的老大,支配着城牢里所有刽子狱卒的前途和命运,手上掌握着各种各样的收入来源,很快就成了除匈奴人外最富有和最有实权的人物。
更锦上添花的是由于北魏忙于应付南方宋国的北伐,于是停止了对关中地区的进攻,据守雍州的拓拔昭也派了使者与刘觉达成和解,互不侵犯,安定城很快就回复了以往般的平静。
“把犯人带进来!”随着刽子的一声吆喝,两个监婆押着一个反绑着双手的赤身女子进了营牢大厅。
这女子是山贼头子王独眼的妹妹,年方十六,正是豆蔻年华之时,与以往占领安定的势力一样,剿匪灭贼成了守军的日常事务,在雪融春来之时,就是盗贼觅食之日,王独眼在火并了几个小匪帮后势力大增,经常侵扰北部的村落。
今年年初,这伙强人在遭到夏军的伏击后,王独眼的妹妹王小妹自告奋勇留下殿后,结果手下被全灭,自己也成了夏军的俘虏,等待她的命运自然是上刑场餐刀。
营牢的一众刽子整齐地站在大厅左右,坐在大厅上方虎纹椅上的正是新晋头目鲍二,当女子被押至大厅中央时,一刽子跑步上前,点头哈腰地对鲍二拱手说:“俊爷,犯人已经带到,请指示。”鲍二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茶,缓缓地放下茶碗后,才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这名光脱脱的女子,左手还不时刮着下巴那粗粗的胡渣。
大厅此时十分安静,除了火把燃烧时的啪啪声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女子也不言语,只是扭着头抿着嘴,一副英勇不屈的样子。
那女子中等身材,体态苗条,刚刚发育的双乳像两个小锥子一样立在胸前,乳头还是呈少女特有的粉红色,鲍二是越看越喜欢。
于是走到女子的面前,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扭回前方,仔细地端详了女子的容貌,虽然五官仍保留着女孩时代的青涩,但眉宇间带着些许英气,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
接着鲍二还用手抚摸了女子肩膀、腰间、臀部的皮肤,揉一揉双乳和捏一捏乳头,感觉甚是滑腻,摸完后彷佛手指上的老皮也光滑了不少,“好女孩,好女孩,杀了真是太可惜了。”
“呸!”那女子一口唾沫吐到鲍二的脸上。
“狗杂种,要杀便杀,少在这里羞辱我!”
“哈哈哈,好!”鲍二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似乎对女子的挑衅并不介意。
“真是一个倔妹子,这样杀起来才有意思。好了,把她带回牢里好生照料,若她到时瘦了一圈老子可饶不了你们!”
“是,是,小的们明白。”那两个监婆唯唯诺诺,领命后便把女子押回牢房中。
鲍二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心里甚为满足,想当年郑伸、哈术赤就是这样检视送过来的女犯,并由他们决定谁来执刑。
鲍二可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会获得这样的特权,难得掌权后第一次有女犯送来由自己决定她的命运,而且还是“上等货”,鲍二表面上装得不慌不忙,心中却兴奋不已。
既然是好东西嘛,自然得留给自己了,看到下面刽子们一副失望的表情鲍二心里大有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俊爷!”在王小妹被押走不久后,副手李甲快步走入大厅,对着鲍二拱手说道。“何事?”
“刘副将有令,让俊爷参加春季的狩猎。”
“哦,真的?除了我还有谁?”
“还有知府大人。”
“好,你命人带信给刘副将,就说我会准时前往。”
“是!”
鲍二闻报后心中更加高兴,自从屠孟威反叛后,刘觉基本肃清了军中的汉人,但由于匈奴人在城中始终占少数,不可能完全由本族人打理一切。
所以城务方面仍任命汉人负责,但总派人去监视他们,唯独对鲍二却是十分放心,与其说匈奴人信任鲍二,倒不如说刽子这行当对他们的统治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不过对于鲍二来说,能得到主子的信任,自然是日后飞黄腾达的保证。
以前那些看不起鲍二的人都惧怕得要命,三天两头就送礼拜访,至于原本和鲍家关系较好的人也拼命地拉关系,常氏别墅很快就变得门庭若市,大街上常常挤满前来“进贡”的马车和轿子。
为了招呼这些“财神爷”们,鲍二将附近的屋舍强行买下后扩充别墅的面积,除了原有的三层楼房外还加建了带假山的花院和一间平房用于“办公”,这个占地十几亩的豪宅成了新的鲍家大院。
屋子大了,自然得找人看守,于是短短几个月间,鲍二就豢养了一帮家丁打手来看家护院,人们远远望去,这间鲍家大院何止是别墅,简直就是一座要塞。
匈奴人是游牧民族,打猎赛马是他们的至爱,每年的春季都会举办,以往除了一帮匈奴族的军官外,也有汉族的官僚一同前往,但今年却只带了鲍二和知府这两名汉人,所谓物以稀为贵,鲍二能参加这次狩猎更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自从刘觉入城后,知府就成为傀儡,他的存在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所有的公事皆由刘觉决定,知府无权过问。
由于吃好住好又不用操心公务,原本就是个胖子的知府大人如今更是胖得像头猪,以致于连马都骑不了,要坐上特别加固的八人轿子来到郊外。
一路颠簸后竟累得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时还不停地喘着气。
鲍二则穿着公服,带着李甲等几名手下骑马前往目的地。
与往年一样,副将刘哈拔儿命人在郊外早早建起营帐,做好狩猎前的准备。
去年春天鲍二也有幸去了一趟,这主要是托哈术赤的福,作为匈奴同族的哈术赤虽然不是高官,但也被邀请去参加狩猎,当时他带着审通、沐义、童发和鲍二这“四大金刚”作为手下前往。
猎杀的目标无非就是那些初春四出活动的野猪山鹿之类的动物,鲍二和审通等人只能呆在营帐等待,在太阳快要西下时刘觉等人才满载而归。
打回来的猎物就地宰杀烧吃作为晚上的美餐,当时鲍二只分得几块骨多肉少的野猪肉,好东西全给审通等人抢去了。
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年,鲍二成了座上宾,虽然同样没份去打猎,但至少能跟知府大人坐在一块欣赏,好歹分上几份好肉。
不过今年猎杀的对象不是野猪等野兽,而是人,准确地说是女人。
去年鲍二等人还在疑惑审通等人家中的女眷会如何处置,今天刘觉就给了答案。
北门平叛后,审通、沐义、童发、屠孟威,以及一些被肃清的汉族官僚和军官家中的女人全部被集中起来,其中还包括了近几年大清洗行动中抓捕的女眷。
老妇和女童全被贬为奴隶,年轻漂亮的则被分给匈奴军官们当小妾,剩下那些相貌一般和年龄较大的妇女一百多人则被安排为今年狩猎活动中的猎物。
这帮可怜的女人们被脱了个精光,边哭边瑟缩地挤在一块,在长枪兵的喝骂胁迫下,她们才不得不分散开来并跑入草丛中。
坐在胖子知府旁边的鲍二对于刘觉这次安排既吃惊又感到心情愉悦,如此壮观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本对打猎没有兴趣的他也开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在长枪兵们的驱赶下,这些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像一群拔光了毛的猴子一般漫山遍野地跑了起来,刘觉看到时机已到便让士兵们吹起号角,一群匈奴将领骑着高头大马怪叫着冲入草丛中,开始猎杀起这些女人们。
副将刘哈拔儿是军中出了名的神箭手,他一马当先冲到小溪边,拈弓搭箭,一支硬箭发出呼呼的鬼风声射往一名正准备跑进小溪的女人。
那女人顿时像中了定身法一般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机械地移往喉咙处,还没等她叫喊就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刘哈拔儿见射中猎物立刻策马上前,下来抽出腰刀,将女人的头颅割下,用绳扎在马腰的皮带上,然后上马继续去寻找猎物。
其他将领也是如法炮制,一旦射中猎物便将其头颅割下,拴在马腰处,当然能像刘哈拔儿那样一箭致命的不多,大多数女人都是被射中背部或臀部。
倒地后仍能痛苦地挪动,不过这些将领们也懒得补射,直接揪起她们的头发,用马刀生生地割下她们的头颅了事。
也有一些人并不计较战利品的数量,如同猫捉老鼠一样故意不射她们的要害,而是先射手和脚,等她们一瘸一拐地走上一段后再射腰部或臀部。
有的还特意往侧一箭射穿她们的乳房,直到猎物变成了一头刺猬后才悠然淡定地下马割去其头颅。
不消一个时辰,眼前这片绿油油的丛林变成了一个修罗杀场,女人们的哭声、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吵得胖子知府是毛骨悚然,手上那条早就湿漉漉的毛巾仍在不停地往脑门上抹汗。
而同样在观战的刘觉和一群下级军官则在大声喝采助威,鲍二也是看得热血沸腾,脑子不停地幻想着自己也骑着骏马一边驱赶着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一边箭无虚发地射杀她们,最后马腰上栓满了一颗颗漂亮的女人头。
两个时辰过后,一百多名妇女全数被射杀殆尽,回营的将领们身上沾满血污,马匹的腰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首级,脖腔处还不停地滴着血。
刘觉见罢大喜,发出了震彻山林的嚎笑声,接下来便是“论功行赏”了,刘哈拔儿斩获最多,共有二十五颗,刘觉马上赏美酒一坛,黄金百两。
其他将领根据头颅的多少也各有赏赐,哈术赤斩获是最少的,只有区区五颗,这不能说他箭法不好,因为哈术赤正是那种纯为追寻折磨猎物乐趣的人,这五名被他猎杀的女人无一例外地成了刺猬。
在论赏期间,匈奴士兵则牵着马分成几队进入猎场中,将那些无头女尸驮运回营帐中。
军中的厨子们在尸体运到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首先挑出皮肤和肉质最好的尸体,然后将它们放在肉案上开膛破肚,或烧或炖,营帐中很快就弥漫着一股肉香味。
在太阳下山前鲍二和其他匈奴下级军官才策马到更远的地方去打些野兔子作为余兴节目,等他们满载而归时。
这些女人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锅锅美味的肉块,主要是提供给刘觉和刘哈拔儿等高级将领,晚上他们就在帅帐中大快朵颐起来,笑声和酒令声响起一片。
其他下级军官和士兵们则在营地架起一个个火堆,在剩余的女尸中再挑些肉质好的串在火堆上烧烤,一边喝酒一边高歌,快烤熟时肚子饿得咕咕响的士兵迫不及待地用刀在女人的大腿、乳房和腰部上割下肉片,醮着酱汁大口大口地嚼吃起来。
至于鲍二,他只能和知府大人及手下的一众随从远远地围起一个火堆,鲍二原本也想挑个女尸回来烧吃,可是皮好肉滑的早被匈奴人挑光了。
剩下的全是皮糙骨瘦的中年女尸,再者胖子知府和李甲等人都对吃人肉感到倒胃口,无奈鲍二只得把自己打回来的野兔宰了烧烤,权当今晚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