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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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夜深人静时,我终于回屋里躺下了。

   却是睡不着。

   在想着,今晚妈妈会不会来东厢这边看我。

   不来便罢。

   来了,我又该怎么面对她。

   母亲?还是弟媳?

   在我心里,除了一波波翻涌的酸水,还荡漾着一丝丝被背叛的哀怨。

   我原以为,妈妈身上最私密、最美好、最神圣的娇处,是只属于我的。

   即使妈妈长年以来,都被弟弟纠缠着,但我还拥有着最后的一丝优越感——妈妈双腿间最娇美的妙处,所排出的妙汁,是唯有我才可以享用的。

   这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优越之处。

   可是,仅仅一夜之间,就全都变了。

   妈妈身上那处圣洁的泉眼,被另一个男人,被弟弟,用肮脏下流的鸡吧,肆意破坏了,污染了。

   夜深时。

   妈妈来了。

   即使在黑暗之中,妈妈的美,都是那么耀眼。

   可是,在这一刻,我宁愿妈妈不是这么美,只是普通的女人,那就不会被弟弟占有了。

   妈妈来到我床边,轻声唤道:“儿子。”

   我不做声,装作熟睡了。

   妈妈似乎没看穿,只是轻轻的帮我掖好被子。

   然后,她坐在床沿,握住我的手。

   我没睁眼,但我能感受到,妈妈温柔如水的眼神,正在注视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眼皮半睁。

   “噗嗤~”妈妈抬起玉手,青葱玉指点在我脸上,笑道:“小坏蛋,还装睡呢。怎么的,不想见妈妈呀?”

   我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点了点头。

   妈妈错愕不已,“怎么啦?是不是昨晚妈妈没来看你,你生气啦?”

   我不说话。

   妈妈又说:“好孩子,妈妈错了,妈妈给你道歉,别生妈妈气好不好?”

   说着,妈妈的玉手便摸向我耳朵,一边揉弄着我的耳朵,一边说:“小宝贝乖乖不生气哦。”

   我向来喜欢妈妈玩弄我耳朵,但我这次不为所动,仍犟着不作声。

   妈妈无可奈何,只好使出杀手锏。

   她一手放在自己的腿间,另一手摸着我嘴唇,温柔道:“好孩子,妈妈喂你吃桂花汤好不好?”

   桂花汤,即是妈妈的尿汤。

   因为是黄澄澄,就像桂花一样好看。

   幼时,时常挨饿的我,以为妈妈的尿汤和乳汁一样,能填饱肚子,所以,管尿汤叫桂花汤,寄托了我的美好愿望。

   这一次,我终于动了。

   因为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妈妈的蜜穴,被弟弟糟蹋过后,所流出的蜜汁,到底有没有变了样。

   妈妈走远了点,背着我,掀着裙摆,蹲下身子,其下的地上摆着一个茶碗。

   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嘀嘀咚咚”的水击瓷器之声。

   我此时不知道咋想,我竟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冲到妈妈面前,趴在地上,看妈妈的腿间妙处。

   于是,那处比桃花还娇艳一百倍的桃源洞,呈现在我眼前了。

   妈妈吓了一跳,那原本如汩汩溪流的桃源洞,也骤然断了流。

   “小坏蛋,你干嘛呀?”妈妈羞红了脸,慌慌张张的站了起身,放下裙摆,遮掩了腿间风光。

   我仍趴在地上不动,心中却难受得紧要,很想对妈妈说,您的蜜穴,弟弟用鸡吧肆意糟蹋都可以,我却连看一眼都不行吗?

   妈妈也心知我难受,便不怪责我看了她的私处。

   她弯下身子,伸手扶我起来坐凳子上,然后又从地上拿起那个盛着尿汤的茶碗,放到桌上,柔声道:“好孩子,喝吧。”

   我一手把茶碗拨到地上,响起“砰”的一声,碎了,黄澄澄的尿汤也撒了一地。

   妈妈愕然道:“怎么啦?”

   我低着头,红着眼,看着妈妈的小腹之下,呜咽道:“少爷把它弄脏了。”

   妈妈一怔,喃喃道:“妈妈洗过的……”

   我没答话,反而掉头扎到了床上。

   妈妈怔怔了一会儿,悄然流下眼泪。

   妈妈没曾想到,我竟然这么讨厌她成了弟弟的女人。

   妈妈掩面哭道:“儿子,对不起。”

   我不理,反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妈妈哭着离开了。

   ……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害妈妈伤心,我心疼,懊恼,恨不得弄死自己。

   我很想立即冲去堂屋,向妈妈道歉,求妈妈原谅。

   但我只是个奴才,夜间敢去堂屋骚扰主子,绝对会被柳嬷嬷罚得生不如死。

   我是个没骨头的窝囊废,对柳嬷嬷的畏惧,竟然盖过了对妈妈的愧疚。

   就在我恼恨自己时,这房间的门板,突然“嘭”的一声巨响,被人踹开了。

   我吓得一跳。

   接着,门外现出弟弟的身影,并传来他怒不可遏的喝骂声:“盖子!你这贱奴立即给我滚出来!”

   我吓得差点尿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无底,压根不知做错了啥事。

   我慌忙爬起床,鞋子都不敢穿,赤着脚就跑出房门,跑到弟弟面前,低着头说:“少爷,您……”

   弟弟在盛怒中,连话都没让我说全,抬手就往我脸上扇来。

   “啪”的一声,非常清脆响亮。

   我被扇懵了,踉跄的跌坐在地。

   弟弟尤未解气,上前一步,抬脚就照着我身狠狠踹过来。

   我眼睁睁看着弟弟的大脚踹过来,心中害怕极了,可我愣是不敢逃跑,只敢抱着头,乖乖挨踹。

   多年来挨揍的经验,让我深深知道,主子打你时,若敢躲开,后果绝对会更严重。

   我被踹得“呜啊”乱叫,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

   幸好,这时妈妈来了。

   妈妈看见我正在挨揍,急得哭了出声,一边跑过来,一边哭喊道:“冠华,你停手,你停手……”

   弟弟果然停手了。

   妈妈跑到我身边,一看我被揍得口青脸肿的,顿时哭得更凶了。

   妈妈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了我,把我护在怀里,对弟弟哭喊道:“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干脆连我一起打死吧……”

   原本盛怒的弟弟,在妈妈面前,却变得毫无火气。

   他朝妈妈伸手,想要扶起妈妈,却被妈妈一掌拍开了。

   他尴尬的挠挠头,左右看,突然发现妈妈的双足下的鞋子不见了一只,便立即往妈妈跑过的来路找了过去,果然找到了那只鞋子,便捡了回来,要为妈妈穿上。

   妈妈任由他穿好,却不和他搭话。

   妈妈正在给我擦拭脸颊,检查伤势。

   因为刚才的动静太大了,柳嬷嬷和狗蛋都各自走了出来。

   狗蛋很安静地站在旁边,疑惑地看着。

   而柳嬷嬷就直接问道:“大晚上的,少爷,你们在闹什么?”

   弟弟抬手指了指我,回道:“这贱奴才害哭我娘子,我就跑过来揍他一顿,然后……你也见到啦,我娘子正在心疼他。”

   柳嬷嬷听后,登时黑了脸色,寒声道:“一个贱奴才,敢弄哭主母,这不反了天不成!狗子,给老娘拿藤条来!”

   狗蛋迟疑了片刻,便去了柴房找藤条。

   这次,我真的被吓尿了,臊臊的尿水从裤裆里流到了地上。

   妈妈见了,心疼得要死,慌忙抱紧了我,哭喊道:“不许打我儿,不许打我儿!”

   弟弟也看见了我身下的尿水,顿时嫌弃的皱紧了眉,又伸手来扶妈妈,说:“好娘子,快起来吧,他一身尿臊呢。”

   妈妈被弟弟拉住了手臂,顿时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紧紧抓住弟弟的手板,哭喊道:“冠华,我求求你,别让嬷嬷打我儿,求求你。”

   弟弟看着妈妈哀声哭求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了,便转头对柳嬷嬷说:“算啦、嬷嬷,我刚才打过他了。”

   妈妈这才有了点喜色。

   弟弟一边强拉着妈妈起身,离我远点,一边说:“好喇,快起来,不然我改主意喇。”

   妈妈没奈何,只好让弟弟扶着站了起来,一双泪眼却始终瞧着我,满脸忧色。

   另一边,柳嬷嬷突然有种束手束脚的不适感,若放在之前,管教个贱奴才,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她恨恨地瞪了我,“呸”了一声,嫌恶道:“烂屌的下流东西!臊了我陈家的地!”

   20岁的人了,还尿裤裆,简直闻所未闻,我臊得把脸埋在了地上。

   妈妈张了张嘴,想要为我辩解,却突然被弟弟搂住了腰肢。

   弟弟环腰搂着妈妈,对她说:“娘子,咱们先回屋吧,夜里凉,小心身子。”

   此时,狗蛋也提着藤条回来了,且递向柳嬷嬷。

   柳嬷嬷瞅了藤条两眼,终究没接过手。

   她看向妈妈,说:“少奶奶,您放心回屋吧,少爷说了不打盖子,就不会打了。”

   妈妈当然不放心,她了解柳嬷嬷,不会善罢甘休的。

   妈妈说:“嬷嬷,请你饶了我儿子这一回吧,我求你了。”

   柳嬷嬷回道:“别啊,少奶奶,您才是主子,您可别折煞我这老婆子。”

   接着,妈妈还想说话。

   弟弟却插口道:“娘子,嬷嬷毕竟是管家咧。咱们先听听嬷嬷要怎么罚盖子,你要觉得不好,咱再提意见,好不好。”

   妈妈无奈道:“好吧。”

   于是,柳嬷嬷便对我说:“盖子,你这是以下犯上,恶奴欺主,按说赶你出门也在理。你瞧瞧别人家,哪门哪户容得下欺负主母的刁奴。”

   在这灾荒年头,被赶出家门,和当场打死没甚区别,都一样是个死。

   这话一听,我登时又吓得失了禁。

   幸好这次尿得少,才没被人发觉。

   不过,我这浑身颤栗的怂样,还是看得妈妈好一阵心疼。

   妈妈哀求道:“嬷嬷,别吓我儿子好吗?”

   柳嬷嬷对妈妈微一点头,然后继续对我说:“盖子,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陈家的家奴,你妈首先是我陈家的少奶奶,是主母,然后才是你妈,懂吗?”

   我点头。

   柳嬷嬷接着说:“你最好在心里忘了少奶奶是你妈,别总想她会疼着你,就把尾巴翘上天了。”

   此时,弟弟插口道:“盖子,以后不许你管少奶奶叫妈妈,免得你总是恃宠生娇。”

   柳嬷嬷笑道:“对,这主意更好,就是要这样。”

   妈妈咬唇道:“冠华,我不要这样……”

   弟弟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然后,妈妈犹疑着,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心几乎凉透了。

   不能叫妈妈做妈妈,那妈妈还是我妈妈吗……

   “盖子,你这贱奴听见了吗?老娘问你话咧!”这是柳嬷嬷凶神恶煞的喝骂声。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点头说“听见了”。

   说完,我又忍不住的痛恨自己没骨头。

   我总是这样,对柳嬷嬷深入骨髓的畏惧,让我本能的服从一切。

   “看在你妈份上,这次就不赶你走了,也不打你了,就罚你在这儿跪一晚上吧。”这个惩罚,柳嬷嬷说出口时,是叹气的,很无奈,因为她觉得这罚得太轻了。

   听此,我悲凉的心,总算生出了一丝暖意。

   罚跪而已,相比其他惩罚,真的算不得什么。

   不过,妈妈仍是有些不忍心,“嬷嬷,入秋了,夜里凉,让我儿子先进屋添件衣服吧……对了,还要换条裤子,他裤子湿了。”

   柳嬷嬷听得都要翻白眼了,心道,这么心软的主儿,还好不是真正的少奶奶,要不然还不得把盖子惯出毛病来。

   柳嬷嬷不好明着反对妈妈,但弟弟就忍不住说了:“好娘子,刚才嬷嬷才说过,盖子首先是我们家的奴才,然后才是你儿子。奴才是不能娇气的,让他就这样跪着吧,这也是让他长长记性,奴才是绝不允许忤逆主人的。”

   柳嬷嬷也给妈妈讲道理:“少奶奶,您听老婆子一句,甭说你们是主奴,就算只是寻常母子,他敢忤逆您,也得狠狠罚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可是……”妈妈还要说。

   弟弟却板起了脸,说:“你再心软,我就让嬷嬷打他啦。”

   妈妈急道:“别啊。”

   看着妈妈三番四次、低三下四的为我求情,我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这事的起因全在于我,是我害妈妈伤心,我原本就该罚的。

   于是,我便主动说:“妈妈……少奶奶,对不起,是我伤了您心,我该罚的,您别管我了,我能扛得住,没事的,您快回去安歇吧。”

   听见我也这么说了,妈妈总算放弃了求情。

   弟弟瞧了瞧我,笑道:“这奴才,总算有点担当。”

   柳嬷嬷也笑,瞥着我说:“少奶奶这么疼他,他还敢不懂事,打死拉倒。”

   妈妈听不得这么凶狠的狠话,心中一紧,玉手不自禁的抓紧了弟弟的胳膊。

   弟弟赶紧宽慰她道:“没事、没事,嬷嬷就是随口一说。”

   柳嬷嬷也说:“少奶奶,您放宽心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会打盖子的。少爷,你快和少奶奶回屋吧,时间很晚了。”

   “好的。嬷嬷,你也早点睡。”弟弟留下这一句,就拦腰搂住妈妈,扶着她走回堂屋。

   在回屋的路上,妈妈一步三回头的朝我这边看,眼中满是疼惜。

   我满心愧疚,难受欲死,明明是我先伤害了妈妈的心,妈妈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对我永远只有怜惜和疼爱。

   我默默发誓,妈妈,对不起,儿子以后绝不再害您伤心了。

   柳嬷嬷趁着妈妈进了堂屋,才狠狠踹了我一脚,骂了我两句“下贱东西”,之后也回西厢去了。

   狗蛋也回去了,不过,过不一会,他又静悄悄地踱了回来。

   他从衣服里,掏出两个巴掌大的棉垫子,送给我藏在裤管里垫膝盖。

   我惊奇道:“你竟然有这种好东西?”

   狗蛋笑道:“来这儿之前,我到过一个大地主家里伺候人,那家里规矩可多了,动不动就要跪几个小时。这小棉垫是我妈心疼我,给我偷偷做的。”

   我郑重说:“明天一早,我就把这棉垫还你。“

   狗蛋说:“送你了也没事,咱们这陈家不兴跪,我也用不上。”

   我说:“不行,我不要,这是你妈给你做的,对你来说一定很珍贵。”

   狗蛋笑道:“不贵呀,我妈给我做的东西,可多了。”

   接着,狗蛋又说:“少奶奶给你做的东西,也不少吧?”

   我妈妈给我的东西,都是吃的,没几件是亲手做的东西。

   因为吃的,吃下肚,就不见了,不怕会被柳嬷嬷发现。

   但是用的,就不好藏了,若被柳嬷嬷发现,肯定又是一顿揍。

   不过,我身上倒是藏着一件宝贝,是妈妈亲手做的。

   不止是妈妈亲手做的,材料还是来自妈妈的身体。

   是一个用头发编成的蝴蝶结,就绑在我的脚腕上。

   但这是我和妈妈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狗蛋。

   听了我的诉苦,狗蛋却丝毫没有同情,反而用教训的口吻说:“盖哥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少奶奶是没时间陪你,但她多疼你呀!给了你多少好处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如果我妈能给少爷做妾……啊,不,就算没名没份,只给少爷做通房的,我做梦都会笑醒。”

   “这有什么好的?”

   “所以才说你不知福。我妈要真能爬上少爷的床,我也不求别的,只求我妈从嘴边漏点吃的,够我吃饱肚就行。你不知道,在我家能吃上一顿饱饭,有多难得。”

   我知道的,外面年年歉收,穷人都饿得绿眼睛了。

   狗蛋又说:“可惜啊,我没这种福气,就想想罢了。我妈又老又丑,怕是给少爷端夜壶,少爷都嫌弃。”

   “狗子,你爹不是还在吗?这样想不好吧。”我问道。

   狗蛋摇摇头,说:“我爹自己也想送我妈到大户伺候人咧,只是大户都嫌我妈又老又丑,没人收。”

   我同情道:“你家真不容易。”

   “不说我家了。”狗蛋笑了笑,之后,却很认真地说: “倒是你,盖哥,你也很清楚,你妈是少爷的女人,而你只是少爷的奴才。盖哥,你听我一句劝,把惦记妈妈的心思收起来吧,你不配的。”

   我愕然地瞧着他。

   狗蛋嘻笑一声,说:“盖哥,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少奶奶多漂亮呀,你喜欢她对吧。甭说你,我也喜欢少奶奶,可我很清楚,我就是个贱奴才,我不配。漂亮女人啊,只有少爷那样的贵人,才配占有。”

   我怔怔的没说话,这道理我何尝不知。

   狗蛋站起了身,伸了伸腰,说:“我回去睡觉了。”

   “哦,你睡好。”我礼貌道。

   狗蛋却又说:“还有啊、盖哥,你甭理少爷比你还小。这世上,有钱就是爷。像少爷那样的贵人,甭说做你爹,就是做你爷爷、祖宗,你也该乐呵呵的磕头叫祖宗,这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大福气。”

   狗蛋一边说着,一边往南房那边走了,路上还传来他的喃喃声:“我倒想管少爷叫祖宗咧,就怕少爷不乐意听。哎……我肯定是上辈子作了孽,这辈子才没那福气。”

   我暗道,狗蛋真是个伶俐人,说的头头是道的。

   不过,我真不是他说的那样。

   妈妈突然成了弟弟的妾,我很伤心,很难受,但不是因为弟弟比我还小。

   就算换成其他年长的男人,我也会一样讨厌。

   讨厌妈妈的娇处,被别人糟蹋。

   那是生我养我的圣地,理应是独属于我的,我也是一直以此为最大的优越感。

   那处圣地被别人糟蹋了,我这份优越感就毁灭了。

   所以,我才会伤心、生气。

   我的的确确喜欢妈妈,但不是狗蛋说的那种“喜欢”。

   我从未想过以男女间的方式占有妈妈。

   我只是希望,我能时时在妈妈膝下承欢,以寻常母子间的方式,占有妈妈。

   在寻常人看来,这只是一个很容易实现的愿望。

   但在我这儿,却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

   过去、现在,妈妈都被弟弟霸占了。

   在将来,妈妈还会为弟弟生儿育女,更不可能回到我身边。

   妈妈的一辈子,都被弟弟霸占了。

   支撑我心的优越感,象征希望的梦想,全都毁灭了。

   所以,我才会伤心,生气。

   但我不敢对毁掉这一切的凶手发怒,不敢埋怨弟弟毁了我的优越感和梦想,因为弟弟是主子,是会打我罚我的主子。

   我只敢对疼我爱我的妈妈撒气。

   我是个没骨头的窝囊废。

   我只会欺软怕恶。

   我真的无能透顶了。

   我痛恨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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