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来已经不记得上次给伦巴洗澡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时候猫咪的毛已经出油打结得厉害。
健屋将伦巴装进航空箱,盖上一层薄毯,带它去了之前去过的有诊所的宠物沙龙,想刚好检查一下它的状况。
伦巴在检查的时候总是乱动,健屋用两根手指压住它想去抓医生的前爪,听医生说着情况。
“总体来讲是健康的小猫咪,稍微有点耳螨,开点药水就好了。”
“嗯……谢谢。”从进店开始,健屋就觉得有人盯着她看。
伦巴被洗得喵喵叫,作为主人的健屋缺走过L型的玻璃隔断,来到进门的大厅,这才发现了罪魁祸首。
是宠物前辈。
当然不是所有那种颜色的垂耳兔都是宠物前辈,但健屋知道它是。盯着她看、在她靠近时用爪子扒拉笼子、还被养得这么好的垂耳兔,除了宠物前辈应该没有别的兔了。
说起来这本来就是白雪巴常来的沙龙,健屋第一次来这里也是和巴带宠物前辈来。
“这是今天要被主人接走的寄养宠物哦,小姐请不要随便逗弄。”前台工作人员出声提醒。
其实这个时候道歉离开去陪伦巴就好了,伦巴的叫声在大厅都听得见。但比起陪伦巴,健屋现在更想摸摸面前这个小家伙。于是她对前台说:“啊。不好意思,我认识它,是白雪小姐家的宠物前辈是吧?是女孩子来着。”
前台在电脑上查询,确认健屋所言不虚,礼貌地问:“请问这位小姐是替白雪小姐接走的吗?白雪小姐说她五点关店前才来。”
听到巴还有几个小时才会来,健屋觉得可以放心摸兔兔了,回道:“啊不是,只是凑巧而已。请问我可以摸摸它了吗?”
“既然是熟人的话当然可以。”
熟人……前女友算熟人吗?不管,是不是白雪巴的熟人尚且不论,她也算是宠物前辈的熟人。
健屋将食指放在宠物前辈的头上,用指腹抚摸着它的头顶,顺着垂下的耳朵摸下来,戳了戳它的爪子,又点点它的鼻头。
兔子潮湿的呼吸喷在健屋手指上,痒痒的。
“你可真是悠哉啊,主人工作忙把你放在这里,你就知道吃吃吃……”说着,她又将左手的食指伸进去,两根手指分别将宠物前辈垂下的耳朵抬起来一点。
耳朵下面的温度有些高,脉搏跳动比人类的快得多。健屋想起它主人白雪巴的心跳了。那个女人的心跳很有力很沉稳,不像自己的,看到白雪巴就容易加速。
“健屋小姐——我们要帮伦巴吹毛了,请您过来安抚一下它——”里间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呼喊。
“不好意思这就来——”健屋转头回话,随即回头和宠物前辈对视,“宠物前辈,不要给你主人添麻烦哦——”
说完这句,她就回了里间,等她再出来时,宠物前辈已经被接走了。
工作人员注意到健屋失望的神情,脸上挂着服务性微笑,说:“兔兔的话已经被白雪小姐的朋友接走了哦。”
其实是白雪巴自己接走的。
为了早点接宠物前辈回家收拾卫生,白雪巴退了公司买的出差回程票,自费买了更早的票。
到沙龙对面准备过马路的时候,却看到店面里那个熟悉的极具辨识度的身影。
那女人穿一条黑色的连衣裙,上身披着卡其色的短款外套,戴一顶格纹的贝雷帽,鼻梁上架着副框架眼镜,正逗弄着宠物前辈。
即便不走近,白雪也知道她正笑着。这个时候还要去打断那一对可爱的朋友再会叙旧也太不解风情了。
发呆的几秒已经错过了绿灯,白雪索性在旁边咖啡店外的桌子旁坐下,点了杯咖啡,静静看着。
喝了一半的时候,健屋就走进里间了。本来也不是多想喝咖啡,白雪巴结了账,趁绿灯过去接宠物前辈。
“啊,白雪女士您提前来了呀。签字就可以接走了,我们看它毛太长了稍微修剪一下眼睛附近的毛。”
“谢谢。防弃养的押金还是直接退回会员卡吗?”
前台工作人员想起健屋还在里面,补充道:“是的。顺带,您的朋友好像在里间……”
工作人员本以为白雪会进去打个招呼,但白雪只是竖起修长的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淡淡地说:“我知道,谢谢你。”
作为前台,读懂顾客的意思是必修课,前台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配合了白雪。
对不住了健屋小姐。
出租车上,白雪用手指弹了一下宠物前辈叼在嘴里的摩西草,哼地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话它还是笑话自己:“怎么,你也很想她?”
宠物前辈只是跺了一下脚,继续无忧无虑吃它的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