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半促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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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沉沉,灯昏昏,一日血战,一日担惊受怕,人们在总算安全之时感受到了格外的疲倦,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但总有些人睡不着,也许是身负重责,有着比常人更加深远眼光的领导者,也许,只是一个挨了打,肿着屁股的男孩。

   洛洛依然睡不着,甚至还没有上床,他站在镜子前回身观察自己伤痕累累的屁股,看见一道道泛着血红,肿胀通红的愣子,藤条的威力确实不是盖的,虽然没有把屁股彻底“打开花”,但洛洛毫不怀疑,如果藤条再落下一次,自己的屁股会彻底被打破,流出血来。

   结果才来没一个星期,就差一点被打烂了屁股吗?我是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坏孩子呢?在身后不间断的疼痛刺激以及夜晚感性光环的加持之下,洛洛变得有些心乱了,明明那一日被抱在怀中的温暖依然残留有温度,心中却止不住的悲凉,也许自我怀疑是一种病,病得莫名,无药可治。

   胡思乱想的男孩尝试摆脱曾经那一股如影随形的记忆,然而事与愿违,即使他强忍疼痛,趴在床上,也无法让自己如愿沉入梦乡。

   浑浑噩噩,直到身后响起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原来你真的不会武功,看来我的罪过,又多了一条。”

   诧异回头,却是熟悉的同龄人,居长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

   “别担心,我刚来,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不过,终究还是要看见的。”居长风看起来比之前要稍微精神一些,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看起来像是膏药的样子,“建议是我提的,你是我拖去的,打也是你替我先挨了,无论如何,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让我为你上药吧。”

   “可是师傅说……我不能上药诶。”

   “别担心,这么晚了,我偷偷给你上,他肯定不知道的!”

   虽然洛洛对这句话的真实性存疑,但似乎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毕竟身后的疼痛感远比之前那一次立规矩时要刺痛得多,如果不上药,很难想象他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洛洛身后的被子被掀开,微冷的空气让洛洛的皮肤瞬间紧绷,却又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得不放松。

   硬着头皮穿上的小内裤也被轻柔地扯下,也许是因为身后之人“历经百战”,久病成医,此刻动作轻柔得几乎不会让人感受到疼痛,但是被不那么熟悉的人触碰这样隐秘部位的伤口,似乎更加令人害羞了。

   幸好现在是晚上,居长风应该看不见洛洛脸上的红晕,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如果他看得到,也许会稍微收敛一点点?

   膏药清凉,被带着些许暖意的手指轻轻涂抹在更加滚烫的愣子上,奇异的感觉更甚,羞耻度意味更浓了。

   “嘶,打得真重啊,看来我也难逃一劫了。”

   所以难道这顿打不是应该的吗?洛洛内心吐槽,嘴上却不发一言,直到身后轻轻涂抹发受,变成了带这些力度的按揉。

   洛洛的屁股本来就已经离破皮只差一线距离了,此刻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十分疼痛这样的按揉,哪怕是力度很轻,也无异于二次上刑,猝不及防间,洛洛“啊”的喊出了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终归是出了声。

   “我知道这很疼,但是不把药揉开的话,没办法吸收的!”居长风口中说着抱歉,手下动作却力度不减,就好像以前那个人曾经为他做的那样。

   微一怔愣,瞬间回神,手下力度依然,但是隐隐带上了自己水属性的内力,清凉如洗,缓解了大部分都疼痛。

   “唔…”洛洛察觉到身后的奇异感觉,明明是清凉的感觉,透在内心,却是一股别样的温暖,就像那一天在师傅的怀中?

   一只手敛去了寒凉,带着暖和的温度伸到了洛洛的小腹下,将他的下半身慢慢抬举起来。

   “你…”洛洛刚想询问,身后的人已经回答了。

   “抱歉,我知道这会让你很害羞,但是我必须检查一下沐老师有没有误伤到你的其他部位,毕竟你那时的姿势实在很考验人的挥鞭能力。”

   这个其他部位,加上这个检查姿势,想都不要想都知道是指花穴和前面的小鸡鸡吧,你不说不是欲盖弥彰吗?而且为什么要重新提起挨打时候的姿势啊!

   洛洛内心一万句吐槽,反映在脸上的,只有更加深红的颜色,你要让他把那些话说出口,即使是亲人,也很难办到吧。

   检查的方式也十分的羞耻,毕竟黑灯瞎火,开灯就是告诉师傅有问题,看是看不出有什么伤势的,只能一寸一寸轻柔的抚摸过去,这些敏感的部位,实在很难没有反应。

   小鸡鸡软趴趴的,被这样细致的检查抚摸过后,居然依旧是软趴趴的,令居长风有些奇怪,但他知道洛洛脸皮薄,所以决定不问,继续检查稚嫩的花穴。这下就不是略微抬起来就可以检查完的了,必须深入扒开仔细抚摸才行,粉嫩可爱的花穴在黑夜中依然看得出来,花蕊在中心,依旧保持着粉嫩的模样,摸起来只感觉微微湿润,干净可爱。但是臀缝边在藤条的催折之下还是受了连带,有些地方确实微微肿起,摸起来还有肿痛的感觉与热热的温度,看起来好不可怜。于是花穴也跟着受了一次药,感受了清凉而带着羞耻度奇异快感。

   “劳老师以前对你也……”话未讲完,洛洛已经心知不妙,在这种时刻,自己是千不该万不该让他想起这悲伤的事实。

   “当然,不过他手法没你师傅好,所以经常会有一些误伤。”居长风看起来竟然有些怀念那个时候。

   也许当那个人离去,即使是他带给你的痛苦与耻辱,也会变成一个符号,一个你永远不愿意忘记的记忆符号。

   “当得知父亲被杀之时,我哭得昏厥过去,满脑子只有报仇这个想法,所以会有那一顿打。但转眼之间,连他也离我而去……”

   “对不起!”洛洛眼泪都要出来了,生怕又勾动居长风的伤心。

   “不用道歉,死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责任。无能的只有我而已,我做不到报仇……”

   理所应当的,洛洛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他,就像他冒着被发现挨打的风险来给自己上药一样:“emm,也不能这么说吧,你比我厉害这么多,还有师傅帮你,仇是迟早能报的吧!”

   “报仇,是我的责任没错,但我此刻内心只有空洞,只有迷惘,也许真正的悲伤都是难以言喻的,我哭不出来,但是也没有任何复仇的动力。”

   就像师傅和那位警察叔叔一样吗?洛洛也不明白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是需要有人陪着的,即使帮不上忙,但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知道什么叫“孤立无援”的感觉了。

   一阵静默的无言,窗外朦胧的月色渐渐照入了室内,无声垂泪的两人,各自不打扰,悼念自己最珍惜的事与人,一种莫名的信任与情愫,在心底埋下了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了。

   良久,居长风起身告辞,洛洛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挽留了。轻轻推开门,一天月色,朦胧如画,映得庭中树木更加苍翠动人,照着一条清隽的人影,孤绝又苍凉。

   “仇恨,是自然而然落在你肩上的义务,但是他们所期望的并不是理所应当的那些。”

   ……

   鬼楼攻势受挫,魏螝善心思沉郁,却再度听到了不好的消息。

   “你是说,那些鬼木吸收了这么多血气,竟然还是未能成长?”

   “是,那些血气,不知为何,鬼木实际上只吸收了不到一半的营养,那些血气,可能并不纯粹。”槐尹正在他身后应声答复。

   都杀成这样了,血气不可能不够,鬼木不能成长,看来有人对鬼木或者是血气做了手脚。常人恐怕根本没听说过鬼楼,也不知道鬼木的滋养方式,恐怕只有尚青冥这等老妖怪才知道克制鬼木的方式。

   一想到这,魏螝善就一度头疼,明明岑无功传来的消息是“尚青冥已经构不成威胁”,结果眼下这人立刻就变成了计划最大的威胁。其他四国只怕已经知晓鬼楼存在的事情,少不得要派出援军,只怕都时候整个计划都要搁置乃至推迟。

   “你先回去看管鬼木,不可有失,血气我自己想办法。”

   “是!”槐尹正应声告退。

   整个城东已经沦为血腥地狱,如今遍地尸骸无人收敛,怨气冲天,正是鬼木滋生的最好环境,槐尹正欲回到城东居所休息,却意外感觉一股异常气息。

   “春夜伤心坐画屏,不如放眼入青冥。一山突起丘陵妒,万籁无言帝座灵。”清朗诗韵,伴随着一股沛然而来的清圣之气,死无葬身之地的怨气瞬间被化,鬼木一时受制,难以生长。

   “嗯?尚青冥!”

   “不知鬼楼之人,走多了夜路,会不会担心撞见厉鬼前来收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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