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步入大学,小安还是很喜欢穿中学校服。作为私立贵族学校的牌面,这套中学校服的做工可谓精良:她穿的这身已经有四年多的历史,仍不见开线或是磨损的痕迹;款式方面更是惹人喜爱:白色衬衫的贴身设计能充分展示少女的微微发育身材,领花和袖口装饰突显青春活力;半长的百褶裙停留在膝盖以上一掌宽的位置,既不过分保守也不过分暴露,是她喜欢的类型。而和这身搭配的是短袜与皮鞋的组合。这双皮鞋的价钱可不便宜,十分贴合她的脚型;在运动量不大的情况下足以适应各种路面。
正因如此,中学校服成为她出门的常见装扮,即使出席重要活动也不曾改变;她犹记得入学第一个星期举行的迎新晚会,女生都穿着妖娆的晚礼服,或是酷酷的牛仔风服装;只有她穿着中学校服,显得十分保守。一些女生讥讽她“装嫩”,她也不予理睬;倒是有些男生对她感兴趣,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不过她根本不屑于联系那些男生——毕竟他们的家庭条件远不及自己,男朋友怎么说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初来自由市的小安被这里的繁华所震惊,她沉醉于自由市的街巷中,好在第一年学业相对轻松,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探索这片天地。她和同学流连于商场、公园和旅游景点,用照片记录自己的足迹;大学生活的第一年很快过去,她已经熟记上港的每一处景点。在和父母的通话中,她拍着胸脯打保证:如果父母来自由市游玩,她可以当他们的导游。父母欣然接受,和她一同规划旅行路线;可是战争将一切幻梦打碎:和几千万圣凯妮亚平民一样,父母在战争中毫无意义地死去,已经覆灭的圣凯妮亚国甚至不能给他们竖立一座纪念碑。
战后的一段时间内,小安的生活过得十分艰难:没有了父母,她失去经济来源,不得不贱卖无用的装饰品换取一点生活费;战后涌现出大量失业人口,许多人为求得一份兼职而挤破脑袋,她根本竞争不过那些已有多年工作经验的职场女性,只能守着一点存款,精心计算如何买到最便宜的食物。
虽然流言四起,但食品短缺终究没有到来:国际援助——本应送往七国境内——被拦截在自由市,保证这里的市民不会挨饿。这帮助小安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不过在连续欠下几个月的房租后,她的房间被封锁,连带着大多数行李也被扣下。她试图找房东理论,却发现房东已经换成外国人;老房东因为资金问题出售了这处房产,但没来得及通知她;新房东则根本不屑于和小安理论,直接用枪指着她,威胁再看见她就要开枪。
“我杀你就像杀条狗一样!”新房东吼叫着说。
小安被房东从住处驱赶出来:房东在身后大吼大叫,她则没了命地奔跑,直到喘不过气才敢停下。此时她的双脚已经疼痛难忍,虽然皮鞋穿着舒服,却并不适合奔跑;她坐在一个花坛上,脱下鞋子,揉捏酸痛的脚掌。休息了一会儿后,她开始检查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背包里装着钱包、手机和一些杂物,现金只剩下寥寥数百元,按她的消费习惯恐怕挺不过一个星期;更加要紧的是手机电量只剩一格,恐怕很快就会耗尽;其他物品既派不上用场也无法被卖掉换钱。她茫然地看着来往的人流,思考今晚该如何过夜。
她就这样一直发呆直到太阳落山,气温很快便降至穿着单薄的校服无法忍受的程度。她不得不躲进最近的商店,装作浏览商品的样子取暖。可是因为宵禁的存在,商店的关门时间比以往早得多,眼看店员开始驱赶顾客,她心中无比焦急:要是被赶出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在何处度过这个夜晚。
就在这时,转机出现了:她看到曾和她一同吃喝玩乐的同学——而且不止一个,有男有女;但他们大多是上港本地人,不用像她一样租房子,恐怕并不能理解自己的窘境;可是小安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凑过去,询问他们能否容自己借宿一晚。一个同学不屑地笑起来:
“你不是很有钱、很看不起咱吗?怎么落得这般地步?”
小安卑微地向他们解释事情的缘由,却遭到了更残酷的嘲讽:“你们圣凯妮亚人真是……有钱就装大爷,没钱就装孙子,不就想骗钱吗~我才不上当”
另一个人补充道:“听说占领军晚上会抓在外游荡的圣凯妮亚人哦!你要是被他们抓住了,嘿嘿……”
小安发着抖,哀求她不要继续讲下去:她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相关报道屡次出现在网络上,但从未引起她的重视;在她看来,自己怎么会在晚上在外游荡呢?
一名男生说:“只要你肯跟我一起洗澡,我就允许你来我家……”
另一个男生抢话道:“我要求更低,只要你愿意只穿着内衣跟我上床就行……”
小安急得快要哭出来:店员已经向他们走近。她哀求那个要求“最低”的男同学:“能不能……穿着校服和你同睡?”
“不要这么抗拒嘛”男生说,“我会给你钱的,你不是刚好缺钱吗……”
“那就成卖了”一个女生插话:“不如去当个妓女,这样一来吃住都解决了”
“圣凯妮亚贱婊子就该这样”一个女生说,“凭什么你也能来我们的学校读书?”
“快去吧”一个男生推着她,“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你被射一脸的样子了”
“吃住都解决……你是说吃精液大餐吗?哈哈哈……”另一个男生笑得蹲在地上。
众人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小安的感受。她的泪水流下脸颊,双手紧握拳头,双肩耸动,努力抑制住哭泣的冲动。店员将众人送出商店,他们便在停车场继续取笑她。
“要不把你送到占领军那?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一个女生坏笑着说。
“这个点子不错!把好多问题一并解决了!”另一个人说着抓住小安:“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他们还能解决你嘛!”
“你说他们会怎么‘解决’你呢?”一个男生用手比作枪的形状对准小安的额头:“枪毙?还是……”
“别废话,我们这就出发!”
小安被他们的恶意吓到双腿发软,根本无力挣扎;她用颤抖的声音呼喊救命,可是空旷的停车场上没人回应她的呼唤。她的力气在几个男生面前不值一提,很快被塞进车里;两个男生坐在她的左右,将她夹在中间防止逃跑。
汽车在夜晚的城市中穿行,不时能看见占领军的装甲车;占领军应该是自由市最潇洒的人群了:他们肆意调戏妇女、吃霸王餐甚至抢劫店铺,无人敢出来阻拦。一行人来到最近的军营门口停下,士兵围了上来,命令他们下车。男生牵拉着小安,强迫她下车,然后将她的双臂架在身后,并拉扯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面对士兵。其中一个男生说:
“先生,这是我们给您带来的一名圣凯妮亚人”
“怎么证明她是圣凯妮亚人?”士兵反问。
众人手忙脚乱地拿出小安的背包,将其中的东西抖落一地,希望从中找到身份证明。小安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众人践踏,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找到了!”一个女生举起一本绿色的小册子:那是她的圣凯妮亚护照。小安试图挣脱双臂抢回护照,却被两个男生紧紧摁住;他们迫使她低下头去,其中一个男生踢在她的膝盖后窝,使她重重地跪在水泥路面上。磨损的路面满是突起的石块,小安疼得尖叫了一声。
“闭嘴!”拿着护照的女生扯着她的头发吼道。
“您看,这个也许能证明……”女生谄媚地说,身体几乎要贴在士兵身上。
“可是她对我有什么用呢?枪毙她还得浪费子弹”士兵不屑地推开那名女生。
“您就把她当作妓女好了,反正圣凯妮亚女人都是一群婊子”一个男生补充道,“再说了,在外滥交有碍贵军形象……”
“我对圣凯妮亚人没什么兴趣”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人说,他把手搭在一个女生肩上:“倒是你,小妞儿,我对你很感兴趣,要不要进来玩玩儿?”
“我?我可不是圣凯妮亚人!”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女生一下变得十分慌张,她连连后退,却撞到另一个士兵身上:士兵已经把他们包围了。女生连忙翻找口袋,试图拿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可是却什么也找不到;情急之下,她的脸红到脖子根。
“这样不好吧”一个男生为她求情:“这辆车是她的,我们还需要她开车……”
“不会开车就走着回去,这个人我们要定了”军官将女生搂入怀中,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可以离开。另外一名男生劝说剩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几个学生终究不是士兵的对手,他们只得回到车上、发动汽车离开军营,留下小安和那名女生。两名少女被一群身材魁梧的士兵围在中间,像是无限海洋中的一页竹筏,随他们的试探性触摸而发出尖叫。
“我警告你们,我们家有的是钱!敢伤害我有你们好受的!”女生故作严厉地威胁到,可是就连小安也能听出她声音中的颤抖。
“你爸有什么本事,还能管到我们?带走!”军官一声令下,士兵走上前来将两人的双手绑在身后,然后押解着两人走进军营。他们将两名女生送进一间牢房后便离开,只留下两名女生独处。这里安静的可怕,小安感觉耳鸣正在悄然折磨着自己。
“我没想到把你也牵扯进来了……”小安试图缓解气氛。
“都怪你”
“什么?”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女生愤怒地吼叫道,“如果你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不会想到把你送来军营,我就不会被留在这里!归根结底,这都是你的责任!”
说罢,女生伏在床上痛哭:“要是我被他们侵犯了还怎么见人啊!”
小安试图上前安慰她,哪想到女生竟然突然转过身来,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女生的力气很大,小安几乎是立刻便被切断了呼吸。她痛苦地抓着女生的胳膊,但身体仿佛在温泉里泡太久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又试图拨开女生的手,却更加做不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体内的空气也越来越少,做出动作愈发困难。她的胸部剧烈起伏,却没有一口空气进入肺部;血液高速奔涌轰击耳膜,让她只能听到轰轰声,仿佛海浪拍打峭壁。痛苦之中,幻觉开始浮现:她看到了去世的父母,难道这就是人生的终点吗?小安有些不甘心,自己还很年轻,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她的双手落在身边,挣扎转化为若有若无的抽搐,眼睑轻微跳动,从中可以看见眼白;再过几秒钟,她的大脑就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一声巨响,小安听到女生的惨叫,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但她一时无法恢复自主呼吸: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甚至忘记了呼吸这回事;几秒钟后,她才深吸一口气,从死亡边缘爬了回来。此后的几分钟内,她剧烈地喘息,仿佛要把失去的那段时间补回来。视野终于慢慢恢复彩色,奇异的花纹消失不见,她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四肢,虽然手指还有种酥麻的感觉。她躺在床上,捂着被掐得红肿的喉咙,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不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还能一同游玩享乐的同学竟能痛下杀手?
来的人是军官,他将那名女生推开,解救了濒死的小安,她所听到的巨响正是女生摔到地上的声音;他还带着两名士兵,其中一个肩上挂着红色十字,看来是军医;另一人则上前压住那名女生,并控制住她的双手,制止她进一步反抗。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暴力事件,军官自然不会再允许两人同处一室,小安被转移到了一处没有窗户的房间。军医为她做了简单的检查,结论是并无大碍。在他们离开前,小安问军官什么时候会放了自己,但军官给出的答复相当模糊:
“这要看具体情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不会放过圣凯妮亚人的任何一点利用价值”
军官离开后没多久,一名士兵闯入小安的牢房。此时小安已经昏昏欲睡,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陷何等危险,直到士兵坐在她的身边、捂住她的嘴。小安迅速清醒,但她的嘴被捂住而无法发出声音;士兵做出“嘘”的手势,威胁若她敢出声就拧断她的脖子,吓得小安大气不敢出。
接着,士兵开始脱她的衣服。他轻松扯下百褶裙、白衬衫,接着是内衣裤。小安从未在陌生人前展示过自己的裸体,她羞得满脸通红,努力用手遮挡私处。可是士兵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采用了最为粗暴的方式迫使她投降:狂暴的拳头落在小安的脸上、身上,令她痛不欲生。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破相,舌头被咬破,鼻子也歪了,口鼻流出鲜血;眼眶肿着,眼睛被挤成一条缝,眯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她的脸颊和胸腹部都火辣辣地发疼,像是被开水烫伤一般。她蜷缩着身体,用微弱的呜咽表达自己的痛苦。
士兵见她不再抵抗,欣喜若狂:他终于可以从容进行下一步。他脱下裤子骑在小安身上,然后将阴茎塞入她的阴道。下体被撕裂的剧痛令她无法控制地挣扎、哭号,但士兵仅用一个巴掌便令她再次安静下来。她摸着被打得发烫的脸颊,默默地流着眼泪,忍受士兵的侵犯;士兵有规律的耸动身体让她感觉在坐船一般;而她讨厌坐船。她张开嘴巴干呕,士兵见机凑近她,抱住她的脑袋,热烈地亲吻她。小安闻到士兵的口臭,恶心感更加剧烈,她拼命甩头试图甩开面前这个恶心的人,可是她被牢牢摁在床上,连移动一下肢体都很困难,她感觉自己就像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无助。
处血顺着小安的会阴流淌,浸湿床单。毫无润滑的阴道早已被磨破,每一次抽插都疼得她呲牙咧嘴。可是这对士兵来说反倒是大好事,毕竟他可从没上过这么嫩的。虽然只是个“次品”,但也足够令他性奋。
粗糙的军装不断与小安的双乳摩擦,她的乳头勃起发红变硬。士兵注意到了这点,开始蹂躏她的乳头。他用力揉捏、牵拉柔嫩的凸起,少女最为敏感的部位如同面团一样变换形状;小安痛不欲生,哀求士兵放过她,可是士兵根本不搭理,反而摁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并用牙齿、嘴唇和舌头取代手继续挑逗乳头,他的吮吸和撕咬让少女浑身抽搐,疼痛使得她的阴道剧烈收缩,仿佛轻柔的双手用力一捏,将男人的精液悉数挤出、射进少女体内。
几秒钟后小安才意识到这一事实,她哀伤地哭起来:她被玷污了。处女之身就这样被剥夺,小安的自尊心和对生活的希望也崩塌了,她无比希望士兵快点离开自己,让自己在这里烂掉。
士兵喘着粗气提上裤子,坐在床边,假惺惺地安慰她、喂她水喝。小安并不领情,打翻了士兵手中的水壶;士兵勃然大怒,将她摁在床上、在她的脸上盖上一块抹布,然后在抹布上浇水。小安试图屏住呼吸挺过去,可是窒息感和恐惧感让她崩溃,她哭喊着求饶,两只手在身侧疯狂摆动。这并没有让士兵停下来,反倒让他变本加厉;直到一整瓶水都被倒光士兵才停止酷刑。她挣扎得如此剧烈以至于在短短几分钟内便耗尽了体力,浑身酸痛,痛苦地抽搐,带着哭腔喘息,享受难得的平静。士兵再次安慰她,这次小安不得不领情:她依偎在军医怀中,像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士兵威胁她,若她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割掉她的舌头;小安仿佛怕他现在就动手似的,双唇紧闭,不住地点头。
士兵吹着口哨离开,小安却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她注意到床上多了一大片湿润的痕迹,闻上去还有股尿骚味,难道自己失禁了?小安的脸红到脖子根,她想找东西清洁身子,可是能用的清理工具只有被水浸湿的抹布。她用抹布擦干净大腿内侧的污血和粘液,等身体晾干后穿上衣服。但她不想在被尿湿的床铺上睡觉,只得席地而卧;冰凉的地面时刻提醒着她的悲惨处境,她久久不能入眠,低声啜泣,双手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但她实在是太疲惫了,以至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小安还没醒就被士兵拽起来、塞进吉普车,和她一同被塞进来的还有那个女生。女生头发凌乱,嘴角有一处淤青,看来也遭受了虐待。她的目光向下看去,女生立刻拉了拉袖子,似乎想掩盖些什么。汽车发动后,小安试图向她道歉,但女生扭头看向窗外,不理睬她。
两人被送到一个广场,并被扔下车。小安意识到这里是上港火车站:占领军的旗帜在火车站大楼上飘扬,地上则扔着圣凯妮亚国和上港市市旗,已经被践踏的肮脏而残破。广场上集中着数千——也许数万个人,几乎全部是女性,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下至中学女生,上至中年妇女;只有少数占领军士兵穿梭其中维持秩序。也许是害怕他们手中的枪支,人群非常安静,但这种安静并非出于主动,而是一种病态的压抑。
“你觉得他们要干什么?”女生凑近小安,拉住她的袖子。
“我不知道……”小安说,但她对此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如此狭小的地域集中这么多人,肯定没有好事。她看到远处指向人群的机枪,心里敲着鼓:难道他们要……
“看,他们用枪指着我们呐!”女生大喊道,指向架设机枪的方向。“他们一定要枪毙我们了!怎么办啊?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
“我怎么帮你?如果他们真要开枪,我也必死无疑”
“你就帮我挡一下子弹嘛,我可不想死!”说着她躲到小安身后,微曲膝盖,让小安挡住自己。
小安苦笑道:“我也不想死啊”
“你死就死了呗,我可不行!我还有大好前程呢……”
一阵高亢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小安一番寻找,发现声音来自一个拿着扩音喇叭的军官:“女士们,接下来宣布一则新闻:受圣凯妮亚境内爆发叛乱影响,在场所有人必须参加镇乱仆从军,违者将受军法处置!”
“怎么可以这样?”女生大声提出异议:“我不是圣凯妮亚人,我可不要参加什么仆从军,我要回家!”说着,她便转身向后挤去,可是还没等她走出两步,便被闻讯而来的士兵捉住、摁在地上。
“你们放开我!”女生的脸被压在地上,她的手也被迅速反扭到身后,小安甚至能听见骨头发出的咔吧声。女生痛的大叫,双腿不住地踢蹬,但很快也被摁住、脚踝也被绑了起来。士兵们抬着她向火车站大楼走去,女人们纷纷让开道路。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反面典型”高亢的声音说着。小安踮起脚尖试图看清女生被带到何处,但接下来的景象令她浑身发凉:士兵们竖起一个高高的门型框架,横梁上垂下一根绳索,绳索的末端正是一个“绞刑结”;以前她只在书报和网上看过这种东西,而现在,只需远远一瞥她就感受到了那东西带来的恐惧。
女生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她哭号着,叫骂着,努力踢蹬双腿试图挣脱押解她的士兵,可是直到脖子被套进绞索她都没能挣脱。女生吓得浑身发软,必须依靠士兵扶着才能站直身体。即使隔着很远,小安也能清晰看见女生裤裆下一片快速扩大的深色阴影:那是她失禁的标志。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高亢的声音问。军官摆出讥讽的笑容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
“小安!都是你害的!我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都是——”
不等她说完,军官已经拉动开关。女生脚下的活版门打开,她的身体瞬间下坠了半米有余,强大的冲击力扭断她的颈椎以至于她的身体只剩下轻微的抽搐。她的口中发出咔咔声,无法吞咽的涎水滴答在胸前。下坠的一瞬间,她的两只帆布鞋都被踢掉,露出被尿液浸湿的短袜;两只脚抽搐了几下后便彻底归于平静,只剩两腿间深色区域不断扩大。几分钟后,军医用听诊器在她的胸部蹭了几下后宣告她的死亡。随即,士兵开始驱赶人群进入火车站。
走进建筑前,小安最后瞥了一眼女生的尸体:她的脑袋极其诡异地歪向一边,舌头吐得老长;修长的双腿直直地指向地面,双脚已经因血液沉积而有些发紫。小安不知道女生被处决前经历了怎样的恐惧;虽然很想说活该,但她不忍心这样评价一个无辜女孩。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火车站台上,女人们正成批地走进车厢:没有窗户,没有洗手间,阴暗的车厢里散发着一股霉味。车门关闭后,车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小安听到女孩的哭泣声,也许她们被吓到了,她想过去安慰她们,却根本迈不开步子,事实上,她连抬起手都很困难。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终于开始晃动,小安松了一口气:她可以借此机会靠在别人身上稍作休息。
经过漫长的火车终于缓缓停下,士兵拉开了车门。虽然很感激能从充满呕吐物和霉味的车厢中走出来,可是已经站了几个小时而酸麻的双腿在着地的一瞬间无法支撑身体,小安跪在满是碎石的轨道上。她还来不及揉搓膝盖,一只靴子就已经踢到她的腰上:
“快起来,别想偷懒!”一个占领军士兵对她怒吼道。
紧接着,士兵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到一列队伍的末尾。小安强撑着地面站起身,这才注意到衣服上肮脏的鞋印。小安扭头打理衣服,又挨了士兵一顿训斥。她正想顶嘴,却看到一名士兵拎着一个看起来刚上中学的小女孩走出队列,小女孩还在不断捶打士兵的胳膊。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想弄明白士兵会怎样对待这个小女孩。只见士兵将她扔在地上,一只脚踩住她,然后用枪顶住她的后脑勺。小女孩意识到危险,哭着求饶,但士兵不由分说地开枪,巨响之中,小安害怕地捂住耳朵,双目紧闭。再次睁眼时,她看见了生平最恐惧的一幕:小女孩脑袋的位置已经被一团浆糊取代,身体还在不断抽搐;涌出的鲜血将蓝色的校服染成深红,同时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小安感到强烈的反胃感,她弯下腰去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士兵的训话在她的脑中回响:
“谁胆敢反抗,这就是下场”
威慑是有效的:所有女人都相信既然士兵敢枪杀一个无辜小女孩,枪杀她们也不会有丝毫内疚。骚动渐渐平息,女人们顺从地听从士兵的指令整理队列、齐步行进,向不远处的军营进发。
训练第一天就让小安吃了个下马威:占领军士兵对她们大吼大叫,要求她们无条件服从一切要求;若谁敢提出异议,一顿狂暴的拳打脚踢便落在她身上。已经目睹他们残杀少女的小安温顺得像个小绵羊,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一路小跑完成他们的任务;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挨了一脚:士兵提出两个互相矛盾的要求,要求她同时完成;小安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一只靴子立刻踢到她的屁股上,她失去平衡摔倒在泥土里,伴随着士兵的笑声。这是校服第一次被泥土污染,可小安不敢表达情绪,甚至连一个怨恨的眼神也不敢流露。她努力抑制住眼泪,站起身去完成士兵交给她的任务。一天下来,小安累到虚脱,几乎无法站立;她和其他女人互相搀扶着走回宿舍,并且几乎一沾到床铺便陷入沉睡。
身体上的折磨还不是最痛苦的,占领军几乎将仆从军当成军用性奴对待:每天夜里,她都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那意味着士兵“入侵”某个宿舍并强奸其中的女人。由于体力差距的悬殊,女人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她们要么忍受侵犯,要么被活活打死。没人敢为她们声张,因为同样的暴力随时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几乎每天都有女人被士兵失手打死,可没有任何人去惩罚那些施暴者,甚至连军官都参与到这场饕餮盛宴中。有女人被打死,就有新鲜兵员补充,她们是来自大城市的精致女性,但在这里很快便被磨平了棱角,变得粗犷而麻木。一些女人受不了如此残酷的对待,用床单上吊自尽;她们的尸体被扒光、倒吊起来供人练习刺杀。轮到小安时,尽管知道女人已经死去多时,却还是不敢用力扎她,只在她的小腿上轻轻划了一刀;这遭到士兵们的嘲笑:她这个胆小鬼,连“杀”死人都怕。
小安身上的伤慢慢痊愈,姣好的面容重新浮现。虽然这具身体已经遭到侵犯,但她仍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努力,将其打理的干干净净;可这样一来反倒吸引了那些士兵。第一次遭遇强奸时,她拼命挣扎,抓伤了士兵的脸,并因此被打个半死;此后她再也不敢反抗,任由士兵折磨她的身体,甚至他们用烟头烫自己的皮肤、将异物塞进自己的阴道也不做抵抗,只是默默流泪。一些士兵对她的冷静感到无趣,悻悻而去;有的离开前还不忘往她身上吐口水或是尿在她身上,试图激起她的羞耻心,可她依然不动声色。只有等士兵走远,小安才放声大哭,揉搓自己的小腹试图将精液挤出身体,可是排出来的只有血污和脓水。她最终还是怀孕了,并且在被检出怀孕后立即送至医院流产。她哭号着、挣扎着,直到被绑在病床上,看着医生将仪器伸进自己的身体搅动、将不成形的胎儿取出。她感到自己再一次被侵犯,果不其然,医生趁她被绑着动不了强奸了她,还“好心”给她开具避孕药,告诉她被强奸后服用。
小安彻底绝望,她将整板避孕药一口吞下,试图用这种方式自杀——显然,尝试失败了。她被送回医院洗胃,并且又挨了一顿打。此后的几天内,她在持续不断的头痛、恶心、胸部胀痛和精神萎靡不振中度过,错过了训练的最后几天。她本以为能用此方式躲开上战场的命运,可是士兵还是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交给她一支老式步枪后强迫她归队。小安拖着疲软的身躯走进队列,然后开始了漫长的行军;她们要步行跨越几百千米的距离去袭击一处叛军据点。
出发前,军官向众人发表训话。神志不清的小安完全相信了他的说法:她将所遭受的痛苦全部归咎于叛军:若没有她们,占领军必然不会对圣凯妮亚人下此毒手;若没有她们,她不会被召至仆从军蒙受凌辱;若没有她们,往日的同学不会惨死,她还能和她们继续享乐……只要杀光叛军,她就能像军官承诺的那样回到故乡。但她的故乡是哪?是那个埋葬了父母的小城市,还是已经不再属于圣凯妮亚国的自由市?小安没有答案。她的双腿机械地摆动,将身体送向未知的前方。
半路上,小安看见正熊熊燃烧的农田,火焰的热量烧灼着她的身体,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地狱。有人询问军官为什么要烧掉农田,但并未得到回复;小安只能猜测也许是这里发生了农作物传染病,需要烧掉植物来避免病菌扩散。但随后她又看见燃烧着的谷仓,显然传染病并不是问题的答案。不过她已心如死灰,没有动力继续刨根问底。就让那些植物都死掉吧!她不在乎农作物被烧掉后会有多少人饿死。就算他们饿死又如何?反正都不是自己需要关心的事……
她们路过被屠杀殆尽的村庄。按军官所言,这是叛军犯下的滔天罪行。女人们再次相信了他,并为此群情激愤:她们挨家挨户地搜查,终于在一栋房屋的地下室里找到躲藏的少女。少女被交给士兵,士兵当众拷打她、折磨她,强迫她说出叛军的方向。可是少女根本没见过叛军,更对占领军口中的外语一窍不通。最终,在经历一整晚的酷刑后,少女痛苦死去。她的尸体被高高挂起,供女人们练习射击。可是无论小安怎么瞄准都打不中,反倒把肩膀弄得酸痛无比,她很是怀疑自己上了战场能打死几个敌人。
队列继续行进,路过被占领军活捉的叛军分子。军官命令她们原地休整,顺便观摩处决过程。叛军分子都很年轻,脸颊还没有染上岁月的痕迹;她们穿着朴素的制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声令下,士兵推倒叛军分子,扒下她们的衣服,让她们的胸脯暴露在众人面前。一些少女不堪屈辱,紧闭双眼,脑袋低垂;另一些则试图逃离死亡,但她们的挣扎惹恼了士兵,反而了一顿拳脚;更多的早已绝望,无神地跪坐在地上,等待屠刀落下。一名士兵用长刀将她们挨个斩首,每处决一个,女人们便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好像处决的是她们的死敌一样。最后一名少女被处决前望向女人们,小安清晰地看到她的眼角流出眼泪,眼神像是在问:为什么?但随即她就身首分离,无头尸体倒在地上挣扎、抽搐,直到血流干后归于平静。
士兵往她们的尸体浇上汽油焚烧,看着少女们逐渐绻缩的躯体,小安感到胸口一阵抽动,好像正在被火烧的是她一样。不过她很快便说服自己叛军分子这是罪有应得,无需为她们感到悲伤。
经过几天几夜的行军,仆从军终于抵达目的地。她们在营地里稍作休息,然后就匆匆投入战场。伴随着女人们拍成的密集队列,小安终于得以见到战场的全貌:大地被火焰染成黑色,每隔几步便分布着一个弹坑;扭曲的钢铁和断壁残垣昭示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地表已经没有一丁点儿植物,只剩烧成焦炭的枯木和缠绕其上的铁丝网。军官在她们身后大声喊话,鼓动女人们奔跑起来冲击叛军防线。女人们稀稀拉拉地跑动,队形很快乱作一团。小安体力不支落在后面——这拯救了她一命。
枪声骤然响起,前排的女人纷纷倒地。小安跨过她们的尸体,就像训练时所学那样,继续向前冲锋。紧张中,她忘记了开枪,甚至连装在口袋里的子弹掉落一地也不知道。她看见一个女人伏在掩体后开枪,这才想起手中的武器不是木棍。她学着女人的样子躲到一处矮墙后,关闭保险、瞄准前方。她没有学习过如何使用瞄具,因此没有调整表尺;扣下扳机,她的肩被撞得剧痛,枪身剧烈抖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命中目标,事实上,她连目标在哪里都不知道。机械地重复了五次开枪——上膛动作后,她的子弹打空了。她又慌张地扣了几下扳机,试图变出子弹,可是枪支没有任何回应。小安四下寻找,终于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发现几颗零散的子弹;她没有多想,冲出掩体拿取子弹;可是刚跑出没量步便被叛军打中小腿。起初她还不觉得疼,但伤口很快因她的动作而撕裂,疼得她摔倒在地。随后,不远处的女人被炸飞,断肢和泥土如雨点般落下,几乎将小安埋在土里。她惊恐地看着一支胳膊和已经被炸得扭曲的枪支落在面前,吓得失去理智,调转方向向后爬去。她要回到掩体后面,也许那里更安全些。
可是随着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躲藏在掩体后的女人们成批死去。叛军搬出了迫击炮弹杀伤她们,让整片战场毫无藏身之地。小安绝望地停下动作,等待着自己被子弹或是炮弹杀死。可是叛军迟迟没有瞄准她;也许是她已经失去战斗力,不值得她们浪费子弹了。由于大量失血,小安感到浑身发冷、四肢无力;她的双手无力支撑身体,上身也落在地上。枪声和爆炸声变得十分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的脑袋枕在泥土上,慢慢合上眼睛,呼吸也变得平缓:在枪林弹雨之中,小安竟然睡着了。
“你!起来!”
一只靴子踢在小安的腰上,将她唤醒。小安痛苦地捂着腰,却看见来人是占领军士兵,条件反射地准备站起身,但受伤的腿无法支撑她的体重,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为什么装死?是不是想当逃兵?”士兵严厉地问。
“我……我没有!我受伤了……”小安试图解释,她指向伤口,伤口附近的血凝成血痂,混杂着泥土,稍有动作便是一阵刺痛。
“让我看看”士兵撇开小安的手,检查她的伤口。他的动作很粗暴,让小安痛不欲生。
“这种伤势完全没问题,你本可以继续战斗的”
“可是,真的很疼……”
“不要狡辩了,宪兵会作出公正的判决的”
士兵掏出手铐将小安的双手拷在背后,带她返回营地。小安最后看了一眼叛军据点的方向,那里腾起的火光和浓烟也许意味着她们的作战任务已经结束。
“我们……打下据点了吗?”
“不是‘你们’打下来的——仆从军的作用只是吸引火力罢了”士兵讥讽地说,“不过也多亏了你们,要是没有仆从军吸引火力,特种部队的伤亡不会那么低。不过,你们起到了相当好的舆论引导作用,想想看,号称要保卫圣凯妮亚人的叛军竟然对圣凯妮亚人开枪……这是多少宣传单都达不到的效果”
营地里,一场狂欢正在进行。叛军少女被绑在木桩上,她的衣服被撕碎,士兵围着她起舞。不时有人上前挑逗她、羞辱她,少女脸红到脖子根,低着头,抽泣着。士兵带着小安掠过狂欢的人群,走进一顶帐篷,在那里,她看到不少负伤的女人,她们都被反邦着双手,情绪低落,估计也将遭受审判。这多少给了小安一些心理安慰:既然有这么多人都在这,他们总会判的轻一些吧?毕竟,法不责众嘛!
一名军官走进来,他显然对离开狂欢非常不爽,只看了一眼女人,便下令将她们全部绞死示众。小安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他女人也哭号起来,试图用哭声打动他;可是军官没有理睬她们,将帽子丢下后离开了帐篷。
士兵忠实地执行了军官的命令:他们立起一个门型框架,并在其上套上多根绞索。小安看着这一切,她早已被吓得浑身无力,甚至连挣扎都忘记,直到她被推上长凳、绞索套在她的脖子上、狂欢的众人冷静下来看着这一排即将被绞死的女人们时,小安才回过神来。面对众人的目光,她感到脸颊发烫,眼泪和鼻涕不住地流淌。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等待死亡的降临。
士兵踢翻长凳,几个女人发出短促的惊叫,但很快便归于沉寂;反倒是观看的士兵爆发出欢呼。小安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被绞索勒紧了脖子,剧痛让她浑身一震,随即窒息感笼罩了她。她绝望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入空气,立刻慌了神,双脚踢蹬着想要踩到些东西;身边的女人也挣扎着,她们的双腿互相碰撞,有时踢在伤口上,令她痛苦不堪。腿上的伤口被撕裂,流出殷红的鲜血,染湿了袜子、灌进皮鞋;她又踢蹬了几下后便将皮鞋踢掉,立刻被士兵抢了去,在人群中传阅。恍惚之中,她看见广场中央的少女抬起头看着自己,不知道她会不会恨自己,可是她也是受害者啊……她想再看一眼少女,却发现少女的头又低了下去。也许自己永远也不会再看见她的眼睛了,小安想到。
脚下的地面是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无论她如何蹬直双腿都碰不到。毫无疑问,她的窘态被众人所铭记,不仅包括士兵,也包括活下来的仆从军。她努力保持住尊严,却感觉到下腹一阵湿热:她失禁了。小安顾不上那么多,缺氧的痛苦迫使她不断挣扎;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微弱,因为她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了。她的脸因血液无法流通而变的惨白,舌头也吐了出来;涎水滴答在胸前,她的衣服因为出汗和被雨淋而变得湿乎乎地粘在身上,透露出文胸的颜色。一些大胆的士兵越过警戒线偷看女人们的裙底,自然看见了小安失禁的丑态。看见士兵嘲弄的表情,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夹紧双腿,但却只是挤出更多尿液而已。小安的抽搐逐渐减弱直至停止,虽然她还没有死去,但她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痛苦了。
小安模糊的意识已经不能进行有效的思考,她的眼睑跳动几下后永远的合上了。奇异的花纹在视野中浮现,在这里,她看见了死去的父母。父母对她微笑,询问她生活如何,有没有受人欺负。小安哭着抱住他们,却扑了个空:这是一场幻象,她终究没能与父母再见。在观众看来,她的四肢抽搐了几下后便彻底停止了活动,死亡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几乎没有引起士兵的注意。
后记
小安等人的尸体被长久地悬挂在原地,威慑那些胆敢反抗占领军意志的人。没有人为她们收尸,直到夏季来临,她们的尸体腐臭后,军官才允许将她们的尸体取下并予以焚烧。熊熊大火吞没了她,不过此时少女已不再感到痛苦;她的骨头慢慢烧成焦黑色,并在噼啪声中碎裂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