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然的终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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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婴儿喂完奶已经是凌晨,术瑶困得不行。自从生育后她就没睡个好觉,乳房胀痛和婴儿哭喊轮番轰炸着她,令她精神衰弱。为了专心照顾孩子她还退了学,所幸她的家境足够支持她脱产抚养婴儿——不然她也不会留在北方邦了。

  

   北方邦,顾名思义,仍不是一个独立国家,宗主国为了维持此地的统治投入了大量资源,将北方邦建设成了人间天堂般的存在,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移民。术瑶也是其中之一,她对北方邦的向往早已有之,中学毕业后终于寻的机会来到此地。她就读的大学帅哥云集,涉世未深的她与众多外国人发生了性关系,并诞下一女。但当她想要找到婴儿的父亲时,他们却翻脸不认账,都声称自己与孩子没有关系。“北方邦人真是太散漫了”术瑶这样想,向父亲求援。万幸父亲没有抛弃她,让她在北方把孩子生下来,包揽她的生活费用。

   北方邦是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地区,但这份宗教色彩被高速公路和工厂封锁在郊区和乡村,都市区是不受此影响的。抛弃婴儿的行为当然是违反宗教教义的,但是与她发生关系的学生基本都生活在都市区,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在教堂里向神父诉苦。她并不喜欢此地的宗教,虽然刚来北方邦那几年,她也赶着时髦去教堂参加礼拜;但如今生了孩子以后,她连家门都不想出,更谈不上去教堂了。

  

   术瑶讨厌大城市的生活,这也是她逃离圣凯妮亚的原因。即使每天要坐两小时的公交车往返学校和住所,她仍选择安身于乡村。这里有大片的田野,广袤的森林;虽然不属于她,但每每在自然环境中漫步,她都能感觉到难得的宁静。太过复杂的人际关系令她头疼,因此留学这两年也没找到什么朋友,遑论稳定伴侣。现在她已经退学,没有了嘈杂的课堂和繁琐的社交,她感到自己生活在古代先哲所描述的“自然状态”之中,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每天睡到自然醒,在农产品集市上买到纯天然食品,日落时分升起炊烟,在月光的照耀下安眠,这可是她曾经无比向往的生活。

   自然状态固然是美妙的,但这种生活其实如履薄冰。稍微关心点国际局势的人都能看出来,国际政治的“自然状态”即将结束,圣凯妮亚与敌对国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极点,父亲不断劝说术瑶让她回家,但术瑶总是以躲避战争为借口拒不答应。

   “就算爆发战争,那也是圣凯妮亚和艾尔瓦特之间的战争,怎么会波及北方邦呢?说实话,爸爸,我觉得你更应该过来,而不是我应该回去。”

   父亲只是摇摇头,苦笑道:

   “你太幼稚了,孩子,我做国际贸易这么多年还不能比你清楚吗?国际局势是张网,牵一发而动全身,艾尔瓦特,那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有多少国家会为了保护圣凯妮亚国民和它作对?相信我,回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个老朽,术瑶暗自骂道,直接挂了电话。还想把我拉回去受苦?门儿都没有!老娘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父亲无奈,他只是一介商人,不可能有多大的能量找人把他女儿强行带回来,派出下属探望女儿又被她拒之门外。随着封锁战的进行,外贸公司日益凋敝,他不得不节衣缩食供养女儿。抬头望向窗外,那是全世界共享的一轮明月。我亲爱的女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等战争结束,我一定要和她好好聊聊。

   但术瑶再执拗也还是听闻一些传言的,商店被成规模的抢劫、工业制品被公开销毁、圣凯妮亚歌手被枪杀,虽然是边角料新闻,但也足够耸人听闻。好在北方邦还没有出现类似的消息,这让术瑶多少放心了一些。路人依然对她报以微笑,虽然有的孩子对她恶言相向;家长们会笑着说孩子只是在开玩笑,但语言中的侮辱性词汇让她很难相信家长们的说法。

  

   虽有种种不悦,相比于圣凯妮亚,居住在北方邦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远离父亲了。事实上这也是术瑶离开圣凯妮亚最重要的理由。父亲的控制欲很强,虽然给她大笔的生活费,却精心计算每一笔支出的价值,并且会花几个小时给术瑶讲解挣钱的不易、告诫她理性消费的重要。这令术瑶很不爽:明明能拿到那么多钱,却还要束手束脚,这不是折磨人嘛!于是她到了北方邦——这一招果然凑效,父亲为她办了高额度的信用卡,不必担心超支的术瑶变着法儿的花钱。不愧是自由与富足的国度!面对应接不暇的店面,她用几千块的华丽服装填满自己的衣柜,尽管买回去后都不会穿几次;或是出入高档自助餐厅,尽管她的饭量并不大,几乎每次都只尝几口便下桌;在酒吧和KTV尽情狂欢,与其他学生搂搂抱抱,有时玩得发疯就上床再战。她和一名外国学生去看体育比赛、和另一名学生去听演唱会,再和第三名逛车展,每个项目光是门票钱都要几百上千;她在车展上相中一款高档轿车,当即就买了下来。那时她还没有驾照,就先把车借男友开;考驾照时车又被男友撞坏。男友拉黑了她,她只能自己出钱修车。虽然父亲依然警告术瑶要理性消费,但是远离父亲的她可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小孩,她要活出自己的方式。

   术瑶从小便被送到寄宿学校,全封闭式管理的校园令她一个星期才能见到父亲一次——但这种见面往往不怎么愉快,父亲除了问她学习和消费情况外就很少管她。术瑶知道父亲忙于商务,但这种忽视还是令她感到不悦。她尝试过以发脾气的方式吸引父亲的注意,但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人面前,父亲都只是笑笑,并不因此而生气,最多向外人解释一句“小女不懂事,不要计较”。见父亲只会做出这种回应,她连吵架都懒得了,每次见到父亲只是面无表情的汇报学习和消费情况。虽然这一定程度上培养了术瑶独立生活的能力,但父爱母爱的缺失还是令她内心十分空虚——可能这就是她疯狂的寻找一夜情的原因。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一地鸡毛,那些人都离开了她,她只得独自诞下孩子。她抱着婴儿默默发誓,一定要用全身心的爱将她抚养成人。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还没等规划完婴儿的未来就睡着了。

  

   北方邦的特权之一便是不用响应征兵,如此一来村里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得以留下。男孩们组建起民兵队,把木棍削成枪的模样,装模做样的排练队形。有时他们还会拦下路人“检查”,或是在开阔的场地“演习”。术瑶也被拦下过几次,男孩们看着她丰满的身形吹口哨挑逗她,她只是狠狠的瞪回去。女孩们被安排在诊所实习,学习开药、打针和包扎,有时也会配合男孩的演习,帮他们搬运“伤员”。术瑶每次去她们那买药都会看到几名少女咯咯地偷笑,她也不计较。与其说他们是孩子,倒不如说是青少年:男孩们已经长出胡须,女孩们也已发育身形,对男女之事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随后几天,宗主国派来了几名军官教导他们,孩子们扯着嗓门喊口号,唱着低俗的军歌,让术瑶很是担心婴儿会学坏。更过分的是,无论是男孩女孩很早便起床,唱着高亢的歌曲列队行进,到广场上升起旗帜,期间还伴随着鸭子叫般的小号声。这种活动每天都进行,搞得术瑶神经衰弱:歌声会吵醒婴儿不说,还让她没法睡懒觉。术瑶统计了一下,她的日均睡眠时间可能只有四小时。难道他们都不上课的吗?术瑶疑惑着,却不想接近他们;毕竟被检查的次数多了,总有几个小鬼想往她身上摸一把。

  

   战争最终还是爆发了,所有媒体都被战争吸引了注意力,术瑶也密切关注战况。但似乎命运女神并不站在她这一边,圣凯妮亚节节败退,电话中父亲的声音也越来越憔悴。

   “这个月的生活费会少一些,你要节制一点……”父亲沙哑的嗓音从电话中传出。由于贸易停滞,他的贸易公司已经濒临破产。他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了,只希望女儿能在异乡过得舒服些。

   挂掉电话,术瑶检查了自己的账户。汇款比上月少一些,但远没到让她吃不起饭的水平。就这?术瑶的心中毫无感恩。事实上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父亲给钱被她视为理所应当,甚至她还为自己的这套心理找到了诸多理由:反正父亲迟早要死,等他死了这些钱不都是她的吗?在这种心理的影响向下,她大手大脚的花钱也就不奇怪了。

  

   有了教官作掩护,孩子们比以往更加放肆,他们拿着“枪”对路人扫射,或者把其他人抓起来“枪毙”。术瑶也被他们抓过,看起来个子不高的小孩却有惊人的力气,能轻易将她摁倒在地。他们向后拽并高高举起术瑶的手臂,令她弯下腰去;然后摁住她的腰迫使她跪下来——术瑶穿着裙子,膝盖在水泥地上磨破皮——期间几名男孩不知好歹的在她胸口摸来摸去。术瑶本就还没到断奶期,被这么一蹭更是乳汁横流,在胸前形成两团白花花的奶渍。几个男孩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大喊大叫,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另外几人则用“枪”指着她,嘴里发出biubiubiu的声音。所幸教官及时过来阻止,不然难以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术瑶言辞激烈的向教官抗议后,教官保证不再打扰她。教官命令女孩们过来为她消毒、包扎,但被术瑶拒绝了。

   也许梁子就这么结下了。经过孩子们的告密,家长们不再对她笑脸相迎,剩下的村民就算对她微笑也只是笑里藏刀,术瑶能看的出来。让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条理由就是心底仅存的那份侥幸——战争不会波及到这里。

   “侥幸会害死猫的”父亲无奈的警告。

   术瑶不是没有想过办法:起初她想寻找圣凯妮亚国民结社,不过这么小的村庄总共也没多少人,查来查去,她竟是唯一住在这里的圣凯妮亚国民。她又想买枪械自卫,不过在北方邦合法持枪绝非易事,不仅要经过几个月的射击训练,考证过程更是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有余。看来她只能寻求第三条道路——与村民们妥协。拿着在超市购买的小礼品,术瑶登门拜访民兵队的孩子们的家。大部分人能有效沟通,收下礼物后答应她会好好管教孩子——尽管非常不耐烦;也有小部分人并不欢迎她,直接将她轰了出来,连赠送的礼物都摔碎在地。术瑶觉得可笑又可气,在战争状态下那些小礼品可不容易买到!就算他们不要,难道不能还给她吗?!

   不论怎样,术瑶正和村民们日益疏远。虽然她不愿提及,但这确实影响了她的余生。

  

   “……北方邦都市圈发生了针对圣凯妮亚国民的暴力行为,一栋学生宿舍楼被烧,伤亡情况还在统计之中……请问警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不是一个轻松的时刻……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我希望北方邦各族裔能保持理智,北方邦不应建立在仇恨和杀戮的基础之上……”画面中穿警服的人说到。他的脸上挂着黑眼圈,显然没睡好。

   “那么接下来,我们来采访总督……”

   “这是一场悲剧,不应该重演。几百年前我们踏足这片土地的时候,也不曾以如此方式对待原住民。”画面中的中年女性穿着鲜艳的红色长裙,脸上的妆浓重的勾勒出皮肤褶皱,让人感到恶心,“希望各族裔,尤其是圣凯妮亚国民,放下仇恨,保持北方邦的和平……”

   她的身后,一群圣凯妮亚国民举着横幅抗议,警察阻拦着他们,向他们发射催泪弹。

   “接下来我们来采访一些路人……”

   “若不是圣凯妮亚国抢走了我的工作,我也不会对他们如此愤怒”一名白发老者说到。

   “噢噢!杀光你们!”一个年轻人躲在警察队伍的后面,向抗议中的圣凯妮亚国民挑衅。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石头飞过人群,精准地砸在年轻人的脸上,年轻人应声而倒。他周围的人更加狂热,拾起地上的杂物——无论是石头、碎砖还是拒马,向圣凯妮亚国民那边丢回去。镜头开始摇晃,直到摔到地上。

   “看来局势有些失控,我们晚些再来连线……”画面切回演播室,主持人挂着职业假笑说到。

  

   这天夜里,术瑶正抱着哭闹的婴儿,轻声哄她入睡。一阵敲门声响起,已经困得不行的术瑶很是疑惑怎么这时还有人拜访。她从猫眼看去,只有一片漆黑。术瑶还以为是外面太黑才看不到东西,便打开了门前灯,但是猫眼里依然一片漆黑。又是哪个小鬼的恶作剧,用口香糖黏在猫眼上了?她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事情,不过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啊……

   正当她疑惑之时,门外响起了金属摩擦和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木头和锁芯破碎的声音,门被撬开了一条缝。术瑶瞬间清醒,冷汗直冒,她知道这扇门无法阻挡他们多久,便抱紧婴儿,躲进屋子的衣柜。

   入侵者的手法并不是十分娴熟,花了好几分钟才把门撬开。术瑶已经躲在几层衣服后面,还在自己身上盖上了几层床单。她躺在地上,怀里抱着婴儿,盘算着:只要他们不仔细检查房间,只要怀中的婴儿没有哭喊,就能躲过去……

   入侵者进入了她的房间,手电筒的光照亮房间的各个角落,穿透了覆盖在术瑶身上的床单,她终于得以看清怀中婴儿的表情: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渴求。

   “嗝儿”婴儿打了个嗝。在寂静的夜里,这个声音是那么响亮,简直就像防空警报一般。

   外面的脚步声似乎停了下来,光束定在她藏身的床单上,紧接着,又有一束、第三束、第四束。术瑶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可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一只手掀起了覆盖在她身上的床单,术瑶张了张嘴,但是因为太过紧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是怀中的婴儿,还以为她们在玩什么游戏似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几双手把她从衣柜里拖出来,术瑶站起身,依然紧抱着婴儿。她这才看见这些人都是民兵队成员,不过不是孩子,而是壮硕的成年人。

   他们试图从术瑶手中抢走婴儿,术瑶发疯了似的扭动身体,躲避他们伸过来的魔爪,发出凄厉的喊叫。婴儿完全被这场面吓呆了,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母亲和周围人的动作。

   术瑶抓伤了一个试图靠近她的男人的脸,男人的脸上出现几道血痕。他的后退一步,用手捂住脸,眼里露出愤怒的表情;另一人趁机用手中的木杆猛敲她的身体。术瑶侧身保护婴儿,不过这一下可不轻,她的双手稍微松了些,婴儿立刻被另一名男人抢走了。抢走婴儿的动作十分粗暴,几乎是拽着婴儿的脖子见她从术瑶怀中扯出来。婴儿感受到了疼痛,大声哭喊起来。几人上前控制住术瑶,迫使她跪在地上。

  

   受到惊吓和婴儿哭喊的双重刺激,术瑶再次泌乳。与之前那次不同,这次她没有穿内衣,分泌的乳汁毫无阻拦的溢出,两团深色的奶渍在她的胸前快速扩散开来,甚至滴落到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闻到了浓郁的奶香。

   一人示意让她站起来。术瑶被两人架着站了起来,那两人是如此强壮,她几乎双脚离地。他们抓着她的胳膊向后掰,令她高高挺起胸脯。薄薄的睡衣已经湿透,勃起的乳头还在分泌着乳汁,伴随着心跳一滴滴的透过睡衣,不断扩大胸前的奶渍。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术瑶感到十分羞耻,更加加剧了她的乳汁分泌。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乳房因涨奶而挺拔着,两颗乳头高耸着,在睡衣上形成两颗明显的凸点,她感觉自己已经被看光光了。

   婴儿对母亲的窘迫毫不知情,大哭着,手伸向母亲的胸部。

   “看来你的……小女儿很想吃奶呢”一个男人检查了婴儿后说道,他坏笑着,把婴儿的嘴伸到术瑶胸部,但是婴儿拒绝了,她使劲拍打着母亲的乳房,每拍打一下,就有一些乳汁流出来。众人哄笑,术瑶把头深深的低下去,却马上被拽着头发,被迫抬头。

   “看来她不满意呢……要不我们把它撕开?”男人说罢,一把撕开了她的睡衣。术瑶没穿内衣裤,她的裸体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男人用力的揉捏她的乳房,术瑶的嘴里发出娇喘声。每揉一下,她就射出一股乳汁,喷在男人的身上,众人哈哈大笑,好像这是什么下流笑话一样。那人松手后,乳汁还是淅淅沥沥地流出,在她的乳房下侧汇成两道小溪,顺着她的身体流到大腿内侧,粘稠而温暖的乳汁刺激着她的阴部。她的阴部也不自觉的流出白色的液体,只是此时术瑶还不知道。那人又用两只手指捏住她的乳头,乳汁终于消停了一些;但随着他松开手,乳汁又流了出来。

   男人把婴儿送到她的胸部,这次婴儿终于乖乖吃起奶来。另一个男人见此,把脸凑上来用牙齿和舌头挑逗术瑶的另一个人乳头,弄得术瑶瘙痒无比。她不断扭动身体,却只是让那人更加性奋。她拼命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好像这样就能与屈辱撇开关系。但那些人哪会允许她将视线偏离这荒诞的盛宴,又摁着她的脑袋强迫她看一个年纪比她还大的男人伏在她胸前吮吸她的乳汁。

   术瑶想起了以前和一任男友看过的色情片,女主角就是这样被揉捏的乳汁四射。她不想像那个女主角那样毫无尊严……可是她被控制着,什么也做不了……

   几名男人坏笑着,看着术瑶的裸体,用手在裤裆里搓来搓去。术瑶满脸惊恐,她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婴儿喝饱了奶,看着母亲痴痴的笑着。但她的母亲可没时间照看她,术瑶惊恐地看着逐渐靠近的男人们,惊恐的喊道“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婴儿似乎从她母亲的脸上读出了恐惧,又开始大哭起来。

   “能不能先把这个吵闹的崽子给解决了?”其中一人不耐烦地问道。

   抱着婴儿的男人随即把婴儿扔在地上,婴儿柔软的身体还弹了起来。术瑶痛苦的大叫,双腿无法站直,好像被扔在地上的是她一样。

   “她流着你们的血!”情急之中,术瑶喊出这样一句话。

   男人们的动作暂停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大笑。

   “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知道我们是哪里人吗?”

   术瑶小声地问:“北……方邦……”

   “可不存在什么‘北方邦人’,”其中一名男子说道,“我们来自世界各地,比如说我来自萨米莱,而他来自巴尔托利。”他顿了一下,“你的崽子又是和谁的杂种?”

   众人哈哈大笑。术瑶彻底懵了,她连婴儿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遑论婴儿的族裔。

  

   就在她发呆之际,男人从另一人手里接过一把斧子,一只脚踩住婴儿,砍了下去——

   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血肉被劈开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一同终止的还有术瑶的思维。她无法相信几分钟前还在哭闹的婴儿已经被劈成两半,她疯狂的挣脱身后两人的束缚扑向婴儿,试图把婴儿拼接起来。婴儿的上半身无意识地动着,一只小手轻轻握住术瑶的手指;两条腿也不断抽搐着;内脏流了出来,染红了术瑶的双手。婴儿的眼睛已不再发光,无神地注视着无限的远方。恍惚之中,术瑶又被他们架了起来,他们脱光了术瑶的睡衣,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裸体。每个人都上来羞辱她的私处。

   “这婊子还流水了!”一个人指着她的阴道,以嘲讽的语气说到。几个人哄笑起来,“看来她很想要呢”

   另一个人在她阴道里抠了抠,然后送到术瑶的嘴边:“来尝尝”

   术瑶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动弹。那人把手指塞到术瑶嘴巴里搅动,术瑶只感觉到一股咸腥味,她猛地摇头躲避,被人抓住头发,硬掰回来。一个男人蹲下来舔她的下体,这丝毫无法让术瑶感到愉悦,相反,她感到极度的恐慌。她可从来没有和男友试过这种玩法,她扭动胯部试图躲开,男人紧紧的抱住她,揉捏她的臀部;另外几人从她的背后伸手过来玩弄她的乳房,让她浑身都瘙痒无比。她带着哭腔的哼哼着,但这只能让这群男人更加性奋。

   正当她出神之时,一众人已经开始对着她手淫。其中一人感到快要射了,便握着术瑶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的生殖器,一股浓浊的精液射在她的脸上,甚至因为来不及闭眼而流进眼睛里。她感到眼睛火辣辣的痛,但两只手都被摁住,没有办法擦干净。她只得用力闭上双眼,试图缓解疼痛。男人们见她如此表现,更是性奋,一个接一个将精液射在她的脸上、胸前甚至头发里。术瑶连呼吸都困难,因为她的鼻孔里也全是精液,骚臭味几乎令她窒息;张嘴呼吸又会舔到从脸颊上流下来的精液。她宁可憋死在这里,也不想继续任他们凌辱了。

   显然那群人并不想让她憋死,见术瑶屏住呼吸,便随手拿了块布让她擦干净脸。术瑶的双手被放开,失去了支撑,她跪坐在地上,默默流着泪,用他们递来的、质感如丝绸般细腻的布料擦拭脸颊……这块布怎么会如此细腻,甚至还有股霉味?术瑶勉强睁开眼睛,发现那竟是不知多久前买的一条吊带连衣裙,是为了去高档夜店跳舞买的,她甚至都没穿第二次。她丢开那条裙子——沾满了男人的精液,她再也不想穿那条裙子了。

   男人们拿出一件又一件昂贵的服装,擦干净自己的生殖器,那些服装无一例外的沾上了他们的精液。真是恶心死了,术瑶露出极度讨厌的表情。这些衣服都不能穿了……可是她还没穿过几次呢!男人又将她拽起来,并把她的双手拽到身体后面:

   “你要再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说话间还用力捏住了她的乳头。

   术瑶这才注意到她的乳头一直在冒出乳汁,乳头被那男人掐住后倒是停止了泌乳,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呲牙咧嘴。那人不断扭转着她的乳头,快把乳头拧下来了。术瑶疼得直不起腰,但是很快便被人用膝盖顶起来;她的私处彻底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因为乳头受到了相当的刺激,她的阴道分泌出大量淫水,离开她的阴唇,滴在地面上。

   一个男人俯下身去检查她的阴道,用手指在里面左抠抠抠抠。他留了几个星期的长指甲几乎把术瑶柔嫩的阴道刮破,术瑶痛苦的扭动身子,但这毫不影响面前的两人继续折磨她。

   “这婊子的阴道都要给玩烂了!”检查她阴道的男人站起身拉说道。他向众人展示他沾满淫水的手指“说她没有性爱经验我是不信的”

   “不过是装纯洁罢了”男人们附和道。

   术瑶被翻了个身,卧在一张凳子上,屁股高高撅起。她的手臂向前掰着,致使她无法抬起上身。

   终于要来了吗……术瑶不甘心地想到。

   剧痛从下体传来,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嘴里发出淫荡的叫喊。一个男人开始强奸她,其他人围着叫好。术瑶羞愤交加,眼泪、鼻涕和涎水都流了出来,乳汁也不停的流淌着,在身下形成一滩。

   “怎么能浪费了这么宝贵的精华呢”术瑶被拽着胳膊,仰起上半身,胸部高挺。一个男人凑过来,“来,让我尝尝”术瑶知道她要干什么,使劲摇摆胸部想要避开,但她的动作让这一幕更加淫荡了:她的乳头一直勃起着,红彤彤的,流出乳汁,被她这么一甩更是溅得满地都是。

   男人靠在他的胸前,用嘴含住她的乳头,轻咬着,吮吸着。乳头受到刺激,不断分泌出乳汁。

   “别独吞了,让我也尝一口”

   胸前的男人们轮流吸食她的乳汁,原本为婴儿准备的乳汁居然被一群男人吃进了肚,术瑶忿恨极了。术瑶感到极度羞耻,她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并非很爽,甚至十分痛苦,但她的乳汁、淫水甚至娇喘都都在男人们的控制之下,每当男人冲击她的下体,她就不由自主的娇喘,尽管这冲击让她感到极大的痛苦,好像阴道被撕裂了一般。

   “你老婆一定很性福吧?”男人们打趣一个正在用舌头刺激术瑶乳头的男人,他的舌头频率之快只能看到残影,术瑶的乳汁就在这残影中不断射出,射入他的嘴里。而她身后的男人也大得可怕,强烈的冲击让她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一般。

  

   过了许久,几个男人都在她身上爽完了,术瑶四肢发软,无力地趴在凳子上,乳汁和淫水缓缓地流淌着,阴道里不断涌出男人们的精液。婴儿的血液早已凝固,术瑶的心也死了。男人们穿好衣服,开始商量如何善后。

   “把房子烧了!”

   “把她勒死!”

   “把她分尸投河!”

   人们提出许多可怕的点子,术瑶听了直打颤,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男人们似乎有了讨论结果,他们折返回来,将术瑶向门口拖去。术瑶恐惧极了,耗尽最后一点力量用双脚在地上摩擦着,做出最后的抵抗。但她哪是男人们的对手,更何况她早已力竭。男人丝毫不理睬她的抵抗,将她拖到门边,扔在地上。

   即使在这短暂的空挡,术瑶仍试图逃走,但是依然失败了。她被摁在门前,颈部靠在门槛上;门槛是木制的,经过多年磨损已经不再光亮。她双膝跪地,双手被固定在身后。由于门槛的位置不高,她的乳头在地上摩擦,发红勃起。一人拉住她的短发,一人压住她的后背,术瑶动弹不得。紧张中,她用余光看到一个男人拿着斧头绕到她的一侧,然后高举起斧头……

  

   术瑶感到一阵剧痛,世界在她眼里旋转起来,但仅仅旋转了两圈便停下来了。她徒劳的张张嘴,却不能呼吸,也不能说话。随后又是一阵剧痛和失重感,几个男人的面孔出现在她视野里。她再次张嘴,眨巴眨巴眼睛,男人们哄笑起来。术瑶感到很困,她的目光逐渐涣散,男人的面孔渐渐模糊,她半闭着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术瑶的脖子即使在女性中也算比较细的,这在容貌上算加分项,在斩首处决中同样也算。窄刃斧头利索地切开了她的颈椎、食道、血管、气管和肌肉,只留下一小节皮肤和身体相连,随后的牵扯拉断了这一小节皮肤。血液喷涌而出,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和头颅的平静不同,术瑶生前的求生欲在她的无头尸体上得到完美的继承——或者说那只是失去了头颅控制的尸体的最后狂欢:她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上身几次尝试跪立起来,几乎将压制她的人顶翻,两只手也奋力尝试摆脱控制,那人只能将她狠狠地摁在地上;双腿先是蹬直,然后在地上来回踢蹬,脚趾踢到墙壁上,连趾甲都踢碎了。阴道剧烈收缩,将残存的精液挤出,同时还发生了罕见的潮吹现象,清亮的液体从她的阴道喷射而出。同时她也失禁了,只不过尿液和潮吹混在一起,不容易被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淫水和潮吹的奇特味道,盖过了尿骚味。这种挣扎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她的血液流干才最终停止。

   期间,她的乳头源源不断的流出乳汁,似乎无穷无尽。乳汁伴随她从屋里一直滴答到门槛上,标记了少女临死前最后的挣扎。当她被摁在门槛上等待处决之时,勃起的乳头随着胸部的起伏摩擦着地面,给早就不堪的少女带来性刺激,让她不断接近高潮。被斩首的瞬间,乳汁更是喷射而出,失去了头颅的少女彻底地高潮了,乳汁如潮吹般喷射在地面上,甚至溅起水花。乳头随着她身体的挣扎摩擦着地面,进一步的刺激着少女的身体。可惜术瑶再也不能享受这种刺激了,没有头颅的身体终究不能将摩擦化为性快感。乳汁的射出量是如此之大,已经漫成一大滩,与血液、淫水和尿液融为一体。直到她血流干之前,乳头还在一滴滴的泌出乳汁。与此相对应的是她乳头,早在喂食婴儿时就已勃起,直到死后仍然坚挺,虽然颜色已经变黑。男人恶趣味地把术瑶的嘴巴贴近她的乳头,却发现她竟无意识的吮吸起来。几滴乳汁从食道流出,这是她身体最后的乳汁了。男人们将她的头颅放在另一边的乳房上试了试,她的头颅用最后残存的意识轻咬着自己的乳头,却终究没能吸出任何东西。

   男人们见状,发出不屑的嘘声。他们将斧头用力劈在术瑶的胸部,深深钉入地板,然后将她的头颅插在斧柄上,形成一幅相当猎奇的景象。男人们离开前还“贴心”的帮她整理了刘海。术瑶的眼睛和嘴巴依然半张着,舌头下还存有少量她自己的乳汁。

   残存的意识将术瑶送回了婴儿时期,她在母亲的怀抱里吮吸着母乳,没有一丝顾虑。人类的世代在母女之间流转,女儿终将成为母亲……

  

   也许有一天有人会发现她的尸体,不过就算发现了又怎样?世界各国都已展开对圣凯妮亚国民的报复,他们所为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甚至连谴责都不会有。他们只是做了其他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罢了。去城里看看,那里有远比这恐怖一百倍、一千倍的行为。

   而这一切只是这个世界被混沌和暴虐所吞噬前的冰山一角罢了。

  

   后记

   “嘟……嘟……嘟……”

   无人接听。沾满血污的手无奈的放下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破碎。男人站起身,和其他老少一同走向前面的深坑。侵略军士兵不耐烦地催促着他们,手里的枪已经打开保险,随时可以击发。

   走进深坑,那里已经站满了人,人群沉默着。“我亲爱的女儿,你一定要平安……”

   轰鸣声撕裂了天空,一枚小物件反射着太阳光从天而降,将深坑连同其中的几万人化为一片火海。

   一个星球两端,一对父女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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