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越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女孩,留着长发,有丰满的胸部,穿着裙子、高跟鞋。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喜欢他的样子。
同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姚越发觉到他似乎很有钱,特别富有的那种。
“这一定是梦吧……”姚越认为,他在姚愉一声声温柔的“姐姐”中,沉醉了。
姚越在梦中和妹妹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可以,他真想这个梦不要醒来。
但是…
有一天,姚越和妹妹在大街上走着,突然间就被许多穿着迷彩服拿着各种枪械的人包围。
姚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他大声质问他们,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子弹。
姚越拉起妹妹就跑,数十人同时开枪,密集的枪线几乎将所有躲避的空间都覆盖掉,但神奇的是,没有一颗子弹落到他们身上。
姚越仓惶地逃进了巷子里,几番周折后,姚越二人躲进了一处废弃的小屋。屋内灰尘满天,还弥漫着木头腐烂的气味,破烂的家具,满地的垃圾。墙上的“拆”字似乎解释了这一点。
姚越喘着大气,他努力平复住气息,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没有人追来,他顿时松了口气。回过神后,他想起刚刚的情形——不知道他是如何从这么多人的包围中逃出来的。
“姐姐,你没事吧?”姚愉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姚越说道,他不再纠结于为什么他们能死里逃生,“小愉,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让姚越没想到的是,她有些诧异,“什么?姐姐你不知道吗?”
姚越摇了摇头,有些迷茫,妹妹似乎知道这个原因,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原因显得很不应该吗?
姚愉愣了一下,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啊!”
不一样?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
姚越想不明白,他打算问个明白,正要开口时,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便感觉身体无力地倒下了。
他遭到了狙击!
这是姚越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姚越缓缓醒来,他坐起身子,环视了一周,他似乎在一栋楼的楼顶。
“这是……”
姚越发现了地上的玻璃瓶,底部还伸出了针头。
“我没死!?”姚越又惊又喜,有点不敢相信。他才想起来,他醒来后视线不再是红色的了。还有手臂,上面也不再布满青色的纹路。
那东西真的救下了他的命!
在低下头的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胸前——毫无起伏。
姚越看着一马平川的胸前有些出神,“刚刚那些果然是个梦。”他喃喃道。
梦终归是梦,是虚幻的,姚越不禁有些失落,他仍对那个梦回味无穷,那个难以忘怀的,梦中的自己。失落归失落,但梦中他可是被人追杀着的,想到这里,他又为没有变成现实而庆幸。
等一下……
姚越忽然想到,那既然是个梦,那现在的自己……
他赶紧掐了下自己大腿,他害怕那个梦醒了后,现在还是个梦。
“痛痛痛!”姚越叫了出声,连忙揉了揉掐到的位置。
所幸,这不是个梦中梦。
“对了,得赶紧回去才行。”姚越才想起来妹妹还在家里等着呢,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刚站起身,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裤裆掉到裤腿里面了,似乎还在动!
姚越吓得连忙拉开裤子,然而从上面根本看不清,他只好从裤脚将它弄出来,只是掉出来的东西却让他愣住了。
因为那是一具男性的生殖器。在那棒身下端还有许多触手在蠕动着,怪异又惊悚。
“这是……”
尽管这样,姚越竟然觉得它很眼熟,而且它还是从自己的裤裆里掉出来的。他连忙又拉开裤子,另一只手伸下去摸索,是一条缝!并且由于他的触摸,还有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那里散发到全身,姚越哪里体验过这种感觉,他浑身一个激灵,几乎要叫出声来。
少时,姚越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上那个怪物一样的生殖器毫无疑问是他的——虽然它此时肿胀得比他自己原来大很多。
他下意识地扫了眼地上的玻璃瓶,会是它的作用吗?
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毒,或者抗体会让宿主变成这样。
姚越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了,他此时正面临一个难题。
作为异性幻想症的他,如今得偿所愿,但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文明社会。
秩序会在丧尸病毒的冲击下崩溃,男性天生在力量上有所优势,变成女性的他要如何在乱世之中独善其身,何况他还有个妹妹呢,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哪怕是原来的他,虽然瘦弱,但好歹也是男性,如今的自己根本没有力量保护她。
姚越眼神黯淡,梦中他被追杀,现实他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在乱世中生存,似乎老天都一直跟他过不去。
姚越瞥了眼地上蠕动着的生殖器,凶狠地说道,“都是你这该死的病毒害的!”
他拿起玻璃瓶,用底部的针头去扎它,想把这个丧尸化的生殖器扎死,只不过那根本没用。瓶内的抗体早就没有了,仅凭外物攻击恐怕不足以杀死它。
“对了,抗体!”姚越想起来自己是打过抗体的,自己的血液中应该会有抗体,他打算用自己的血来干掉它。
用玻璃瓶底部的针头在手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冒了出来,姚越伸出手,在生殖器上方滴下去。
宛如煮开的油遇到水一般,血滴上去后,触手立刻就“沸腾”了,它们疯狂舞动着,吓了姚越一跳。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后,姚越再度靠近,再次滴下一滴血来,触手甩动地更加剧烈。然而姚越不打算给它喘息的机会,他知道这种病毒生命力非常顽强,即便只是一具分离出去的生殖器应该也不例外,必须要趁势追击,他按压手指,一连又滴下好几滴血,除了触手的位置,其他的位置也没有放过。
觉得差不多了之后,姚越便站远了几步,任由其发展。
没多久,触手挣扎的幅度就小了很多,渐渐地不再动弹了。
姚越用玻璃瓶试探了几下,发现真没有动静了,才放下心来,他拿起那具生殖器,捧在手里再没有蠕动的感觉。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亲手干掉了自己的生殖器?这叫什么事啊。
不论如何,这都是已无法改变的事实了,现在,他需要回到家里,以免妹妹担心。
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把他的生殖器带着,毕竟它原来就是自己身上的,反正它已经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