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热血豪情
夜下东都,在阴森而残败的废宅内,邪门大虚修真者与邪器少年对峙而立。火雷真人眼珠一瞪,本该得意阴笑的他却神情凝重,抢先一声低吼,扑向神色怪异的张阳,近似疯狂地嘶吼道:“张小儿,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像狗一样哭泣,尝一尝人间苦难!”
一想起上次意外的落败,记恨之火随即从火雷真人的眼中迸射而出,虽然他经常做丧家犬,但败在张阳这等不学无术的豪门公子哥手中,他怎能咽得下心灵最深处的那一口闷气?更别说成为他的跟班了!
“咦!”
大虚灵力在院子里纵横咆哮,而身处在风暴中心,张阳竟然还有心情发出一声蔚异的惊叹。
张阳从火雷身上看到一团火,一团不屈不挠、不愿向命运屈服的偏执恨火!这家伙看上去很滑头,想不到还有这种火气呀!嗯,以前的我何尝不是也有这么一团恨火!千百道杂念的闪过尽在刹那之间,张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突然消失在火雷真人的眼中。
火雷真人顿时心神一惊,一股莫名的压力变成强烈的恐惧,好在经常的落败已让他经验丰富,前扑的身形不慢反快,同时在身后布下一重大虚法罩。
青铜古剑果然在火雷真人的身后出现,那呼啸的剑芒斩碎火雷真人的残影。火雷真人能感觉到背后那刺骨的寒气,他往前冲的身子再次加速,并用尽全力跃向墙头。
形势突变,令狡猾的火雷真人不再想擒拿张阳之事,只想先逃走再说。
“火雷,本少爷答应你走了吗?滚回去!”
虚空一颤,张阳凭空突现在墙头上,而随着他一声狂野的暴喝,雷霆般的一拳就打碎火雷真人的护体法罩。
一声炸响,火雷真人坠地,院子瞬间多了一个人形的大坑,而邪器少年则傲立在墙头,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火雷真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小儿,本座拼命修炼,为什么竟然不如你?王八蛋、狗杂碎、不长眼的贼老天,为什么……”
最后的逃生希望没了,火雷真人索性不再伪装,愤怒的咆哮、疯狂的嘶吼,既是咒骂张阳,也是质问老天。
“混蛋,竟敢骂我哥哥,本姑娘要灭了你的元神,哼!”
张阳一拳立威,对于火雷真人的破口大骂仿若未闻,但幻烟却生气了,与人类一样的怒火中烧,狠狠地刺向火雷真人的眉心。“妹妹,不要杀他。”
张阳及时出声阻止,而越来越有人味的幻烟虽然错开剑锋,但却将剑柄一甩,狠狠的将火雷真人打晕过去,这才轻哼着飞回到张阳的身边。
张阳看着像狗一样昏死的火雷真人,篥不住感慨万千地叹息一声。他虽然不相信火雷真人,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不一样的邪门妖人先前所说的痛苦身世肯定不是虚假的。
“唉,弱者的悲哀呀!”
邪器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在正面决斗中大获全胜,而看着苦苦挣扎的火雷真人,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突然想起巨狼、想起丘平之,甚至是曾经身为“同伴”的金光。
这些所谓的强者不都曾经这样俯视着弱者吗?不都曾经这样蔑视过我张阳吗?怒火在张阳拳头上瞬间爆发,但一股感同身受的思绪却倔强地占据他的脑海——从今以后,我张阳绝不欺负为生存而挣扎的弱者,我只教训那些自诩正义的王八蛋!修他老母的!
激增的力量点燃张阳的热血,他略一寻思,便把解药塞入火雷真人的嘴里,随即把他扔在原地扬长而去。
东都洛阳,某间既不大也不小的客栈内。
即使店门紧闭,客人也早早回到房间,但大堂里还有一个客人。
“小二,再拿酒来。”
此女的声音既不够清脆也不够甜美,但却有着洒脱不俗的气息,原来女人的美也可以豪情洒脱。
“客官,小店的好酒已经……没有了,请客官千万不要动怒……”
掌柜不停躬身作揖,他虽然是一介小小商人,但却精明得很,知道眼前这美丽绝色的“女酒鬼”绝不能得罪。
“那就拿次等烈酒出来,多拿一些,我自己调一调就行了。”
血月玉女大气地挥了挥手,如雕塑般线条分明的五官微微一皱,透出三分烦躁,毕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留在这俗世之地,而且还一留好几天,(贼吧Zei8.COM电子书)害得她腰间的葫芦变空,她又怎能不恼?
“琼姑娘乃酒道中人,怎能随便委屈自己?”
一道雄浑男声从店门外响起,店门随即悠然打开,只见一个身穿叛军盔甲,脸带一道刀疤的中年将领大步而入。“你是何人?咦,你带有我血月洞天的青梅血泉?”
“琼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孙干虽也自命酒痴,但远不及姑娘。”
孙干手掌一摊,一坛美酒就从他掌心中凭空突现。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拥有我血月祖师亲自酿造的天之佳酿?”
血月玉女一见那酒坛,透着七分醉意的美眸顿时光华爆射,仔细打量着孙干。
孙干看着那坛美酒,眼底充满着不舍,暗吞口水,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自然配不上此等仙泉。”
话语一顿,孙干眼神一变,浑身流露出崇拜之气,下意识地仰望夜空,道:“在下是奉护国公主之命,特来转赠此酒。”
“护国公主,刘采依?”
血月玉女的双眸多了几分惊叹,短袖一动,若有若无的烟波轻轻一卷,酒坛便自动地飘向她。
“孙将军,护国公主有何事所托,尽可说来。”
“主上知道琼姑娘多次仗义出手,助我家少主脱险,特命在下多转达一句谢意。”
孙干以军礼重重感谢血月玉女,随即回归正题道:“少主身处在狼群中,器魂极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药丸,请琼姑娘在需要的时候给少主服下。”
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礼,并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洒脱地道:“孙兄,有此美酒,可愿坐下一醉?”
孙干的喉咙响起咕噜声,但他却强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赐,在下不敢逾越,还请琼姑娘见谅。”
人影去,店门关,大堂内又恢复一片沉寂。
血月玉女摇了摇头,对看起来本有几分英雄气息的孙干略感失望,青梅血泉虽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独酌,总有一丝美中不足的遗憾:唉……天下间洒脱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儿呀酒儿,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难寻呀!
血月玉女醉眼蒙龙时,张阳正在大街上闲逛。
心性微妙变化的张阳意念一动,上古法剑飘出一股飘渺烟雾,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烟的结界掩护下,他不再潜行,反而闲庭信步地直向叛军走去。
一队队巡逻叛军从张阳身边走过,甚至包括飞来飞去的邪门修真者,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张阳——他们苦苦搜寻的邪器就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发挥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来越强了!”
“妹妹,谢谢你,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卜”张阳轻抚着剑身,就像抚摸情人的肌肤般,动作无比温柔。
“嗯……幻烟也不会再让哥哥被恶人欺负了!”
萝莉阵灵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寒光四射的剑身轻轻跃动,仿佛正在主人腿上打滚的小猫,也像正在情人怀中撒娇的少女。
“妹妹,太虚高手能发现我吗?”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们十尺内,即使是太虚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猎一个灵化元神,幻烟的力量肯定还能继续恢复。”
“呵呵……好,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下一个妖灵。”
强者滋味的诱惑终于改变张阳的念头,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伤,还有勾命与巧匠那一场热血飞扬的决斗,有如道道惊雷般惊醒张阳的男儿豪迈之血。
“异变”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许当邪器并不是一件坏事,没有危险,怎么会有幸运呢?
人生不能总是一种轨迹,谁说弱者心中就没有一团热血!
一刻钟后,张阳眼神一动,万千思绪尽沉心底,随即从幻烟的结界中悠然走出来,敲着一家并不起眼的字画铺店门。
不待恐惧而又烦躁的店家赶人,张阳先隔着门笑道:“在下姓张,家里排行第四,曾与你家小姐有两面之缘,心忧你家小姐近况,特来探听一下。”
“客官请稍等。”
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过了一会儿,另一道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店门迅速被打开,出现福家老管家郑叔的身影。
“张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后堂等候多日,请公子入内一叙。”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欢欣在张阳的脸上浮现,他走在郑叔的身后,问起福言裳救他后的情况。郑叔的语气也流露出强烈的困惑:“张公子,说来也怪,当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时,王莽竟然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允许我家小姐继续自由进出。”
话语一顿,忠心的郑叔又忍不住补充道:“张公子,老朽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您可不要误会我家小姐与叛贼勾结。”
“郑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与王莽勾结,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张阳虽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从未消失,这也是他前来探听福言裳消息的一部分原因。
张阳两人穿过精致但略嫌狭窄的字画铺后,又走过一条小小的回廊,接着一座宽广、奢华的宅院突兀地出现。这前后院落的布局无比巧妙,也唯有天下第一商贾之家,才能在寸金寸土的东都城如此随意地浪费土地。
再走一段路,转过那奢华而富贵的庭院,张阳看到一处幽雅之所,在青松修竹中露出雅舍一角,而在修竹之间,一道苗条的倩影悠然静立,那淡蓝的衣裙微微随风飘动,与修竹、素草、青松还有竹角小楼浑然一体。
福言裳微微一笑,目光还是那么亲切自然、还是那么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言裳见过张公子。”
“福姑娘总是这么客气,你能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张阳与福言裳互相行礼,说是生疏,但彼此的话语又透着亲切;说是熟悉,但两人的称呼却又过于客气,而他们似乎都很享受这种“古怪”的关系。
走进竹楼后,一男一女隔桌而坐,在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不待张阳开口,福言裳已主动问道:“张公子此来,是否为了探听阵图之事?”
“福姑娘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我的脑袋,哈哈……”
张阳是发自心底的惊叹,忍不住又多看福言裳的“慧目”一眼。
福言裳恰到好处地回了张阳一记微笑,便简洁明了,开门见山地道:“不瞒公子,小女子也一直在留心此图。王莽带着邪门妖人入宫搜寻皇上后,便把此图放在王府密室,由妖人重兵看守。”
有钱能使鬼推磨!天下最有钱的福家得知消息的手段自然远胜寻常人物,张阳对此毫无意外,心神则集中到那间密室上。
“福姑娘,密室的位置你知道吗?”
张阳眼中充满希望,但福言裳却摇头回道:“张公子,此密室乃王莽后来自行修建,小女子并不知道,不过张公子不用着急,修建密室的工匠乃我福家下人,密室机关的图样在此。”
“多谢福姑娘,你又帮了在下一次大忙!”
张阳俯身一礼,随即迈着自信而豪迈的步伐,御剑飞向莽王府。
风云一转,张阳糊弄张家众人的戏语竟然变成事实,他孤身来到莽王府外,浑然不知一大群邪门修真者正在期待他的光临。
张阳一过王府围墙,森冷的杀气立刻扑面而来。
张阳凝神一看,就见两个邪门修真者埋伏在他前面,距离不到十米,却完全没有感应到他的出现,兀自瞪大着眼睛,看着墙头。
邪器眼珠一缩,得意与惊疑的念头同时出现:莽王府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而且全是被世人尊为“仙人”的修真者当守卫。
疑惑一闪而过,得意则占据张阳的眼底,随即他从两个暗哨身边悠然飘过,突然伸手在邪门女弟子屁股上抓了一下。
那小有姿色的女弟子立刻回身给了那男弟子一巴掌,还低声斥责,叫对方不要痴心妄想。
被挨打的男弟子胀红着脸,捂着脸颊后退半步,并暗自委屈念叨:“干嘛这么凶?心里想想也犯法呀?呜……”
张阳自然乐得眉开眼笑,在走到一层埋伏圈前,他忍不住捉弄之心,又在一个长相难看的女弟子屁股上掐了一把。
只见那个满脸横肉的女弟子先是猛然回身,然后一把扑倒身旁的男弟子,而那还不明白状况的男弟子本要呼叫救命,却被张阳恶趣味的点了穴道。
丑女强奸壮男的戏码上演了!片刻后,在黑暗中,传出男人痛苦、委屈的啜泣声。
附近几个邪门修真者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抱着肚子,笑得浑身发抖,而密不透风的防线就此露出一个缺口,张阳随即迈着四方步,悠然走过去。
“嘿嘿……真好玩,看来所谓的『仙人』也有七情六欲呀!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专门替月老分忧。”
张阳走过前庭,杀入中庭后,发现莽王府的守卫越来越严密,而他老远就看到风楼三怪的身影。
张阳小心地绕过风楼三怪的防守区域,又从两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远处飘过,在几个迂回后,他距离密室大门只有十余丈距离。
在密室四周,最后一道严密的防线一字横排,张阳抬头看去,立刻就看到潜狼——这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天狼山高手。
修他老母的!这天狼山的狼崽子在东平镇时追杀得最起劲,还敢咒骂娘亲张阳心中顿时涌起怒火,幻烟便化作一缕黑雾悄然飞出,随即缠住一个天狼山弟子的狼牙棒,黑雾一抖,狼牙棒猛然跳了起来。
一声尖叫陡然撕裂夜空,潜狼如利箭般直冲而起,在清朗的月光映照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潜狼的屁股上插着一根狼牙棒,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幸好张阳不敢使用太多灵力,使潜狼所受的伤远小于羞辱,而身在半空中的他不愧是邪门高手,先拔掉爆他菊花的狼牙棒,随即一声狼嚎:“布阵,有敌人潜入!”
潜狼的大喊声还未落地,百米外两个邪门弟子突然中招,被看不见的敌人扔上夜空。
杀气一现,三宗人马都感应到张阳的气息,人潮立刻四方合围而上,阵形又快又猛,而且无比严密。
“呵呵……一群白痴!”
张阳在制造混乱后,又抢在敌人动作前隐去身形,如鬼魅般飘到密室门前,趁着密室前的守卫被混乱吸引的刹那,他的双手有如幻影般飞洒。
学自盗月婆婆的技术在这一刻大放光芒,张阳轻易就破坏门上的连环机关,至于那强大而玄妙的结界阵法,对他来说更像是开门揖盗,无上欢迎。
十秒钟后,张阳的身影已从门缝里挤进去,并在守卫的目光转回来前,迅速地消失在门缝中。
“唉,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再见到盗月婆婆,一定要再哄哄她老人家多学几招。”
术到用时方恨少!张阳一边怀念着修真界第一神偷的技术,一边穿过几层没用的结界,很快就走到摆放阵图的书架前,乐呵呵地要伸手去拿。
阵图平静地离开书架,四周丝毫没有异常,张阳的得意笑容刚刚浮上唇角,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四周墙壁瞬间倒塌。
月光穿过烟尘,照在张阳僵硬的脸颊上,也映照在一大群邪门修真者的脸上。以倒塌的密室为中心,四面八方包括天空上,无不是邪门三宗上百名高手的身影,把张阳围得水泄不通。
“小子,本座看你今天往哪里逃?我家祖师有命,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以不杀你,留下来慢慢玩,嘎嘎……”
巨狼扛着那丈余长的巨型狼牙棒,站在三宗伏兵前,高昂着头颅,蔑视着弱小的猎物。
“巨狼,你能抓住你家少爷再说。”
张阳声音未完,人已凭空消失,即使是太虚高手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风楼三怪与非阴非阳顿时神色大变,下意识挥动飞剑,在身前扫出片片剑光。巨狼兀自盯着废墟,潜狼则扬声大骂道:“你们这些废物,慌什么?有我巨狼师兄在,还怕张小儿逃得了吗?退后,不要影响我天狼山行动!”
虽然名为三宗联盟,但自从天狼尊者出现后,就连潜狼这等人物也敢随意喝斥风楼三怪与阴阳双妖这等高手。
风雨楼与怜花宫弟子们虽然心中不忿,奈何天狼山的形势比人强,他们只能向后足足退出十丈,把肥肉留给天狼山独自享用。
两秒后,巨狼狞声一笑,狼牙棒升空而起,随即猛劈而下,在大地烟尘四溅中,现出张阳抛飞的身影。
“师兄,将张小儿交给我,我要亲手弄死他。”
因为先前爆菊之仇,这时潜狼从巨狼身边越过,狼牙棒呼啸怒吼,有意扫向张阳的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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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暴虐器魂
张阳身在半空中,本逃不过潜狼这杀招,好在他对狼牙棒发出“深情”的呼唤,令对手的法器诡异地停顿半秒。
半秒虽然眨眼即逝,但已经足够张阳从鬼门关跑回来,还有时间收灵力,再次消失不见。
潜狼应该从巨狼口中听说过张阳的诡异本领,虽然他一棒扫空后,感到很震惊,但却不见丝毫惊诧,随即狼牙棒的手柄猛然斜向后一撞。
“啊!”
虚空先是出现一片血雾,接着才出现张阳抛荡的身影。
受伤的张阳眼底无比惊骇,又试了两次后,他才发现幻烟的“隐身”竟然对潜狼没有作用。
“张小儿,很奇怪是吗?”
潜狼摸了摸他那还沾有血迹的屁股,咬牙切齿地道:“沾上本座的天狼香,你就是化成灰,本座也能把你筛出来!嘎嘎……你不是喜欢捅屁股吗?你潜狼爷爷会找一百头公狼,每天让你爽一百次!”
“潜狼,你回家慢慢被狼干吧,你家少爷没兴趣。”
张阳讥笑一声,随即抹去嘴边血迹,转身就逃。
莽王府四周虽然早已被上百名大虚高手围得水泄不通,但仇恨之火却让潜狼身子一俯一纵,恍如一匹真正的恶狼般,紧追着张阳。
“师弟,小心!”
巨狼突然厉声提醒,同时也俯身飞跃,在低空留下一长串的残影,速度与气势比潜狼强了一倍以上。
同一刹那,向前奔逃的张阳意外地凌空后翻,他双手撑地,双脚向上,狠狠踹在潜狼的肚子上。
虽然潜狼及时加强护体法罩,但还是被张阳这一脚踹得五内翻腾,口吐鲜血,自大的“狼躯”直向月亮飞去。
“呀!”
张阳一招得胜,怒吼声从全身每一个毛孔迸出,并顺着先前一脚之势,他倒着身子腾空而起,手持上古法剑,如闪电般杀向潜狼。
守在空中的两个天狼山弟子急忙飞扑而下,“轰!”
的一声炸响,三人身形交错而过,张阳身上虽然多了两道伤痕,但对手也滚到地上。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诛!”
黑发飞扬的张阳凌空一翻,在清朗的法诀声中,青铜法剑脱手飞射而出,追上潜狼。
可惜,刹那的耽搁令潜狼回过气来,大虚破天境界的灵力一闪,狼牙棒挡住张阳的飞剑。
剑走偏锋,狼牙咆哮!两件法器在夜空下疯狂绞杀,张阳与潜狼则急速坠落至地面。虽然张阳略占上风,但巨狼狰狞的面容却正在下面等着他。
“嗷呜!”
狂暴的狼嚎声震得风云颤抖,巨狼再也不想慢慢折磨张阳,他只想一击必杀,把张阳这个可怕的邪器狠狠砸成一团肉酱!因张阳灵力进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快得让人心惊胆颤!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
一只血玉葫芦伴着洒脱女声之前出现,而葫芦飞过之处,一道淡红色的结界挡在张阳与巨狼之间。
“轰!”
的一声,灵力爆炸,火花四射,点缀着夜空繁星,灿烂迷人。
结界破碎了,但张阳也被血月玉女横空救下。
下一刹那,几把偷袭的飞剑从王府外飞射而入,虽然只刺穿两个普通弟子的身躯,但却掀起邪门三宗的大混乱。
琼娘怎会放过这机会?她一个飞身从缺口杀出,直到百丈外才足尖沾地,然后脚踩血玉葫芦,破空而去。
天狼山人马动如狂风,毫不混乱的追向琼娘,可惜风雨楼与怜花宫却“素质”低下,有意无意的朝四方乱跑,拖了天狼山的后腿。
“小贱人,敢与天狼山作对,不知死活!”
巨狼一声怒吼,太虚真火几乎包裹住全身,他就似一头来自地狱的烈焰之狼,风驰电骋地追向血月玉女。
潜狼紧跟着也跃出王府围墙,但冲出不到百丈时,精于追踪的他猛然一抖鼻子,脱口而出道:“不对,张小儿还在王府!师兄……”
潜狼扬声呼唤,但巨狼与琼娘一追一逃,潜狼只是微微一顿,太虚高手的速度已把他甩得无影无踪。
这时,潜狼回身大吼道:“风楼三怪、非阴非阳,带着你们的手下跟本座来。张小儿想玩,本座就玩死他,嘎嘎……”
在王府内,张阳果然在黑暗中全速飞奔,意图从另一边逃出凶险之地。
突然,花丛摇曳,风儿送来一串如银铃般的欢笑声。
“咯咯……四少爷,我就知道你会往这个方向逃,奴婢等你很久了!”
“小玲珑?又是你这可恶的小丫头!”
张阳每次见到小玲珑,总会气不打一处来,但又隐约间觉得两人还没到你生我死的地步,那感觉很怪异。
“四少爷,你怎么骂人呢?亏人家还辛辛苦苦忍饥受冻,在这里等你那么久。”
小妖女的演技已经日臻完美,眼泪说来就来,还嘟着小嘴,仿佛天真纯洁的天使般,委屈地埋怨道:“别忘了,在药神山的时候,人家不仅没伤害你,还特地帮你欣赏一出好戏。四少爷,你可不能以怨报德呀!”
“你……可恶!不想与我打,就马上让开。”
张阳又笑又气,但这时听到外面的人又杀了回来,他不由自主地抓紧青铜剑柄,准备强行冲过小妖女这一关。
小玲珑乐得一双月牙美眸闪烁着星星,但她竟然自动让开,嘻笑道:“四少爷,那边有怜花宫的几大长老埋伏,你要想逃出生天呀,只有一个法子。”
邪器的六识一动,果然感觉到在王府四周浮动着大量高手的气息,太虚真火此时已经很不稀奇。
修他老母的!邪门三宗为了本少爷,看来真是下了血本!
四方伏兵屹然不动,潜狼等人正紧追而来,张阳每一口呼吸都灼热而急促,在不得已之下,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很不可靠的小妖女。
小玲珑见状笑得更加开心,随即娇躯一定,既轻快又有点啰嗦地道:“王莽有一女,名叫王香君,年方二八,青春美貌,乃是天狼山俗家弟子,深得王莽与天狼尊者的喜爱,你只要抓住她,自然可以顺利离去。咯咯……四少爷要是喜欢,抓回去当小妾也可以。”
小玲珑手一指,张阳立刻飞跃而去。
小玲珑似乎真心要帮张阳逃出绝地,还追上几步,扬声道:“四少爷,王香君虽然灵力微弱,但天性狡猾,你可别上当呀!”
“有你狡猾吗?”
“咯咯……那倒没有,凭她也配?”
得意的小妖女停了下来,乐呵呵地看着张阳扑进王香君的院子,她随即一个飞身隐入黑暗中,与追上来的一干同道错身而过。
小玲珑是真的要帮忙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嗯,她说的其实也没错,上次在药神山时她的确没有下毒手!张阳虽然充满困惑,但还是用尽全力,飞入小玲珑所说的院子。
张阳的双脚刚一沾地,一声少女的惊叫立刻响起。
寒光一闪,青铜古剑如闪电般刺过去,接着又强行停下来,剑尖距离惊叫少女的咽喉只有险之又险的分寸距离。
在剑光映照下,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已面无血色,她浑身不停颤抖,用力捂住小嘴的动作更加让人心疼。
张阳一愣,随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凝声问道:“你是这里的丫鬟吗?告诉我,王香君在哪间房?”
“别……别杀我,呜……你别杀我,我带你去就是了!”
少女连连点头,小手僵硬的从嘴上离开,露出粉妆玉琢的娃娃脸,她身子一直,竟然只比张阳高一点,说她是少女,不如说是小姑娘更合适。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令张阳顿时罪恶感大增,他放软声调道:“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家主人才是大恶贼,只要你不叫,我保证不伤害你。”
“你……你……真不杀我……吗?呜……”
娃娃脸少女一边哭,一边问,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身子逐渐恢复柔软。
“嗯,好人一言,驷马难追!大哥哥我可是大好人!呵呵……”
走出十几米,张阳与人质之间的关系已经迅速转变,他恍惚间觉得仿佛是在与幻烟嬉戏一样。
“大哥哥,你是来救皇后与公主的吗?她们真可怜,已快被我家小姐……被王香君那坏人害死了,幸亏你来得及时,快去救救她们吧,她们真的很可怜。”
娃娃脸丫鬟说起别人的事情时,泪水又流出来,尽显善良之心。
“皇后、公主?她们在这里?”
张阳脚步微微一顿,按照血缘关系,皇后可是他不折不扣的舅母,虽然这舅母很生疏,从小到大只见过一次面,但关系可改变不了。
丫鬟用力点了点头,娃娃脸上浮现出十分可爱的气愤表情,挥舞着小拳头,道:“她们就在左边那间刑房,我听姐妹们说,王香君正在里面鞭打她们。”
一听王香君也在刑房,张阳不再迟疑,拉着丫鬟的小手,“飕!”
的一声,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到刑房门口。
张阳竖耳一听,里面果然鞭声阵阵,惨叫连连。
“轰!”
的一声,随着刑房门板的炸裂,一幕淫虐、血腥的画面映入张阳眼中。
偌大的刑房里,千奇百怪的刑具上还流淌着新鲜的人血,在一地惨绝人寰的肉块中只有三个活人。
一个中年美妇坐在一张刑具椅子上,一个青春少女则呈大字型悬吊在空中,而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母暴龙则正在挥舞皮鞭。瞬间,张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张阳也不是好人,他也有黑暗淫虐的一面,但比起眼前一幕、比起正向他看来的丑恶女人,他只有一个念头——如此毒妇不杀,对不起自己这一双眼睛!
修他老母的,小玲珑还说这王香君貌美如花,小玲珑的话语果然信不得!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眨眼之间,只见张阳破门而入,抬手就放出飞剑,极度的怒火已让他忘记挟持人质的目的。
一声刺耳的惨叫后,母暴龙的胸口多出一个大洞。
幻烟感受到张阳强烈的憎恨,在穿体而过的刹那,光芒一卷,“砰!”
的一声,母暴龙的尸体炸成碎块,那丑陋的脑袋正好滑到张阳脚下。
如此凶残的母狗,该死一千次!张阳余怒难消,对着那颗双目圆睁,似乎充满惊骇的丑陋人头,一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
闷哼从张阳嘴里迸出,他的脚踩在断头上,但他的力量却突然如流水般消失;下一刹那,他茫然地低头一看,一把匕首赫然插穿他的胸膛,刀尖上还挑着他心脏的碎肉。
“砰!”
的一声,要害中刀的张阳摔倒在地,眼睛闭起的刹那,他看到一张娃娃脸,但脸上没有纯真与可爱,只有无尽的凶残与阴冷。
“张小儿,你这蠢货,凭你也想与本郡主斗?咯咯……”
娃娃脸少女——王香君一边狂笑,一边又连插张阳三刀,每一刀都是直没刀柄,穿胸而出,恶煞女之名果然实在。
“郡主,你杀了张小儿?了不起!”
潜狼第一个追踪而至,他先是诧异,然后大肆恭维王香君,随即举起狼牙棒,透着一丝惊悸,道:“郡主闪开,我要斩下他的头颅。张小儿一身诡异,不斩头颅实在不放心,我在药神山的时候,曾经远远看过他异变的情景。”
“斩吧,斩下他的狗头,并挂在城门上,让护国公主开开眼。”
王香君宛如孩童的身躯散发着无穷阴气,她一边狞笑,一边走向掉落在地上的青铜古剑。
认主的法器一旦失去主人,就好似无心的枯木、无油的灯盏,急需下一个主人的出现。
恶煞女虽然凶暴,但却心思细腻,抢先第一个抓向上古法器。
突然,无主的上古法剑竟然自行升空而起,就似人类的呜鸣般,剑身猛烈颤抖着、嘶鸣着,然后疯狂地射向潜狼。
如此情景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潜狼一扫狼牙棒,轻易把失去主人的古剑扫飞,剑身插入墙上,幻烟虽然还在颤抖、悲鸣着,但却连区区墙壁也挣脱不了。
王香君双眉一雏,出于某种莫名的第六感,她竟然放弃贪念,远离青铜古剑,并下意识走到门外,出声催促道:“快砍下张小儿的头,快砍呀!”
潜狼略带不满地回望王香君一眼,狼牙棒再次高举,迸射的光芒化作一把幻影大刀,挟带着狼嚎之气狠狠斩下去。
“轰!”
一声巨响冲天震地,令整个东都余音连绵,嗡声不绝。
皇宫内,正在调息打坐的天狼尊者猛地张开眼睛,一头及腰白发飞舞起来。“火狼,你留下继续搜寻,为师去一趟王府,会一会这个『邪器』,嗷呜!”
相比六道圣君的内敛、一元真君的飘逸,天狼尊者灵力越深,狼性越是外露,他不用飞剑法器,单凭肉体的力量纵身一跃,仿佛瞬间冲入月亮里!
两、三个腾跃后,天狼尊者正要扑入莽王府,突然一缕幻影挟带着狂风突现,挡住他的去路。
“天狼道兄,百载岁月也不能消消你的火气吗?”
天狼尊者的眼神闪过一抹凝重,低吼狞笑道:“血月老儿,你终于来了,本座还以为你早死了呢!嘎嘎……凭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老夫对邪器没兴趣,只想还俗世一个安宁,不要因为道兄坏了规矩。”
血月老祖宽大的袖袍微微飘荡,肥胖的身躯看上去就像个乐呵呵的店掌柜。
“规矩?何人订下的规矩?血月洞天何时竟然成了『天涯海角』的走狗,真是丢尽我圣门六道的脸!”
“尊者错了,血月道兄从未加入我天涯海角,此番出山乃是顺应天人之道,也是提醒尊者迷途知返。”
苍老而柔和的声音从虚无中飘出,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老妇人在天狼尊者身后出现,粗略看去,她们与民间老妪无甚差别,但却逼得天狼尊者一头狼鬃飘荡不定。
“海角双使,你们也没死呀?嘎嘎……好,老夫今日就一次把你们全部收拾掉!”
前有血月老祖,后有海角双使,身处三个修真界超级高手的包围下,天狼尊者的气势却不弱反强。
伴随着狂妄霸道的狼嚎声,天狼尊者一头白发飘飞而起,真火还未从拳头上飞出,一股气浪已涌向多年的对手——血月老祖。
血月老祖袍袖一荡,虽然身子纹丝不动,但脸色却沉重三分,因天狼尊者此次破关出山,灵力的强大已超出众人预想,难怪敢与六道圣君叫嚣!
海角双使同样也感应到天狼尊者力量的突破,原本不想围攻的她们也缓缓亮出本命飞剑。
天空风卷云动,地面杀气腾腾!
就在虚空即将被穿越凡尘之力量撕裂的一刻,一股微风凭空突现。
“几位道兄,这里可是俗世之地,何苦让这千年东都变成你们脚下的废墟呢?”
风儿消失了,人儿出现了!
一个身材、五官尽皆无可挑剔,但却没有女人味的“古怪”女人出现了。
“你是谁?”
天狼尊者指尖的真火莫名多了几分重量,看着那个闲庭信步的女人,他脑海灵光一闪,凝声追问道:“你就是刘采依?”
“小女子见过尊者!”
刘采依站在四大高手结界碰撞的缝隙间,开门见山地道:“尊者已然超脱凡尘,何苦还呼吸这红尘之气?回山去吧,不然天狼山就要——消失了!”
刘采依最后三字说得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你说什么?”
怒火与震惊同时充斥着天狼尊者的眼睛,他试了好几次想一举击杀刘采依,但诡异的事情却出现了,刘采依身上明明丝毫没有灵力,但他却抓不到她的气息!
刘采依似乎没有感应到天狼尊者的杀气,高挑而丰盈的身子微微一侧,玉手轻轻一扬,一对青春貌美的双胞姐妹花立刻破空而至。
宁静双月先对着海角双使遥遥拜了一礼,这才把一个俘虏扔向天狼尊者。
张宁月一如既往的没大没小,欢声脆笑道:“老头儿,本姑娘给你带礼物来了,你拿什么回礼呀?咯咯……”
“老祖宗,不好啦!”
一身狼狈的天狼山弟子趴在天狼尊者的脚下,哭嚎着禀报道:“启禀老祖宗,天狼山遭到四个神秘高手攻击,几位师叔包括师叔祖都……都已落败被俘,请老祖宗速速回山退敌。”
天狼尊者气得眼珠外凸。
刘采依则悠然接过话头,毫不掩饰地说道:“那四人是小女子派去的护国长老,只要尊者离开俗世,他们绝不会动贵宗一草一木。”
“刘采依,你……”
老巢即将不保,虽然天狼尊者怒目圆睁,但又觉得无可奈何。
“尊者,兵者诡道也!你也是一方霸主,怎能为此兵家常事大动肝火呢?”
普天之下敢如此轻蔑天狼尊者,加起来也绝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刘采依偏偏就是其中一个。
天下第一智慧美妇声音一冷,毫不客气的下达最后通牒:“天狼,三日内,如果你不离开俗世,我就让你天狼山化为灰烬,寸草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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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横扫群雄
横扫群雄火一般的呼吸从天狼尊者的鼻孔里喷出,道山乃是宗派安身立命之所,天材地宝更是道家之命根,他岂有不担忧之理?不过他不愧是天狼山的老祖宗,狼性远超常人。
“刘采依,你敢动老夫基业,老夫就灭你十族!嗷!”
狼嚎声愤怒至极,但刘采依此刻也散发出煞气,只见她竟然走进天狼尊者的结界,冰冷刺骨的话语从齿缝间迸出。
“天狼,你有胆可以试一试,看谁活不过今夜!”
刘采依话音未落,天狼尊者脚下的弟子突然一声惨叫,身子一抖,手脚竟然无端化为灰烬,转眼之间,一个大活人就此消失。
在场有四个威震修真界的高手,但却没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天狼尊者的眼珠一缩,及腰白发几起几落,理性与愤怒在他拳头上天人交战。“刘采依,你欺人太甚!凭什么只有天涯海角能在俗世自由行走?哼,老夫他日必报这一箭之仇!”
煞气弥漫的刘采依更加没有女人味,她静立不动,直到天狼尊者的“狼气”被理性压制后,她又突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还附和道:“你说得也是。不如这样,为免俗世被毁,咱们做一个约定,大虚以上的修真者绝不与俗人动手,俗世的皇帝就让俗世的力量决定。”
正要破空而去的天狼尊者因这一句话又停下来,血月老祖三人眼中也是一片困惑,不知道护国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刘采依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仿佛与老朋友相商般,继续提议道:“我知道你还是不服,不如咱们以你最自豪的天狼大阵打个赌。我若破你阵法,邪门三宗全部回山;若不能破阵,我那不孝子任凭你处置,如何?”
“好,一言为定!老夫明日就返回天狼山;刘采依,你就等着我的徒儿把张阳开膛破肚吧!”
天狼尊者就此找到台阶可下,凶狠的话语只不过是为了留住最后一丝面子。经过这一轮交手,连他自己也有一个预感,面对一身古怪的刘采依,邪门三宗的离开已是必然的结果。
城外,叛军大营内。
风雨楼主感应到邪器的异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升上夜空。
“曹兄,张小儿器魂暴走,必会元神毁灭,正是夺下玄灵鼎的好时机!”
玄灵鼎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剌激人心,但曹孟却果敢地摇头道:“有天狼老儿在,没我们的分。如果张小儿与天狼山两败俱伤最好;如果不能,也是我等离开这漩涡的好时机。”
两大邪门宗主御剑而立,隐身在黑云中,丝毫没有入城的打算。
城中,一条大街上。
正在厮杀的巨狼与血月玉女同时向后一退,巨狼怒吼着转身离去,而血月玉女眼帘一垂,无奈叹息一声,随即也飞向莽王府。
莽王府内。
铁条加固的刑房屋顶炸出一个大洞,月光还未来得及好奇地探入,一把上百斤重的狼牙棒已呼啸着飞出来,紧接着“砰!”
的一声,千锤百炼的法器竟然炸得四分五裂。
“嘎嘎……死,你们全都得死!”
刺耳的怪笑声从“邪器”的齿缝里钻出,器魂化的张阳眼中红光闪烁,一扬手,一股吸力把潜狼的脖子吸入他掌中。
惊恐至极的颤音在潜狼的喉咙里打转,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此时却双脚离地,像一条垂死的老狗般不停挣扎地踢腿。
“吼!”
如野兽般的呼吸从张阳的鼻中喷出,他猛然把潜狼往前一扔,三、四个冲杀进来的天狼山弟子立刻飞出门外,摔在地上时已是几团烂肉。
不待潜狼的身躯落地,邪器已经飞扑而上,抓住他的足踝横空一扫。
“砰砰砰……”
五、六件本命法器以及三、四个邪门修真者,再加上一、两座假山凉亭,瞬间炸飞至半空中。
潜狼身躯扫过之处,狂风呼啸,雷电奔腾,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天狼山修真者虽强、虽凶,但面对更强、更凶数十倍的邪器,他们的手在发颤、心在发慌,聪明点的立刻转身就逃,鲁钝点的则变成一团烂肉。
兽性的怒声再次飞扬,邪器眼见敌人纷纷逃走,令他更加生气,猛然抓住潜狼的双脚,朝左右一扯。
“哗啦!”
一声,自诩为强者的潜狼就被撕成两半,内脏、鲜血、碎肉,如瀑布般飞溅而下。
邪器没有丝毫闪躲血雨的念头,兀自向前一冲,并瞪着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狂吼道:“贱人,死吧!”
血腥难以靠近邪器的躯体,而邪器所刮的狂风却卷起潜狼的血肉内脏。远远看去,仿佛是血肉紧追着邪器的脚步,一起向上百名邪门修真者杀去。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无论是风雨楼、怜花宫,还是崇尚狼性的天狼山,所有杀人不眨眼的邪门修真者都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胆颤,躯体抢在意念之先,已经开始疯狂逃遁。
王香君很狡猾,她很早就逃到风楼三怪面前,当潜狼变成两半的那一刻,风楼三怪还在自尊与危险中犹豫,她已急声道:“快,带我入皇宫,找老神仙收服这怪物!”
身份特别的郡主话音一出,风楼三怪立刻御剑腾空而起,不料邪器却一个飞身,凌空跳到他们前面。
这时,虚空闪过三道剑光,风楼三怪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三人联手之力,连一般的太虚高手也会自动闪避。
邪器彷如发狂的人猿般重重捶了胸膛一下,然后竟然用身躯迎向本命飞剑,同时简单地打出三拳。
血光迸现,邪器受伤了,风楼三怪的法剑刺入他的身躯。
惨叫声回荡在四周,风楼三怪重伤落败了!邪器的拳头打穿他们的护体法罩、打断他们不知多少根肋骨。
“小贱人,本少爷要撕了你!”
虽然张阳被器魂控制住,但对王香君的恨火却丝毫没有改变。
这时,王香君已狡猾地逃到非阴非阳身后,两个怜花宫长老也有高手的自尊,而且还看见邪器飞溅的鲜血。
“咚、咚……”
猎物不狂奔逃窜,邪器也不怒吼狂追,一步一步缓缓逼去,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颤抖,也留下一道鲜血脚印。
当邪器走出十步时,鲜血竟然停止了,伤口也消失了,而邪器的眼底更加狂乱。
非阴非阳脸色一沉,互相对看一眼,随即剑尖一抖,两道太虚真火抢先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他们单手五指飞速幻化,联手布下一个平生最强的结界。器魂化的张阳面对太虚真火依然不闪不躲,还是用双拳迎上去。
空间一颤,时光在惨烈中为之缓慢千百倍。
邪器的拳头无比狂傲地打入太虚真火里,真火怒不可遏地飞舞着,像蛇一样绕着拳头旋转。
一股灰烬升空而起,瞬间邪器双手的血肉消失不见,只剩下手掌骨架。
“呀!”
剧痛化作邪器更加狂暴的吼叫,他平推的双臂不退反进,太虚真火继续飞腾,缠着对手的双臂盘旋游走着。
“呼……”
风儿吹来,带走灰烬,也带走邪器双臂的血肉。
邪器的手掌还在推进,暴露的骨架就像一层波纹般从邪器指尖蔓延到手腕、手肘、胳膊,而太虚真火则一点一点减弱,就好像被邪器的鲜血浇熄一样。
“我……我的……妈呀!”
远近几百双眼珠急速胀大,如果说邪门三宗先前还有一点斗志,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远远的,离这个非人类越远越好!
巨狼一回到王府,正好看到这一幕,一向目中无人的他忍不住身体一震,高举的狼牙棒停在半空中,竟然有不敢打下去的感觉。
“噗!”
的一声轻响,太虚真火完全被鲜血“浇”熄了,邪器那只剩骨架的双臂却仍没有收回,好似两把白骨短矛缓慢地刺向非阴非阳。
血肉化为灰烬的画面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眨眼之间。
两个邪门太虚高手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股无形的结界已经封锁住他们立身的空间。
“砰!”
的一声,那骨矛扫飞非阴非阳的本命法剑,狠狠刺穿他们的身躯。时光又在这一刹那千百倍拉长,只见骨矛缓缓地从非阴非阳的后背冒出,先是指骨、掌骨,然后是臂骨,远远看去,两个邪门修真者就像串烧一样。
伴随着非阴非阳的惨叫,奇迹——属于邪器的奇迹又一次出现!只见他的“骨矛”每穿过非阴非阳的身躯一寸,血肉皮肤就会长出来一寸,恍惚间,血肉好似流光溢彩般在白骨上悠然流淌。
当骨矛完全穿透非阴非阳的身躯时,邪器的双手也完全回复如初,而整个莽王府顿时一片死寂。
邪器双臂一抖,非阴非阳随即飞了出去,死寂被惨叫声打破,他随即又一次逼向王香君。
“你、你、你……不要过来,救……救命啊,巨狼仙长,救我……”
王香君本以为她自己就是血腥妖魔的化身,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森罗地狱!
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瘫倒在地,本能地望着巨狼伸出求救之手。
在百米外,巨狼手中的狼牙棒一颤,心虚地朝左右偷看,然而目光过处,哪还有一个人影?
既然所有人都逃走了,也不差我一个!念头一生,巨狼立刻为找到逃命的理由,紧接着他低头一看,这才发觉双脚早已站在府门外。
“小贱人,本座要把你一片片撕碎!”
“张……张公子,饶……呀!”
王香君哀求的声音陡然变成惨叫,而邪器果然说到做到,轻轻地扯掉她小手指的第一节。
“喀喀喀……”
每过一秒,莽王府就会响起一声脆响,三秒过后,王香君的小手指变成三节,并像垃圾一样掉落在地上。
伴随着王香君的凄厉惨叫声,邪器的笑声更加狰狞而恐怖,他发红的眼睛从王香君的手指直接跳到脸部。
“小贱人,把你的牙齿拔下来装在额头上,你肯定会更漂亮,嘎嘎……”
“不要!救命啊,父王救我,老神仙救我,呜……”
王香君两腿一抖,一股骚味在她裙下弥漫开来,此时她的娃娃脸是真正的哀怨凄绝,引人心疼,但邪器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只有暴虐血腥的兴奋。邪器的鼻子一动,便拖着王香君,顺着那血腥之气走回到刑房。
惨绝人寰的情景依然存在,但对“邪器”来说却好比天堂美景,引得他连连深呼吸,无比陶醉。
“唉!”
一声叹息在门外响起,血月玉女回来了!生性洒脱的她也有点受不了刑房的景象,先喝了一口烈酒,这才走向邪器。
“女人,你想干什么?”
邪器眼中红光猛然暴涨,很不友善地看着走过来的血月玉女。
“张公子,我不是你的敌人,这是你娘亲带给你的解药,吃下去吧!”
“滚!不然我杀了你!”
暴虐之气从邪器的体内爆炸而出,在他立身三米内的范围,石板也被刮走一层,他狞笑道:“本座没有娘亲,只喜欢现在的感觉;女人,再不滚,就让你躺在这里。”
血月玉女还是第一次看到器魂化的张阳,她只是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一秒,杀气已向她扑面而来。
琼娘的灵力与非阴非阳中的一人在伯仲之间,所以面对此时的邪器,她自然毫无还手之力。
邪器手一收,重重地掐住血月玉女的脖子,兽性的气息有如巨浪般,一浪接一浪地喷打在血月玉女急速充血的脸颊上。
在危急时刻,墙上的“幻烟”突然幻化为一片黑雾,紧紧缠住邪器的四肢,惊声呼唤道:“哥哥,醒醒,哥哥,快醒过来!”
“同类,你也要与我作对!吼!”
邪器竟然发出透着一丝悲愤的吼声,脸颊往上一扬,只见头顶上方,有一个缩小许多、灵力光晕组成的“玄灵鼎”凭空突现。
微型玄灵鼎疯狂旋转,幻烟的“身躯”开始变形,一缕又一缕的烟雾被吸进鼎中,并发出与人类一样的惨叫声。
“哥哥,快醒过来,哥哥……呜……”
转眼间,幻烟大半身躯已被吸入鼎中,只剩最后一缕烟雾紧抓着邪器的手臂。那烟雾有如幻烟之手般被不断拉长、拉细、紧绷,每一刹那都有断裂的可能。然而即使是如此时刻,幻烟也不愿还击,不想伤到张阳一丝一毫,兀自不停地悲声呼唤着。
邪器猛地抖了抖手臂,却未能抖落那一缕烦人的烟雾,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一把扔开血月玉女,掌刀恶狠狠地斩向幻烟的小手。
就在这时,一道属于张阳的怒吼声从邪器的嘴里迸射而出。
“玄灵鼎,你敢伤幻烟!呀!”
元神空间内,处于弱势一方的张阳目訾欲裂,但却挣脱不了玄灵鼎的束缚。
一团球形的黑雾飘到张阳面前,同样凶狠狂暴地道:“你这废物闭嘴!没有本座,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本座对你深感烦透,女人只会拖后腿,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嘎嘎……”
“你敢!王八蛋,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张阳不再挣扎,突然反常的冷了下来,紧接着狠狠一掌拍向自己头顶。
自杀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却是张阳此时唯一反抗的手段。“废物、白痴!”
玄灵鼎愤怒咒骂,急忙幻化出一条铁链缠住张阳的双手。张阳嘴一张,怒吼刚要冲出喉咙,不料一团亮光抢先喷出,而七彩光芒过处,玄灵鼎一声惨叫,急速萎缩。
同一刹那,现实空间中。
趁着张阳的元神与器魂在对抗,导致身躯僵立的机会,血月玉女飞身上前,把那粒药丸射入邪器怒吼的嘴里。
刹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玄灵鼎发出一声不甘的呜鸣,随即炸为万千光点,飞回张阳的元神空间。
幻烟再次化为萝莉身形,欢呼着扑向张阳,不料,张阳依然怒吼道:“杀!杀!杀死你们、杀光你们这些女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幻烟挨了一拳,幸好那只是张阳本人的灵力,只把幻烟打退两步,并没有受伤。
“哥哥!啊,哥哥的元神受伤了,怎么办?”
玄灵鼎的危机虽然过去,但它却留给张阳一团狂暴的能量,即使只是一点点,也令弱小的人类心灵难以承受,脑海好似要爆炸。
完成使命的琼娘本要御剑而去,又被这一幕引回来,她略一犹豫,猛然挥掌砍向张阳的脖子。
陷入狂乱的张阳挨了这一掌却没有昏倒,一团不属于他的能量重重地震开琼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惊骇,张阳已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啊!”
两团灼热从张阳的掌心钻出,如闪电般钻入血月玉女的体内,令她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击出的拳头一麻,甚至发出呻吟声。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古怪的力量一入体内,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血月玉女元神紊乱的一刻,张阳的狂暴气息则弱了好几分,虽然还是呼吸如牛,却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兽性。
“啊,有办法了,阴阳相克,一定能让哥哥清醒过来!”
幻烟一声欢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双肩,同时无比欢欣,还理直气壮地道:“喂,女人,你不要动,只要让哥哥插你,就可以度过危险了。”
“你……”
幻烟带着埋怨的声音让琼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洒脱不凡的女子,但还从未见过这么不正常的“少女”。
在过度的惊讶之下,血月玉女一时之间倒忘了奋力挣扎,张阳则越抱越紧,不仅双臂搂得她喘不过气,脑袋还直往她怀里钻。
“这家伙真像师妹养的小猫咪,嘻嘻……”
不知道为什么,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爱的小宠物,尤其是张阳脑袋乱蹭的模样,特别的相像。
琼娘在心弦微妙的变化之下,那股狂乱之气立刻肆虐无度,一股诡异的酥麻热流轰然涌向琼娘的小腹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许多。
嗯,也许这样帮他度过劫难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杀气消失,手掌下意识地抚摸着张阳的脑袋,就像抚摸在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狂乱的气息意外地温柔起来,就在这美妙时刻,不料“小猫”突然一口叼住美味的葡萄,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衫,但却准确地咬住乳尖。
红霞顿时弥漫着血月玉女的脸颊,她下意识用力一推,却没有推开张阳的脑袋,反而令他牙齿一紧,并隔着衣衫,在她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间,羞愤之火从血月玉女全身的每一个窍穴爆发而出。
“混帐东西,滚开!”
“轰!”
的一声,张阳与幻烟飞了出去,撞翻一大堆刑具。
怒斥之后,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一声,因张阳被打飞的刹那,依然紧咬着乳尖,带给她的不仅有羞辱与疼痛,还有一丝莫名的羞涩。
张阳迷迷糊糊,幻烟有力难施,两人此时绝对躲不开血月玉女的飞剑,不过血月玉女却手软了。
算啦,张阳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与一个疯子斤斤计较呢?飞剑随着血月玉女的意念凌空一折,只削飞张阳一缕发丝,随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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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恶女恶报
血月玉女不计较地走了,张阳反而很不满意,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不停嘶吼,还下意识地伸出大手抓向天空。
“哥哥,这里还有女人,别生气。”
幻烟绝对是个好妹妹,第一时间为张阳找到下一个发泄欲火的美女——瘫软在地、惊恐欲绝的王香君。
“哗!”
的一声,幻烟撕裂王香君的衣裙领口,随即一对没有看头的贫乳暴露在烛火中,但幻烟眼角一动,却被一件从王香君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与哥哥拿到的假阵图一模一样?假货也有两件吗?嘻嘻,先替哥哥收着再说。”
此时王香君可没有心情管阵图,她还有点女儿家的羞耻心,急忙捂住双乳。不料,幻烟却重重地拍开王香君的双手,一脸平静地道:“捂什么呀?你这奶子这么小,就像哥哥形容的洗衣板,不用捣!”
一股怨气猛然从王香君的心底升起,身材一直是她人生最忌讳的心病,强大的心魔让她忘记恐惧,大骂道:“你这贱人敢侮蔑本郡主,我要扒你的皮……啊!”
一记耳光打灭王香君的气焰,幻烟凶起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幻烟就像一个小泼妇般,迅速将王香君扒成一丝不挂,接着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更加不屑地道:“真难看,要不是为了替哥哥解毒,哥哥一辈子也不会碰你这种丑女人!”
王香君两眼一翻,恨不得一口把幻烟咬死,她本以为这已是羞辱的极限,不料幻烟竟惊叹道:“咦,只长了一根毛呀,太难看了,本姑娘心好,帮你拔掉它。”
幻烟话音未落,就已将王香君私处刚长出来的阴毛拔掉,这粗鲁的一扯,令王香君一声惨叫,苦泪长流。
严格说来,王香君的贫乳的确没有吸引力,阴唇看上去也是发育不良,缺乏饱满而柔腻的诱惑力,但这些与她的娃娃脸、娃娃身加在一起,对男人来说绝对是另类的诱惑。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沾上张阳气息的幻烟,完美地执行着张阳潜意识里的念头,挥手就在王香君的屁股上留下几道掌印,把她打得哭天喊地,眼睛一突,当场昏死过去。
“哥哥,可以插她了!咯咯……”
幻烟欢声一笑,就把王香君塞到张阳的身下。
“嗯……”
赤裸的女性身体与男人的肌肤一接触,狂乱的张阳与昏迷的王香君同时发出呻吟,并不由自主地互相搂抱在一起,好似八爪鱼一样。“哥哥,不对,往下|点才是洞口,偏了,又偏了!”
幻烟趴在地上,凝视着张阳那即将爆炸的下体,并不停出声提示。
狂乱的张阳胡乱耸动着,肉棒的动作全凭肢体的记忆,但却因为王香君的身子异于常人,太过娇气,害得他总是找不对位置。
张阳烦躁的又狠狠一顶,肉棒就像铁杵一样戳中王香君的小腹,又把她强行弄醒过来。
“啊,救命啊!”
“啪!”
的一声,幻烟喜欢上掌掴王香君的滋味,而且张阳的仇恨就是她的仇恨,令她对王香君恨到极点,然后她又一脚踩在王香君的断指部位,怒斥道:“小贱人,再敢嚷嚷,我就扒光你的牙,镶到你额头上去。”
幻烟绝对不只是威胁,代替张阳完成剩下的工作,她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王香君急忙捂住嘴,在幻烟的小手面前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幻烟转了转脚底,这才满意地站直身,插着腰,道:“躺好,把腿张开,乖乖让我哥哥插你。”
“呜……是,我躺,马上就躺。”
王香君只犹豫了半秒,幻烟的手已伸到她嘴前,令她急忙四肢一伸,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张阳便顺势压了上去,继续胡顶乱撞着。
“啊!”
在刑房另一角,有两个大小美女同时脸如火烧,呼吸无比紊乱。明珠还能紧闭着美眸,但皇后则被迫目睹一切。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欢喜,毕竟救星从天而降,但她们却比先前更加恐惧。
恶魔,好凶的恶魔!而且……还是很下流的恶魔!
一想起幻烟把张阳裤子脱掉的瞬间,悬吊在屋顶的明珠禁不住浑身一颤,一滴液体在恐惧中从私处滴落而下,滴答一声,水珠正好滴在尖锥形的铁棒棒头上。
“啊,不要……不要流……出来……”
第一滴水珠过后,恐惧让明珠的尿意更加强烈,她甚至感觉到铁链似乎正在下降,玉门距离那血腥、残忍而且羞辱至极的铁棒越来越近。
羞辱与恐惧打开明珠的双眸,求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皇后,倏地一抹羞红瞬间充斥着她半裸的娇躯,因她的娘亲、当朝皇后、一国之母竟然也在“流水”,而且远比她流得多、流得猛,只见整张刑椅都弥漫着水色,水痕早已在地上留下羞辱的烙印。
皇后娘娘不像明珠青涩而娇羞,但椅面正中央那根特制的“棒头”一沾上水渍,竟然不停变大,让她怎能不羞怒交加,银牙几乎咬断舌头?
一对皇家母女陷入窘迫的困境,忍不住羞愤地低吟,却很不幸地引起幻烟的注意。
“咦,你们也愿意为我哥哥解毒吗?行,排好队等着,王香君很快就会被搞定,我哥哥的交欢功夫可好了。”
幻烟着实把张阳夸奖一番,却令皇后与明珠五官扭曲,浑身颤抖,最后的一丝期望也化为灰烬。心想:恶魔、变态的恶魔,这个小丫头比王香君更可怕!
幻烟丝毫不知道她已经成为别人心中的梦魇,兀自欢喜地指着皇后,分配着顺序,道:“你流的水最多,等会儿就让哥哥先与你交合,再插吊着的那个。咯咯……”
在分配好顺序后,自觉干了一件大好事的幻烟更加高兴,随即回头,焦急地道:“哥哥,怎么还没有插进去呀?小贱人,不准动!”
神智昏乱的张阳与死鱼般的王香君完全搭不上线,于是幻烟身子一趴,左手握住张阳的肉棒,右手分开王香君那宛如婴儿小嘴般的阴唇,接着用力一送。
“呀!”
前所未有的惨叫声猛然爆发,从屋顶破洞冲上夜空,绕着月亮疯狂打转。
张阳的肉棒终于插进去了!虽然只插入三分之一,但却狠狠撕裂王香君的处子之身,而她那宛如幼女的娇躯怎能承受得了?处子之血转眼就染红两人的欲望之地。
“哥哥,再用力,插呀!”
幻烟转到张阳的身后,双手用力一推。
“啪!”
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绝不亚于铁锥,就此尽根插入王香君的肉洞内,插得她小腹一鼓,私处的鲜血飞溅到三尺开外。
“啪啪啪……”
血腥丝毫没有影响张阳的欲火,王香君那特别的身子是那么的紧窄、柔嫩,令他更加猛烈地耸动起来。
娇嫩的王香君张大着嘴,但却发不出尖叫声,她那宛如幼女的身子时而痛入骨髓,时而麻痹到丝毫没有感觉,耻辱的撞击声则连绵不断,一声接一声地刻入她生命的烙印中。
在上百记的抽插后,张阳把王香君抱起来,在满地的鲜血与肉块中行走、耸动、转圈……
在无意之间,王香君看到躺在铁板上的皇妃尸体,那根如海碗般粗的大木棒至今还插在女尸的下体里,插得又深又猛,与正在奸淫她的肉棒一样凶残。
“因果报应”四个字顿时钻入王香君的脑海中,令她心灵一颠,恍惚间,天地一转,那根大铁棒与大肉棒合而为一,向她子宫花房疯狂插来。
“呀!”
王香君吓得惊声尖叫,下意识紧闭着双目,闪躲着恐怖的“大棒”,在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彻底崩溃了,哭泣道:“放了我吧,呜……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做坏事啦!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呀……”
张阳回应王香君的是狂乱的“啪啪”声,肉棒化身为天道惩罚的利剑,又一次撕裂她的下体伤口,挟带着残暴基因的鲜血流到王香君的脚底、流到地面上,与一干皇家女人的残躯鲜血混合在一起。
幻烟回应王香君的则是冷酷的打击,她抓着王香君的下巴,侮辱道:“你这贱人休想欺骗哥哥,本姑娘能看到你那凶残歹毒的元神,你这样的恶人不死,必会想尽办法害我哥哥,呸!”
张阳似乎听到幻烟的话语,神智狂乱的他怪声一吼,双手抓着王香君的腰肢,把她的身子用力向前推,接着又猛力地往回撞,同一刹那,他的大肉棒则全力向前一耸。
“啪!”
一推一撞一耸,狂暴而淫虐的插入声中,张阳的龟冠一紧一松,竟然插入王香君那极其纤细的子宫花房,就好似大拳头塞入小针眼内。
在这充斥血腥、彷如地狱的空间中,杀气腾腾的张阳傲然而立,而王香君则身子蜷曲,缩小到极致,远远看去,张阳就像抱着一个微型人偶,正疯狂地自慰!“死……要死啦,马上就要……被……干死啦!”
王香君浑身一阵冰冷,思维与体温迅速地流逝,在她双目被黑暗充斥的刹那,她极其怨毒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四肢一软,死在张阳的肉棒上。
在王香君恶有恶报的刹那,张阳的欲火也飞上高潮之巅,他仰天一声长啸,阳精轰然射出。
“呼……”
狂暴、凶狠、黑暗的气息伴随着精液,恶狠狠地射入王香君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体内,与那怵目惊心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浸泡了王香君的花心。
“砰!”
的一声,幻烟把王香君的尸体扔到尸堆,随即握着张阳依然狂暴的大肉棒,逼向皇后母女。
“不……不要这样,姑娘,本宫是……四郎的舅母、是自己人>不要!”
皇后拼命扭动着头,但被牙签撑开的眼帘,却怎么样也忽略不了张阳的胯下之物。
在惊恐羞乱之中,皇后心弦一抖,在近距离之下,张阳那沾血的大肉棒就像一道惊雷般,炸得她心海震荡,久久不休:天啊,怎么那么大?好……好长呀!难怪会把小贱人活活干死!
幻烟对于皇后的恐惧很诧异,脚步一顿,认真地解释道:“你怕什么呀?既然是自己人,哥哥自然不会干死你,少奶奶与哥哥交合时可欢乐啦!”
不懂人事的幻烟一不小心把大秘密说出口来,幸亏皇后处于惊恐中,没有留意到“少奶奶”三字。
“无耻!你……你们敢对我母后大不敬,本公主要灭你九族!”
明珠忍不住又睁开眼睛,一看见张阳的身体,她急忙闭上双目,连骂声也失去威势。
幻烟对什么皇家威仪全无丝毫概念,而被明珠这么一骂,她立刻生气了,怒道:“哼,你要是再敢说哥哥半句坏话,本姑娘就扒了你的皮!”
片刻前,幻烟才把王香君扒得一丝不挂,有了先例在前,明珠立刻脸色煞白,不敢爆发出公主脾气。
人性的得意在幻烟的眼中闪现,在搞定明珠后,她又重点照顾皇后,欢笑道:“你流了那么多水,肯定也想男人了,要不先用嘴替哥哥清理一下吧。咯咯……”
幻烟小手一引,张阳的大肉棒缓缓向皇后的朱唇逼去,在皇后那张大的瞳孔中,红光直冒的龟冠急速放大。
“唔……”
皇后转动不了头,唯有拼命咬紧嘴唇,并用混合着羞怒与哀求的目光,瞪着幻烟与眼神迷茫的张阳。
邪器之物一接近元阴之体,棒身猛然一抖,竟然挣脱幻烟的小手,“啪!”
的一声弹打在皇后的脸颊上,龟冠还从朱唇上刮过去。
一缕处子血丝就此沾在一国之母的脸上,她本能地朱唇一颤,竟然舔到唇上的血腥味,还有阳精与春水混合的味道,羞得她瞬间身体乱颤,威仪全无。
“喂,女人,把嘴张大,哥哥需要阴气滋润。”
幻烟完全无视皇后那羞愤欲死的表情,在她的世界里,天下女人都应该与张阳合而为一,谁若不从,就要扒皮抽筋,严厉教训。
哀羞与绝望同时侵入皇后的心灵,尤其是经历一次希望后再坠入深渊,更加让她悲愤不已。
在幻烟积极的帮助下,眼看最为羞辱的一幕就要来临,意外却发生了!
张阳突然一声惊叫,插到皇后唇边的肉棒猛烈一抖,肉棒竟然擦着朱唇滑过,下一刹那,只听“砰!”
的一声,狂暴的张阳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幻烟急忙扑上去,随即又欢声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咯咯……哥哥终于醒了!”
幻烟的欢声向四方飞扬,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在血光中翩然飞舞。
明珠与皇后同时松了一口大气,接着又呼吸一紧,心脏抨枰狂跳,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何种命运。
张阳会是忠义无双的大忠臣吗?
明珠的眼角忍不住张开一丝细缝,而皇后则脑海波澜翻腾,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抹不去嘴角那一丝异味。
画面一闪,片刻过后。
完全恢复清醒的张阳匆匆穿好衣袍,然后一脸通红地站在皇后面前,无比尴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四郎先前……吓着您了,请您不要生气,四郎已经完全……清醒了。”
皇后的玉脸微微一红,随即极力令呼吸平稳下来,柔声道:“四郎,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本宫舅母吧。”
话语微顿,皇后的气息迅速恢复,微笑道:“舅母知道你先前也是身不由己,不会怪责你,身子好一点了吗?”
皇后竟然如此宽大,还充满着长辈的关怀,令张阳禁不住双目红润,又大感羞愧。
就在这时,响起明珠的声音:“张四郎,还不把本公主与母后放下来,小心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见正国公之子果然是大忠臣,令明珠心中的恐惧立刻消失,刁蛮之气随即充斥她眼眸。然而明珠还未斥责完,幻烟就突然飘到她面前,就好似一物降一物般,幻烟冷冷地看着明珠,虽然没有利剑的寒光,但却吓得她一个哆嗦。
“你想干什么?张……张阳,快……收起你的……法剑,大……大胆!”
幻烟与明珠都看向张阳。
张阳头一垂,一副忠诚但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叹息道:“启禀公主,她不是我的法剑,是保护我的上古法器,我也不能指挥她,只能……与她好好商量。”
“那你快与她商量呀!张……张阳,快呀!”
在明珠颤抖的催促声中,张阳假模假样的与幻烟商量几句。
幻烟眨动着纯洁而无瑕的美眸,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随即诡秘一笑,但在消失之前,她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
“嘿嘿……”
张阳暗自偷笑,随即接住飘飞而回的青铜剑,挥剑斩向铁链。“不要!”
突然明珠急声尖叫,然后脸如火烧,羞窘地道:“你……你先把铁……铁棒弄开。”
明珠的羞声还未落地,一股不识趣的微风突然吹进来,掀动她那撕裂的凤裙,露出内里被尿液浸透的亵衣。
“哗啦啦……”
五条铁链立刻微微颤动,明珠羞急怒生,公主的脾气忍不住要爆发,但接着又被“幻烟”的剑光强行压下去。
小妮子,想在本少爷面前耍威风,做梦吧!恢复清醒的张阳也恢复本性,戏弄强权是他最开心的游戏,更何况明珠还是一个虽然刁蛮但却迷人的美少女,更要好好玩一玩,嘿嘿……
在暗地的调戏过后,张阳眼底的随意突然消失,与先前有两分相似的冷酷气息透体而出,接着他一声冷喝,青铜古剑顿时光芒大作,如闪电般斩断那根大铁棒。
“砰!”
断裂的铁棒有如飞矛般接连插穿几件刑具,最后深深地插入墙壁,而即使烟尘已经坠地,呼啸的余音却还在皇后与明珠的耳畔萦绕,久久不休。
好……强大的男人!他真是……张家四郎吗?废物的名号与狂傲的气势交战在一起,令皇后母女心中震撼不已。
不用幻烟镇压,明珠看向张阳的目光已悄然异变,多了三分震惊,三分畏惧,还有三分异彩。
铁链断裂后,明珠坠落而下,而张阳那张俊朗的脸颊浮现迷人的微笑,悠然走出两步。
“砰!”
的一声闷响,明珠砸在一具残尸上,而张阳则从她身边缓慢走过,别说凌空救驾,就连伸一伸手指头的意思也没有。
明珠那羞怒的目光完全被张阳忽略,他径直来到皇后面前,轻易毁掉机关,斩断钢丝与钢环。
刑椅瞬间轰然散开,皇后的双腿麻痹,不由自主栽向地面,而此时的张阳则化身为忠臣,狂风一卷,稳稳抱住皇后那丰腴的凤体。
“四郎,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啊……”
皇后强自站稳身躯,虽然离开张阳那火热的怀抱,但话语尾音却很别扭地呻吟一声。
“咦,舅母,你受伤了吗?让四郎看看,我有药神山的仙丹妙药。”
张阳手忙脚乱地拿出药,在皇后的手脚上轻轻一洒,使皇后的皮外伤迅速痊愈,不过皇后依然娥眉微蹙。
“四郎,舅母没事,只有这一点小伤,没有……其他伤处,咱们快走吧,虎狼之地不宜久留!嗯……”
张阳又听到皇后的一声呻吟,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在皇后连续的催促下,他五指法诀一转,青铜法剑瞬间放大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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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皇家母女
皇家母女剑身飞到皇后母女俩的脚下,皇后拾步而上,明珠却一皱琼鼻,余怒未消地道:“哼,本公主不要别人帮忙。”
手脚恢复自由的明珠一咬银牙,轻哼着拔掉胸前的一根细针,针尖刚一离体,一团灵力之光立刻从她体内弥漫而出,虽然只是灵虚境界,但在正邪各派的俗世弟子中,已经足以让她脱颖而出。
明珠抢先御剑破空,张阳虽然惊诧,但如今的他只随意一笑,然后一个眨眼就带着皇后飞到明珠前面,气得她顿时七窍生烟。
上古法剑加速的瞬间,皇后虽然不慌乱,但双腿却异样地颤抖一下,她微微一蹙眉头,紧接着向后一倒。
“舅母小心!”
张阳本能地抱住皇后,但飞剑上没有多余的空间,张阳的胯部便与皇后的臀部贴在一起。
“呃!”
电光石火的刹那,张阳感觉到一国之母的肥美,而皇后的心弦更加惊乱,在这两秒的时间,甥母两人仿佛都失去动弹的力量。
皇后不由得心想:啊!好硬呀,四郎的那里好硬、好热!唔……
“母后,你受伤了吗?”
这时,明珠追了上来,担忧的声音近在咫尺,让一动也不动的皇后与张阳本能地浑身一颤,呼吸大乱,引来明珠惊疑不定的目光。
暧昧与尴尬盘旋交织的一刻,张阳三人已经远离莽王府。
就在皇后扭动着腰臀要离开张阳那火热之物的刹那,虚空中风云一卷,几个蒙面人突然腾空而起,挡住他们的去路。
张阳不愧是邪器,记忆力好到惊人的地步,对方虽然全部蒙面,但他从眼神与身形却一下子就认出领头的蒙面人——那个脸带刀疤、灵力高强的叛军将领。
曾经,张阳与铁若男被此人逼入柴房,又曾经,他被此人逼得四处乱窜;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张阳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浑身热血沸腾!
狂野的光芒从张阳的眼底迸射而出,他先把皇后移到明珠的怀中,然后独自飞身迎上去,双掌一翻,大虚真火凭空突现。
“少主,不要误会,自己人。”
孙干利落地拉下蒙面黑布,先惊叹地看了张阳的大虚真火一眼,随即躬身行礼道:“末将孙干,先前所做之事均是奉护国公主之命行事,望少主原谅。”
“啊,你是娘亲的部下?娘亲叫你故意为难我,为什么?”
张阳瞬间想通一些迷惑之处,但更多想不通的地方随即汹涌而来。
屡次为难我的高手竟然是自己人,娘亲竟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唉……人世间不合情理之事莫过于此呀!张阳在悲哀之余,又觉得这很正常,如果合情合理,那他的娘亲就不是那个伟大、优雅、高贵、完美的护国公主了!
“回少主,主上行事,末将难猜万一。”
孙干干练地回应两句,随即话锋一转,道:“主上命属下替少主带来一封密信,请少主亲览。”
张阳平静地看完密信,随即手掌一抖,密信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张阳又沉吟几秒,然后微微点头道:“孙将军,辛苦你了!我先回一趟张府,劳烦你与诸位兄弟在府外等候,时机一到,就按信上计划行事。”
“末将遵命!”
服从乃是军人的天职,张阳与传闻不符的气息更赢得孙干的尊敬,他再次躬身行礼,迅速带着部下隐入黑暗中。
皇后母女当了一次沉默的观众,而当孙干等人一离开,耐不住寂寞的明珠立刻飞上前来,欢喜道:“三姑姑真是厉害!张四郎,咱们为什么不立刻出城与大军会合?那多安全呀!”
“公主,城外的妖阵有两个邪门宗主压阵,还有千军万马,咱们出城等于是自投罗网!”
“哼,还不是你自己胆小!”
“公主胆大,那你去把王莽的脑袋砍下来呀!”
张阳一边回嘴,一边半强迫的把皇后抱回飞剑上,然后一个加速,又一次把明珠甩在后面。
“张四郎、小贼,给本公主停下!”
刁蛮公主愤声追赶,虽然她很生气,但又隐隐觉得这种怒气令她很快乐。两把飞剑忽快忽慢,你追我赶,等明珠好不容易追上张阳时,张阳已经缓缓降落在张家秘阵门前。
张阳走向秘阵入口时,皇后突兀地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四郎,舅母有一事相商,先前叛贼府中之事……你能否不向他人提及?”
“舅母,甥儿明白,那有损皇家威严。甥儿只是在一般牢房里救出你与明珠表妹。”
“谁是你妹妹?哼,见了本公主也不行礼参拜。”
明珠前一句说得很大声,但后一句却只能在嘴角嘟囔,在潜意识里,她这公主已经有点惧怕张阳。
皇后抢在张阳之前,低声斥责着明珠:“明珠,休得无礼!四郎是你三姑姑之子,皇家血脉不可改变!”
“舅母,你别生气,甥儿与家中姐妹嘻笑惯了,表妹这样我还觉得亲切呢!”
张阳难得宽大地挥了挥手,随即话锋一转,道:“舅母,甥儿也有一事相求,我在叛贼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请舅母与表妹代为隐瞒?他日甥儿定然详细解释,唉!”
张阳提起先前之事,脸颊浮现出复杂难言的表情,而皇后的双腿则重重颤抖一下,凤颜羞红,颤声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会略过不提,就说……昏迷后醒来,已被救出叛贼府邸,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舅母成全,甥儿感激不尽。”
张阳深施一礼,随即才悠然打开秘阵石门。
天终于亮了正邪“仙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内则响起王莽疯狂至极的怒吼声。
残破的刑房内,血腥之气还在呼啸打转。
王香君的尸体躺在尸堆碎肉里,只见她私处破烂,两腿大张,干涸的血迹染红她下半身,死状绝对是王府的永世耻辱。
咆哮过后,王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张小儿已从郡主身上取走阵图,传令下去,十倍加强防守,绝不能让张小儿把阵图带出去。”
王府亲兵领命离去,王莽又对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老神仙,张小儿身怀异术,又狡猾得很,还请老神仙亲自出手擒下张小儿,助莽报此杀女之仇!”
“王莽,你对圣门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尊虽然临时有急事要回山,但火狼会助你守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邪门三宗虽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却突然要离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一丝失望。
天狼尊者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无意向王莽解说昨夜之事,正要嘱咐火狼真人几句时,突然眼神一动,诧异而凝重地走进刑房,然后站在王香君的裸尸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钟,引来无数道诧异的目光。
“王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令嫒还活着。”
“活着?老神仙,这……”
不仅王莽感觉不到王香君有半点生命气息,就连火狼真人也是一脸迷惑。
“退后,本尊让尔等开开眼界!”
天狼尊者一挥衣袖,一团气劲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随即他单手法诀变换,在一声狼嚎后,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间充斥着刑房,夺去朝阳的光辉。
亮光过后,刑房化为_粉,碎肉尸块化为灰烬,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跃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残、狂暴的吼声在莽王府内久久回荡,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猛然向下一击,地面立刻炸成一个大坑。
“嘎嘎……”
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发出刺耳的狞笑声,双目一张,两股暴虐的红光迸射而出,紧接着她飞扑而下,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天狼尊者,都是她意图撕碎的目标。
巨狼第一个惊声怒斥,挥动狼牙棒迎上去,随即一声闷响,重生的王香君竟然与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儿,退下,不要伤着她了!”
虚空中幻影一闪,竟是天狼尊者跃上半空中,直接撕开王香君的灵力法罩,轻轻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这是?”
王莽冲到王香君身边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依然感觉不到王香君身上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嫒已是千年难遇的『冥人』,介于人与尸之间,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脸惊喜,但眼底还有担忧,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挥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本尊要收她为徒,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她。”
话语一顿,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几声,这才单独嘱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带着昏迷的“冥人”腾空而起,御剑离去。
当王香君诡异重生的一刻,张府正是一片沸腾。
张阳竟然又一次从虎口安然回归,而且还救回皇后与明珠公主,虽然很有侥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让一干张家族人暗自眼红。
正国公率领秘阵内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仅言语激动,甚至泪湿双襟。
张阳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验证一个道理——这京城张府绝对不是他的福地!
唉,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见到一个皇后,有必要搞得像过年一样隆重吗?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盖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着众人,而明珠则扬起头,斜眼看着下跪的张阳,故意扬声道:“你们要好好保护母后与本公主,等平定叛贼后,本公主一定禀明父皇,给你们大大的封赏,不过……谁要是敢对本公主不敬,一律视同叛逆,重责不饶,哼!”
明珠口中的那个“谁”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却争先恐后的大表忠心,还是皇后聪慧,懂得一点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岂能对国公与诸位大人这般说话?还不立刻向国公道歉!按民间说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习气,从没有把正国公当作长辈,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国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错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别,岂能与市井小民等同视之?娘娘、公主,里面请,老臣已备下酒宴,为娘娘、公主接风洗尘。”
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
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i>\\\\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
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奶奶就是内奸,你刚一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大奶奶驯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
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
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奸,可真正的内奸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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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
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
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奸,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奸,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清理门户!”
正国公的声音虽有两分痛心,但却有八分的杀气,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张阳更是心神一颤,因他从正国公的吼声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为什么对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怨恨!
张阳仍困惑时,忠勇侯的拳头已呼啸而至,但心底的那一丝亲情让张阳下意识一闪,选择退让。
“啊!”
张阳这一让,却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头下,在他想来张敬怎么也不会对发妻下重手,不料张敬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飞出去。
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
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
“铛!”
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
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剑!
“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
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被张阳打败了!
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
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终于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礼、张守义同时飞出去,就连后排的家将也滚倒一大片,而正国公还未站稳,张阳的剑锋已斩到他头顶。
“四郎,不要!”
苗郁青是现场唯一没有摇晃的人影,她急忙惊声尖叫,深恐张阳犯下弑父大罪。
剑锋硬生生地停在正国公的头顶上,剑气震歪官帽,随即张阳翻腕收剑,走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扬声道:“婶娘放心,我不杀他们。走,四郎带你离开这里,看谁敢阻我!”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如今的张阳目光一扫,没有人敢与他片刻对视,他脚步经过之处,人潮自动朝左右分开,为曾经的废物张阳让出一条灿烂之路。
张守义手中的兵刃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道:“小四,你若带她走,张府将会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张阳直视着张守义,不屑地反问道:“二哥,你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义,那我问你,虚名与人命哪个重要?你们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儿一人的命,还是天下百姓的命?”
“这……”
张守义顿时哑口无言,被张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虚。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正国公扶正官帽,这才指着张阳嘶声怒吼,七窍生烟。
“老家伙,你说什么?”
张阳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据,青铜古剑倏地空而起,就连苗郁青也压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张阳意图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出现的铁若男终于破空而来,急声道:“四郎,不要再装下去了,已经有人盗走阵图!”
铁若男的声音似若狂风般吹乱所有人的思绪,也吹乱现场的森冷杀气。
张阳一抖,在铁若男的叫声中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他的背,这才想起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个局。
此局精妙,堪称天衣无缝,奈何却因为积蓄已久的郁闷之火,令张阳差一点假戏真做,即使这样,他也已经闯下大祸。
糟啦,这该如何收场?以张家作风,自己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难行!嗯,要不真把他们干掉,要不成为流浪儿,唉……都不好,不好!
空间突然陷入死寂,铁若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正国公等人的眼神更是惊疑不定,弥漫着森冷。
在关键时刻,苗郁青及时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闷,问道:“四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向婶娘说吗?”
苗郁青这一问,正中所有人下怀,张家上下都竖起耳朵,等待张阳的解释。
“婶娘,其实我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为真正内奸布下的一个陷阱。”
张阳说到这儿,故意加重语调,同时悄然给铁若男暗号。
“皇后娘娘?”
正国公的怒气瞬间少了一半,狐疑追问道:“娘娘要你劫狱?这与内奸有何关联?”
张阳俯身行礼,前后之间判若两人,恭敬回应道:“回父亲,孩儿有皇命在身,不得不上演刚才那一出戏,还望父亲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正国公等人没有回应,苗郁青则欢喜追问道:“四郎,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为先!你再详细说说,要怎么调查内奸?”
“孩儿先前拿出来的阵图其实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触碰过此物之人,手上必会散发出特殊味道,十二个时辰内绝对清洗不掉。”
张阳说到这儿,声调一高,挺直胸膛,朗声道:“幸不辱娘娘凤旨,孩儿此计终于把真正内奸引出来了!”
一想到铁若男竟然参与张阳的计划,而且还瞒着他,张守礼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父亲、叔父还有很多人都碰过你那假阵图,难不成我们都是内奸?自作聪明!”
“守礼,住口!”
也许是皇后娘娘四个字让正国公心情改变,冷静下来的他表现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不在此处的所有人全部到校场集中,并接受检查,不到者,以内奸论处!”
张府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场集中,就连皇后与明珠也在铁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铁若男悄然向张阳递了一个眼色,令张阳悬着的心安然落地,他随即站在高处,扫视着校场上的数百道人影。
正国公与忠勇侯高坐于点将台上,西门雄则率领着一队亲信家将,站在点将台两边。张家族人、家将、女眷、下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一个的从点将台下走过。
人影一个一个、一行一行过去,直到最后一个下人从主子的目光下走过,传说中的内奸依然没有出现。
这时,张家众人整齐地看向张阳,怀疑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只有少数人沉思。
“张阳,你还有话可说?”
正国公沉着脸不语,忠勇侯则一拍桌案,杀气中还有一股兴奋,在他心底,收拾张阳已经胜过所谓的内奸。
“叔父别急,侄儿立刻为你揭晓答案。”
张阳的眼神依然平静而深邃,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缓步走入人群中,走到唐云面前。
两旁的人呼吸一颤,下意识退开,转眼间,校场中心一带,只剩下张阳与唐云对峙而立。
唐云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丝毫变化,只从齿缝里迸出厌恶的话语:“你想做什么?”
“二婶娘,我只想听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当内奸?”
张阳语出惊人,随即放缓声调,叹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婶娘有什么背叛张家的理由?”
人群中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唐云则冷漠讥讽道:“我没兴趣陪你胡闹,滚开,别挡道!”
“二婶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会见分晓。”
张阳挡住唐云的去路,然后扬声道:“假图上面的确有天狼山的药物,可惜我没有狼鼻子,分辨不出来。”
张阳话语一出,张家上下又是一阵哗然,张守礼又要习惯性的落井下石,正国公这次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让张阳说下去。
张阳的眼底浮现得意,话锋一转,道:“我先前故意说出香味之事,就是想让所有人听到,更想让内奸听到。”
皇后先朝左右看了看,随即雍容自若地询问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宫大略明白了,想必内奸会先去洗手,对吧?”
读过兵法的人都已经明白张阳的虚张声势之计,很多人则脸色一白,下意识把双手藏起来。
一抹讥笑从唐云的唇角浮现,她自然的从袖中伸出双手,道:“张阳,你看仔细吧!莫说我没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吗?”
“二婶娘说得对,至少有上百人在来之前就洗过手,不过……”
张阳唇角的讥笑比唐云更强烈,声音暗含灵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云的脑海中炸响,他猛然厉声道:“你就是内奸,因为内奸远比普通人聪明,聪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虚张声势!”
洗了手的傻瓜们集体松了一口气,但校场上没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数,张阳的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云耳中的嗡鸣消失,张阳紧接着又厉声道:“你当内奸,是因为你恨叔父,恨他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让你独守空闺,对不对?”
“小畜生!住嘴!”
唐云没有出声,忠勇侯则从高台上飞跃而下,丑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他怎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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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正内奸
真正内奸张阳没有管别人的反应,兀自继续舌绽春雷:“唐云,十多年的活寡不好过吧?所以你与小厮通奸,还诬蔑大婶娘,是也不是?”
唐云脸色瞬间胀红,怒声斥责道:“张阳,你休得诬蔑我,我什么时候与小厮通奸了?呸!”
“不是通奸,难道是被人逼迫吗?谁会逼你与小厮同床?是叔父,对吧?所以你恨叔父、恨张家,对不对?”
张阳步步紧逼,唐云气得浑身颠抖,脚步则下意识向后退。“小畜生,今天你若拿不出证据,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本侯爷都要把你扒皮拆骨!”
张敬的怒火缓解唐云的压力,西门雄也大步走上前,凝声劝说道:“四少爷,现在向侯爷道歉还来得及。”
张阳背对张敬两人的身影纹丝不动,依然紧盯着唐云那闪躲的眼睛,拷问道:“二婶娘,我感觉得到,你恨张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张家人全部死光,对不对?”
无数个“对不对”仿佛道道惊雷般,猛烈冲击着唐云的心神,令她再次一退,冰块脸上终于有了慌乱的表情。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了!”
忠勇侯终于完全失去理性,长刀狠狠劈向张阳的后脑杓。
火花一溅,西门雄挡住张敬这一刀,忠心不——的他急声道:“侯爷,请不要冲动,待属下劝说四少爷。”
西门雄来到张阳与唐云的身边,倒提长刀,抱拳行礼道:“四少爷,万事以和为贵,今日暂且歇息可好;来人呀,送二奶奶回内宅!”
如此决定合情合理,连看戏的明珠也不由得点头同意,偏偏张阳身子一晃,又挡住唐云的去路。
“二婶娘,你这么恨张家,还要每天活在这些人身边,你不难受吗?你是不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张阳拙咄逼人,寸步不让,而且还猛然一脚踩在石板上,踩得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啊!”
在点将台上的皇后与明珠同时花容失色,想起张阳在莽王府发狂的情景,她们不由得暗自思忖:难道他又要走火入魔了?
校场上,忠勇侯的刀锋再次呼啸,西门雄虽然还在劝说,但他却不再阻挡,看向张阳的目光同样愤怒不已。
张阳仿佛真的走火入魔,他一边自如地闪躲刀锋,一边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
“唐云,你每天睡在仇人的床上,还为仇人生儿育女,你真不恨吗?恨吧,想恨就杀了张敬、杀了张家所有人!”
“呀!不要再说啦,不要!”
终于,在张阳话语的狂轰滥炸下,唐云崩溃了!她猛然抓住头发并用力撕扯,同时尖声大叫道:“对,我恨你们张家、我恨张敬!”
唐云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冲天而起,忠勇侯的身子瞬间僵硬,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披头散发的唐云。
西门雄的眼珠子也瞪大,他第一个反应过来,长刀一横,挡在张阳身前,怒声道:“四少爷,做人不要太过分,二奶奶是你婶娘,你竟然把她逼疯,末将看不过去了!”
微风一动,张阳后退一丈,转身面对台上的父兄族人,扬声道:“唐云已经招认了,她才是真正的内奸!”
古代人何曾见过这种心理逼供的手段,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更多的不满飘向张阳。
深受千夫所指,张阳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虚挥道:“我先前所说的天狼香其实只是虚招,真正的手段是药神山的妙药,只要对方心灵波动剧烈,手上就会出现淡淡的蓝色痕迹。”
众人的目光随即集中在唐云的双手上,下一刹那,校场变得鸦雀无声。
一切果然如张阳所言,唐云的双手变蓝了,难道她真是内奸?
“四少爷,恕末将斗胆,二奶奶双手变色,何尝不可能是你为了替大奶奶脱罪,适才暗中做的手脚?奶奶被你言语刺激,所说的话语又岂能肯定不是胡言乱语?”
瞬间,所有人就像墙头草般,又转到另一个方向。
“西门统领的心思挺缜密嘛,呵呵……”
张阳微微一笑,颇有深意地看了西门雄一眼,朗声大喝道:“好!既然你要更多的证据,我给你!”
幻影一闪,张阳又来到唐云面前,冷酷而无情地问道:“二婶娘,你现在冷静了吧?我再来问你,你可以慢慢回答,我会慢慢的问。”
不待唐云同不同意,张阳已一字一顿地拷问道:“你恨张敬,是因为他不喜女色,但他不仅让你独守闺房,还命变童上你的床,并污辱你,是吧?”
这样的话语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刺激的效果其实比怒吼时强烈十倍,令唐云瞬间又气得脸红如血。
“狗杂种,老子宰了你,吼!”
忠勇侯就在张阳的身后,不待张阳的尾音落地,他已经疯狂地挥刀就砍。
刹那之间,校场弥漫着忠勇侯的万丈怒火,看台上的张家众人一个个同样五官扭曲,对张阳极其不满!
刀光临头的刹那,张阳这才突然一闪,贴着唐云的身子飞过去,下一刹那,惨叫声与血光同时出现。
唐云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一刀误伤,她翻滚在地,鲜血奔流,瞬间就没有动静。
“啊……”
众人的低叫声仿佛汇聚成杂乱的河流,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唐云,无数道要吃人的目光飞向同一个对象。
“二……二奶奶、二奶奶……”
西门雄一呆,紧接着腾空而起,挥刀猛劈而下,狂吼道:“狗贼,纳命来!”
骂声扑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样直劈忠勇侯!
西门雄竟然要杀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虽然挡住西门雄的刀锋,但却被震得五内翻腾,他忍不住怒声道:“西门雄,你疯了,小畜生在你身后!”
“老匹夫,要杀的就是你,还云儿的命来!”
西门雄双手挥刀,一刀接一刀地直劈而下,每一刀都倾尽全力、每一刀都不惜同归于尽。
“喀嚓!”
一声,忠勇侯的刀被斩断了!而西门雄那残缺的刀锋则停在忠勇侯的头顶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张阳一指平定乾坤。
狂风缓缓消散,张阳傲立在场中,先环视着四周,然后直视点将台,朗声道:“父亲,现在你可明白了,还要孩儿仔细解说一遍吗?”
已站起身的正国公手上长剑一顿,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皇后母女,这才坐了回去,有点艰难地道:“来人呀,拿下唐云与西门雄,并扶侯爷回房休息。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审!”
几个满面复杂的家将抓着西门雄的双臂。
西门雄兀自无比仇恨地瞪着忠勇侯,大骂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时,张阳突然叹息一声,随手一点,唐云竟神奇的“活”了过来,虽然半身都是血迹,但她却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唉,原来是痴情作怪!西门雄,难怪你连鸡血与人血也分不清楚!”
张阳那颀长的身子挡在唐云与西门雄之间,就像魔鬼般诱惑道:“西门统领,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前因后果,我会让你们合葬在一起,怎么样?”
“张四郎,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计较太多?”
张阳的声音朝四方飞扬,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将与下人们瞬间心神异变,看着张阳的目光透出几分崇拜;张氏族人则面带愠色,但看着这一刻的张阳,包括正国公在内,所有人都有一种敢怒而不敢言的压力。
西门雄笑了,仰天一阵大笑,末了,带着焦虑与悲愤道:“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会败在你张阳手里。这也好,心头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爷,你弄点酒菜来牢里吧,末将恭候!”
家将们把西门雄押下去,而张阳的目光刚转向唐云,她就面色木然地抢先道:“四郎,见过他之后,来二婶娘房中吧,我会告诉你一切。”
话语微微一顿,唐云看向在远处的苗郁青,歉然行礼道:“大姐,小妹害你于心有愧,此生虽不能补偿,来生必还大姐恩情!”
苗郁青闻言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元铃则突兀地冒出来,讥讽道:“贱人,还想害我们一次呀,呸!”
元铃想借机发泄心中的郁闷,不料张阳一瞪眼,她后面的骂语自动吞回去。在不知不觉间,张阳的一举手一投足,已经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点了点头,几个家将立刻松开唐云。
也许是死神的气息融解唐云的冷漠伪装,在这种时刻,她脸上竟然出现一丝笑意,并亲切地呼唤张阳,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样。
“四郎,谢谢你。”
张阳心神一震,看着唐云突然变得轻松的背影,一声叹息再次钻入他的心海。
内奸被查出来了,但盘旋在校场上的气氛却更加沉闷,张家众人看着“突变”的废物张阳,目光无不无比怪异,就像在看怪胎一样。
正国公等人不开口,张阳则仰望着苍穹,无心搭理他们,在沉默中,气氛越来越尴尬。
“啪!帕!啪!”
此时,突然掌声响起,皇后在最合适的时刻,赞叹道:“国公,张府果然人杰地灵,虎父无犬子。四公子今日让本宫大开眼界,他日本宫一定禀明皇上,让天下人知晓,张府又多出了一位国之栋梁!”
“多谢娘娘,老臣汗颜。”
正国公习惯性的跪地谢恩,其余诸人立刻下跪,唯有张阳傲然直立,沐浴在阳光下,浑身迸射出万丈光芒!
风已平,浪未静牢房内,矮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老酒,还有两只大大的酒杯。
“西门兄,请!”
“好酒!张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门雄时断时续的叙述中,张阳终于大致明白个中因由。
原来,西门雄年轻时为了改变命运,毅然拜入风雨楼,数年后有志青年学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马的恋人已嫁作他人妇。
情痴最易受伤,西门雄一气之下加入军队,屡次冲杀在最前线,之后受到统兵将领张敬的赏识。
十年后,成为侯府统领的西门雄见到二奶奶唐云,悲剧就在这一刻开始,唐云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
张阳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西门兄,以你的心性,断不会就这样恨上张敬,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与张兄谈话就是爽快,张兄真是英雄,那无耻老匹夫不配当你叔父。”
怨恨之气从西门雄的鼻孔里喷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当年串通云儿的父亲,欺骗她说我已死去,云儿伤心之下才会嫁入张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爱她也就罢了,偏偏他娶云儿只是为了遮掩他的无耻勾当,呸!”
发泄愤怒过后,西门雄苦笑道:“正好风雨楼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击张府。张兄,如果是你,你会拒绝吗?唉,只恨始终没能救云儿脱离苦海。”
西门雄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张阳忍不住低叹道:“西门兄,你还是咬破嘴里那颗毒药吧!何苦呢?”
“死,对我是一种解脱。”
西门雄突然用力抓住张阳胳膊,喘着粗气道:“张兄,在下临死前有一事相求,你能否救云……”
话音未完,铁血汉子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唯有眼珠还大大瞪着。
“唉,痴情害人呀!”
张阳深深长叹,但却没有为西门雄阖上双眼的意思。
张阳离开牢房后,毫不耽搁地来到唐云的房间。
不待张阳出声,唐云异常平静地问道:“西门雄是不是已经去了?”
张阳轻轻点了点头,把半壶烈酒放在桌上,叹息道:“二婶娘,这是西门兄留给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吗?”
唐云那凄凉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欢欣道:“这也好,我与他生不能共饮合誉酒,死能同饮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素日冷漠清静的唐云抓起酒壶,一口气就把壶中毒酒喝光。
沉闷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过,他甚至有一点后悔去调查内奸,随即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二婶娘,西门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为什么那么强烈?毕竟你已在张府生活十几年,还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场上不是说了吗?一个女人独守空闺十几年究竟恨有多深,连她自己也不会明白。”
唐云脸色开始发青,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向床榻,一边凄凉自嘲道:“有了你五弟后,我原本还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无意间得知你叔父的丑事,又从他口中得知,原来我是他花大钱买进府里的。四郎,你说,我活着除了报复外,还能有什么?咯咯……”
张阳第一次听到唐云的笑声,但那笑声却带走一个苦命女人的生命。“唉!”
张阳长长地叹息一声,随即走到门口,把几个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严声调道:“二奶奶去了,你们要小心把她装入棺中,遗体不许有半分损伤,一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办理,听明白了吗?”
张阳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的重,一个有点懒散的下人只觉得双耳一疼,竟被张阳的话音当场震晕过去。
“砰!”
的一声,下人们整齐地跪在张阳面前,再也没人敢对他的命令有半点怠慢。
张阳接连看着两个活人服毒自尽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走进议事书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对面,开始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u0027 正国公的呼吸很粗重,凝声道:“四郎,今日之事,为父要你仔仔细细地说个清楚。”
“父亲,孩儿先前已经说了,一切都是一个局,不这样做不能引内奸上当。”
“既然是计划,为什么不事先通知?而且你还打了侯爷,太不像话了……”
一个上了点岁数的张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卖老的厉声批评张阳。
“堂叔父,我怎么知道谁不是内奸?告诉了你,那万一你就是内奸呢?那岂不是要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张阳重重地呛了那老家伙一句,对方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敢与“皇后娘娘”四个字顶撞。
正国公暗自咬牙,随即转移话题,道:“那真的阵图呢?在哪里?”
“就在孩儿怀中,孩儿此来也正想说此事。”
张阳丝毫没有献上真阵图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个比皇后娘娘还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儿回府之前,娘亲的密使已经与孩儿联系上,娘亲叫孩儿亲自把阵图送出城,顺便也把皇后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两个内奸的尸体带出去。”
“三姨娘要尸体做什么?”
张守义感到困惑,张守礼则有点愤怒,接过张守义的话头,质问道:“你三嫂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随你出城?四城城门都有邪门妖人把守,你想去送死随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这是娘亲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张阳随口打发张守礼,又把麻烦往皇后娘娘身上一推,有点得意地道:“皇后与公主当时也在场,她们早已答应娘亲的要求,主上要走,当臣下的又岂能开口阻拦?”
同一时间,张府最华贵的院子里。
铁若男一脸紧张地道:“启禀娘娘,内奸已把秘密外泄,不知何时王莽就会打上门来,而四郎说了,三姨娘已经安排妙计,准备带你们离开东都,然后与大军会合。”
皇后与明珠就是在皇宫秘阵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铁若男再费口舌,母女俩已经连连点头,反过来催促铁若男快快启程。
一个时辰后一,铁若男飞身一跃,进入张阳的卧房,径直扑入张阳的怀抱。
“四郎,还要做些什么?”
“再等一、两天孙干做好准备后,会在府外留下记号。时间一到,咱们就离开这鸟地方。”
“讨厌,不许说脏话,啊……”
铁若男话音未完,张阳的“鸟”已经开始造反,飞翔的小鸟双翅一振,飞入紧窄而娇嫩的桃源洞内。
张阳与铁若男在床上激情缠绵、灵欲交融的同时,张阳这才有时间把发生在莽王府的事情二说出来。
“啊,四郎,你身体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恶!”
听到张阳差一点被玄灵鼎吞噬,铁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没事,反而觉得比以前舒服许多,也许玄灵鼎已经被我彻底吸收,嘿嘿……”
在说话的同时,张阳用力一耸,插得铁若男仰躺的身子剧烈一抖,欢声飞扬而出。
“呀……臭小子,你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娇嗔之后,胭脂烈马野性大作,身体狂烈地向上耸动,抖得张阳的身躯不停颠簸,好几次都差点被掀下“马”去。
张阳急忙抓住铁若男的乳球,就像抓着马鞍一样,与野马“搏斗”起来。“啪!啪……”
叔嫂两人的性器激情地交合、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诱惑在精液奔腾的一刻,飞上欲望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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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皇后拔棒
潮起潮落,云收雨歇!
叔嫂两人缠绵轻吻,铁若男躺在张阳的胸膛上,道:“四郎,我觉得你不像原来那么“凶”了,与这次的器魂异变有关吗?”
“嫂嫂,你喜欢我对你凶吗?嘿嘿……”
男人之物说硬就硬,“啪!”
的一声,弹打在铁若男那挺翘的臀丘上。
“别闹了,说正事呢!”
铁若男咬着下唇,强自压下荡漾的情欲,认真道:“臭小子,我不是说你这坏东西,是说你的气息少了两分凶暴,又不像以前那样软弱,让人感觉舒服许多。”
张阳的肉棒依然在铁若男的臀沟里浅浅打转,眼底流露出思索,道:“嗯,我也有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力量还在,我还以为“邪器”消失了呢!”
“嗯……”
呻吟声从铁若男的唇角飘出,她翘臀一缩,玉手抢先抓住张阳那意图不轨的玩意儿,然后一个飞身逃下床。
张阳正要追逐,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令叔嫂两人同时身子一缩。
“启禀四少爷,皇后娘娘有事相商,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两重门外响起张府下人的声音。时移势易,下人不仅声音恭敬,连站在外面的身子也变成六十度。
张阳随口打发下人,随即又想扑向铁若男,不料她已经穿好衣衫,修长的双腿抢先跃到窗外,让一丝不挂的小色狼扑了个空,只能挺着那玩意儿急得原地打转。
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张阳带着一丝疑惑来到皇后的房间:嗯,奇怪了,皇后舅母这么晚找我干什么?而且房里房外一个下人也没有,连明珠公主也不在。
“四郎,坐下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拘束。”
皇后斜躺在软榻上,玉脸弥漫着丝丝红晕,本该威仪雍容的美眸却荡漾着妩媚水色。
此情此景,此声此调,不由得令张阳心生绯色联想:啊,难道皇后舅母春心动了?不!不可能!即使真是那样,她也不会这么大胆而直接,这与她的性格不符呀!
有陷阱!强烈的警戒在张阳的脑海中浮现,千百道杂念的闪烁尽在眨眼之间,他看向皇后的目光已多了几分距离感。
“皇后娘娘,君臣有别,四郎不敢逾越。”
“四郎,你多心了,舅母请你来,实在是有难以启齿的请求。”
话语微微一顿,皇后脸上红霞更加鲜艳,她咬了咬凤唇后,颤声道:“今日在叛贼府中,四郎可识得折磨舅母的那张……刑椅?”
迷惑的光华在张阳的眼底浮动,他看了看皇后那微微扭曲的凤颜,一道灵光突然照亮心海。
刑椅化为碎片的一幕在张阳的脑海中回放,人类的大脑就像扫瞄仪,他看到飞射的椅脚、看到四分五裂的椅背、看到沾满异样水渍的椅面,就是没有看到椅面正中那根木棒——用特殊皮革包裹前端的木棒!
“呼……”
一股热气陡然钻入张阳的心窝,他的双目立刻被热气充斥着。
木棒不见了,去哪里了?难道会是在……
“四郎,你……明白了吗?”
“甥儿,大致……明白了,舅母是被……木棒困扰了吗?”
张阳继续吞着口水,眼角不由自主地瞟向皇后的两腿之间,皇后顿时双腿一颤,目光甚至不敢与张阳对视。
猜对了,还真是那样,哇!哇!哇……张阳用力吐出一口热气,颤声问道:“舅母,敢问……那物有何……异状?”
“嗯,那棒头上……有倒钩,拔……拔不出来。”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在今天以前,她做梦也未想过她会有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而且还是与她的外甥交谈。
在羞窘之下,皇后的凤体一抖,又牵动裙下某物,羞人的呻吟声不由自主地飘出唇角:“啊……四郎,我已找过明珠,可她越拔,那物……卡得越紧,还不停……变大。舅母想来,只有你能救舅母了!”
皇后无比艰难地说出这一番话语,张阳略一寻思,立刻明白个中原因。这等羞人之事,皇后当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会找他帮忙,虽然是因为他力量强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刑房时,已经见识过皇后母女的羞辱情景,而既然已有过第一次,自然不会介意再多一次!
好似偷情般的念头浮现时,张阳的呼吸更加粗重数倍。
“皇后……舅母,那能让……甥儿看看吗?”
“四郎,先把灯灭了吧!还有,此事切勿……说给第三人知晓。”
“甥儿明白,舅母请放心。”
张阳随手熄灭烛火,随即走到软榻前,紧张地揭开皇后的衣裙。
皇后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但张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他掀起衣裙时,一片芳草立刻映入他眼帘,接着是肥美嫣红的花瓣,花瓣正中赫然多出一截木柄,柄身颤巍巍地悬吊在皇后的两腿之间,无比诱人。
“呃!”
张阳的心窝如遭雷击,热气猛然喷出,重重喷打在皇后的桃源禁地上。
虽然皇后看不见,但感觉却更加敏锐,张阳的热气一涌,她的阴户顿时波浪起伏,朱唇低低地呻吟一声。
不待皇后的唇角再次闭合,张阳的手掌已摸到皇后的芳草地上,他手指故意缠绕着柔顺的阴毛,邪恶地问道:“舅母,是……这里吗?”
“不……不是,再往下一点,啊……再往左一点,往上……往上……”
不到十秒钟,皇后已娇喘吁吁,她竟然指挥着张阳在她的私处摸来摸去。
张阳已睁大双目,欣赏着自己的指尖玩弄凤穴的美景,最后更故意指尖一挑,刺中皇后的玉门阴蒂“嗯……”
羞人的呻吟声已经压抑不住,皇后一急,终于伸出凤手抓住张阳的手掌,准确地放在木棒尾端上。
张阳顿时乐开了花,他一边轻轻地抽动木棒,一边假装紧张地问道:“舅母,四郎这样抽可以吗?感觉怎么样?”
“啊、啊……四郎,停……停下。”
皇后的玉门顿时绽放三分,腰身被木棒“扯”离软榻,身子缓缓拱起来。张阳手一松,皇后的阴唇立刻收缩,“啵!”
的一声,刚刚拔出三寸的木棒又自动插回去。
皇后已羞得脸若滴血,腰身下意识地躺下去,玉手重重地抓住榻边,她能清楚感觉到一股春水涌出花径。
唔……天啊!竟然在四郎面前这样,丢死人了!还好,四郎看不到。
张阳怎会看不到春水流淌的美景?此时他正微微耸动着鼻子,嗅着飘浮在空气中的香味。
片刻的享受后,张阳又再次抓住木棒,用旋转的方式往外拔。
“舅母,这样行吗?”
“还是……疼,轻……轻点,四郎,啊……你轻一点。”
木棒在皇后的花径里刮着肉壁旋转,那滋味岂是凡人能够忍受?皇后咬住下唇的刹那,整个桃源处都已水色泛滥。
张阳试了几下,便不再往外拔,而是单纯地旋转,忽轻忽重、忽快忽慢地旋转着木棒。
皇后的玉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腰部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到后来,她已忘记掩饰呻吟声。
恍惚间,张阳与皇后都忘了说话、忘了目的,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快感中。
“噢……”
终于,皇后又在一起弓起身子,一股春水从缝隙激射而出,喷在张阳的手上。
张阳的手指已轻轻捏住皇后的阴唇,并以拨木棒为借口,把两瓣阴唇玩出各式各样的淫靡形状。
“四……四郎,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高潮过后,皇后羞愤的把脸埋入枕头里,一想到刚才那一声满足的尖叫,她就再也不敢面对张阳。
“舅母,四郎用灵力替你按摩,也许能把它弄出来。”
张阳听话地停下沾满皇后春水的双手,然后在禁忌欲火的冲击下,开始玩起升级的游戏。
这可是皇帝舅舅的老婆、自己的亲舅母,而且还是一国之母、当朝皇后!呃!
念及此处,张阳的下体就像爆炸般乱抖乱晃,何况禁忌的欲火\\u0027 征服皇家人妻的刺激,哪一样不是天下男人的梦想?
不待皇后下定决心,张阳的双手已压在她那丰腴而不失曲线的小腹上。张阳说是用灵力按摩,但双手却实实在在的与凤体紧贴在一起,火热的气息从他掌心钻出,直往皇后的子宫花房涌去。
“唔……怎么那么热?好热呀!啊……木棒动了。”
热力竟然真的推动木棒,棒身一点一点从皇后的花径冒出来,速度慢得像蜗牛一样。
一寸、两寸、三寸……木棒不停的退出!
一分、两分、三分……皇后的阴唇也不停张大!
“呀!”
眼看木棒就要被逼出来,皇后却双腿猛然一抖,一汪淫汁抢先喷出,足足喷到半米外,在空中喷出一片销魂的水雾“啪!”
的一声,木棒突然又插回去,张阳的按摩就此功败垂成。
邪恶的木棒插得比先前还要深、卡得比先前还要紧,仿佛充塞着皇后的整个子宫花房,而皇后早已钗横鬓乱,美眸涣散,朱唇大张,熟妇幽香飘荡向四方。
“舅母,甥儿还有一个法子……”
功败垂成的张阳非但没有缩回双手,反而顺着皇后的身子游走起来,指尖扫过之处,鸳鸯戏水诀掀起一层又一层欲望之浪。
“什么法子?嗯,啊……四郎,你一定要救舅母呀!”
邪火充斥着张阳的双目,他咬着皇后的耳垂,有意说得含糊不清,最后又忠肝义瞻地道:“舅母,为了你,甥儿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
皇后不知道张阳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无比羞涩。
“皇后舅母,那甥儿就那样做了,你侧一下身子吧。”
邪恶的微笑在张阳的嘴角浮现。
夜风一吹,带入一抹月光,在朦胧的月华映照下,只见软榻上,一个全裸的少年与一个半裸的熟妇紧紧地抱在一起,暧昧的春色早已扭曲空间。
皇后艰难地翻转着身子,张阳轻柔地躺在她身后,胯部一番动作后,他猛然向前一挺。
“滋!”
张阳那缩小到极限的肉棒就此插进去,插入皇后的后庭花蕾,硕大的龟冠胀得皇后的臀沟急速扩大。
“呀!四郎,你在干什么?”
皇后立刻从迷乱中清醒过来,随即惊声质问,并扭动着身子;而张阳则双手一紧,搂住皇后的腰肢,然后再次用力一耸。
“啪!”
的一声闷响,肉棒已尽根而入,虽然有从花径流出来的春水滋润,但胀痛依然令皇后凤体僵硬,发出羞急的尖叫声。
“舅母,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让四郎用这办法帮你把木棒弄出去。”
张阳在耍无赖的同时,突然使出“九转水龙钻”,神奇的肉棒九转未完,一国之母已经化成一汪春水、一滩软泥,任凭张阳随意地淫弄。
“滋、滋……”
水龙继续发威,一遍又一遍地在皇后的肉肠里旋转钻动,弄得皇后的肥美屁股仿佛拥有生命般,臀沟不停地开开合合,屁股的浪涛久久不休。
在强横占有皇后后庭的同时,张阳的手指又握住木棒,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木棒也配合着摇摇晃晃。
“啊……四郎,不要……这样……”
皇后虽然还在羞涩反抗,不过身子的扭动更像是在迎合肉棒与木棒的双重侵入。
“亲爱的舅母,只有这样才能把木棒弄出来。”
张阳依然沉浸在游戏的快感中,说到“这样”两个字时,他猛然重重一插,阳根迅速放大。
“啪!”
的一声,张阳的下体撞得皇后的屁股颤抖,尽显肥美丰腴。
阳根越放越大,皇后在胀痛中体会到充塞的快感,她顺着张阳的语气,掩耳盗铃般羞语道:“四郎,那你……啊……也不能这样欺负……舅母呀!”
“舅母,我感觉到了木棒头,嘿嘿……你感觉到了吗?”
张阳邪恶地低笑,透过肉肠的蠕动,他的确感觉到插在花径里的木棒,随即心火一涌,抓着木棒的大手力量倍增,肉棒与木棒隔着一层肉墙,在皇后的凤体里搏斗起来。
一时之间,皇后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棒棒”充塞,羞耻与刺激的快感同时弥漫着她的心房:唔……天啊,又要……丢啦,啊,好像同时被两个男人……唔,讨厌的四郎、坏东西!
欲火不停升腾,张阳的心神终于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肉棒上,他松开木棒,双手再次紧搂着皇后的腰肢。
猛地一下,张阳抱着皇后跳下床,随即迈开大步在室内游走绕圈。
“呀……四郎,放舅母下去,不要,羞死人了,快放本宫下去!”
走动之际,那根木棒悬吊在皇后的两腿间不停晃荡着,肉体的快感虽然强烈,但一国之母的尊严却难以接受。
“舅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顾忌那么多,想叫就大声叫吧,四郎已经布下结界了!”
张阳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晃动抽插,并咬着皇后的耳垂,邪魅诱惑道:“舅母,你看,木棒已经被四郎弄出来一半了!用力叫吧,叫得越大声,它掉落得越快!”
皇后背身窝在张阳的怀中,两腿打开,宛如撒尿情形,而在张阳的诱惑下,她低头一看,美眸立刻被那根甩动的木棒所吸引。
羞耻有多强烈,快感就有多刺激!瞬间,皇后脑海一震,如遭雷击般一片空白。
皇家礼仪消失了,女人的矜持不见了,一国之母双乳一颤,乳头高高耸立而起,后庭肉肠更是收缩到极致,夹得张阳的肉棒一时之间竟然难以穿梭。
“嗯……啊……舅母,别……别夹那么紧。”
“小坏蛋、坏甥儿,舅母就是要夹住你,不让你再使坏、不让你再……”
禁忌的欲望总是超越凡尘,皇后越叫越大声,当她打开欲望之门后,不到一刻钟,春水已潮涌如水,在地上留下一大幅淫靡的山水画卷。
“呀!”
在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过后,皇后瘫在张阳的怀中,她的双腿大大分开,只见那根木棒已退出三分之二,长长的棒身悬吊在阴唇间,晃动得更加淫靡而销魂。
高潮的快感也钻入张阳的脑海,在阳精即将喷射的一刻,他强自唤醒自己的一丝理智,指尖一亮,在皇后的阴蒂上轻轻一点,轻而易举就震碎木棒内的小巧机关。
“扑通!”
一声,在皇后花径内泡了一天一夜的木棒掉出来了!水色淋漓的刑具还在地上滚动,张阳的肉棒已如闪电般从后庭抽出,又闪电般的插入花径内。
“啊……噢……”
张阳的肉棒插入子宫的那一刻,阳精轰然暴射而出,皇后又发出哀羞与狂乱交融的尖叫声,心想:大,好大呀!小坏蛋的东西竟然比刑具还大!唔……射了,四郎射了,好多、好热呀!
皇后双眸瞳孔一张,在如岩浆般滚烫的阳精冲击下,她尖叫着失去意识。
呜……原来男女交欢可以这么猛烈、这么刺激!
两行莫名的泪花从皇后的眼角滑落而出,她已是中年妇人,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欢爱。
第二天,近午时分。
张府备下精美盛宴,推迟了一天的接风宴终于来临。
皇后准时出现,虽然凤步有点慢,但却神态雍容,气息优雅,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出一国之母的威仪。
张阳禁不住暗自偷乐,他不仅大为佩服皇后的恢复力,想起皇后昨夜送他出门时的羞怯表情,还主动送上乳头给他吮吸,嘿嘿……
张家族人夹道欢迎皇后与明珠,皇后走过张阳身边时依然盈盈浅笑,玉脸看不出丝毫异常,反而是明珠美眸一瞪,恶狠狠地瞪了张阳一眼。
张阳不由得心想:咦,这丫头知道昨夜的事吗?
张阳随着人流进入大厅,正要往靠近大门的末席走去,皇后突然在玉台上招手道:“四郎,坐到本宫近前来,让舅母好好看看你。”
皇后发话,众人岂有不从之理?
正国公随即挥手示意,张守礼立刻满心不情愿地站起来,与张阳交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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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计中有计
张阳淡然自若地坐在铁若男的身边,屁股在沾席的刹那,他禁不住向铁若男露出得意的眼神。
铁若男则回了张阳一记娇嗔。
叔嫂两人的目光交流微不可察,但却落入一个有心人眼中。
不待皇后开口与张阳交谈,明珠抢先说话了,她直视着铁若男,有点奇怪地问道:“张府有多少个少奶奶呀?”
恢复身份的侯府大奶奶柔声道:“回公主,守义与守礼各有一房妻室,四郎与守信都还未成家。”
“哦,那这位是二少奶奶还是三少奶奶呢?”
明珠随手一指,目光落处,正好是铁若男的席位,一抹不快随即涌入铁若男的脑海,她野性的眉梢微微一挑,假装没有听到明珠没有礼貌的话。
苗郁青再次俯身行礼,代替道:“回公主,若男是我府三少奶奶,本朝铁大将军的千金。”
“哦,将军之女呀,难怪!”
明珠眼眸往上一抬,小巧的鼻翼一皱,傲慢流转,“难怪”两字因她的轻轻一哼,立刻变成不善之语。
明珠对铁若男不满,而且还怨气颇深,为什么?
皇后脸色一沉,斥责道:“明珠,你太放肆了,还不向你三表嫂赔礼道歉!”
刁蛮公主发起横来,连皇后的斥责也不闻不顾。
铁若男双眸寒光一闪,野性四溢地回望着明珠,接过皇后的话头道:“娘娘错怪公主了,若男的确出身军营,一身野气,公主并没有说错。”
铁若男语带服输之意,明珠正想继续穷追猛打,不料话语微顿的铁若男又开口了。
“我这野丫头没见过深宫大院,只是习惯纵马飞驰,遨游四方。但请问公主,你见过草原、骑过战马吗?对了,还有高山之巅、大海之边,你在皇宫见识过吗?”
“你……大胆民妇,竟敢取笑本公主!”
明珠小脸胀红,抬起玉手重重拍向桌案。
皇后一把抓住明珠的手腕,脸色一沉,斥责道:“明珠,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再这样,就给本宫回房思过!”
“母后,我……”
明珠眼眸一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正国公等人神色一愣,随即纷纷出言为明珠说情,就连张守礼也附和劝说。
张阳扭过头无声爆笑片刻,随即转回身,悠闲地说道:“公主,若男姐的意思是她愿意带你见识一下广阔天地,那可是若男姐的一片忠心!”
别人的劝说只让明珠有点生气,但张阳的这“好心”立刻点燃炸药桶。刁蛮公主猛地蹦起来,大声斥责道:“张四郎,不要你这混蛋东西假好心。哼,母后,女儿吃饱了,这就回房面壁思过。”
刁蛮公主气呼呼地冲出宴客厅,张家众人自然又是一阵惶然。
一缕异样从皇后的眼底一闪而过,她与张阳迅速目光交会,然后说起正题。
“国公,四郎是否已经提过,本宫接受护国公主的建议,即将出城与平乱大军会合?”
“既然是娘娘的旨意,老臣必然全力配合,护送娘娘与公主平安出城。”
“国公忠义,本宫铭记于心。国公,请。”
皇后娘娘举杯相敬,随后是双方一大堆没有营养的废话,张阳听得大打哈欠。
日过正午,宾主尽欢。
皇后回到院子,立刻走进明珠的房间。
“明珠,你今儿是怎么啦?”
“母后,女儿心中烦,就是看张小贼与那个铁若男不顺眼。”
明珠咬了咬嘴唇,忍了几下,最后还是压抑不住那一口闷气,脱口而出道:“母后,你不会是因为昨夜的事……故意偏袒张小贼吧?”
“明珠,休得胡说!”
红晕刹那间弥漫着皇后的脸颊,她先快速地看了一下门外,然后压低声调道:“女儿,今时不同往日,这里更不是皇宫大内,咱们母女等同于人在屋檐下,你切不可随意任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敢给本公主脸色看!”
明珠挥舞着拳头,在一番发泄后,又不由自主地恨声道:“张小贼,你今日敢戏弄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让你十倍偿还。”
“明珠,你喜欢上四郎了?”
皇后问出这一句的同时,一股热流陡然往她小腹下涌去。
“母后,你别乱说,人家哪有!人家才不喜欢那个小贼,又凶又无赖,本公主打死也不会看上他。”
明珠的声调又尖又急,无疑是不打自招。
皇后的芳心咯登一跳,心房羞声道:天啊,女儿竟然喜欢上那个小坏蛋,那小坏蛋昨夜才与自己……想到这里,皇后两腿紧绷,仿佛一道电流穿透她的凤体,羞涩与禁忌的刺激令她呼吸大乱。
明珠看到皇后通红的脸庞,一缕羞窘也爬上她的脸颊,她有点忐忑地问道:“母后,昨夜、昨夜……他有没有对你……毛手毛脚?”
“傻女儿,当然没有了,黑灯瞎火的,而且母后还叫他蒙上双眼,他很简单就把木棒……弄出来了。”
皇后睁着眼睛骗明珠,随即话锋一转,出人意料地鼓励道:“明珠,你若真对四郎有意,母后会帮你的。”
少女之心最是奇妙,就连明珠自己也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意,出于青春少女的本能,她再次急声否认道:“母后又取笑女儿,人家真不喜欢张四郎,他那么坏,人家亲耳听到那个幻烟说他与少奶奶通奸。呸,下流无耻!”
皇后终于完全明白明珠反常的原因,见惯世家大族阴暗一面的美妇人不以为忤,反而哑然失笑。
“女儿,母后不是取笑你,是说真的!四郎灵力强大,深不可测,如果你能抓住他的心,我们对付王莽将如虎添翼,更何况他的亲娘是你三姑姑,若是能亲上加亲,不仅你可以一生无忧,连母后也会沾你的光,不用再惧怕后宫的任何风雨。”
刁蛮公主对后宫的女人争斗似懂非懂,但却明白皇后真正的意思。
也许是苦难让人成长、也许是现实让人不可回避,明珠的刁蛮与活泼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她少有地坐在窗下安静沉思,久久没有抬起头。
大有大的风起云涌,小有小的波诡云谲。
原来昨夜的皇后娘娘并没有完全迷失,而且也有一丝引诱的意图,只是九转水龙钻太过邪魅,结果出现微妙的偏差,连皇后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夜晚来临了,天地一片宁静,人类却开始自寻烦恼。
张阳第一个跃出秘阵石门,紧跟而出的是野性四溢的铁若男,然后是苗郁青陪伴着皇后母女,最后是得到皇后特赦的元铃。
风骚美妇的身份最低,成了搬运死尸的苦力,但有点奇异的是,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提着两具尸体竟然一点也不费力。
一个男人、五个女人,还有两个死人,就此组成一个怪异的突围队伍。
走出张府秘阵不到百米,三辆马车就停在张阳面前,只见孙干穿着叛军高级将领的盔甲,恭敬地道:“少主,末将照你的吩咐已经做好一切。”
“孙将军,辛苦你了,时辰一到,立刻按计划行动!”
“末将遵命!”
孙干与几个身手娇健的副将迅速隐入黑暗中,张阳与五女则分作三批钻进马车内。
车帘一垂,张阳手掌一摊,轻声念出法诀,转眼间百草丹从他掌心凭空突现。
片刻后,两句僵硬的尸体突然有了呼吸,西门雄与唐云相继张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四周,最后停留在张阳身上。
“西门兄、二婶娘,这里不是地狱,你们还没死。”
“没死!云儿,我们真的没死,哈哈……”
相较西门雄的惊喜兴奋,唐云则眼神幽沉,惆怅叹息道:“四郎,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二婶娘,我可不喜欢人间悲剧,更不喜欢自己是悲剧中的一个帮凶。”
少有的郑重神色让张阳的眉宇间光芒万丈,他指着身旁的一只包裹,轻笑道:“新的身份路引就在包里,西门兄请带着二婶娘远离中原,过平静的生活吧!”
“四少爷,请受西门雄一拜!”
张阳没有阻止西门雄的动作,坦然受了一礼,随即看向唐云,他就像看穿唐云心中所想,主动道:“二嫌娘,是否担心五弟?”
复杂的神色在唐云的眼底闪现,她可以毅然接受死亡,但面对突兀来临的生存,她却多了许多的顾忌,尤其是她的儿子张守信。
“四郎,我这一走,要是被世人知晓,你五弟他……”
张阳豪迈地虚挥手掌,打断唐云被世俗束缚的话,道:“二婶娘,你忘了吗?你与西门兄已经不存在世上,放心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吧!其实不用我费心思,叔父他们已经决定对外宣称你是暴毙而亡。”
话语一顿,张阳又凝声道:“五弟才智不凡,又拜在两仪道山门下,他日五弟功成名就,张家必然会以他为荣,远胜我这四哥。”
“四郎,你真的长大了!”
唐云的眼底露出赞叹的光华,略显瘦弱的身子在车中盈盈一礼,柔声道:“婶娘走了,你五弟以后就多多拜托你,婶娘会在塞外为你们兄弟俩日日念经祈福。”
“婶娘,不用那么麻烦,西门兄马上就可以回报于我,呵呵……不然我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在说话的同时,张阳顺手从座位下掏出一只鸟笼,笼里那只信鸟一见到西门雄立刻亲切地鸣叫起来。
情形这般变换,西门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假密信迅速绑在鸟儿的腿上,鸟儿如闪电般破空而起,很快就飞入王莽的手中。
“哈哈……张小儿,你死期到了!”
王莽无比兴奋地把密信奉送到火狼真人面前,咬牙切齿地道:“有宗主亲自出手,张小儿必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火狼真人虽然外表像狼一样威猛,但修炼的却是心之道术,与乾坤老人的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的智慧甚至不在乾坤老人之下,不然天狼尊者也不会任命他为代理宗主。
灵力仿佛无形之手般凌空托起密信,火狼目光一闪,眉头微皱道:“张小儿佯攻东门,从西门逃走,这“声东击西”之计会不会太过简单?”
话语一顿,火狼真人沉吟片刻,随即道:“张小儿有上古法器护体,本该隐身离城,为何要用这等笨办法呢?”
“宗主说得也是,张小儿不是那种不懂取巧之人。”
王莽也是俗世枭雄,再次拿起密信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猛然眼睛一亮,道:“宗主果然厉害,这封密信不是用以往信纸写的,而且字迹也有点潦草,难道是西门雄出事了,他想在信上暗示点什么?”
洛阳城,一条僻静的巷道内。
铁若男站在张阳身边,一边观察着天色,一边低声问道:“四郎,你说王莽会不会看出破绽?”
自信的光华点亮张阳的双目,他淡然微笑道:“嫂嫂放心,王莽好歹也是一世枭雄,必然粗中有细,不会看不出我们留给他的破绽,呵呵……”
微风一吹,明珠公主蛮横地挤在张阳与铁若男中间,好奇地追问道:“张阳,万一王莽真的在西门布下重兵,咱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阳的眼底又多了几分神秘,看着明珠那美丽的小脸,调笑道:“因为王莽比公主聪明,而且聪明很多、很多!”
“你……王八蛋、混蛋!”
明珠气得跳起来,跑了几步,她又强行冲回来,指着铁若男道:“铁若男,本公主要去附近逛一逛,你随身保护,走呀!”
明珠竟然又一次公开挑衅,铁若男还在强压怒火,张阳就已突然点了明珠的穴道,然后粗鲁地将她扔进马车上。
保护自己的女人可是男人的天职,张阳怎会允许一个刁蛮公主在铁若男面前作威作福?
铁若男对张阳露出甜蜜的微笑,在不远处的苗郁青则脸色微变,急忙劝阻道:“四郎,不可对公主无礼,还不快请公主下车。”
“是公主累了,自己想上车休息。”
张阳悠然走到皇后面前,一边行礼解释,一边借着黑暗的掩护,在皇后的乳峰上抓了一把。
“皇后舅母,您不会怪罪四郎的,对吧?”
“不会,明珠有你这表兄陪伴,舅母很欣慰。”
皇后说得优雅而端庄,不过身子却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巷道转角后,远离众人的目光。
“皇后舅母不怪四郎,四郎感激不尽,必为舅母鞠躬尽瘁。”
忠诚不二的话语从张阳的口中豪迈迸出,而他的身子则步步紧逼,手指捏着皇后的乳头轻轻打转,柔柔拉扯。
“四郎,你的忠心本宫已经看到了,唔……”
即使皇后用尽全力,也未能止住那一声低低的呻吟。
“啊!”
几丈外,苗郁青因为担心张阳不懂礼仪,本要追上来,却无意间听到那奇怪的呻吟声,令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皇后也听到苗郁青的脚步声,而且听出她脚步的突然变化,羞人情事即将被人撞破,一国之母顿时花容失色,乳头瞬间胀大到极致。
皇后暗地里哀求推拒张阳,但张阳可管不了那么多,另一只手向下一探,竟然掀起皇后的衣裙。
在这小巷内,月光下,还有几个观众在不远处,张阳放肆地玩弄着皇后的娇躯,尽情品尝着禁忌的美味,指尖“滋!”
的一声,霸道地插入皇后已然泥泞的花径内。
转角处还有一辆马车相隔,苗郁青虽然有点诧异,但思绪并未往羞人的方面想,略略一顿后,她继续走向前。
近了,越来越近了!苗郁青已能看到一点点影子,心想:咦,四郎与皇后娘娘站得好近呀!太没有礼貌了,那可是皇后呀!啊……
突然,又一声呻吟飘入苗郁青的耳中,有如一道闪电般击中她的心窝。
这等时刻,偏偏月光还要来凑上一脚,只见月亮突然从一片乌云钻出来,让苗郁青清楚地看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天啊!他……他们在……在……唔!”
苗郁青竟看到张阳的大手钻入皇后的凤裙里,而皇后的胸前衣裙下,张阳手指活动的痕迹无比明显,甚至美眸微闭的皇后竟然也把手伸入张阳的衣袍内,正在胯间激烈地活动着。
怎么办?快……快离开!嗯……苗郁青用尽全身之力,终于后退两步,丰盈而熟美的身子像要栽倒一样,辛苦地倚靠在马车上。
四郎怎么能与皇后娘娘……私通?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咦,四郎不是有宿疾吗?难道他的病……已经好啦?强烈的困惑在苗郁青的心中翻腾,一股微妙的念头轻轻拨动着她的心弦:嗯,如果四郎真的病好了,那就太好啦!只是这样下去,他定会闯下滔天大祸,既然四郎救了我,我又怎能不救他呢?
让张阳悬崖勒马的思绪充斥着苗郁青的脑海,为了最后的确认,她用力地抓住马车的护栏,目光从马车与墙壁的缝隙间飞过去。
“轰!”
的一声,苗郁青身子一震,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只见在阴暗的角落里,皇后已俯身趴在墙上,张阳的袍角已撩到腰肢,那粗大、硕长、红光直冒的欲望之源正插向皇后的凤穴。
“唔……”
苗郁青看到证据,却完全忘记本来的目的,只是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望着张阳那无比刺眼的肉棒,呻吟声不停从唇缝间颤抖飘出。
“嫌娘,你的身子不舒服吗?我扶你回车上休息一会儿吧!”
铁若男突然走向这偏僻的角落,因为看到苗郁青的身子不停颤抖,她的声调有意识的上扬几分。?瞬间,几颗心脏同时往嗓子眼冲去。
皇后身子发僵,苗郁青则化为泥塑木雕,铁若男眼底透着异样,而元铃竟然也在她身后出现,再远一点,还有唐云走过来的倩影。
与此同时,夜空明月又一次火上浇油,陡然明亮七、八分,虽然张阳与皇后的身躯还在转角后,但他们的影子却折射到巷子的墙壁上。
如水的光华笼罩着禁忌空间,原本粗糙冰冷的墙壁上诱惑无限。
苗郁青看得最清楚,墙上的影子不停耸动着、迎合着,还不时出现乳浪抛荡的幻影,甚至在肉棒抽出的一刻,那粗大的幻影距离苗郁青只有一、两尺的距离,如果张阳再猛烈一点,棒影前端甚至能插入苗郁青的两腿间。
女人们越走越近,偷情的张阳两人越插越猛,令苗郁青的心脏已要跳到嗓子眼,瞳孔已快跳出眼眶,紧张得十指发白,紧紧抓住马车。
糟啦,这种事要是传扬开,一定会为四郎带来灭顶之灾!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不能让四郎受难!在最为慌乱的一刻,苗郁青已忘记张家,只想为张阳做一点事,突然她从暗处冲出来,用她丰盈的娇躯挡住墙上交合的幻影,并张大朱唇。
苗郁青的示警声刚要出口,突然“砰!”
的一声,天空炸出一团灿烂迷人的烟火。
孙干等人开始攻打东门了!行动时间来得十分合适,烟火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弓向上空。
苗郁青微微一愣,下意识呼出一口大气,接着又急忙躲在马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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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突袭皇宫
夜空下,烟火特别美丽,也特别显眼!
皇宫内,火狼真人仰望着灿烂的烟火,衣袖轻挥,道:“巨狼,你去镇守东门,风雨楼十二峰峰主随行。”
巨狼领命而去,王莽略一犹豫,还是上前询问道:“宗主,巨狼真人虽然远胜张小儿,不过那厮身具异术,恐会逃逸而去呀!”
火狼真人抚摸着颌下黑须,自信而平静地道:“莽王,你把张小儿的智谋想得太简单了,信上破绽乃是他故意留下,化虚为实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其余人等依然一头雾水。
火狼真人望着西门的方向,道:“张小儿算定本座必能看出他的破绽。照他设计,本宗就会在东门布下重兵,而他依然是简单的声东击西,呵呵……”
话语微顿,沉浸在斗智快感中的火狼真人露出欢喜的表情,随即详细解说道:“刘采依与家师打赌,十日内破去阵法,而张小儿要想尽快把人与阵图同时护送出城,唯有东西两门可选,他在赌,赌本座是个聪明人,但却不及他聪明!”
“宗主,你的意思是说,张小儿最后还是会在……西门突围?”
“对,他绕那么大一个圈,最后的目标仍与信上所说一模一样,还是简单的——声东击西!”
一阵惊诧声在四周响起,聪明之人在火狼真人的话语中大受启发,愚钝之辈则更显迷糊,不明白张阳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弯?
“有一种高深的计谋是专门用来骗聪明人的,张小儿把本宗想成聪明人,但他却不够聪明,哈哈……”
火狼真人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他高大的身影不疾不徐地随风而行,身后还跟着非阴非阳等十余个太虚修真者,直向东门而去。
洛阳城外,刘采依站在山丘上,也仰望着夜空。
第一智慧美妇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闪,瞳孔映射的烟火更加灿烂而美丽。
“三姨娘,肯定是四哥哥开始行动了,咯咯……”
张宁月快如一片疾风,一个眨眼就飞到山丘上。
“三姨娘,城中凶险密布,为什么不立刻破去妖阵呢?”
张静月的倩影静如秀木,沉若深潭,却比张宁月还要快一步站在刘采依的身边。
绝美的风华顿时弥漫着山野,刘采依更是美丽的中心,她优雅地微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呀,不要太过在意小羊儿,要不他以后会欺负你们的!”
两个少女顿时玉脸微红,张宁月更是摇着刘采依的手臂大是不依。
淡淡的调笑后,刘采依眼帘一眨,抹去烟火的余韵,随即神秘地低语道:“小羊儿真正的使命还未完成,让他继续在城里蹓跶吧!咯咯……”
“真正的使命?三姨娘,真要让四哥哥把皇上救出来呀?”≮我们备用网址:www.Zei8.com 贼吧电子书≯
张宁月吐了吐舌头,略带埋怨道:“城里那么多邪门高手,你又不让我们进城帮忙,四哥哥怎能再多带一个累赘呢?他真可怜!”
张静月虽然没有说话,但眼底也透着相似的担忧。
刘采依淡然轻笑,深邃如星辰的眼睛再次飘向洛阳上空,无比神秘又透着一丝戏谑,道:“他的使命可比救皇上重要多了!”
洛阳城内。
孙干等人果然只是在东门简单骚扰,在巨狼到达前,他们已经隐入黑暗中。
同一时间,三辆马车从小巷冲出,驾车的蒙面高手一刀刺在马股上,令马儿如箭般冲向西门。
西门城楼上,火狼真人面带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猎物直向陷阱冲来。
“轰!”
皇宫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一群叛兵还未回过神来,几道寒光已抹过他们的脖子。
西门雄抱着感恩与赎罪的心思,勇猛无畏地冲杀在前,他的长柄单刀上片刻就沾满血迹,铁若男的弯刀也十分凌厉,但最让张阳诧异的是明珠,她竟然比铁若男还多杀一个叛兵,小妮子的狠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侯府三位奶奶伴着皇后紧随于后,也冲入宫门,一个装死的叛兵想立下大功,从尸堆里扑了出来。元铃与唐云顿时吓得身子哆嗦,苗郁青则迎上前去,先一掌打飞叛兵的单刀,然后一指点中他的穴道。
苗郁青心存不忍,皇后则接住那把抛飞的单刀,一刀刺穿叛兵的胸膛。
乱世不允许善良,在前面开路的张阳等人所过之处早已血流成河,惨叫不休。
因为大虚高手大多去了东、西两门,而寻常邪门弟子一见到张阳的身影,自觉地逃往皇宫外。
直到张阳一行人杀到二重宫门前,才有三、四个大虚高手出现。
张阳一震上古法剑,低喝着独自迎上去。
就在双方飞剑即将碰撞的刹那,几把邪门法器突然诧异地“停”在半空中,虽然只是两秒钟,但张阳的身影已冲到敌人身前,一剑刺穿一个大虚修真者的护体法罩。
“四郎,留一个给我。”
铁若男手持白玉索,紧跟着飞身而上,经过那一次妖灵附体的变故后,她绝对是因祸得福,玉索在她手中威力倍增,如臂使指。
那玉索直接打飞一把大虚飞剑,又强横地打碎一张结界符咒,最后近乎霸道地打飞敌人的身躯。
瞬间四周的邪门弟子逃得比雀鸟还快,俗世兵将更是恨不得生出四条腿。“嫂嫂,不要追杀了,时间有限,立刻去找皇上!”
铁若男停下追杀的脚步,野性四溢地问道:“四郎,找到皇上后,咱们怎么杀出去?”
“西门!”
热血豪情充斥着张阳的身影,他踩着敌人的尸体,下意识回头望了城门的方向一眼,自信的目光分外明亮,让身后诸女不约而同地呼吸一顿,上至皇后,下至元铃,双眸无不弥漫着异彩!
西门城楼下,三辆马车已散成碎片,但车里却不见半个人影。
不待传讯兵到来,火狼真人神色一沉,目光已经扫向皇宫。
这时,王莽要指挥人马杀回皇宫,火狼却挥手阻止道:“皇宫离此有一段路程,这一动只会打乱我方阵脚,张小儿正好可以趁机带着皇帝逃出去。”
“宗主,那怎么办?不能看着张小儿把狗皇帝救走呀!”
“急什么?你好歹也算我天狼山俗家弟子,不要丢了本宗的脸。”
火狼真人的怒气一半是因为王莽,一半则是为了掩饰他的失策,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把对手智慧看低的是他自己。
火雷真人呼吸一沉,终于把张阳当作真正的对手,全力运转道诀,强自恢复平静,冷声道:“传令巨狼,不许离开东门;非阴非阳,你们保持阵形杀回皇宫,逼乱张小儿阵脚;本宗主一人在此,等待他自投罗网!”
皇宫内,张阳一行人势如破竹,最后已经看不到一个敌人的身影,随即张阳抱起皇后,如闪电般进入御花园。
“四郎,皇上就在这里。”
皇后玉手一指,随即以两人可闻的声调,羞声道:“快放开舅母,见到皇上后,你可……千万要……注意一下。”
“嘿嘿……好舅母,万一孩儿忍不住了呢?”
无论何时何地,张阳的欲火都不可抵挡,在放下皇后凤体的时刻,色手不忘在那肥美的屁股上抓一把。
“嗯,坏东西,忍不住的话……舅母可以暗地里帮你。”
先前在小巷,张阳两人已是欲火狂燃,此时皇后双足沾地的刹那,竟然也在张阳的胯部捏了一下,偷情的快感有如烈火般,烧红她素日威仪雍容的凤颜。这时,明珠踩着花叶而来,虽然她没有看见片刻前一幕,但皇后那嫣红的玉脸却逃不过她有心的观察,一缕异样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众女接连来到,张阳随即压下欲火,按照上次寻找张府迷阵的法子,在一片花丛中盘膝打坐,冥神调息。
铁若男等了几秒钟,眼珠一转,突然走上前,嘻笑着给了张阳一拳。
“唉哟!”
张阳抱着脑袋跳起来,苦着脸道:“嫂嫂,干嘛打我呀?”
“我在帮你嘛!怎么样,找到入口了吗?”
“刚刚找到就挨了你一拳。”
张阳翻着白眼,埋怨一句,随即轻而易举地打开一个迷阵。
众人飞速地钻进悬空的石门,与张府的秘阵一样,阵法空间无比神奇,恍如另一个美丽的世界。
“父皇、父皇,你在哪里?女儿来救你了!”
明珠扬声呼唤,清脆的声音充斥着空间,余音连绵回荡,可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难道皇上不在这里?”
不妙的预感令张阳脸色沉重,如果找不到皇上,他这大胆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皇后。
皇后脸颊胀红,下意识靠近张阳,急声道:“叛军打入皇宫时,皇上亲口跟我说要我逃到这里来会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呀!”
皇后那焦灼的眼神没有丝毫虚假,张阳也想不出她有任何欺骗的理由。
张阳心弦一动,脑海突然冒出一个大不敬的念头:难道皇帝说假话,故意让一群女人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他则钻进真正藏身的秘阵里?
张阳对他的皇帝舅父可没有半点好感,一番腹诽后,他果断挥手道:“只能冒一下险了!大家立刻仔细找一找,一刻钟后不管有没有找到皇上,必须回这里集合。”
计划被变化打乱,众人唯有迈开双腿,扯开嗓子,用尽全力寻找失踪的皇帝,并暗自祈求敌人能再慢一点、再乱一点。
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过,所有人无功而回。
铁若男凝声道:“四郎,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行!还没找到父皇,怎么能离开?要走你们走,本公主不怕叛贼!”
无论何时何地,明珠都下意识看铁若男很不顺眼,她先蛮横地扬起小脸,随即又嘲讽道:“一点危险就吓成这样,你们还叫忠臣吗?哼!”
“那你留下当孝顺女儿吧,我们这些不忠之臣先撤了!”
张阳话音未落,幻烟已经化为几条飘飞的丝带,轻柔地缠住皇后与苗郁青的身子,微风一卷,他带着四个美妇人率先破空而去。
西门雄自然紧随于后,铁若男的动作也不慢,跃身而起的刹那,她不忘一挑眼角,毫不掩饰地回了明珠一记骄傲的眼神。
“张四郎,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混蛋!”
明珠可谓恼羞成怒,在原地猛烈跺脚,可张阳却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刁蛮公主犹豫几秒后,最后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她这公主在张阳眼里,完全没有威慑力。
“混蛋张四郎,总有一天,本公主要让你……整天讨好本公主,嘻嘻……”
明珠一边飞身追赶,一边幻想着张阳在她面前殷勤服侍的情景,突然乐得眉开眼笑。
一盏茶后,张阳站在皇宫第一、第二两重大门之间,身后没有叛军的影子,前面也一片空旷,虽然情势如此顺利,但张阳却脚步一顿,神情凝重。
“喂,胆小鬼,要逃就快一点呀!不会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明珠趁机发泄心中那莫名的怨气,随即飞身跃向皇宫大门,这时张阳手一动,突然抓住她的凤裙后领,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大汉朝的公主殿下抓了回来。
不待明珠发怒,无视皇家威严的张阳已经点了她哑穴,随即近似自言自语地叹息道:“王莽身边有高人,比我想象中还厉害,咱们出不去了!”
“四郎,那咱们……返回张府吧,奴家……不想死在这里。”
元铃神色最是恐惧,紧张地抓住张阳的手臂,讨好的目光已经忘记掩饰。
“张府也回不去了,邪门妖人的防线已经布好,只等咱们冲出去自投罗网。”
一丝苦笑浮上张阳俊朗的脸颊,他感应越强,对敌人的智谋越感到心惊。
此等时刻,张阳禁不住暗自咒骂:修他老母的!都怪那个贪生怕死的皇帝老儿,要不是他连老婆女儿都欺骗,怎会害本少爷陷入重围中呢?
不用张阳再解释,一股强大的压力已经从宫外直逼而来,虽然还没看到邪门妖人的影子,但连最弱小的元铃也有所感觉。
诸女顿时脸色大变,皆看向张阳。
张阳没有让女人们失望,无畏无惧的男儿豪情飞扬而起,振臂一挥,道:“回御花园,进秘阵!”
风云一卷,花飞叶落;石门一闭,秘阵无影!
时移势易,张阳就此躲入皇宫,带着一群美女躺在皇帝与王莽的卧榻旁。
皇帝的失踪不仅打乱张阳的计划,也让火狼真人再一次颜面无光。
“什么,张小儿竟然没有出现?”
火狼真人很失态地追问道。
传讯弟子低着头,肯定地重复道:“启禀宗主,张小儿一行十余人断不可能凭空消失,弟子等人在四方严密监视,很肯定他们没有离开皇宫。”
“好,好一个张小儿,本宗倒是小看你了!”
火狼真人陡然站直身形,“狼”的气势呼啸而出,强横地取代他一贯的智者气息,杀气冲天地怒吼道:“传令下去,四门高手合围皇宫,本宗要瓮中捉鳖!”
火狼真人要瓮中捉鳖,身处“瓮中”的几个美丽“母鳖”此时正围着领头的“公鳖”,一阵杂乱言语。
“四郎,这里安全吗?我们原来也是藏身在秘阵,却很快就被邪门妖人发现了!”
“舅母,天狼山的老怪物已经走了,应该能让我们安然藏身一阵子。”
皇后顿时如释重负,明珠却不屈不挠,追问道:“张四郎,你说清楚一点,一阵子究竟是多久?”
“至少十天、八天吧?公主殿下要是有更好的提议,小臣愿意洗耳恭听。”
这是张阳第一次尊称明珠为公主,但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懒散而随意。
刁蛮公主果然大受刺激,不顾皇后眼神的暗示,气冲冲地质问道:“既然要待在这里十天、八天,那你准备怎样寻找我父皇?”
铁若男天性直爽,一皱眉头,接过话头道:“公主,四郎先前已经说了,要找皇上有困难,只能见过三夫人后再做定夺。”
“哼,你们怕危险,本公主可不怕!张四郎,你若是忠臣,就应该为皇家上刀山,下油锅,还有你铁若男!”
“明珠,住口!”
皇后真的生气了,厉声斥责道:“你太令母后失望了,小小的叛乱就让你把母后平日对你的教导忘到脑后。你下去吧,本宫今天不想再见到你!”
“母后,我……”
明珠嘴唇颤抖几下,最后还是一扭身,独自走向后宅。张家几人互相看了看,神色各有不同。
苗郁青略一沉吟,劝慰皇后的话语刚要出口,不料皇后竟然主动找上她。
“郁青妹妹,咱们姐妹相称如何?唉,我被明珠气着了,妹妹今夜能否陪我聊天解闷?”
“娘娘折煞郁青了,郁青万万不敢高攀。”
虽然苗郁青感到惶恐,但在皇后的坚持下,她还是小声地喊了一声“姐姐”,然后略显别扭地陪着皇后进入后宅。
片刻后,其他女人也各自散去,唐云、元铃及铁若男都住进中庭,下意识与皇后母女拉开一段距离,也算是保持君臣之礼。
张阳与西门雄选择住前院,西门雄对张阳是千恩万谢,但张阳却有点后悔。
唉,如果没有电灯泡在有多好呀!不然自己今夜怎会孤枕难眠呢?强大的欲火已超越人类的极限,在张阳的脑海回荡。
张阳在冰冷的床榻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想起灵欲交融的铁若男,一会儿又想起欲大于情的皇后,甚至是风骚放浪的元铃。
唉,她们现在也在想我吗?要是能抱着任何一个美人同眠那该有多好呀!“咚咚……”
上天仿佛听到张阳的呼唤,突然响起敲门声,那暧昧的声调一下子就让张阳愁怀尽去。心想:嘿嘿……太妙啦!老天爷待我不薄,就是不知门外是谁?
多半是风骚的三婶娘吧!
这时,春风吹开房门,火热的美人娇躯扑入张阳的怀抱。
果然是美人情动,半夜偷欢,不过却不是野性的铁若男,也不是风骚的元铃,而是母仪天下、雍容威仪的皇后娘娘。
“滋!”
的一声,张阳的肉棒插入皇后的凤穴,代替皇帝将皇后的花径胀大到极限。
“啪……啪……”
在上百记猛烈耸动与激情迎合后,一对肉虫才有了说话的空闲。
张阳一边揉捏着皇后的乳球,一边邪魅地嘻笑道:“皇后舅母,是不是很想念外甥呀?嘿嘿……”
“小坏蛋,谁想你了!本宫只是随便走走,就被你这坏蛋外甥强行拖进房。”
禁忌的称呼化作一片嫣红,瞬间弥漫着皇后赤裸的凤体,母仪天下的女人遭到这等轻薄,却生不出丝毫怒火,反而含羞带怯,妩媚迷人。
“亲爱的舅母,娘娘千岁,你不想念外甥,一定想念外甥的——大肉棒吧!”
“唔……”
皇后何曾听过这等粗俗的字眼?“大肉棒”那三个字一入耳中,她只觉得一股烈焰在胸前猛然爆炸,双乳一震,乳头仿佛要飞出去一样。
俗世最尊贵的女人禁不住咬紧银牙,张阳却突然凶猛地一插,龟冠直入子宫花房,粗大而坚硬的冲击强行撬开她的檀口,呻吟羞涩地化作呐喊。
“啊……”
张阳闷不做声,下身随即好似打桩机般急速起伏,皇后的第一声呐喊迩在舌尖盘旋,第二声已经冲到嘴里,第三声紧接着也冲过喉咙。
“啊!啊!啊……”
皇后的呐喊声无比急促,就好似即将窒息一样。
当皇后最后一丝威仪化为放浪的刹那,张阳突然一顿,胯部紧紧抵住皇后的私处,大肉棒没有半点停息,“呼!”
的一声,九转水龙钻彻底搅乱皇后的身心。
“啊……哦……”
皇后娘娘腰肢一挺,身子好似一座拱桥般,把张阳的裸体拱起来,而她的欢鸣声则再次升级,悠长响亮的尖叫穿云破空,浑然忘我的快感从她全身每一个窍穴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