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命中之约(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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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放下钢笔,放松的依靠着背后的长椅上,身边的赤喵递给过一杯咖啡,细细的含了一口,让香醇留与唇齿之间。这是什么?莲大人,他发问着。这是日记,虽然不是每日都记着。吾拿起稿件看了看,便放在一旁,记忆越是混乱,越要记录下来,总有理清楚的那一天不是吗?【akarenn文学】

   刚来到这边土地,从一个女巫手里买下这边古堡,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的废土,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把院里的荆棘草铲除彻底。抹了抹额头的汗液,虽然是夜间作业,但这种程度的劳作对两个人来说果然还是有些辛苦,赤喵吃痛的搬运着一车车杂草,虽然不是他来除草,但往返间,难免会被杂草划破丝袜,等到歇息时间他的小腿上已经血迹斑斑;挥舞着正宗,一刀卡住杂枝,再一用力一提就把一颗荆棘草连根拔起。“喵,歇一会吧。”“可不是来度假的,孩子,在这片陌生的国度里,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并没有理会赤喵,一个人麻木的披荆斩棘。“哎哎哎,不要吓唬人家喵~您不是在这里呆过很长时间嘛?”“嗯哼,那个时候有领事馆,外籍人士更容易被得到异样的关注。快来,赤喵,今天不干完别想休息!”“呜呜……”把委屈的快要哭泣的仆从唤起来,谢天谢地,在黎明前总算干掉这份大工程。这也是这片神秘国度,第一个立脚点。带上一顶全新的黑色礼帽,以此为基点开始发展。

   带着一身疲倦,坐在书桌前,写着稿件,夜深人静,夜风轻启玻璃窗,抬头看看,顺便起身给烛台多加了支蜡烛。身边赤喵早已依靠的床边歇息,这个孩子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呢。无奈的走下楼,来到地窖取出一瓶红酒,适当的酒液能让吾精神略微放松,说说实在的,自从被安琪儿唤醒到现在已经十余天,吾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嗜血的欲望。上次也是因为行径暴露才会被圣徒封印,那是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仿佛吾从来没有见过光明一样黑暗,如果可能的话真不想再经历一次。撬开漆金的酒盖,嗅了嗅瓶间的香气,便闷了一口,呼……来这里是来调查大公的死讯的,但那些老家伙为什么要挑选吾呢?帝国有那么密探和警长,把玩着手里寒光四射的正宗,比起调查,吾明明更适合战争,或许是因为几次询问都问出重要情报?比起那些,能在内乱之中杀死大公并且全身而退的家伙,即使调查出来吾也无法动他分毫,咕咚咕咚任由美酒流入喉咙,呵,把空酒瓶放与地上,无奈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为什么帝国有那么多骑士,每次都是这么棘手的活落在吾身上,饱含怨念的看着壁上的油画,是的那是吾,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呢?只带一个仆从就离开伦敦,在遥远的国度落脚。有些时候真想给那么老家伙头上来一下,帝国的运行应该有年轻一代带领,而不是那些安于现状的寄生虫。吾对他们的评价一向不友好,也不会友好到那里去,在战争开始前他们郑重其事的把吾征召与战场,战争过后,他们无非甩下几个臭钱和几个闪闪发亮的勋章,吾大概早已过了那个一见到勋章就满目崇拜的年龄,对之不屑一顾。就在此时,外门被轻叩,嗯?刚刚立足的缘故并没有把位置公布与血族的同胞们,会是谁呢?脑海里唯一想到着只有一张贴在古堡外密林入口的女仆招募单页,但是隔着一层密林,如何走得进来呢?带着重重疑惑,走向外门处,握住黄铜把手,轻轻转动开来。

   她带着一丝微笑,像林间的精灵,谦卑有礼,着实让吾眼前一亮。言语间充满感性之余浅淡的理性使她有股迷人的魅力。——【akarenn文学】

   门外的黑发少女微笑着看着吾,“嗯?贵安”警惕的打量她一番,确认不是周遭的女巫或者之类的妖灵,实际上,在此之前也遇见女巫的诅咒,虽然不小心谨慎。“贵安~”她微微鞠身行礼。见她如此,也不好把人卡在门外,边也放开了门,让人进了门。她好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左顾右盼的打量四周,满眼写着好奇,却规规矩矩的立在原地。“随意坐坐。”招呼她坐下,一人走进后厨,简易的披上围裙,烧着热水准备冲泡着咖啡,取出台柜里珍藏品,一份由西班牙漂洋过海的艺术品咖啡壶。随意的冲泡了一壶,摆放装盘加上一点便捷甜点便也端出去。“喝一杯吧,暖暖身子。”给她倾倒一杯递了过去。“谢谢。”她接过杯子,双手捧着杯子,环顾着四周。“没想到真的有城堡。”“嗯?”“我是随着网络上的地址寻来的。”哦,原来是人类读者哦,饶有兴趣的看了她几眼,典型的东方小姑娘呢。身子虽然还没有张开,日后相必也是个小美人呢。“你找谁”“我希望能见赤·莲大人一面,您能带我见见他吗?”噗嗤,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sure,吾可爱的孩子,你不正在和这位伟大的大人对话吗?”“咦咦咦……我以为,您亲自在端茶倒水是……”“是仆人对吗?确实这应该是下人们做的,但是吾现在刚站稳脚步,现在还没有那么多仆人,而且现在还在招收女仆。”端起咖啡杯细细的品了一口,“你叫什么名字?”眯起眼睛,惬意的看量着星星眼的少女“静淞,或者静嘉。”“嗯~好名字。”轻轻吹了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又喝了一口“那么,为什么来找吾呢?”“请和我交往吧~”噗!!!一口咖啡全部喷在地上,咳咳……狼狈着咳嗽着,她慌忙的递来纸巾“您没事吧?”“咳咳,没事”结果擦拭着衣裙上的污渍。“就这么让您惊讶吗?”“咳咳,倒也不算。”这么数百年来确实有许许多多的追随者,但无一例外的拒绝了,但是第一次会面就表白这种事……还是头一遭呢“所以,您这是拒绝了吗?”她略微有些失落的望着自己脚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一双新鞋呢,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擦拭的极其干净。“总要给吾一点考虑的时间吧?孩子。”“您真狡猾,没有人告诉您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喜欢要马上拒绝吗?”“吾也没有说不喜欢哦,给吾点时间考虑考虑吧。”颇为认真的回应着她期待的目光。“唔~您意外的有些坏心眼呢!”她嘟起小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嗯哼,小姑娘,你不了解的还有许多。”轻轻的抚摸过她的小脑袋,一股淡淡香精味,她的头饰很简单,只有一根漆黑的头绳,但却让她格外的精神呢。“太阳升起了,抱歉,先回去吧,”“是,今天是我唐突了呢,如果您无意的话,请忘记我吧”她起身微微躬身,像迅风一般溜出。遥望着少女的背影,很有趣的少女呢,果敢,感性,以及卓越的远见能力。恋爱吗?摇摇脑袋,完全无法想象这样子的自己呢。

   毫无疑问,这种地方招聘女仆是个蠢点子,一连几天无获之后,重返帝国了一趟,一个吾不太愿意去的地方,一推开门一股腻死人的香甜味扑面而来,“帝国之星”一个出了名的娼馆,装门为贵族服务,不少达官贵人愿意在此纸醉金迷。一把推开迎上来的两个女人,径直走向顶楼的馆主办公室,一个只穿蕾丝睡衣的妖艳女人躺在一个浴缸里洗浴,只是她并没有用水,而是用五颜六色的钞票垫满浴缸,在此间翻云覆雨。直到吾入场,她表现出一副未出嫁的小姐该有的羞耻姿态,双手捂住自己乳牛般的胸部,一边娇气哒哒的说着娇嗔的话,烟视媚行,殊不知只令会令人作呕。“够了,莎拉,你当你是黄花大闺女吗?”“呵,没有情趣的骑士大人呢。”“吾想向你要点人。”“只要你出的起钱,我都可以陪你一晚~”“吾对上了年纪的阿姨一点兴趣都没有,拜托,你都可以当吾奶奶了。”眼前的这个宛如少女的女人就是【帝国之星】的合法主人,也就是众人口中所说的“女主人”,帝国最大奴隶交易贩子,吾对她的好感越发稀薄,但因为帮她驯服过一匹烈马的缘故,她还欠吾一个人情,这也是这次找他的缘故。“嗯~有趣,门外的那些姑娘都不符合你意吗?”她伸出洁白的大腿,令人毛骨悚然,寻常人看似乎并不能发现什么,但这位女士的年龄已经超过千年,谁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保养的,吾抽了抽鼻子,再多香水也无法掩盖她身上那股如果腐血的腥臭味。“拜托,别耍吾好吗?那种货色你用来觉得适合服侍一位伯爵?”倒不是说,门外的女郎没有姿色,只是在外围的基本都是一些拟态魔或者变种食尸鬼,有着食腐的习性,把她们带回去,时间一久,半公里外就能嗅到那种墓土的臭味。“别这么扫兴,你看看那些贵族那个不是玩的很尽兴?”“如果他们知道你的那些小姐们平常是吃什么后,再含着他们的宝贝**后,吾猜他们的脸色会变得很差?”“你总是这样子粗鄙吗?我以为你们贵族很讲规矩?”“吾不和荡妇讲规矩,别想耍滑头,带吾看看你的新货色。”一脸冷漠的回敬着,看着她的变现,她冷笑着从心爱的钞票里起身。

   一路上,她和吾抱怨过无数次这批奴隶的获取的难度,企图把价格再提高一番,被义正言辞的拒绝后,她显然是对吾有些不满,一路上阴沉着一副脸带路着。“你这幅样子老的特别快哦。”“你这幅样子,会让少赚很多钱。”“钱,要这么多做什么?看你洗钞票浴吗?那些钞票脏的很,都是细菌。”“呵,你们贵族的钱又有几分干净的呢?你们是耕作还是纺织过?”她不以为然的反讥道,该死,一时间说得吾无言以对。“你们是贵族,什么都不用做,钱自然会送到你们手上,而我,只是个平民,如果我不做事,就只能挨饿,别用你们那种高尚的大人思想思考我的行为,我只是市井之徒。”“……至少你手里有一大半贵族的秘密,不是吗?如果把它们出卖出去就能换来一大笔钱,足够你不用做人口买卖。”“如果我把您的性别公布与世,您会怎么做?”“……即使不杀死你,也会用银刀把你舌头割去。”冰凉的回复着,她一副看待稀罕物,辗转左右,望着吾的面容“怎么?”“你这幅样子可真是可怕呢~告诉我吧~在战场杀那么多人是什么感受?”“吾,怕的要死。”停顿了一下,带着喘气呼出。“真的?”“假的。我们到了吗?”前面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地穴,停下脚步询问她,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吾带了进去。

   一股冲天的血腥味席卷而来,冷眼望着四周流水线般的搬运工人,一个个野猪魔人搬运的皮袋,那里面应该就是奴隶吧?“从哪里来这么多奴隶?”“商业机密。”“拜托,透露一点吧。”“有血统卑微的血族,幼年半狼人,血统混杂的精灵,迷失的人类。如何有符合您胃口的吗?伯爵大人~”“……有没有调教好的。”“随我来吧~”她带领吾来到第一个房间。

   【刀斧间】还未推门,一声凄惨的哀嚎就传来。向着悲鸣声望去,一个黝黑的精灵被推送在巨型案台,一个野猪魔人抬起斧头,精灵的藕臂已经被斩断,“不……不要求求你……啊!!!!”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下一只胳膊也被斩断,她发疼的昏迷过去,野猪魔人趁机又卸了她的双腿……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暴行“你就打算让吾欣赏你们怎么做人棍的?夫人。”“这是第一批,面容较差的次品,我们一般切做人棍批量出售,不需要调教,您需要多少取多少就好,如果只是那种用途完全没有影响~”她媚笑着看着吾,讨好着说道。“恕吾直言,吾并不推崇这种方式,即使是使用起来也会给人一种工作的疲倦感,你知道的,吾还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拷问官。”望着一袋袋包装好的单纯“肉奴”,使用这个词也代表吾看法,它们已经沦落至此已经不是生命,而是某种活着的发泄工具。“那我们去第二间?”“嗯,希望不会让吾太失望……”

   【刑狱间】第二间房简直是复刻的第零狱,他们用各种酷刑消磨掉奴隶的意志,吾在哪里目睹一个倔强少女,被折磨的浑身残废,被拖拽着出门。“她会去哪里?”有点在意的望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她的双臂已经打的稀碎,想想也知道不会得到医治。“拖到第二间刀斧间,做成肉奴出售。”“……她长得还不错不是吗?”“再漂亮的脸蛋,只要不听话,就对我没有用;喜欢的话,切好后给您送到府上?”“免了”走近看着一个被固定枷锁架上的少女,她的双肢和头部被铐死,极力的挣扎着。背后的野猪魔人在炭火盆里挑选了一根烧的火红的烙铁,一只手拉扯掉女奴的囚裤,露出可爱的雪臀。另一只胳膊握住火烙,一点点向着雪臀挪动。“不,不要!好烫……”女奴哭嚎着哀求着,可这些魔人早已没有怜悯之心,嘶……随着一阵白烟和震耳欲聋的惨叫,望着她的双腿无助的痉挛,随后便是两只小脚耷拉与地,毫无遮掩的花穴呲出深黄的尿液。“这又是什么?”“有任何逃跑行为的奴隶,就会被打上我们的印记。”望着那个被拖下枷锁架的女奴,她早已昏迷过去,原本白皙的雪臀,确实有一颗血肉模糊的黑星了呢。“看得出来。她的面容姣好,这样子不会影响她的价值嘛?”“不,不少贵族甚至以用我们帝国之星的奴隶为荣~”“……你应该很少喂给她们水吧?”“何以见得?”女主人挺起大胸脯,一副蛮有兴趣听下去的样子。“尿液,地上哪一淌尿液,你应该是不会收容病殃殃的奴隶,那是饮水量过少的表现。初步判断你有虐待她们的可能。”啪啪啪,她鼓起掌来“精彩,像这一间的奴隶一般不会医治,也不会提供水源,我们用烈性烧酒喂养,来达到止痛麻醉作用,偶尔也会外用;我以为伦敦只有一个夏洛克~”“吾自然不是福尔摩斯,这只是常识,夫人,带吾去看点干货如何。”冷漠的抖了抖肩,好极了,刀与火,像极了战争时期,几乎能诱导出吾的战争后遗症。谁又能想想这出至21世纪?她笑了笑,推开房门,“”那么我们去下一间房间吧。”

   立在门口,看了看门牌,【娇奴间】,推开房门,一堆衣衫褴褛的少女畏缩的躲在角落。“夫人?”小声询问身后的女主人。身后莎拉夫人走上前来介绍“这间房间的奴隶,并没有那么多反抗意识,经过我们的调教下具备家事能力,但上成品【美奴间】还差一些。”她言摆,拍拍手,呼唤道“孩子们,过来见见伯爵大人。”少女们问讯立即靠近,丝毫不敢违背女主人的命令,但吾并不怎么想理会她们,“你应该直接带吾去见见最好的。”“吼~那价格就完全不一样了,一个美奴可以抵得过这边十个甚至二十个娇奴。”“怎么贵?”“不只是家事,剑术训练,魔药煎熬,甚至可以根据您的需要培养性癖~”“……你以为这是14世纪嘛?还在教魔药?为什么不教点自然科学?”“您会吗?”“……不会。”“我们也不会~”被呛了的胸口有些发蒙,咳嗽了一声打破尴尬。“那就这间,打包两百位送到吾府上。”“两百?这可是个大数目~一下子也很难筹集,给您在刑狱间在挑选几个脾气烈点的?”“……随便,但是不能受伤,明白吗?”她无奈的摇起贵妇扇“您可真是难伺候的人呢~行吧,我尽量挑选”“满意的点点头,挑起一个奴隶下巴仔细打量“她们都会家事的吧?吾的城堡可还是挺大的。”“哼哼,有时候觉得你们这些贵族还真是虚伪可笑;您的府邸再大能打过陛下的宫殿?陛下身边也不过百余名侍女。还要故作玄虚给占有欲找一个借口~”按着奴隶的手被她说的渐渐发力,惹得女奴流出眼泪“疼……大人。”才松开手,满脸不愿的看着身边莎拉夫人“看破不说破,朋友有的做。”“我只和钱做朋友~伯爵大人,账单麻烦结算一下~”她满脸推笑的抵过一张账单,接过一看了看底部的天文数字就脑阔发疼,推送回她的手里。“给吾的长亲好了,就说是吾的账单。”“被公爵大人知道,我让您提这么多奴隶出去,他会杀了我的~”“你换个说法!就说预支女仆,记得要加上女仆这个词。”“哦~我试试~”她转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步手机“喂喂!他可没有电话啊!”“我知道~”她抬起头,念叨着“库伦公爵~库伦公爵~库伦公爵~!这是赤·莲伯爵预支女仆的账目~请过目一下~”她把账单放入烛火里烧毁,刹那间,她的手机发出提示音,她看了看“哦,瑞士银行账号入账了呢~”“不要利用那么可怕的设定啊!!!为什么这么快到账了啊!他老人家是秒批了吗?还有,为什么你们用的是这种高科技转账啊!吸血鬼就要有吸血鬼的样子啊!用金币啊!混蛋!”“唉~不是吧不是吧~真有土老帽还在用金币交易?不会吧不会吧~”“……”土老帽三个大字就像巨石一样压住吾的脑袋,咳咳,是吾更不上时代了嘛……

   房间布置宛如十七世纪,但依旧改变不了时代变化的事实,吾是个非常守旧的血族,如果条件允许,可以一直呆在水晶棺里一直生活到世界末日,但不代表吾不能做出改变【akarenn文学】

   堡垒也有了,仆人也有了。百无聊赖的瘫在沙发上看着古籍。对于这批仆人,吾并没有像奴隶一样对待,按月给列钱,服侍吾到一定年月自然也会放她们走。望着窗外的风景,回忆起之前的少女,吾的记性一向不太好,特别是遭遇过那次世间后,记忆总是如碎片一样支离破碎,但她勇敢的面貌却让人记忆尤深,她唤甚么名来着?好像……好像是静淞?忘却一个人的名字总是格外的失礼。吾回味着那一天的滋味。嘴角伸出舌尖舔舔。仿佛就是昨天见面,却又隔了许久,或许她再也不会来了吧?略微遗憾的摇摇头,或许是她太害羞了,或许是吾表现的过于残暴?和传统映像里的吸血鬼无异?如果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那可真是太糟了。怎么会这样子呢?吾又没有在她面前吸血,也没有动刀子……翻来覆去的回忆有没有失礼的地方。一旁的女仆吃惊的问着赤喵“前辈,主人这是怎么了啊?”“可能要吸血了吧?”“唉!”女仆吓的浑身一激灵“我,我们不会有危险吧?”她缩着脑袋弱弱的说道“去地窖取血袋来喵,没见过莲大人这样子……”

   在沙发上翻腾了一会,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抵过一袋冰镇血袋,抬头看看,一个仆人弱弱说着。“主人,请……”她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噗,谢谢,你真体贴~”接过血袋,看着她的面容。“你在害怕什么?”“唉?”“吾长得并不吓人吧?”“嗯……您……很美?”“那你为什么害怕到浑身发抖”“因为……因为”她别扭地吞吐着,取下血袋的吸管吮吸着,琥珀色的眸子牢牢锁定眼前的人儿,无意的露出唇里的尖利虎牙“因为吾是个吸血怪物?”“……!”她骇的要死,浑身的寒毛都树立起来,秀鼻上流出汗珠。起身,拿出手绢替她擦拭面容的汗液,仔细欣赏着她惊悚的模样,低头轻轻舔了舔她的脖颈,少女香甜气息。她彻底崩溃的瘫坐于地“不要……请不要……”哭泣着哀求着,顿时让吾兴趣全无。死鱼眼望着仆人,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她像是捡回命一般快速逃窜。抽了抽嘴角,这就是吾不喜欢大部分人类的原因,即使你对他如何恩赐,他依旧会像怪物一样提防你。

   午间已过,已经是暮色时分,看来她是不会过来了。品尝过夜宴后,擦拭了嘴唇。想要上楼时,传来敲门声,目光锁定在外门外,女仆上前打开外门。那个熟悉的小身影终于出现了。嘴角微微上扬着,但在女仆转头看着吾时,收了笑意,冷冷望着两人。“把她带上来吧”独自上楼后,在楼梯的拐角处重新露出一抹笑意。

   在房间静坐着,不一会就传来敲门声。“请进吧”小家伙乖巧的走了进来。“晚上好。”“晚上好,孩子。”注意到她还站着,示意她坐下“请坐吧。”“是”她挑选一个相较于长椅更为柔软的短凳坐下“您是在等我吗?”“嗯?没有哦。”她有点失望的样子还怪可爱的。“所以说,为什么怎么晚过来呢?”“一些琐事,不提那些您相信神吗?”“为什么这么问呢?”她的话让吾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一段本该不属于与吾的记忆。笑意瞬间消失,冷淡的发问着。“只是,觉得如果是您的可能会特别温暖吧?”“温暖?”有些头疼的捂住脑袋,关于神的话还和温暖有关,脑海里只是火刑架,和漫天黑烟。“抱歉,孩子,吾不信任神明,与其说信任倒不是说吾的神背叛了吾。”“……您看起来有些痛苦,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对不起。”“与你无关。”颇为痛苦捂住脑袋,气息逐渐气促起来,一些痛苦的往昔开始在脑海回荡。“您……您没事吧?”沉默着捂住脑袋;直到门外传来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才把吾从苦痛中唤醒过来。“请见谅,吾要处理点私事,喝点茶吧。”起身,逃窜一般的离开房间。走廊里,一个女仆慌张的收拾地上的碎片。靠近到她的身后,几乎能感受她的脊梁的颤抖,“它源自天朝,漂洋过海来到英格兰,平稳的度过几个世纪,又从新回归于天朝,现在化为乌有了呢;你不能小心一点吗?”“对……对不起主人。”“……别捡了,捡也不会复原了,别再把手划破了;到惩罚室等着。”“……是。”目送着她离去,望着地上的瓷器,和碎片里支离破碎的自己。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绝对不是。

   用藤条狠狠的抽了那个仆人一顿,目送着她捂着臀部走出房门,才把染血的藤条放回冰桶里,总算把慌乱的心平复下来,重新回到房间,少女安静的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抱歉,让你久等了。”“没什么~您写着这些都是真的吗?”她兴奋的扬起手里一些还未公布的笔稿,无奈的掐了掐她的小脸“呜……疼。”“你应该询问一下吾,这些能不能看,如果里面有机密的话,吾只能把你灭口了呢。”微笑着说着,把少女吓的连忙松手,看着她这幅样子,无奈的收拾着稿件。“这里所有的文件……都有部分真实成分。”“哎哎哎?!”“嘴巴张这么大会吃灰尘哦。”把稿件放回书架上“艺术作品就是真实事件加一点点修饰,艺术源于生活不是吗?”再回头,少女已经气嘟嘟的鼓着嘴“噗,怎么和个河豚一样,吾的孩子?”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似乎很享受的歪着头,任由吾安抚着她的小脑袋。“只是来讨论神明吗?”“不,我说的神并不是指神明。”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大部头的书籍来“这是什么?孩子”“这本书希望您能读读。”接过书本,[[rb:并没有什么花哨的四个大字 > 与神为友]],看见这几个大字就没有阅读下去的欲望,本欲推还出去,但看着少女期待的眼神,还是勉为其难的放在书架上“吾会的。”她欣喜的感谢着。大堂的座钟敲响了12响,她惊慌的道了别,如第一次一样,飞一般的逃了出去。灰姑娘吗?拿起书页翻看起来。

   人总是老得太快,而又聪明得太慢。——《与神为友》【akarenn文学】

   吾和那个孩子还有数次交集,她谦卑有礼,感性可爱,但她身上总有种令人不安的光芒,这使吾有些担忧,偶尔间她在与我倾述时,吾能清楚的感受到这股光芒的可怕,姑且将其称之为“神性”。遥远的凝视既能感受到这份饱含痛楚的光芒,她降生与人间却不能容忍世间的罪恶,她曾多次与吾诉苦,她目睹着世间的不公,吾无法改变这份不公,只能平淡的教导她“与人为善”。

   “与人为善”?为什么?这位小姑娘不解望着吾,吾并没有回答,这是平淡的喝着茶水。

   本不愿意接手这种事件,“神性”对于人来说固然是难以理解,一旦有这种光辉,自然而然的会排斥他人,陷入孤独,而对于群聚性的人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一种情绪表现。她来的次数也渐渐变多,原本只是一块的漆黑“神性”也渐渐变成一团黑雾状笼罩与她的全身,请原谅,各位再读的读者,时至今日,吾依旧没有搞清楚,拥有“神性”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人人都拥有“神性”说不定人间既是天堂一般?她的情绪也愈发变差,几次交流中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明显波动。随后几个月她也不在登门古堡,望着窗外的飞雪,她会在哪里呢?

   游走与洞穴之间,这间洞穴里有着一只中型食肉飞蜥,它很狡猾,经常在附近叼走羔羊或者奶牛,因为是长亲的领土,已经造成了周围居民的恐慌,作为为数不多的与龙作战的骑士,吾成为了不二人选。从踏进洞穴哪一刻,便看见遍地白骨。不只是是动物,吾清楚看见霰弹枪和手枪,以及生锈的铁剑,希望它已经吃饱了……

   在洞穴里兜兜转转几个时辰,终于在中心处看见酣睡的飞蜥,它可真大,吾躲在一块巨石身后,用正宗比划着它脑袋的大小,如果吾能精确的一击命中它的脑子就能减少不少缠斗,可惜的是它的脑子比它华而不实的大脑袋小得多,收回正宗,从背后取下一把苏格兰长剑,这种龙鳞用薄刀永远砍不进去,吾已经吃过一次亏,自然不会放第二次错误。正当吾寻找机会进攻时,身上的皮甲袋中的手机发出响声。飞蜥机敏的睁开眼睛,淦!愚蠢的高科技,吾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和几百年前一样用巫鹫或者心语交流不好吗?抽出手机,看了看信息。是那个孩子,“在吗?”呼,手指飞快的回复着“现在没空……”吼!!!一阵强烈的龙息喷涌而出!原本遮挡的巨石一瞬间被炸的粉碎。快速把手机放入肩甲袋中,握紧长剑就冲了上去,糟透了……吾必须速战速决了。

   几十分钟的缠斗,吾顺势骑在飞蜥的脖颈出,抽剑向他头部捅去,它飞快的扭动脑袋,利剑直挺挺插入眼眶,它怒号着把吾重重甩在地上,“咳啊……咳咳”挣扎着翻身夺过它的践踏。滴滴,一声消息回复声。非要挑这个时候吗?快速拿出手机。还是她。“求求您了,我只说一句……”“那你快说啊!”按着语音键回复了一句,就把手机丢到一旁,拔出正宗便要血搏。

   它终究是一动不动,几乎要虚脱的昏迷过去,起身去寻找着手机,说是只说一句,却已经有密密麻麻的消息。苦笑着,按着键盘回复了一句。“还在?”她像是在诉求,又像是求证什么?亦或者更深层面的渴求,她问出许多富有哲理的提问,如果吾不是浑身是伤倒挺愿意一一解答,简简单单的敷衍了几乎换来的是一串省略号,和一句她知道了。这个孩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放开手机躺在巨蜥的尸体上,望着石壁顶端的石钟乳,嘶……身体好痛。【上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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