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的,为了你这破事儿,又耽误老子上课了。”
路上,陆云坐在自行车的后尾巴上,满心不忿。
好在,铁牛这厮一身的蛮劲儿,载着陆云速度丝毫不减,双脚上好像安了风火轮似的,蹬的飞快,听到陆云的埋怨声,铁牛回道:“你以为我想,换了你会咋样?就你这身手,如果怀疑是我搞了你的女人的话,直接就整死我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打又打不过你,就这么凭你一张嘴和拳头能让我心服口服?”
铁牛这厮多少还有点小心眼,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下边那层膜居然被破了,不管打不打的过陆云,陆云这小子都是第一怀疑对象,至于那个在镇里卫生所上班的同村老乡,铁牛也放在了心上。
之所以不惜力气的载着陆云如飞一般疾驰,就是怕被陆云说中,他来找陆云拼命的时候,春妮儿还没有醒过来,要真被陆云说对了,那铁牛还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去啊。
“凑,你说的轻巧,你这么一闹,耽误了我上课,老师那儿我咋解释?”陆云优哉游哉的坐在车尾巴上,一脸的不满。
“没事儿,春妮儿那事儿要真和你没啥关系,等确定了之后,我在把你送回来,我去跟你老师说,他要敢继续找你茬,我捏断他的脖子。”铁牛呼哧呼哧的说道,尽管满身的力气,这么玩命的蹬车子,依旧让铁牛气喘不已。
“骑你的车子吧。”陆云没好气的说了句,心里琢磨着那卫生所的医生,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敢给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
铁牛很卖力,一路飞驰,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镇上,铁牛吭哧吭哧的牛喘着,把车子停在了镇卫生院的门口,一偏腿从车上飞跳下来,连车子都顾不上停,直接就冲进了卫生所里边,差点儿让坐在后尾巴上的陆云摔个大仰八叉。
“我擦,黑货,你这是想摔死小爷是吧!”陆云冲着铁牛的背影骂了一句,随后便紧跟着走进卫生所。
镇卫生所说白了也就比村里的小诊所稍微大上那么一点儿而已,陆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目光一扫,并没有发现铁牛的踪迹。
“嘿,这黑货一眨眼的功夫跑哪儿去了?”陆云纳闷。
“二狗子,春妮儿到底咋样了?”
就在这时,铁牛的声音从一道白布后传了出来,“春妮儿咋还不醒?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铁牛,你着什么急嘛,我这不是正给春妮儿看嘛,你那一身的力气,打在春妮儿的脑袋上,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就算是一个壮汉,也会晕半天,等着吧,我保证春妮儿不会有事儿。”
紧接着,白布后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隐隐柔柔的,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二狗子!
这名字好玩,哥们倒要看看这个把铁牛耍的团团转的二狗子,到底长的什么鸟样。
“咳咳……”陆云坐在一张凳子上,用力咳嗽了两声。
“铁牛,你先看着春妮儿点,来病人了,我得出去看看。”说话间,白布被掀开,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材瘦瘦弱弱的青年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陆云,笑问道,“小兄弟,哪儿不舒服?”
陆云看着面前的医生,心里冷笑了一声,凑,就长这鸟样,还敢污蔑咱玩了铁牛的女人呢?
陆云上下打量着被唤作二狗子的医生,一言不发。
二狗子被陆云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蹙眉道:“小兄弟,这里是医院,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还要去照顾病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二狗子在被陆云盯着的时候,居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脑子一转,心想这该不是镇上的小混混想来找茬的吧,君子动手不动口,自己可向来没有得罪过那些小混混,甚至还经常孝敬给他们点钱花,总的来说和镇上出名的小混混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面前的陆云却是眼生的很,估摸着是刚刚加入混混集团大军的新手吧。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二狗子说完之后,转身就要去看春妮儿。
就在这时,一直在照看春妮儿的铁牛,一把掀开了白布门帘,看着陆云道:“兄弟啊,一时着急居然把你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陆云不置可否,只是很是玩味的盯着二狗子看个不休。
铁牛马上明白了过来,对身边穿着白大褂的二狗子道:“二狗子啊,有件事情要跟你确定一下,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不要隐瞒,不然的话,这件事情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二狗子听铁牛说的认真,脸色不由一变,强笑道:“有话你就直说,只要我知道的,自然不会瞒着你,咱俩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还信不过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