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第二天早上,许雪丽做的早餐,除了鸡蛋饼、白米粥之外,真切了盘大头菜,炒了个黄瓜丝。
春桃起床时,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早就起床来了.
郑彤彤搂着孩子坐在餐桌的左边,许雪丽坐在餐桌的右边,两人正在低头吃早饭。
春桃因为昨夜要招呼孩子,开始就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恍惚着睡着。
郑彤彤起床后,他都不知道,直到她站在房门口,喊他起来吃早饭,他才抹抹脸,发现有些睡过头了。
郑彤彤一边奶孩子,一边扒着嘴里的饭,然后说:「春桃,你看看你,平素很少招呼孩子,这让你招呼一个晚上,你就睡这么死,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呀,今天可是赶集呢,还不去开店门?人家买东西的,说不定都堵在门上啦。」
郑彤彤说这话,要是板着脸很认真地说,春桃还要顶她几句的,这不是有点骂人的味道吗?!
但她是笑意盈盈说的,很真诚的笑,脸上笑,心里也笑,那样的淡然的神态,春桃就不好意思顶撞了,而是呵呵地笑着,连连说,嘿嘿,我怎么睡得那么死呢,没开门就没开门了,任他们没买到东西堵门去,堵了才好呢,人家乍一看还生意兴隆。
进卫生间时,春桃心想,郑彤彤这骚婆娘,兴许是昨天被自己弄爽了,嘲也喷了,觉也睡了,精气神什么的,心情什么的,正好着呢。
听说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春桃一边刷牙,一边探头出来看墙上的日历,这一看,才发现今天真是双日期。
双日期,便是肥水镇赶集的日期,自已确实是要尽快去五金店开店门呢。
在肥水镇,逢双赶集。
每逢赶集的日期,肥水镇四乡八邻的农民,倒闭了的奶子山林场的职工,还有几个砖厂的职工,甚到还有外镇的小商贩,都齐呼呼地往肥水镇里赶,像春桃这样在肥水镇有门市的商家,这一天,必然要比平时多卖点东西出去。
而且,很多农民,因为回家的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为了赶在日头红火时回到家里,免得走在路上的时候被太阳烘烤,他们一般撵着很早就出门来赶集,甚至天未大亮,就赶着牛车,骑着三轮,跨着摩托,往集镇赶。
这商家要开门晚了,人家都买了东西往回赶了,还卖个鸟?
春桃三下两下,就刷毕牙,抹了把脸,噔噔地到鞋架前,换好皮鞋,就准备出门。
许雪丽坐在餐桌前,见女婿忙得杂杂呼呼的,忙到厨房里将稀粥盛了,放在桌上,凉着。
春桃系好鞋带后,找出摩托车钥匙,然后挥挥手,对郑彤彤说,我走了。
郑彤彤将奶孩子的那半边衣服遮下来,将喂过奶的奶子遮住,然后说,你现在反正也晚了,更不在乎这么一阵子,你看,粥都凉了,喝一碗再走吧。
春桃探头到餐桌上瞄了瞄,看到饭桌上的那盘青炒黄瓜丝之后,就想着郑彤彤将黄瓜捅到里国喷水的情形,就想到许雪丽用黄瓜在房间里嗯哼有声的声音,他就摇着头,说吃不下了,不吃哩。
许雪丽站在一旁,听春桃这样说,关心地问:「杂哩,身子骨不舒服?」
许雪丽确实是好心好意地问,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早餐,平时他都吃二三碗的,这今天半碗不吃,是怎么啦?
「算了算了,妈,我真不饿,我还是早点过去开门吧」春桃抬腿搭在摩托车上,就要往外走。
郑彤彤坐在餐桌前,一边用腿摇着吃奶的孩子,一边扬着眉毛,说:「哟哟,看你急得,这是要赚五百万的架势啊!」
讽刺了春桃一句,郑彤彤又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年青一样,做事毛手毛脚,你不吃,饿扁你!」
郑彤彤心里想的,是自己的老妈好不容易给他盛了饭,他却拂了她的美意,不吃,这让她心里有想法,不乐意。
于是,便故意激将他。
春桃一听,呵呵笑笑,见桌上确实盛了一碗粥,而且筷子也放在上面。
他便回头,在郑彤彤的脸上给削了下,然后坐下来,无比诚恳说,那我喝了粥再去!
「是啊,早上吃点东西,填下肚子,总比不吃要好,书上怎么说的,早上要吃饱,中午要吃好,晚上要吃少,你不吃,空着肚,怎么行?」郑彤彤将娃从左边的奶子,又换成右边的奶子,然后看着春桃喝粥。
郑彤彤和许雪丽都吃得早,春桃上桌时,她们就已经吃完了。
许雪丽看到春桃吃得欢了,便站起来,将挂在门上的翠花罗裙系起来,准备收拾碗筷。
可她一看春桃还在吃,也不好意思将碗收走,便先行到厨房收拾灶台去了。
春桃三扒二口,就将稀米粥给喝了大半碗。
郑彤彤见春桃只喝粥不吃菜,便盯着桌上的一点黄瓜丝说道:「春桃,你干脆再盛碗粥,将桌上的菜也收拾收拾,妈好洗碗哩。」
春桃倒想再喝粥吃菜,但一想到这黄瓜说不定是昨天晚上她们捅了那地方的,硬是吃不下。
他说,「我喝粥就已经喝饱了,真吃不下了。」
郑彤彤鄙咦地说,「你装逼吧,你平时那吃那么多?这是哪门子装法?」
春桃见说不过郑彤彤,便压低声音说气话,「反正我不吃,我吃不下,你奈我何?」
「为什么不吃呢?你不吃就算了,我拿来喂猪!」郑彤彤的话咄咄逼人,她历来说话都是这样子。
「嘿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吃吗?」春桃嘿嘿地笑。
郑彤彤问,「为什么不吃?」
其实春桃这一问,郑彤彤也不是笨蛋,她已经猜到春桃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嫌昨天晚上用黄瓜弄了一下吗?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想到自己有裆部被他用黄瓜一进一出弄得春水横流,甚至喷涌而出,郑彤彤的脸就红了。
「我,我……」春桃看了看郑彤彤,然后说:「你都弄过那里的,水流呢,还让我吃啊?」
春桃一边说着,将剩下的半碗粥倒进嘴里,一边瞄着郑彤彤,阴险地笑。
「去你妈的,谁说这就是那根啊!」郑彤彤一边说着,一边就用脚踢春桃的脚肚子,踩得他裂嘴直嚷着疼。
说实话,昨天晚上自已用过的那根黄瓜,郑彤彤早上早起小解时,就用纸包着,从厕所里,扔到外边去了。
「不是这根,我也不吃,我看着就想着是那根!」春桃不敢说她老妈也用了黄瓜自已解决的事,他反正死犟着,就是不吃。
郑彤彤一见他真不吃,也没辙,便压低声音说「春桃你狗日的,平日里那里舔也舔了,吸也吸了,就是吃吃那根黄瓜,又怎么啦?」
春桃说,「舔那滋味,不一样的。」
郑彤彤说,「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
春桃说,「反正不一样!」
郑彤彤说,「我觉得就是一样,你舔的时候,还不是舔得流出水水,你还不是津津有味,弄得哗啦有声。」
春桃被郑彤彤这一作贱,顿时无语了。这无语也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就那么贱,曾经舔过她的那个东西呢。而且,郑彤彤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自己在她的那里一舔,她的那里不就是春水直流吗?自己不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吗?
郑彤彤见春桃无语了,便嘻哈着捅了他一拳,然后说:「我跟你说啊,春桃,说不定这弄过的黄瓜,做出来的味道更好呢,你想啊,你不说女人那里流出来的,是春汁蜜液吗,我看其实也像,我今早晨拿那黄瓜时,就发现,那上面白白的染了一层白浆,说不定,有这层东西,炒出来更加美味呢!……」
郑彤彤还在有声有色地说着,春桃都快要呕出来了。
春桃忙打住郑彤彤的话,笑着说,「你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快吐了。」
郑彤彤还趁机被一句,「嘻嘻,这肯定是滋补的东西,反正,保准儿没毒,要是毒死你了,我给你赔人!」
春桃被郑彤彤这一问,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
他知道,这是郑彤彤故意逗他玩儿的,自从坐月子以来,也没有人陪郑彤彤聊会天说会话,虽然说偶尔也会带孩子会他的店里面诳诳,但他也没时间理她。她闷得慌,所以才会趁此与自己开开玩笑,说说这俏皮话。
这样说完,春桃还真将那剩余一点的黄瓜丝倒在碗里,三筷子二筷子,就送进了嘴里。
一咽,还是以前的味道,但他还是朝郑彤彤挤挤眼色,装出马上就要倒地的样子,惹得郑彤彤也哈哈大笑,那怀里的孩子都被她笑得颠起来,那还没有放下衣服遮住的奶子,就在这种笑声中一颤一颤的。
春桃还未放碗,许雪丽从厨房出来,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
春桃说不吃了,再吃就中午了,说着,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提起头盔就跨上摩托车。
跨上摩托车后,他又有些留恋,便跳下来,朝郑彤彤怀里女儿亲了亲,又将她露在外面的大奶子揪起来揉了一把,这才骑上摩托车,美美地往门市上赶。
街上处处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卖小吃的,卖庄稼苗的,卖土特产的,将不宽的街道挤得水泻不通。
春桃左冲右突,好不容易将摩托车骑到店门口。还未将摩托车扎好,就看到奶子山林场玩得好的朋友蔡得喜,以及他的媳妇付群英,正抱着一个娃,一丝笑容也没有的,蹲在他的店门口,像尊菩萨一样,候着他呢。
春桃正寻思着找蔡得喜去给蒋洁芸去看那装修工程呢,真是想要找他,他就来了,岂不是正遂他的心意。
春桃赶紧迎上去,将蔡得喜和付群英让进店内,又给他们搬了椅子,泡了茶,这才唠着问,「你们这次来镇上干什么呀?」
春桃这一问,蔡得喜的头低到裤裆里,付群英也没有答话。
春桃见问他们的话,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答应,更觉得奇怪了。
这两口子,都不答话,难不成都成哑吧啦?可刚刚进门的时候,两人还乐呵呵的打招呼呀!
哦,该不会是吵架或者闹离婚,这事儿不好说出口吧。春桃心想着,将蔡得喜拉起来,进了里屋,他再次问他:「得喜哥,我看群英姐的脸色也不对劲,你们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