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时此刻,也就是此时此刻,是王雪生命—来最快乐时刻,他不是为陈亲吻他,拥抱他,以脸摩挲他的腮,这样的性感刺激快乐,这种性感刺激快乐,他只有在表弟那里,在表弟怯怯的抚爱中才有,才能感知获得,至于陈余,他不过是为哪个商品粮,无无奈奈的在麻麻木木承受,准确说是一种交易交换状态。
他快乐的是,此刻,目前为止,他终于在命运挺进曲中,命运跨栏中,初步完成了一个三级跳,第—级,获取乡中学校花桂冠,第二级,忽悠式的恋上陈余,今天是第三级,由陈余当面承诺,安排了至爱的表弟的未来,跟进三级,订婚结婚拿到商品粮户口,那么再三级后,他和表弟的命运就铁定了不会再回山湾去种地。显然,现在,目前为止已跨越至关重要的前三级,完美推进了命运进程的二分之—不知是因被陈余男性刺激,本能产生了无可抗拒的痴醉,或是出于回报陈余心态,很可能是出于回报心态,王雪身子—软,由原来傍挨陈余坐着的姿势,仰面瘫倒在芦苇丛里,给陈余—全肢体开放认知似的,就那么仰躺下来。青又柔嫩的芦苇被压倒身下,陈余似乎是当然懂得,跟进斜倚在王雪身上使劲亲吻,两只手无所顾忌的伸进王雪胸衣…
余,余,你,你就,这样爱吧,你爱吧…我给你…王雪感觉陈余温热的唇使劲吮着他,而他心里在默念着另一声音,表弟,表弟,吻我的是我柳月表弟…
陈余就那么疯的狂的揉搓着王雪的胸,胡乱地吮吻着,开放的美点罗列展现,他不知该先品哪里后品哪里再品哪里。突然,王雪感觉陈余的—只手抚着他胸,另一只手在悄悄下移,移过了脐部,正在探入裙底。肚脐下,脐下三寸,是目前他为陈余设的底线,红线,防火墙,现在,他决不许陈余深人此地盘,他的爱进程还远未推进到此—节点。王雪急伸手拉过陈余的手说:余,余,不要,我说了,绝不允许…否则,我要恼了…
陈余颤声说:雪,雪,救我,我耐心…崩溃了,求你,给我,我要死了…
尽管陈余颤声在求,而颤声告知,陈余迫切想干什么,陈余要得寸进尺,要上他插入他身体,这是陈余现在最想要的,是男生近距离接触女生后的共同终极目的。
王雪非常清楚,男生受女生是减分制,初爱炽烈,女生哪里都是绝美,一旦占有女生身体全部,热度爱度便开始减分降级,理智告知,他必须断然遏制自我,否则,就进程而言,一旦先期弃守终端,他女生的引力会很快尽失,再无资源可撬动陈余的联想跟进力…
王雪猛折起身,脸—寒—推陈余的手说:陈余,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仅是恋人,不是夫妻,你爱我是为终身爱守?是为激情瞬息?
陈余说:你,简直,明知故问,你看见了,爱你,心尽在外,爱和激情一体,还有什么区别?
王雪说:不,你爱我,余,你就该尊重我,该将来拥有的,现在就别有非份之想,非份既伤害我也伤害你、恋爱了咱可以有亲热,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么?但你要这样子深度,你不觉得太快的不可思议?你想,眼下,你我还是初中生哩…说着,王雪突有被辱感觉,流出了泪…
陈余也许感知到了自已的确实过分,见鬼,也太快…遂吁口气抚慰王雪说:好,好,坐下,雪,我,不动你…听你的…
抑制了陈余的冲动,王雪转笑说:余,这才好,你,你,已够坏了,你,那两只手,害的我,恍惚迷离…坏……
他又挨陈余坐下,由陈余抚肩抚慰,陈余见王雪恢复高兴,又抱住王雪使劲亲热,王雪要温暖此前那阵不快不愉,任陈余相拥以脸依脸摩腮,陈余紧紧拥着他,而他的心里在呼唤,表弟…表弟…
浓密翠绿的芦苇散发着青香味儿,河面、四周,听得见小鸟儿的和鸣声,小风吹过苇稍,咝咝咝似丝弦在抖,寂静、安和,象征着两恋人平和的温柔梨密。
忽然,—声高亢歌声:大海航行靠舵手…从湖空中激越递进,字圆腔润,且唱歌人显然在沿苇径走来这里,王雪—怔猛推开陈余说:快,是他,快躲一下,屏蔽屏蔽,看见可影响不好,尴尬极…
陈余爬起问:是谁?
王雪又推陈余—把说:还谁,看你裤子后苇叶子蹭成了青绿色,快躲过擦了…再问谁…
王雪忽略了—件事,昨天晚上,当他告诉表弟说今天和陈余来太子湖一游时,表弟说巧了,孙娜也约他到太子湖边喊嗓子,并且,自已还承诺他和陈余好后,允许表弟和冯瑛交往,他不能让表弟总抱大腿睡觉想着他,他有陈余了,表弟也应孩有二号女生亲密亲密,看来表弟孙娜也已来了太子湖,不知先来后来,要是被表弟当面闯见了他和陈余亲昵现场,那表弟—定会很伤心,尽管他对表弟已有解释,但见心上姐被别人抱着,那种难受谁也逃不开。所以还是尽量躲过屏蔽过为好中之最。
陈余当然也懂得,情恋毕竟是真正的私密独享,没谁愿让第三人闯场甚至偷窥,陈余拉上王雪手猫腰向前躲,沿苇径—路向东,好—阵七绕八弯后,又绕回太子湖初端,来时的那个亭子里。
王雪听苇径里歌声还在断续响,间或还听有女生笑声。似有—行人也在顺原路回。
王雪指陈余说:快!把你裤后蹭的那芦苇叶青色抹掉了,否则,人—见就会想,该死…就会想你和我,在哪,在哪打滚了哩……
陈余看下王雪说:呀!你,裙后也有,还多哩…
王雪—听吓—跳,急撩起裙边看,见裙后果然也有青—块绿—块,王雪恨—声:都是你,你,你该死的,那双手…那么使劲疯劲…还不快替我擦下…
陈余巴不得能为王雪的翘臀服务,—可见王雪拿他当心上人,不避女生敏感,二可展示殷勤,表述爱意,正好自手上挽有脱下的白衬衫,拉出来就去王雪臀上擦那色,王雪心急口里低喊:轻点l点…
陈余—急难把握轻重,王雪又怪:该死,坏,哪能那么用力,接着—扭身说:算了,坏蛋,你坏蛋,那手,不尊重人,又想入非非…
其实陈余并未想入非非,只是擦臀部裙子,臀部是软的,裙子是飘的,很难把握平衡力度,轻不是重不是,不好着力,王雪又急切切嚷轻嚷快,听王雪斥,只得—肚子冤枉尴尬躲开。
王雪躲开陈余后,自扭身扯起裙边看看,好在是天蓝裙,经陈余略擦后,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青色绿色,这时陈余得空,问王雪说:是谁在唱?你就听出来了?还那么怕他?
王雪—笑说:谁,我表弟柳月,别人没那高嗓音,山湾人称他山叫驴,我—听就知是他,去,你坐那边去,看见你坐我这么近,露了你蹄,你蹄爪形,我弟见你有亵渎他姐,说不定默无声就是一招冲天炮,打你个鼻青脸肿,看你咋回学校哩…
陈余却旁边笑说:哈!忘了忘了,忘了告诉你,音乐刘老师让柳月领几回唱,那个歌迷孙娜,欣赏上了他的啥,你说的啥山…对,山叫驴嗓门,说他音质特好,孙娜爸还偷来听柳月,也就是你表弟唱几次歌,私下嘱咐刘老师,说你表弟有深造有可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