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晓,任辰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表情在看见怀里睡得安稳的舒怜时变得奇异的柔和。
看来她昨夜哭得很厉害,眼眶微肿,但并不影响她的清丽,尤其是闭着眼睛的时候,轻轻呼吸间鼻翼微微呼扇,乌黑柔顺的发丝搭在侧颊,将原本白皙的脸显得更剔透。
就是瘦了点,任辰风把她揽得紧了点,皱了下眉头,看来应该好好补补,比如说燕窝,洋参什么的,据说女人吃这些玩意儿再好不过,又能隆胸,又能美容。
好象也不用隆胸,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要不,还是再摸摸?
脑子刚这样想,手就跟着伸进了被窝,她仍然裸着身体,温暖的被窝里她的肌肤光滑如缎,摸上去软软的,滑滑的……
不大,一只手刚刚罩住,但也不小,因为当他把手收拢时,便包不住了,只觉得那绵滑的玉白在揉捏间有些掌控不住。
任辰风喘息了一声,受不了。
她的唇近在咫尺,粉红诱人,可能是在他的骚扰下睡得不怎么安稳,抿了抿嘴,顿时将那唇添上一抹润泽的亮色。
伸出舌头舔了舔,很软,再舔舔,有点微涩,应该是眼泪的味道,任辰风忍不住了,低头就覆了上去。
辗转缠绵,却又极尽温柔,可以说这是任辰风最小心翼翼的一个吻,却在舒怜睁开眼后被生生打断。
她先是惊恐的看他,然后伸出脚使劲的一踹,声音十分惊惧:“你做什么!”
措不及防被蹬得一个迸裂,任辰风抓住床沿,还好没有掉下去,这样美好的气氛就被这个死女人破坏了!
“这是早安吻!很单纯的早安吻!”他挑眉,仍然不可一世的态度,不过勉强可以理解为在辩解。
舒怜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低头发现自己的胸有一大半露在空气外面,随着呼吸不断起伏,隐约可见淡淡的乳晕。
“啊──”她猛的拽起被角挡住,还没缓过神便觉得面前被一团阴影挡住。
任辰风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床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诡异:“我就这么像色情狂?”
“啊?”舒怜没反应过来。
“我就这么像流氓?”他问得很强硬,可是事实证明他只是口是心非,男人清晨的欲望如何,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舒怜被他的样子骇到了,点点头,再摇摇头,却不知道自己杏口微张眼神惶恐的样子有多诱人。
她只听见一声急喘,男人的嘴便霸道的压了下来。
她瞪眼,推攘蹬脚,却挣不开一点,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毫不费力就将她压制得不能动弹。
她裸着身子,不用扯撕便没了衣服,任辰风蛮横的抵开她的双腿,腿间的炙热毫不掩饰的抵着她。
“唔……”舒怜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几乎连呼吸都喘不上来,脸憋得通红,快要窒息。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他憋死的时候,任辰风突然松开了她,声音沙哑:“我不想每次都强迫你,你说声不,我就马上出去。”
舒怜愣住,不明白他的态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任辰风幽深的眸子牢牢锁住她,眼神炽热如同即将燃烧的暗焰。
他的热铁抵在她花穴间轻轻摩动,那坚硬而又光滑的硕大,很轻易便将她的敏感挑逗得蜜汁连连。
“宝贝……宝贝……”他低头捉住她的唇,“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能忍到这一步,已是他极限,天知道离开舒怜后,没有女人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反正就是着了这女人的道,不是舒怜,他就没性趣。
“我……我……不……”
“晚了!”任辰风咬牙,猛的挺了进去,舒怜惊叫一声,还未完全润滑的紧窒牢牢的裹绞住他,惹得他一声闷哼。
久违的愉悦如同潮水一般侵蚀了他,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线理智,现在却真是完全崩落了,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那一点,贪婪而又渴求的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柔软。
“放松……放松……该死的,你能不能别咬得那么紧!”任辰风忍不住低咒一声,见她疼得直皱眉,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与嘴里说的话完全不同,他的动作完全柔和得不可思议。
“任辰风,你混蛋!”舒怜疼得直吸气,缓过气来憋了半天,只想到这三个字。
任辰风微微抬腰,往外撤离一点,感觉到她松出一口气,又使劲撞了进去,比刚刚还要深入了一些。
“啊──轻,轻点……”舒怜仰头,声音支离破碎,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是恼是恨?完全模糊,她想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任辰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真的忍得很难受,他将头埋在她肩窝,一只手探入两人结合的地方,藉着极少的体液,揉捏着那颗敏感至极的肉珠。
“啊……那里……别,别摸……”舒怜低叫,经历过两个男人,她已经很轻易能够分辨得出情欲给身体带来的快感,任辰风的挑逗技巧十分老道,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并没有吻她,但是喷在她颈边的热气还有低声的喘息,都如同催情一般的撩动着她的神经。
几乎是违心的,舒怜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发热,结合的地方仍然干涩,里面却又酸又难受,迫切的希望他动一下。
他微微侧头,咬住她白皙的脖颈:“想要了?嗯?”
舒怜咬住唇不作声,脸色却红得如同能滴血。
握住她的腰,任辰风开始缓缓抽送起来,另一只手将她的左手握在手里,大么指暧昧的摩挲着她的掌心,嘴唇还丝毫不放松的舔咬着她的耳垂,几乎是尽挑逗之能力,既温情脉脉,又色情放浪。
“宝贝……你的手又细又长,真漂亮……”他压低了声音,因为情色的原因,声音沙哑,却又带了抹别样的性感。
抑住即将出口的呻吟,舒怜再忘情,也明白这个家伙今天不正常,他竟然改了一惯在床上的粗话,而开始恭维起她来了。
“所以戴上这个会更适合你。”他不知从哪里拿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从她指尖套进去。
舒怜刚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被他深深的吻住了唇,抽出埋在她体内的火热,再重重一挺,狠狠的撞进她的花心深处,毫不留情的刮搔着她已经完全润滑好了为他打开的内壁。
“啊──”抑住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慌乱中她的手被他紧紧包捏在手里,捏成一个拳头,他的手在外面,温暖的包裹着她,然而身下的撞击却并不温柔,再一次全根抽出,再一次狠狠插入,直激得她一阵战栗。
像是眼前有烟火重重的炸开,舒怜的第二声呻吟根本来不及出口,便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身体被一次又一次抛起来,这个男人在床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几乎是将所有重量都集中在腰腹上,巨大昴扬的热铁一次又一次将她狠狠贯穿,肿胀的龟头疯狂的搔刮着她的肉壁,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量汁液,每一次捅进都将她的整个花穴撞得陷下去。
“啊……不……”舒怜失神的摇着头,从刚刚的温柔到现在的粗野,他的转变实在太突然,倏然而来的充实与强烈快感像巨浪一般拍打着她的神经,几乎难以承受,“啊……轻……轻点……呜……”
“口是心非的女人……”任辰风喘着气,低头看着两人结合的地方,她的小穴像是要被他撑裂开,吃力的吞吐着那根巨大,可是尽管如此,她身下的爱液已经将床单濡湿大半,迷离如丝的眼神彰显着,她很舒服,很喜欢他这样对她。
“都湿得这么厉害了……还说不要……”他一边狠狠的攻击着她,一边伸出食指在她臀底划拉一下,拉出一条长长的透明丝线,“好湿……宝贝……别不好意思,你喜欢这样……”
他将手插进她嘴里,搅动着她柔软的舌,几乎是本能的,舒怜下意识便含住了他,眼神迷茫而又哀怨的看着他,像是在求他轻点,却又像是,还要更多。
“妖精!”任辰风只觉得下身发涨,又大了一圈,听到她在身下嘤咛一声,理智如同决堤的洪水,“你真是想榨干我!”
俯身压住她大张的腿,让她将那隐私的地方张得更开,更暴露,任辰风不断的伏动着健腰,狂野得如同脱缰的野马,耻骨与耻骨撞击发出巨大的啪啪声,她太紧窒,像是越舒服便越咬得紧,每次抽出来都很费劲,都将粉红的穴肉带翻出来,舒怜双手绞住床单,死死的咬着牙,终于在他连番插抽下投了降,摇着头哭喊出声:“啊……别……太……太快了……啊啊……”
“呃……”任辰风仰头皱眉,太快了,他也觉得太快了,阵阵快感如同战栗般从他背脊散开,往四处散开,无尽的快意如同肆虐的潮水,冲垮了他一向引以自傲的毅力。
“舒怜!啊──”男人低吼一声,双手抠住她雪白的臀,拼了命的将热铁往她身体里捅,浅抽深入,如同打桩般将她死死的钉在床上。
“啊啊啊啊──”舒怜的哭叫已经声嘶立竭,“风……啊……饶了我……求求你……啊……”
她感觉到小穴如同被他刺穿了,又痛又麻,却又像有受虐倾向般,一股连绵的快感如潮水般蜂涌而至,飞快的淹没了她。
使劲的摇着头,双手找不到可以发泄的附依,索性掐在他身上,划出无数条指痕,舒怜颤抖着,蜜穴狠狠的收缩,像是要将那根异物排挤出来,一股股热潮如同失禁般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将原本已经湿透的床单更浸得濡湿一片。
“出来!出来!出来!”舒怜哭着咬住他的肩膀,全身颤抖,灭顶的高潮竟然让她痛哭失声,几乎是无意识的重复着那两个字。
任辰风却如同做红了眼,因为极度的兴奋一张俊脸显得有些扭曲,精健的腰腹像是上了马达般的前后挺动,整根肉棒已经完全肿胀起来,将她原本因为高潮不断收缩的内壁撑到极致,以至于她的每一次收缩,都狠狠的吸吮着他的茎身,带来阵阵灭顶快感。
“宝贝……要来了……呃……”他突然闷哼了一声,狠狠的抽插上百下,将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结合之处撞得噗嗤作响,终于在一记重重撞击之后,将滚烫火热的精液尽数射入她体内。
“呜……”舒怜顿时就哭了出来,几乎痉挛的颤抖之后,竟然觉得眼前都白花花一片,整个人像是被抛向了云端,耳边是一阵刺耳的金鸣,然而全身却舒畅得如同所有毛孔都被打开了,懒洋洋的放松下来,任由一身是汗的男人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在嘴上吻了又吻。
空气里是挥散不去的激情余韵,两人的喘息清晰可闻,舒怜脑袋里一片昏沉,完全忘了该做什么,只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要不要再睡会儿?嗯?”任辰风以手撑头,看着她打瞌睡的表情,不由得弯了嘴角,吻吻她的额头,声音宠溺。
吃饱喝足之后,自然是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任辰风怎么看舒怜怎么顺眼,就连她打哈欠的样子,都觉得可爱极了。
舒怜迷茫的睁开眼睛看他,半晌才搞清楚自己在哪里:“不了,该起来了。”
费力的坐起身来,舒怜发现自己全身发软,竟然连穿衣服,都觉得使不上力气。
“累了就休息一会。”任辰风看了看表,“韩澈我去送,你就不用操心了。”
愣了一下,舒怜心中猛然收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我再看他一眼。”
经此一夜,她和韩澈,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看一眼,再看一眼,便将他刻在脑海里,以后都只能用思念去回味,去感受,去遗忘。
没有阻止她,任辰风也起来穿衣服,他这个人自大又狂妄,自然不会躲躲藏藏,正大光明的在舒怜面前套上裤子,见她红了脸,他邪气的扬起唇角,转过身去拿衣服,精健的背部肌理上,全是一道道又红又紫的杠。
舒怜低下头,避开目光,那些红紫的道道杠杠,无一不在证明,她实实在在背叛了韩澈。
扣好最后一粒纽扣,几乎是逃跑般的拉开房门出去,门边的人影离得实在太近,她几乎收不住脚,要一头撞上去。
韩澈低着头,抱膝坐在门边,像是用这样的姿势坐了很久,见她出来,他慢慢的抬头看她,那双总是亮得如同星辰般的眸子,此刻却如同熄灭了的灯一样黯淡。
舒怜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