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降临之前,林霜·凡如找到了楚曦一行留下的痕迹。
他们遗弃了帐篷,遗弃了单兵电台,遗弃了手机、智能手表、笔记本电脑和GPS导航仪——他们遗弃了所有现代电子产品,像野生动物一样潜伏进西伯利亚的茫茫林海中。
林霜向远处眺望,针叶林和山峰无穷无尽地延伸到视线尽头,习惯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很难想象这样的辽阔。
昏暗的天色让林霜有些害怕,成为吸血鬼之后,她从未害怕过黑夜,但今天不同,因为她所面对的,是一个半成品血主和两个觉醒者。
她害怕伊芙琳能用超能力看到自己,也害怕楚曦和胡小飞会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她不停地往天空看,但除了飞来的直升机外,什么也没有。
直升机扔下绳索,她抓住飞速攀爬上去,直升机高速撤离,让她稍稍感到安心。
“林霜。”耳麦里响起金允珠的声音,她说:“你撤得太早了,他们或许就在附近。”
“该死!所以我才要撤!”她发现自己情绪有点失控:“我只是来侦查的,你还指望我能干掉他们吗?”
“好吧,所以他们在哪里?”
“照片我已经发给你了,他们扔了所有电子设备,藏起来了。现在用电磁手段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我等于是在西伯利亚找三只野狼。”
“那我们该怎么向大君报告?说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了?”林霜叹了口气,从舷窗向外眺望,下方只有西伯利亚无穷无尽的山野。
她说:“再过一个半月西伯利亚就要进入极夜了。”
“你是吸血鬼,你忘了吗?黑夜就是我们的领地。”
“那是纸上谈兵,我可不想在极夜里靠近他们三个。嘿,允珠,你那边查到什么?”
“不能在无线电里说,你回来我告诉你。”
直升机降落在远处山谷中的一块空地上,这里有几栋度假别墅,别墅四周有便衣的血冢卫队守护,在远处山腰的林地里,埋伏着狙击手和暗哨。
林霜走进别墅,客厅里放着四个大餐桌,上面摆满电脑,情报分析师正在忙碌。
林霜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金允珠正在里面。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吊带睡裙,侧躺在床上,对林霜勾勾手指,说道:“霜霜,我发骚了,快来上我~”
“你可真贱。”林霜飞快地脱掉手套,脱掉大衣,然后是上衣,皮靴,长裤,棉袜,她只穿着一套黑色内衣,焦急地扑到床上,抱住金允珠和她在床上打滚。
她们四肢纠缠,胡乱地寻找着对方的嘴,然后浓烈地激吻,激烈得难以呼吸。
下体很快就湿了,金允珠拿出手铐,熟练地将林霜按到床上,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接着她从枕头下拿出缎带,缠绕在林霜脖子上,用力勒住。
林霜丧失了呼吸,脸飞快地憋得通红,窒息让她的脑垂体分泌β内啡肽,它们和吗啡受体结合,在她脑内形成绝强快感。
她毫不挣扎,任由金允珠虐待,原本冷艳的御姐脸上浮现出淫荡贱笑。
窒息感越发强烈,让她欣快得忘记一起,在她就要晕厥过去的一刹那,金允珠放开了缎带,林霜的脸落到床单上,大口喘息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在她胯下,淫水已经湿透了内裤。
金允珠将她翻过来正面向上,然后脱掉她的内裤,手指插进她阴道中,熟练地找到G点,抠住疯狂揉弄。
那冷艳御姐立刻就射液了,金允珠手指不停,她飞射的淫水也不停。
她双眼翻白,舌头伸出,露出白痴般的高潮脸。
一直射了二十多秒后,她突然尖叫起来,接着脸上露出极痛苦的表情,胯部也猛烈地耸动着。
金允珠继续抠,林霜浑身痉挛,整个身体弓起来,阴道中的淫水泄流不止……随后她全身脱力倒在床上,金允珠拔出手指,将满是淫水的手指插进林霜口中,她立马顺从地吮吸起来。
“你才是呢,好下贱啊。”金允珠狠狠地说:“就是个谁都可以上的受虐狂嘛,你真像个妓女一样。”
她一耳光给林霜扇过去,把她拖到床中央,然后骑到她脸上。
她的丝绸睡裙里是真空的,发情的屄已经湿透了,她耸动胯部,毫不客气地用整个裆部在林霜脸上摩擦。
林霜叫起来,她却根本不停,像骑在男人胯上一样在林霜脸上骑。
“我骑你脸!……骑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阴蒂、阴唇、会阴全在胯下的御姐脸上摩,感受着林霜脸的轮廓。她越发地兴奋,很快就忘情地揉弄自己的乳房,身体舒爽到后仰。
淫荡的胯香充斥在林霜口鼻之中,窒息的感觉还未退,金允珠的淫水和摩擦又让她难以呼吸,天马行空的性幻想在她半窒息的大脑中闪烁,她一双美腿夹紧了,通过夹腿刺激自己。
金允珠一直骑到泄,她纤腰后仰,将最舒服的地方死死按在林霜的口鼻上,尽情喷射。
她的阴香灌满御姐鼻腔,林霜的美腿玩命互夹,难言的快美在胯下绽放,片刻之后,她紧跟着金允珠第二次达到高潮。
淫水泄得她满脸都是,她自己屁股下面也湿了一滩,金允珠解开她身后的手铐,和她并排躺在一起,回味着刚才的性爱。
很快,她们就又侧躺着抱在一起,一边舌吻一边捏对方的乳头。这样玩弄对方几分钟后,她们又想做了。孙允珠说:“69吧?”
“嗯。”
两个美人首尾相交,在对方满是淫水的胯裆里舔舐,时不时揉弄对方的屁股和美腿。
两人都舒服得顾不上说话,完全靠身体反应交流,竟也同时达到了高潮。
金允珠去浴室接了一浴缸的热水,她们躺进去抱在一起,林霜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放松下来。
她问:“你查到了什么?”
“他们进入过新西伯利亚市,在那里采购了食物和冬季的衣服还有露营设备。然后他们袭击了一家医药公司,从那里偷走了一些冷冻血液。”
“一些?到底是多少?”
“他们销毁了库存记录,所以不知道,但根据那家公司员工的回忆,量非常大,他们三个人一年都吸不完。”
“他们会不会还藏在市区里?”
“不太可能。因为之后他们又偷了一群羊。”
“一群羊?数量有多大?”
“30多只吧。”
“这个冬天他们不缺肉吃了。”
金允珠变了个姿势,更舒服地和林霜抱在一起,她说:“我们主动去找不是个办法,得把程子晴借过来,引楚曦出来。”
“不行,程子晴在血主身边,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更别说让她当诱饵了。”
“楚曦的父母呢?”
“他们是凡人,陆未曦说,等她彻底控制五七会之后再抓他们,要明年了。”
“胡小飞的父母呢?”
“胡小飞的爸爸就是叛军的首领,她妈妈应该也在叛军集结地。”
“伊芙琳有什么重要的人可以当人质的吗?”
“我不知道。你不觉得,她为了自己可以放弃任何人吗?”她们都不说话了,只是抱在一起,尽力从对方身上索取温柔。
过了很久,等热水有些凉了,林霜说:“你会想起他们吗?”
“宝琳她们?”
“嗯。”
“性幻想的时候会。”金允珠温柔的声音里透出些许狂热:“我喜欢宝琳,我喜欢和她做爱,也喜欢和她一起被男人肏,甚至也喜欢和她相处,但我不后悔杀她。我杀她的时候还自慰了呢,想起她死掉的样子……我就很兴奋。呵呵~她那时候尿都流出来了呢。但最让我兴奋的还是杀秦霄云,我喜欢她挣扎的模样……那样子太绝望了,让我……湿得很快。……你呢?”
“我每一天都后悔。……杀诺依之前我和她做爱了,我让她高潮,然后把银刀插进她心脏里。”说着她身体颤抖起来。
“她失禁了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
“如果让你回到那天,你还会这么决定吗?”
“会,因为楚曦和伊芙琳输定了,我不可能和输家站在一起。”
“那如果有一天……我们走到两条不同的路上,你会杀我吗?”
“我不知道,你呢?”
“我会。”金允珠柔声道:“有的时候没有选择,人斗不过命,不是吗?我们天长地久地享受荣华富贵和青春美丽,这是有代价的。”
“如果真有那天,你杀我之前一定要狠狠肏我一次。”
“嗯,你也是,我会好好享受的。”
……
胡小飞一直没能完全掌握牧羊技术,但他不能把这项工作交给楚曦和伊芙琳,因为他们更蠢。
楚曦会像牧羊犬一样围着羊群跑来跑去,而伊芙琳就不停地在旁边指手画脚:“那只羊两秒之后会往右边跑!就是那只!它已经跑了!快啊!追啊!”他们赶着羊在林地里穿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座大山的山脚处,找到了伊芙琳所说的“入口”。
这里隐蔽得令人惊讶,那个缝隙巧妙地隐藏在岩石的纹路之中,只要稍微走远一点,就看不到了。
伊芙琳在前面带路,他们将羊群赶进缝隙中,胡小飞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是个溶洞,里面不大不小,但非常深邃,他们脚步不停地往里走,走了二十分钟都没走到头。
但目的地竟也不是溶洞的尽头,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里,存在着一个小巧的人造机关,伊芙琳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涂抹到那个机关上,几秒之后,一块巨大岩石像门一样打开了。
伊芙琳用头灯往里面照了照,仔细观察之后才走了进去。
“跟我进来,羊也赶进来,所有物资都搬进来。”胡小飞和楚曦一前一后地赶羊,羊身上背满物质,其中包括十个泡沫箱子,里面放着袋装的鲜血和干冰。
“咩咩咩”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他们在一条人造通道中缓慢穿行,走了大概七八分钟,他们突然进入一个巨大的开阔空间中。
胡小飞心里十分恐惧,觉得这个地方太过异常,他用探照灯到处查看,看到前方竟有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那坑显然是人造的,呈阶梯状,在每一级阶梯上,都放满了长方形的物体。
他心跳加速,仔细去看,果然,那些长方形的东西是棺材,石头做的棺材。
将灯光往上打,空间四周的悬崖上布满悬棺,为布置悬棺而挖出的方形坑洞密密麻麻的,让胡小飞背上发紧。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却没有人回应他,他转头去看,伊芙琳已经跑到前面很远的地方去了。
楚曦在后面手忙脚乱地牧羊,没有胡小飞帮助,他就控制不了羊群了。
把羊群赶到空地上,让它们聚在一起,楚曦和胡小飞走向伊芙琳。
她正拿出一个笔记本,靠着灯光仔细查看。
在她面前,有一些机械操纵杆和机械仪表,她依次扳动那些操纵杆,岩石深处便发出一阵高频率金属响动,紧接着,这巨大空间中亮起一些昏黄的灯光,它们十分微弱,但已经让肉眼能看清东西。
这里比胡小飞以为的还要大,楚曦问伊芙琳:“这里怎么还有电?”伊芙琳道:“这下面有地下暗河,暗河里装了发电机,没想到还能用。”伊芙琳走向那深坑边缘,在她面前放着三具石棺,石棺前有一个圆柱形高台,其上刻有极复杂的纹路。
胡小飞用灯光照射高台,发现其上的纹路有很多是文字,有血族语、俄语、英语、德语、希伯来语、中文等等。
他还没来得及阅读,伊芙琳走过去,用刀割开手腕,将血涂抹到了高台上。
她手腕上的伤口迅速愈合,高台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向下降,等它完全收回地面后,他们面前的三具石棺打开了。
“不会吧。”胡小飞和楚曦下意识地后退,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三个男人从三具石棺中坐了起来。
他们脸色看起来都苍白得要命,左边是个金发白人,原本应该很胖,现在却消瘦不堪,全身的皮肤耷拉在身上,就像皱皮狗;右边的是个东亚人,他又瘦又矮,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他向楚曦一行看了看,又从石棺中拿起一副眼镜戴上;在中间的是个俄国人,看起来60多岁,他有一脸又长又浓密的棕红色胡须,发际线很高,头发凌乱稀疏,他的眼窝凹陷得很深,将他黑色的眼睛隐藏在阴影里。
他们三个也不知在这里沉睡了多久,还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着,像在梦游。
伊芙琳翻看着笔记本,指着左边的白人说:“这个是弗里德里希·考茨基·鲁斯。”她又指向那个东亚人:“王宣宁·刘术。”
最后她指向中间的大胡子,楚曦抢着说道:“这个我认识,他肯定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伊芙琳看了看那人的脸,又看了看笔记本,点点头:“对,他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罪与罚》和《卡拉马佐夫兄弟》那个。”陀思妥耶夫斯基面露奇怪的神色,他做梦般看着楚曦,用完全没有四声的中文问道:“男孩,真奇怪,你知道我?你是苏联人?”
“我还奇怪呢?!你为什么会中文?你又怎么会知道苏联?!”
“有什么奇怪的?我和你一样,变成了吸血鬼。”他问:“你难道还看过我的书?”
“我……呃……没有。我只是……记得鲁迅评价过你。”陀思妥耶夫斯基好奇道:“鲁迅怎么说我?”
“呃……他说你是人类灵魂的审问者。”
“就这样?”
“呃……还有…他说你不但要剥去人物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罪恶之下的真正洁白来。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喔。”老头若有所思,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王宣宁调整好了自己的眼镜,向伊芙琳问道:“女孩儿,共产主义实现了吗?”
“没有。”伊芙琳摇摇头。
“大回归实现了吗?”
“当然也没有。”
那个金发皱皮的弗里德里希·考茨基用德语口音的英语抗议道:“那为什么叫醒我们?!”
王宣宁也有起床气,质问道:“不会是苏联要亡国了吧?那不关我们的事!”伊芙琳道:“苏联早就亡国了,已经亡了三十多年了。它解体了,现在这里属于俄罗斯联邦。”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男人都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王宣宁说:“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不关我们的事。如果没别的事情,我们就继续躺着了。”
“等一下等一下!”伊芙琳想叫住他们,但他们无视她的呼喊,又躺回坟墓里。
楚曦向伊芙琳问:“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还有其他那些石棺,他们是什么人?”伊芙琳道:“他们是躺在这里等共产主义实现的人。”
“什么??!”楚曦指着那数不清的石棺说道:“这些人是白痴吧?!”……
程子晴在一片昏暗中醒来,转头向四周看,她仍然在那个金色的巨型鸟笼里。
身下是柔软的丝质床单,她身上还穿着华美的晚礼服,而胯下湿润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她记得自己被注入了血蜜,但没任何人来侵犯她,她变得意识模糊,性欲像在燃烧。
她毫无选择地开始自慰,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吸血鬼眼前自慰,就像表演唱歌的小鸟儿。
后来呢?她回忆着——她昏睡过去了。
手支撑着床单坐起来,在一片昏暗中,她看到了那个人。
他在鸟笼外面,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氧气面罩,轮椅背后安装着呼吸机,发出“呼哧,呼哧”的轻微声响。
他一动不动,胸口随着呼吸机而起伏,他的眼睛睁着,但没有任何神采。程子晴怀疑他睁着眼睛睡着了,甚至怀疑他已经死了。
高跟鞋还穿在脚上,程子晴走下床,踩到一尘不染的鸟笼地面上,她走过去,晚礼服长长的拖地裙摆柔顺地滑落到地上。
站在鸟笼的金色的笼条后,她向他问道:“你在看我吗?”那人点了点头。“你能说话吗?”
他再次点了点头。
“你是谁?”
那人将脸上的氧气面罩移开,说:“我是世界的支配者。”他的声音虚弱而嘶哑,其中蕴含的超自然力量却远远扩散开,直击得灵魂震颤。
程子晴却不怕他,说:“你果然就是血主。楚曦只是你计划中的一个牺牲品。”
“你很聪明。”
“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无罪。”
“但我恨你。”
“因为我要追杀楚曦和胡小飞?”
“你害死了他们。”
“乌鸦?”
“乌鸦、李大爷、蔡长民、樊花,还有很多人。”
“他们和你无亲无故。”
“不。”程子晴摇摇头:“你不会明白的,我早就没有家人了。”她走回去坐到了床上。
血主说:“我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回答。”程子晴没有回应他,他问:“楚曦的力量是哪里来的?”
“不是你分给他的吗?”
血主说:“我实在告诉你,我的力量没有丧失,但他的力量和我一样强大。”
“可是他打不过你。”
“没有人能打过我。告诉我,他的力量是哪里来的?”
“是原病毒给的。”
“神给了他力量?”
“你的神给了我力量。”
“门。”血主说:“祂赐予你权柄。”血主问:“你见过神了?”
“你已经知道了。”
“祂在做什么?”
“它很害怕。”
“害怕?神害怕什么?”
“死。”程子晴说:“它怕死,它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怕死,所以它不停进化,不停繁殖,不停地跑,直到跑出了它所在的宇宙,不再受时间和维度的限制。有一天它来到我们的时空,感染了你。”
“你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
“你对祂做了什么?”
“我安慰了它。”程子晴道。
“你安慰了神?”血主问。
“我说完了。”
血主沉默良久,问她:“祂怎么看你?”
“我不知道。”程子晴摇摇头:“某个宇宙,某个时空中的某个过客。”她转过头,不再和血主说话。
这时一道光亮射进阴暗中,一个女人走进来,向血主说道:“父亲,孩子们都在等你,没有你在,我们玩不开心。”那女人不是示巴,她是个白人,约莫一米六五的身高,长发血红,皮肤白得像霜糖。
她穿着一件绿色晚礼服,那衣服十分贴身,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走到血主身后,光线照在她身侧,程子晴这才能看清她半张脸。她五官立体,眼睛很长,眼角微微向上翘,有种狐狸般的诱惑。
“我们走吧。”她扶住血主的轮椅。
血主说:“带上我的小鸟。”
“好的,带上你亲爱的小鸟儿。”她向走进来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对程子晴说:“小鸟儿,让你也参加我们的宴会。”
巨型鸟笼下装着万向轮,女人推着血主,她的手下推着程子晴,他们走过金碧辉煌的宽大通道,进入一个大厅之中。
厅中正狂欢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成片成片地向血主跪了下去。
血主做了个手势,女人说:“都起来。”
所有人站起身,陆未曦走了过来,走到血主面前再次跪下,亲吻他脚下的地面,呼唤道:“吾主。”血主点点头,她站起来,称呼那个红发女人道:“红龙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