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高尔夫一个急刹在路边停了下来,轮胎甚至发出了淡淡的青烟。
东青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发白。
喘息良久,东青才渐渐平息下来,一把搂住了黑背的狗头,“谢谢你啊……但是你的嘴真臭,回去给你好好刷刷牙。”嫌弃地推开狗头,一打方向盘向月湖山庄开去。
抱着两条奶狗走进安琪家,沙发上两个女孩立刻丢了手机扑了过来。
“哇,哪里来到小狗,好可爱!”一人抢过一只小狗就不肯放手了。
安抚住不安的母狗,东青说道:“路上捡的……小狗还没断奶,不能喝牛奶,你们别瞎喂,明天去宠物店问问……我带大狗上去洗澡,你们找点它能吃的食物。”
“这些狗名字取了吗?”安琪问道。
“嗯,大狗叫\' 翠花\' ,小狗你们取吧。”翠花是东青爷爷养的一条看家狗,陪着东青渡过了整个童年。
翠花老死后,东青就再也没养过狗。
给翠花洗了澡刷了牙,喂了它一些速冻饺子,让它好好地待在安琪家,东青和知非回了谢家。
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桂芳就来敲门了。
“东青,刚才派出所来电话,幼楚爸爸出事了,你能陪我去下医院吗?”脸色有点发白,但并没有哭泣。
“嗯。”东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拿了高尔夫的钥匙就带着桂芳出发了。
先到佘山家园接了幼楚,然后三人来到了医院,林瘸子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
东青一个人在外面抽烟,警察带着桂芳和幼楚进去确认尸体身份……隔着厚厚的大门,也能听到幼楚的痛哭声,东青烦躁地蹲在了地上。
从医院出来已经太晚了,三人回了佘山家园。
东青一个人睡在幼楚的小房间里,母女两个则睡大房间。桂芳一直在安慰女儿。
东青辗转反侧,迷迷糊糊才睡了过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东青被惊醒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挤进了他的被子。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但熟悉的体味还是第一时间告诉了东青来的是谁。
东青翻过身体,伸出胳膊把桂芳搂在了怀里。
“幼楚睡了?”
“嗯,好不容易睡着……我就想你抱我一会儿,马上还要过去,怕她半夜惊醒。”桂芳把头埋在儿子的胸口闷闷地说道。
“幼楚和她爸爸感情很好?”
“嗯,他做人很失败,但对女儿是真得好。”东青心情更不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妈,那你呢?你伤心吗?”桂芳紧紧搂住了东青的腰,“我一直希望他出事,现在真得出事了,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在诅咒他?”东青安慰起母亲,“警察都说了,是意外落水死亡。你不要把所有事都背在自己身上……再说,如果你想哪个人死他就死,妈你不是天下无敌了。”桂芳没说话,但心里舒服了很多。
“妈,我想搬到这里住,妹妹一个人住这里我不是很放心。”东青现在对幼楚充满了愧疚。
桂芳想了想答应下来,“等丧事办完了,你再搬过来吧。”母子俩又聊了会,心情安稳下来后,桂芳就回房了。
接下来两周桂芳向雨蒙请了假在家安排丧事。
谢家三兄妹商量后,暂时请了谢东方家的保姆过来照顾太爷。
这保姆三十几岁,也前挺后翘、丰乳肥臀,平时当太爷住在谢东方家时她也会暂代桂芳的角色,用两只巨乳沾了牛奶给太爷把玩、吮吸,以安抚老头。
与桂芳不同的是,这女人颇为风流,不光与谢区长关系暧昧,还喜欢在网上交网友,凭那对巨乳颇找了几个半百老头作为金主。
这次过来照顾太爷也不是很上心,随意扔了点零食给老头就忙着和网友聊骚了。
这天,保姆躲在太爷房间里和网友偷偷摸摸地聊着天,很是小心,主要怕雨蒙上来撞见。
隐约中她突然听到了楼下的关门声,下去一看确认是雨蒙出去了,顿时胆子大了起来。
从楼下随便拿了点零食扔给太爷,锁了房门,自己就下楼进了保姆房。
和金主发了几句语音,收到一个红包,就锁了门敞开了衣服和金主开始裸聊了。
几个小时后,听到了汽车进来的声音,才赶紧停止了聊天,穿好衣服出了保姆房。
“太太,你回来了啊。”对着雨蒙毕恭毕敬地打了个招呼。
“嗯,太爷还好吧?”雨蒙脸色发白,状态很不好。
“嗯,我刚从三楼下来,太爷好着呢。”
“那好,我进房间休息下,有事叫我。”雨蒙拖着疲惫的步伐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等她进了房间后,保姆赶紧上三楼去看太爷……
没过一会儿,刚躺下的雨蒙就听到了保姆的惊叫声。
匆匆来到三楼进房间一看,就见太爷倒在了地上,脸色发紫,口吐白沫。
“快打120 !”雨蒙对着呆立的保姆大吼,自己则过去查看太爷,想给他人工急救。
但一摸太爷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
第二天东青和桂芳才知道了太爷被果冻噎死的消息,因为桂芳实在走不开,就叫东青回去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忙。
东青来到月湖山庄走进谢家发现客厅坐着很多人,谢家三兄妹都在。
东青不知应该上去打招呼还是先回房间,因为气氛很不对,大家都板着脸,客厅中间还跪着一个女人。
这时知非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东青过去。于是东青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和知非一起站在了雨蒙的身后。
“说吧,是怎么回事?”谢东方开了口,眉头紧蹙,自己的保姆竟然把太爷照顾死了。
“谢区长,我不知道太爷不能吃果冻啊。”保姆爬到谢东方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巨乳紧紧压着,“那些零食是齐夫人买的啊。”
“那些果冻我是买给知非的,谁让你拿给太爷的?”雨蒙听到这女人还想把锅甩给她,顿时火了。
“我,我想问你的,可是你出去了,不在家……”保姆弱弱地说了声。
呵呵呵,一身警服的谢南方笑了起来,总算轮到她表演了,“雨蒙,我能问下你去了哪吗?”雨蒙的脸一下惨白起来,她死死盯着大姑子没有说话。
其他人都感到了不对,谢北方一改懒散的样子坐直了身体看着妻子,等她的答复。
“妈陪我去逛街了。”知非感到了不对,立刻帮雨蒙打起了掩护,她以为母亲又出去幽会了。
“哈哈哈,你倒养了个好女儿,竟然主动帮你说谎。”说完,谢南方看向知非,神色认真,“知非,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姑姑有成见,上次见面连人都不叫……但是你妈真不值得你这样帮她。”知非还想说什么,但雨蒙死死拉住了她。
“南方,你快说吧,别废话了。”谢东方开了口,并偷偷地把保姆拉了起来。
“那天齐雨蒙被我们经侦支队传唤了,去公安局了!”
“什么?!”众人脸色大变。
“她画廊的那个合伙人黄耀东,英文名叫Peter 的,涉嫌洗钱……他经手的雨蒙的多幅画作,账面上是卖出去了,其实都在他家的地下室里。”谢南方慢慢地说着,享受地看着齐雨蒙的表情。
“这事会牵连到雨蒙吗?”谢东方最关心这事,如果齐雨蒙也参与了洗钱,那就只能让老三和她离婚了。
“雨蒙应该是不知道这事,我也不会让那个Peter 乱咬的,哥你放心。”
“那还好。”谢东方和谢北方松了口气。
谢南方看到弟弟不予追究的样子就来气,她又说道:“我在Peter 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谢南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谢北方。
谢北方拿过去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看了几张,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冲到了雨蒙的面前,扬起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雨蒙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脸立刻红了起来。
谢北方还想打第二下,东青扑了过来拦住了他;知非搂住母亲大叫道:“爸,你干嘛?”谢北方哆嗦地说不出话来,一把把信封扔在了地上,拿起外套就冲出了家门。
信封落地,照片像雪花一样撒了出来,是十几张男欢女爱、不堪入目的艳照,里面的人物正是雨蒙和Peter。
“唉,想不到,雨蒙,你是这种女人。”谢北方站起来也想离开。
“凭什么他在外面有女人,我就不能有男人?”雨蒙捂着脸不甘地吼了起来。
谢北方脸色一沉,“凭什么?凭这份家业都是北方在外面挣来的。男人在外面做生意有个交际应酬不是很正常嘛?如果北方一个女人也没有,怎么融入别人的圈子?要被别人当异类的……最起码北方找的女人不会给这个家造成麻烦。”说完这些话,谢北方带着保姆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谢南方笑嘻嘻地拎着包站了起来,“这人手机里的照片我是全删了,但我不能保证他还有没有其他底稿。也许某天起来,雨蒙你就成网红了……你也真是的,玩就玩呗还拍什么照?”
“滚!”雨蒙歇斯底里地大叫。
走到门口,谢南方又回头说了句,“雨蒙,你要好好谢谢你的这个外甥,如果不是他举报Peter ,我们也不会查出这么多事!”说完谢南方才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屋子里静了下来。
“蒙姨!”东青不知说点什么。
“你也滚,我不想再看到你。”雨蒙捂着脸冷冷地说了句。
也罢,本来就想搬出去了。
东青回房间很快收拾好了行李,知非把他送到了车上。
“我妈在气头上,等她冷静下来,我会劝她的,到时你再搬回来。”东青摇了摇头,“我不要紧……知非照顾好你妈,多花点时间陪陪她。她现在只有你了。”
“嗯,我知道……哥,你走好!”两人挥手告别,高尔夫很快消失在了视野中。
东青在佘山家园待了两三天,就被桂芳赶去了学校。
桂芳直言不讳,又不是你爹,你凑什么热闹,回去把学习弄好才是正事。
东青刚到教室,他的班长,一个爽朗的短发妹子就找了过来,“苟东青同学,你到底要参加哪个社团?今天必须定下来了。”妹子看了看东青的个头,“要不你就报篮球社,这么高的个子不打篮球浪费了。”东青挠了挠头,“班长,我平时比较忙,团队性的活动不大想参加,有没有一个人就能练习的项目……比如,画画。”东青也说不清怎么突然说到了画画。
“画画?当然有,国画、油画、漫画、电脑绘画都有社团……”
格志中学下午第二节课后就是社团活动时间,这说出来你敢相信?反正把知非和安琪羡慕得要死。
东青背着书包来到了实验楼三楼,油画社团活动室就在这。
一走进教室,就见十几个女生在里面叽叽喳喳,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聊天。东青发现这里竟然一个男生也没有。
女生们也发现了他,停下了交流,好奇地望着东青。
一个大胆的姑娘走过来询问,“你找谁?有什么事吗?”东青递上报名表,“我是新来的转校生,我来参加社团活动的。”周围的女生们一下围了上来。
“哇,终于有个男生了。”
“哇,好帅啊!”
“倩姐,来新人了!”女士们让开,一辆轮椅被推了过来。
上面坐在一个消瘦的女生,看校服的颜色应该是高二的。
“你好,欢迎你的加入……我叫谢倩,是社团的社长。”谢倩伸出了手,东青礼貌地握了下手指,冷冰冰的。
“好了,姑娘们,时间到了,各自去画画吧。”谢倩拍了下手赶跑了围观的女生。
女孩们嘻嘻哈哈地散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有的画石膏,有的画静物。
“你的绘画水平到哪个地步了?有考级证书吗?”谢倩的脸很白很瘦,显得眼睛很大。
东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没有任何基础,可以进社团吗?”
“没关系,只要对绘画有兴趣的都可以来……跟我来,我们先从素描开始吧。”谢倩转动轮椅,东青赶紧过去帮她推车。
两人来到角落里,那有个立方体石膏。谢倩开始给东青讲解点线面、透视、黑白灰等绘画基础……
一个学得认真,一个教得认真,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其他女生都已经离开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别说,你还挺有天赋的,上手很快。要坚持啊!”谢倩看着东青的习作,满脸的赞赏。
“谢谢学姐耐心的指导。”东青真诚地道谢。
东青没有急着离开,礼貌地留了下来,帮谢倩大致地收拾了下教室。
锁了门,东青按谢倩的指示把轮椅推到了一个电梯门口。
下了电梯,谢倩和东青告别,“今天晚了,你快回去吧。”
“学姐,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就住学校里……明天我拿几本绘画方面的书给你,你空了可以自己看看。”
“谢谢学姐,那我走了。”东青挥手和学姐告别。
看着东青高大的背影,谢倩眼睛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然后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腿,黯然地叹了口气,滚动轮椅向宿舍驶去。
转眼周六到了,东青有点兴奋,起的比较早,今天约了亚楠去试驾新赛车。
吃了早饭和母亲、妹妹告别,驱车来到上海国际赛车场,新成立的上海路路达赛车俱乐部在这里租了个办公场所。
有金主支持就这么奢华,东青的条件可是比韩寒高多了。
韩寒所在的333 车队只能在天马山练习。
另外说一句333 车队和天马山赛场都属于上海力盛赛车文化有限公司。
出示了出入证后,高尔夫直接开了进去,停到了俱乐部门口。
亚楠和几个技术人员正围着一辆崭新的蓝白色赛车在讨论。
看到彼此身上的情侣防火服,两人相识一笑。
“东青,来看看你的新赛车——丰田锐志,前置后驱,2.0 升四缸涡轮增压发动机,6 速序列式变速箱,最大马力550 ,破百加速4 秒……”蓝白相间的外观,车前盖和两侧印着路路达的LOGO;身形流畅飘逸凹凸有致,各部分比例很协调;车头造型看上去更是动感十足,突出的前唇与呈盾形隆起的发动机盖很有冲击力。
“走,上赛道试试。”亚楠比东青还兴奋,戴上头盔就坐上了副驾驶。
锐志像一条优雅的游鱼在赛场上飞驰着。
一开始还有点生涩,方向好像有点不稳。
慢慢地跑了几圈后,就越来越灵活了,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开始潇洒地漂移过弯。
“为什么不继续漂移了?”亚楠坐在副驾驶用耳麦和东青聊天。
“赛场上漂移不是废轮胎嘛,感觉下就行了。”亚楠被东青逗笑了,“你现在是专业赛车手了,好不好?尽管开。再说我拿到米其林的赞助了,轮胎可以节省很多。”
“呵呵……对了,姐你真的打算做我的领航员?公司的事不管了?”
“我找了几个职业经理人……平时训练就不陪你了,比赛前来几次和你磨合下就行……总不能整天工作,也要放松的。怎么嫌我老?怕我拖你后腿?”
“怎么可能呢,有你坐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了。不影响公司的事就行。”
两人边说边开,不一会儿就跑完了全程。
两人停好车坐到观众席,看其他车手的表演。国际赛车场常驻了几支赛车队,轮流上场训练。
东青和亚楠男帅女靓,所在的位置不知不觉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亚楠和虎哥分手,成为了路路达的董事长,现在又成立了路路达赛车俱乐部,顿时成为了上海最受瞩目的名媛。
商圈还好点,毕竟四十几岁还单身的男士不多;赛车圈可是有大把的赛车手、教练想驯服这匹胭脂马,从20岁到50岁的男士都把灼热的目光放在了亚楠的身上。
被几个厚脸皮的骚扰烦了,亚楠干脆把东青的一只胳膊搂在了怀里,头枕在他的肩上,摆明了“老娘有新欢了,就是这位,其他人给老娘滚。”
看到亚楠的这副样子,场上的男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年纪大的痛心疾首,只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师徒还能搞到一起?
女方比男方大这么多;小年青们却开始激动了,她徒弟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不帅吗?
体力不好吗?
赛车技术不高吗?
纷纷从自己身上找到了优点,充满了自信。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好多赛车手通过各种渠道联系路路达,表示想成为路路达车队的车手,让亚楠烦不胜烦。
这是后话,且说在场上的一个角落里,此时正有两个熟人也在谈论着丁亚楠。
这两人正是SSCC的黄毅清和钉子。
白头发的钉子放下望远镜问黄毅清,“那个路路达车队的一男一女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黄毅清不高兴地说道:“不就是在天马山赢了我们的虎翼车队的车手?”他不想谈使他大丢面子的事情,伸了个懒腰问钉子,“怎么样?这两天看了上海所有的车队,有没有确定下来?”他们俩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就是钉子想加入某个赛车队,正式成为职业赛车手。
钉子又拿起望远镜看丁亚楠,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种熟悉感,好像早就认识了。
“就技术来看,还是刚才那辆路路达的锐志,过弯技术可以说达到了世界水准。”
“丁亚楠毕竟在国外混了那么长时间……但是我听说路路达车队是丁亚楠为自己的小情人专门成立的,好像没计划招收其他车手。”黄毅清的消息渠道还是挺广的。
“哦,知道了,我再考虑下。”
因为黄毅清泡的那个小明星今天来上海,所以坐了一会,他就先离开了。
钉子又耐着性子在场上看了会儿,看锐志又跑了圈,这次的表现比上一场更好。
看到锐志退了场,钉子觉得没意思了也就离开了观众席,回去再好好考虑下。
慢吞吞地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超跑,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中,钉子戴好墨镜向大门驶去。
沿着道路拐了几个弯,突然眼角瞟到了一个熟悉的LOGO,当下就是一个急刹,也不管后面的车会不会追尾。
摇下车窗仔细看了看,原来路边就是路路达俱乐部。钉子想了想原地调了个头,向路路达开去。
在俱乐部门口停好车,钉子走了下来,注意到边上是一辆有点熟悉的高尔夫。
卷帘门拉下了一半,应该是下班了。
钉子也没敲门也没喊话,一低头就从卷帘门下面钻了进去,神情淡然,就像是自己家的店面一样。
一楼是检修处,四周堆放着各种工具和汽车配件。蓝白色的锐志停在中间,没人。摸了下前盖板,还是热的。
一楼的后半段是办公区,几间办公室都锁了门。
转了圈找到楼梯,钉子没有犹豫直接走了上去。二楼的装修得更加豪华,地上铺了地毯,人走上去基本没有声音。
第一间是会议室,没人。第二间里面放着张乒乓桌,应该是活动室。
第三间门上挂着“经理室”的牌子,门锁着。
没人?钉子还不信邪了,抬手就想敲门。这时终于有动静传来了,钉子停下手向声源找过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气窗,离地面很高。气窗虚掩着,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
这是有人在洗澡,里面是浴室,钉子马上明白过来。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管不顾地去敲门,但是想到丁亚楠那熟悉的相貌,钉子还是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找了张椅子搬到了气窗的下面。
千年不变的脸总算有了几分紧张的表情,钉子咽了口口水,小心地站到了椅子上。
气窗是毛玻璃的,钉子把它往外掰了下,这下总算可以看到里面了。
浴室有十个平方左右,从钉子的视角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淋浴处。
现在其中的一个花洒正在强劲地喷洒着水流,一个丰腴的裸女在下面洗着头。
她的皮肤不算白,身上到处可见浅浅的肌肉。笔直有力的大腿,高翘的屁股。丰硕的乳房一点也没有下垂,两颗乳头饱满而挺立。
由于年纪的关系,腰没有小姑娘那般纤细了,小肚腩微微挺起,乱草般浓密的阴毛和腋毛……这具身体充分展示着旺盛的生命力和性欲。
全裸的丁亚楠无一处不长在钉子的审美上。他的腿微微发颤,小肚子里冲出一股热气,鸡巴把运动裤顶起了一个帐篷。
浴室门打开了,东青走了进来,直接挤到花洒下开始帮亚楠洗头。
亚楠微笑着没说话,微微撅起了屁股开始摩擦。
“别闹,好好洗头。”东青笑着拍了下不安分的蜜桃。
“我忘了问你,后驱开起来感觉怎么样?”亚楠双手空了出来,干脆伸到身后把玩起东青的巨蟒。
“还好啦,一开始不习惯,总感觉方向盘太活,转弯角度不好把握,但习惯了就好了。过弯比前驱有优势。”用水把亚楠头上的泡沫冲掉,用毛巾擦了擦。
“好好练,我已经帮你报名参加明年的CTCC中国房车锦标赛,国内很多赛车手都是从CTCC出道的。”轮到亚楠帮东青洗头了,她踮着脚,温柔地帮东青揉着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只丰乳在东青的身上轻微地摩擦着。
两人的乳头都明显地肿大起来。
“姐,你好坏啊!”也不管头没有洗好,东青抹了把脸,就低下头开始亲起来。
“别……唔。”两只还带着泡沫的手臂滑了下来搂住了少年的脖子,整个人挤进了东青的怀抱里,蠕动如蛇。
良久,两人的双唇因为无法呼吸才不得不分了开来,但东青并没有停止。
他沿着熟妇的身体一点点吻了下去,修长的脖子、美丽的锁骨;丰硕的乳房更是吮吸的重点,还没消退的草莓印上又添上了新的痕迹。
然后是小腹,东青感觉到亚楠比以前胖了,估计是办公室坐多了,但微肉的小肚子更加性感了。
东青的舌头在圆而深的肚脐眼里好好折腾了一番,引得亚楠咯咯发笑。
离开小腹继续向下,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亚楠还是满满的期待感。
她的双腿下意识地张开,双手用力抓着东青的肩膀,眼睛闭着,鼻息越来越重。
蹲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女人期待的表情,东青得意地一笑,然后把头伸到了胯下。
一条又粗又长的舌头伸进了黑森林里面,很快找到了那两条肥硕饱满的阴唇。舌头分开黝黑的肉瓣,从下而上慢慢地用力地舔了上去。
啊……亚楠发出销魂的呻吟,双手抓着东青的头发,用力压了下去。
灵活的舌头舔弄着肉穴里的层层褶皱,毛糙的舌苔摩擦着稚嫩的腔肉,引起熟女激烈反应。
亚楠的肉屄开始剧烈伸缩,淫水汩汩地流出。呻吟声越来越大,手上的力气也没了数,东青感觉头发都要被她薅掉了。
他知道亚楠感觉来了,舌头捣得更深,舔得更用力……亚楠开始颤抖了,东青干脆用两根手指代替舌头,深入挖掘。
舌头则缠上了黄豆大小阴蒂,又舔又吸……当东青调皮地用牙齿轻咬肉芽时,亚楠再也忍不住了。
她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绷紧,肉穴里冲出了一小股微腥的液体打在了东青的脸上。随后,像根面条一样瘫在了大男孩的背上。
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静静的淋浴间里只有两人舒畅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东青感觉差不多了才把像麻袋一样挂在他背上的亚楠扶了起来。
“姐,舒服吧?我的口技是不是越来越好了?”东青得意地问道。
“哼!”亚楠娇媚地白了东青一眼,一把把他推在了墙上。
角色转换,师父开始训徒。
从手腕上摘下橡皮筋,草草地把头发扎了起来,然后把浴巾往地上一铺,亚楠直接跪在了东青的面前。
东青赶紧把花洒摘了下来,递给亚楠,“姐,还没洗呢。”亚楠又白了他一眼,一手拿着花洒,一手退开了东青的包皮,开始仔细冲洗起来。
很快冲洗干净,巨龙也勃起进入了状态。把花洒还给东青,两手捧着巨龙就开始慢慢舔弄起来。
相比东青的舌头,亚楠的显得又薄又嫩,动作起来灵活异常。东青舒服地开始呻吟。
亚楠的舌头像条水蛭一样缠在了敏感的冠沟处,每舔动一次,东青的巨龙便增大一分。
不一会儿,巨龙变得又粗又红,表面的青筋爆起,分外狰狞。
亚楠看到最前端的马眼也张开了,露出个绿豆大小的隙口,开始有粘液渗出。她调皮地把舌尖伸了过去死命地往马眼里钻,她要肏东青的鸡巴。
东青靠着墙,嗯嗯呀呀地叫着……亚楠注意到,这种情况下,小男人还在用花洒浇着她的背,怕她着凉。
亚楠抬头看着东青,东青也望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纠缠。亚楠看着情人,嘴巴开始张大,把巨龙一点点地吞了进去。
亚楠的嘴巴撑得老大,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嘴里已经被鸡巴塞满了,但还有大半截露在外面。
亚楠含着鸡巴不动了,看着东青。东青挺了挺胯,露出了恳求的神色。
亚楠得意地笑了,给了他一个媚眼,然后眼睛突然泛白,露出个呕吐的表情。东青赶紧配合着往前一顶,鸡巴挤过了喉咙,进入了食道。
东青所有的女人中,只有亚楠会深喉,这技能估计也要天赋的。
在亚楠的反胃声中,巨大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她的嘴里。胃液从嘴角涌了出来,沿着下巴、脖子流到了亚楠的乳房上。
一条圆柱体的形状在亚楠的脖子上凸了起来,一点点变长;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亚楠就这样死命地看着东青,像极了用生命在给他口交……
直到东青喘息着说出了她最想听的,“姐,真棒,好舒服,我爱你!”亚楠眼角弯了起来,她在笑,流着眼泪在笑。
然后头部向后,一点点把鸡巴拔了出来……到了喉咙口,又一个呕吐把鸡巴吞了回去。
就这样,一边呕吐一边流泪一边吞吐着鸡巴,这才是标准的、惨烈的深喉。
第一次做的时候,东青被吓坏了,他真以为亚楠要窒息了;但现在嘛,东青知道深喉追求得就是这个惨烈气氛。
他大叫着,捧着亚楠的头就狂肏起来,不管亚楠的胃液、眼泪和鼻涕流的一塌糊涂……
就这样肏了十几分钟,亚楠有点受不了了,看到小情人还没到,右手悄悄地伸到了东青的屁股后面,摸了一会儿,找到目标,食指就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姐,你耍赖!”东青不甘心地狂叫一声,身体开始抽搐,肉棒抖动着开始射精了。
亚楠笑着把鸡巴从喉咙里拉了出来,凑在脸上……大股大股的精液喷了出来,混合着眼泪、鼻涕、胃液,糊了亚楠一脸。
就在此时,外面走廊里突然传来了响亮的手机铃声,然后是椅子翻倒的声音。
“谁?”东青大叫一声,外面响起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等东青急冲冲穿好裤子跑出去时,只找到了走廊上一张翻倒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