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记忆,就好像是一盘容易被消磁的磁盘,人的意识,也像一个未加密容易被覆写的程序。可无论怎样,人就是有一种天赋可以分辨出其他人与我的关联,就好像你很难把镜子中的你认为是另一个与你相似的同类一样。
“AI,人偶在无指令的情况下待机时,是否意味着人偶可以自由活动。”
“不,人偶没有自由,人偶目前是从属于公司的财产,并且将会在未来出售给个人。人偶应当完全听从指令,人偶不存在自由的概念。”在我优秀的完成任务是,AI会温柔的鼓励我并给予奖励。但当我触碰到红线时,他又会冷酷的惩戒我,给予痛苦。但无论如何,他总会机械的向我解释,我能做那些东西,而不能做那些东西。“人偶在待机期间可以选择安静等待,也可以选择接触人类进行侍奉,发挥性爱人偶应有的作用。”
看,这就是AI,没有情感,只有机械的逻辑判断。
但我不一样,虽然AI老是强调,我也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性爱人偶,还是那种值得骄傲自豪的高端货。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我感觉我的思维模式比起AI更像一个人类,而我那模糊的记忆似乎也在告诉我,我曾经是一个人类。说真的,一开始我觉得这种想法,蛮可笑的。你总不能说我有了一段残缺不全可以偶尔调用出来的人类记忆,就说我是人类吧,这真的太牵强了。毕竟人类都是血肉之躯,而我表面上虽然也是,但内部构造完全就是仿生机械。怎么可能会是人类嘛,哪怕只是曾经是。
可我真的曾经是个人类。
人类会因死亡而感到恐惧,机器不会。人类会因为看不到希望而感到绝望,机器不会。人类会因为悲惨的现状自暴自弃,自甘堕落,自我毁灭,但机器永远不会,它们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理智。正常来说,我是根本没有机会意识到这一切的,毕竟半年多的高强度训练,早就把服从命令的本能烙印在了我的心理。只需要AI和主人对我下达命令,我便会永远的扮演一个听话的性爱人偶。
那么意外就发生了。
当我被巨大的肉棒所贯穿,被固定在走廊的中央而无法挣脱,并且可以预见到自己未来的死亡时,我的理智崩溃了。正如人类最残酷的刑法是让人一点点看着自己是如何去死的,无可奈何的等待着自己的死亡便是人所能感受到的最大恐惧。我不太清楚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大抵是偶尔用完全看不到身体活动的挣扎,去对抗恐惧;偶尔把自己贯穿在肉棒上的自己,上上下下的套弄自慰以逃避恐惧;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什么都不做,留下泪水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悲戚。
好在,十五天进行一次脊液的更换只是推荐间隔,一个月后AI在准备重新训练时,奄奄一息的我虽然意识已经模糊混乱,但总算还活着。解除了磁锁激活了防卫模式后,我一半上一半下的把肉棒分别从口菊里拔出。顺利的躺会改造我身体,维护我性命的‘棺材’,算是捡回一条命。虽然说经过这次打击,我脆弱的大脑对与脑脊液的环境有了更高的要求,导致我最好每隔三天就进行一次更换,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而且更好的是,我意识到了我曾经是个人类。
要知道,在我现在的脑海中,超过99%的内容都是各种各样AI教授或者自己改良过的性爱技巧,以及通过VR视角下AV学习到的服侍床技理论与我自己经过思考后做出的批注。如果光看比例的话,比起一个人类,我应该更像是一个性爱玩偶。但这些都只是知识,技巧,而非经历与过往。于是我潜入我的脑海之中搜寻,一开始我只能想起说我曾经是个男性,听信了一个这个遗迹有神奇医疗设备的传闻,来到这里试图治愈自己断腿的故事。不过传闻确实没错,这里的医疗设备是很先进,先进到不仅断腿好了,性别也变了,骨架都重塑了的程度。而随着回忆的进行,顺着这条线去联想,去回忆,我总算是完全记起了我的过往。
杜克,是我的名字;一个不幸被改造成性爱人偶的人类,是我的身份;这不需要怀疑,毕竟机器可不会谈论自由。
整理一下现状吧。
AI这边距离彻底瘫痪只要半年不到了,这意味着我必须尽快想办法修复它,被改造成性偶已经很倒霉了,被改造结束后,经历过调教折磨就直接去世就更糟糕了。而修复的方法一种是按照AI找的说一种叫做管理员的东西,当然我对此并不抱任何的希望,通过询问得知管理员并非一种物体,而是一种由古代人掌握的权限,到现在古代人都灭绝了两三百年了,上哪里找去啊。
至于另外一种方法是AI没说但是我发现可以起到效果的,就是不断的让AI通过我手腕上的数据线,同其他的遗迹设备进行一种沟通。按照AI的描述,这些和它目的相近——也就是用来训练性偶或者辅助性偶表演的道具,上边可能会搭在和AI功能一样的模块,这个时候AI就可以通过卸载复制重新安装的方式完成‘修复’。虽然不能像找到管理员一样直接将AI的所有错误一起修好,但是只要能修好一部分,AI就可以清理掉一部分错误日志并减少其堆积速度,进而拖延AI彻底报错变得无法启动的时间。
说人话就是,我要继续寻找一大堆的调教道具,奖励是找到后概率延长我的‘寿命’,代价是AI可能会让我用这些道具自慰训练。
遗迹这里的话,应该是被我完全探索,甚至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维修维护。在古代人时期,这是博斯肯公司技术含量最高的高端性偶组装厂,一方面是生产那些可以以假乱真的机器人性偶,这是高端业务,也是为了掩盖他们暗中最黑暗的勾当——把一些无辜的人类改造成性偶。通常来说这些被改造的人要么是没啥背景的孤儿,要么就是被‘客户’送过来的‘仇人’。这是在内部一台找不到接口的电脑里,我一字一句的从荧幕上读来的,可见这玩意的隐秘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这些罪恶早就随着古代人神秘的覆灭而烟消云散了
除了到现在又坑了一遍我以外。
回到正题,在这个性偶组装厂里,我可以随时申请对我的维护与改造。当然,改造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已经完全变成性偶的我,在这个组装厂看来已经是合格品了,但是维护这方面意义重大。维护分为两方面,补充能源与机体维修,补充能源分为补充机械能源与生物能源,前者就是不同的用于驱动我身上的各种性偶功能,支持我的活动,后者则是用于维护我性器官(口,菊,阴)与大脑方面的活性并提高侍奉的效果。
而机体维修则分成了保养性维护与破损性修复,我需要定期的进行保养性的修复以保证我的皮肤永远拥有最佳的触感,性器永远粉嫩紧致且富有弹性,避免因为过度使用导致效果下降。而破损性修复则是在前者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当我的身体出现破损残毁,或者只是简单的预期寿命到了,无法维护至最佳状态或者维护至最佳状态成本太高,那么就会直接进行组件的替换,比如说小穴被戳烂的话,这个组装厂可以安装一个利用我基因新克隆出来的完好无损且敏感多汁的小穴到我的身上。
我觉得解释成只要还剩个脑袋那么这个组装厂就能把我救回来心情会好一点,只要脑袋没坏就还可以做为人类服务的性爱人偶这种说法,未免有点太绝望。
不过到底什么样的火力可以把我打得只剩一个脑袋啊,就算是AI口中这种防护性能几乎没有的性偶,我感觉目前废土之上的绝大多数单兵武器都破不了我的防。
同时借住AI的修复,我身体里一些未发现的功能也浮出了水面,就比如说磁性骨骼,按照AI的说法功率全开的情况下可以极大的偏转金属制品,不过毫无意义,磁性骨骼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让性偶摆出一些固定的姿势充当雕塑,或者被吸附在什么东西上无法挣脱。
另外一些方面,人造肺与人造心脏的功能着实让人感到惊奇。先说肺,从实际效果上来说,我可以进行呼吸,以便维持大脑所需的氧气。但从极端情况来讲,人造肺内置的转换系统可以让机械部分不断电前,让我无需与外界进行气体交换,也可以保证存活。那么我为什么要呼吸呢?答案是为了增加真实度,用气流震动声带所发出的声音无疑更贴近人类声音,情绪激动时活动量巨大时急促的喘息自然也更加贴近于人类的表现,更关键的是当你掐性偶脖子时,那种窒息时的发出的‘嗬嗬’声响,会十分的真实。
见鬼,我明明脑子没有缺氧但又会感觉到严重的窒息感。
而心脏那就更是一个西贝货了,不同于人类的心脏,生命的中枢,我身体里的这颗心脏只有两个功能,一是发出跟心脏跳动时差不多的声响,二就是把一堆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液体顺着一条管道在我的身体里传来传去,以便模拟人的脉搏。不过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个功能,当人类把肉棒长时间插在性偶的身体里而没有活动时,有没有这个模拟脉搏的区别便是完全不动的加热飞机杯,与偶尔颤动的火热小穴的区别。
最后是物品方面,很遗憾,此次探险我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武器。这倒也正常,毕竟一个性偶组装厂怎么可能会有武器。但古代人与废土时代的代差就决定了,现代人的武器,往往还没有古代人的一些工具威力大。就比如那个一进门就把我击晕的东西,名字上叫无接触式助眠理疗仪,用处是让一些对药物麻醉过敏的人可以在睡梦之中度过一场漫长的手术而不至于清醒。而放到现在嘛,这不就是一个远距离一击必杀的大杀器么?
可惜这玩意拆不走,AI警告我不允许损坏公司财产。
但是次一点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就比如说之前把我贯通的巨大肉棒。抛开形状不谈,这玩意不就是一根超长且坚硬的软棍么?而且根部的巨大阴囊,不就是一个软质的重锤么?我双手合握着龟头把这玩意甩起来,用根部去撞击敌人,不也是个很好的工具?
除了说我甩不起来以外。
剩下的一些就是杂物了,大大小小数量多到可以开阳具展览会的假肉棒——还都是我吃过的!一个从更衣室找到的黑色蕾丝束腰——可以用来挡住淫纹,一个白色的乳胶分趾长筒袜——可以让我敏感的腿部变得稍微钝感一些,以及一个平底鞋——谢天谢地,可以让我在外边探索了。再配上这身虽然娇嫩但是格外结实,瘦弱但是激活防卫模式可以暴打废土上的变异兽的身体,我感觉在外边我可以横着走!
甚至说我还在遗迹内找到了一张博斯肯工业的连锁产业图,虽然破损的只剩一小部分,但我还是十分幸运的发现,就在距离此地150公里处刚好有一座隶属于博斯肯的道具制造厂。尽管AI无法判定该制造厂是否依旧可以运转,但这并不能阻挠我准备前去探险的想法,一个是截至目前找不到其他更好更明确的目标了,另一个是一百五十公里对性偶来说是真的不算事情,跟人类那种一天步行个五六十公里就是相当高强度的运动量不同,我这个小身板虽然娇柔但是耐力格外的强,用时速十到十五公里配速跑上一天都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信心满满的在补充完资源后,于清晨迎着朝霞出发,准备在日落时分抵达目的地。
然后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被机器给打了???
“AI,救命啊!人偶要被机器人给打坏了啊!人家好疼的,手腕都出红印了呜,请求启用防卫模式啊!”
在我刚进到道具制造厂,准备放开手脚探索之时,就很突然的,我身后就窜出来了一个四轮机器人,然后伸出八个机械臂用一种银白色的绳索把我双手绑起来,然后挂在了一种位置靠前近似角的东西上,让我被拎着双手吊到了半空中。说实话,我一开始是很害怕的,毕竟以我可以支配的力量来说,被吊起来估计也就蹬蹬腿了,属于被人一下子制住就玩完的状态。但一想到防卫模式的底牌,我又冷静下来,只不过……
“无法启用,侦测到压制信号,防卫模块拒绝响应命令。”
啥情况啊这是。
在我跟AI闹腾的时候,面前这个把我吊起来的机器人也没闲着,他伸出了一个直径大约一米的内外双层的圆环,从脚套上去举到与我指尖平行的高度。随后,内侧圆环上的四个摄像头发出了令人不安的红光,整个圆环在缓缓向下移动的时候,内侧圆环也带着摄像头绕着我的身体旋转起来。同时,面前的这个机器人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堆古怪刺耳的声音,虽然音量不大,但就是让人感到牙酸,而更令人狂躁的是,我脑子里的AI也应和着发出类似的声响,属于是禁忌的二重奏了。不过很快,我似乎就可以听懂这些刺耳声音所要表达的内容,但一堆数字和英文字符的乱码谁搞的明白啊!而且还说得那么快!
好在扫描结束后这台机器说的话,我能听懂了。
“目标性偶拒绝链接局域网,未对声纹验证进行回应,体内存在少量生物质且结构与标准性偶存在差异,扫描无法查探头部结构。”说到这里,面前的机械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或者在运算些什么,静滞片刻后,便下达了裁决。“判定为,不遵守专利行为的盗版性偶,抑或为非法改装性偶,执行程序——收缴并改造,或销毁。检测调教,本厂目前无法与其他加工厂进行联络,只可进行机体改造而无法提供芯片程序覆写功能,无法进行改造。最终方案为——销毁。”
机器说话的语速很快,两段话合到一起也没用到一秒的时间。但我需要理解的时间有点长,机器吊着我‘走’上了一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抛开上边那段话意义不明的部分,只取论证逻辑与结论,那就是这个机器人认为我是个赝品性偶,决定把我销毁掉。
这tm算什么事啊!
老娘从一个男人被改造成性偶已经够倒霉了,被调教一年差点从精神层面也把自己当成性偶也够艰难了,好不容易重振精神准备迎来新的生活你却告诉我要被销毁?这谁能接受啊!真要这样还不如在我最一开始踏进那个遗迹的时候就直接把我弄死算了,不然我这一年来吃的苦遭得罪忍受的磨难不就都没有意义了么?
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哪怕知道我被吊起来无法反抗,哪怕直到被禁用防卫模式的情况下,我就算踢到这个机器也不过是鸡蛋砸石头,但我依旧这样做了。因为我是人类,是一个生物,AI会在看不到任何可行性的情况下选择待机直到看到希望,而人类在面临绝境的时候却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无谓的挥起拳头。
但单凭意志无法改变现实。
几乎是在我尝试反抗的那一刻,巨大的力量便从我的骨骼处传来,还未甩腰荡起的身体便如同陷入了看不到的凝胶之中,被禁锢在半空中。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下一刻,这玩意开始去除我身上的衣物,方式自然不是温柔的穿脱,而是一种看不见的刀锋宛若网格一样频繁划过我的身体,尽管我的皮肤上没有出现任何的伤痕,但是钻心的痛楚还是让我哭了出来。而更让我伤心的则是这一身好不容易找到的能算得上衣物的东西——尤其是这双翻了三百多个柜子才找到的平底鞋,被这个机器切割成了无法穿戴的碎渣。
不过很快我就没心思纠结这些被破损的衣服了,因为下一个需要被销毁的就是我自己。两个巨大的,表面上布满了凹凸不平凸起的铁质滚筒在我脚下被启动了。这玩意是粉碎机,你可以把任意东西从上边丢进去,然后粉碎机就会将其以第一渣滓的形式把它从下边吐出来,一种欣赏起来十分解压的玩意。只是如果我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当前的困境,那么被丢进去的就是我。
这就不怎么解压了。
听着身下传来的机械运转声,感知着自己的双脚越来越贴近滚动的铁齿,比上次被挂在肉棒时更加贴近灵魂的死亡预告让我汗毛乍起。在咒骂与讨饶都不存在任何效果时,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眼前这个机器错认我身份的主要原因是它只能跟我交流,而可以认证我作为正牌性偶身份的AI因为无法联网只能在我的脑子里瞎逼逼。所以说……
“人偶是博斯肯公司的特殊型号性爱人偶,联网功能坏了,没有机械发声功能,申请进行有线数据链接!”
谢天谢地,这个机器听得懂人话,关掉了机器。但坏消息是我说话似乎晚了一点,我的双脚已经被碾碎压扁。
随后皱着眉头的我被机器拉着手粗暴的拽到了车轮旁,还没等我活动便伸出接口与我手腕上的数据线相连。看了看一边已经没了,另一边残了一半多的双脚,我却意外的没有感受到什么痛感。不过这也不奇怪,除却皮肤表面长得跟人还相似,里面的骨头,肌肉,完全都是似人而非人的机械造物,流出去的不是血,被撕碎的也不是肉,这样的情况我会感受到痛苦才奇怪吧。心有余悸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眼神胡乱瞟着掩饰内心的惊惧,但AI交流的速度似乎出乎意料的快,大概也就接上了10多秒,对我新的判决就下来了。
“经过系统的检测诊断,编号为MISAKA-1214-114514(以下简称1241)的性爱人偶是:进行了非法改装的合法性偶;改装项目:针对性偶搭在的人工智能的改写与覆写;改装后果:①1241的多项软件驱动程序出现致命性错误,无法运行且影响程序整体稳定性。②1241的辅助数据库中大量资料遗失,经过逻辑数据对比,活动日志存在被覆写的可能性。③1241的人格核心驱动模块出现异常,高度疑似被加载了非性偶人格模型,且1241的人格核心拒绝被访问。”
不是…你们…真能编啊,我本来就是人类怎么可能有性偶人格,一团脑子又怎么可能接受来自电子讯号的访问申请啊!
“经过细致检测,1241的硬件崭新,且完全符合BSRH型性爱人偶的标准设置,不存在硬件改装等情况,回收利用价值高。但由于核心人格模块代码无法查验且无法修复或覆写,导致1241的行为模式存在不稳定性。因此,对1241的处理建议如下:①拆除其防卫等武装模块,降低其危险性。②为1241的辅助数据库加载基础的身体驱动模块,以便特殊情况下冻结1241的动作。③建议将1241转为SM类拘束观赏型性偶,并在产品品级上做降级处理。④为1241加装可以针对BSRH型性偶的拘束装备。”
“该处理请求已于2072年06月23日 15:48:00递送处理中枢,递送失败,转交AI模拟会议进行讨论。经讨论,该处理建议合理合规,且可以最大化企业利润,申请通过。”
md,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人类的闪光点是就算面临绝境也会奋力一搏,只为那看不到希望的未来。但更多情况下,人类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会直接退缩下来,甭管下一刻如何,至少这一刻让我当个鸵鸟,逃避困难,放纵欲望。我反正是没有心气了,好不容易逃脱了差点要被做成回收垃圾的结局,还能活着我就很开心了。况且真要说起来,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毕竟AI目前的瘫痪倒计时已经延长到了十三年,剩下的……大概就是需要我支付的代价了。
再一次被塞上改造台,不过跟上次是人类之躯浸泡在容易中修复不同,这次是机械之躯被扔到了一个钢板床上。长得像个针筒的玩意像刀锋一样切开了我的身体,敏感的娇躯却在躺倒床上的那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挺好的,至少不会疼。
躺在床上的我艰难的抬起头,正常来说,没有人可以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而保持冷静,但我却不知道,这具名义上属于自己,但是有无法感知的躯体应不应该算是自己。机械的改造速度很快,几乎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超过十条的机械臂便从我的身体里的各个部位取出了各种各样的动力模组,然后又把一些看起来颜色跟肉很像的胶状物体填充回去,据说是用来提升摁压手感的填充物。扁了残了的双脚则是保留了还算完整的皮肤进行修复,而里面骨骼与组织则是进行了替换。
整个过程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变成跟进来时一模一样的我便被示意可以起身活动。我颇有些惊奇的坐在床边活动活动双手,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所谓的虚弱感。“反正那个防卫模式很多时候我也没办法用,没了就没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道。另一方面,我感觉我的身体似乎更加的软和一些,原来的柔软仅限于触碰肌肤时的那种柔软与凹陷。但是现在我明确感觉说我更像是一具人类的身体,而非套了一层软皮的机械。
唯一有一点不好的是,当我尝试下地走路的时候,从足趾间传来的碾痛让我直接摔倒在地,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却发现脚踝纹丝不动,时刻保持着一种脚背绷直的姿态。瘫坐在地上的我不甘心的上手掰了一下,剧烈的酸痛直接让我忍不住的叫了出来。我把目光投向……好吧,无论是脑子里的还是厂子里AI都没有什么实体,也不可能看懂我的眼神。我直言向其发问,而AI的回复是由于双脚被粉碎机碎了一半,里面的骨头整体虽然还没大问题但是细节处的关节已经损毁,组装厂并没有良好的改造部件,所以只好先把关节处焊死以便使用。
先爬着吧。
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站不起来只能爬行乱逛的我,在等待片刻后便再一次被拎着双手扔到一个架子,迎来了这次判决的重头戏,针对性偶专用的观赏性拘束道具。
首先是一个项圈,一个黑色的,乳胶材质的,厚重到足足有半根指头的项圈,宽到上顶下巴,下压锁骨。与其说这玩意是项圈,不如说是束颈。并且乳胶内部还藏着不少的坚硬骨架,它们迫使我的脖颈维持在一个固定的姿势上,无法左右扭头,无法上下点头,张嘴都变得有些困难,比不过还好还可以简单的说几句话。抛开头颈,束颈里面内藏的骨架甚至压住了我的双肩,让我的双臂难以抬起。而且似乎是为了强调视觉冲击感,被锁上束颈后,我的脖颈似乎反倒变得更加纤细了,在带上去的那一刻就给我带来了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扒主束颈的上沿,试图给自己的呼吸喘上一口气。
当然,没有任何作用。
第二件是一个束腰,同样是黑色,但材质是皮革,外层的花纹样式以及装饰同我穿来的那件没什么太多的区别。但若考虑到侧重点,那么我之前的束腰只能算是装饰性,而现在的这个则是不折不扣惩罚性。冰冷而厚重的皮革并非贴合到我的身体上,而是死死的咬在上边,我那原本接近50cm腰围的细腰,愣是在巨力之下收紧到只有35cm。
要知道这个束腰还有差不多一公分厚呢!
除了严厉程度与厚度重量的区别,这件黑色的束腰还刻意的在我小腹镂空出了近似心形的形状,或者换句话说,完全就是照着我腰间的纹身进行镂空设计的。并且由于过于紧致的束腰,镂空出来的部分反倒成了身体组织的宣泄口,铭刻着情欲感知器的腹间软肉,纷纷在挤压之下向外突了出来。同时,黑色的蕾丝花边刚好遮掩住紧压下略显扭曲的皮肤,无缝对接到略微向外凸起的白皙肌肤,利用强烈的色差对比,共同把旁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中间正在不断变换着光芒的淫纹。
接着是一个单手套,同样是黑色乳胶材质,只不过跟束颈和束腰的厚重不同,单手套的特点是轻薄。在穿戴之前,一旁的机械先是把我的双手攥成拳头,并有一个很小的,弹力很强的,手摸上去迟涩感很严重但是摸了润滑油的小袋子,把我的双手分别套了起来,然后快速进行热烘干。前前后后也就半分钟的时间,这黑色的乳胶袋子便如同我的第二层皮肤一样,完全的贴合在握拳的双手之上。
很快,单手套也准备好了,在机械的拘束或者说辅助下,我的小臂在拳对拳,腕对腕,肘对肘的情况下完全贴合在一起。短暂的等待后,来自机械的定向摁压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紧致包覆感所取代,不需要尝试我都知道无法挣脱。但跟正常的单手套不同,这玩意并没有试图将我的大臂并拢拘束在一起,反倒是随着机器的热熔切割,原本只能使让一双手伸进一个套子的单手套,在肘部开始分叉,呈一个Y字的形状,随后一路向上一直包裹到我的大臂根部罢休。
再然后就是做一下小小的补充,比如说在左右大臂根部添加用白色蕾丝花边点缀的皮革绑带,一方面用来遮掩乳胶手套与皮肤的分界线,另一方面则是防止脱落。至于说手腕处与手肘处附着额外的皮革绑带就直接多了,套用了亮银色的金属搭扣使拘束变得格外显眼。同时在背面还跟腰上的束腰进行互相固定,这样我的手腕与手肘就被强行固定在后腰的中线上。最后配合上束腰与束颈,我不仅是双臂无法分开,上下左右都难以晃动,连带着整个腰,整个背,算上脖颈的整个臀部以上的上本身,都被相互锁定成了一个整体。
来到下身,机器掏出的第一个道具便是两根和贞操带配套的大大大大肉棒——那根看起来二十多公分的肯定是插前边的,而快四十的那根毫无疑问是插我后边。说实话我很好奇,因为你说无论是束颈,束腰,亦或者这个单手套,它都能在我身体发力被限制的情况下,行之有效的对我的动作行为起到约束作用,并且观赏性上也确实让人感到血脉贲张。可你说道这个假阳具插到我这个性偶的身体里,甚至要打开震动功能,我就有点不理解了。这玩意一是外边看不见,二是如果我真是一个暴走的,逻辑混乱的AI,这种肉体刺激会有什么用呢?
“通过对工作日志的整理与分析,1241身上的故障AI人格对性交模块的快感刺激有较强的敏感性,使用高强度快感刺激对其进行控制,可以迅速有效的使其失去对人偶躯体的细节控制,低强度的肉体快感刺激可以有效的削弱其活动能力。并且相较电击,1241身上的故障AI对快感刺激的接受度更强。根据数据反馈,快感刺激后对数据库命令的服从指数远高于电流刺激,故而选用按摩棒的方式对1241进行软性控制。”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种古怪反应就是人类的正常反应?
不过机器,或者说AI并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倒不是说堵住了我的嘴,而是阳具已经在我的身体里缓缓穿行。更紧致的束腰,更刺激的双穴同插,我不用看我都知道我小腹上淫纹必然已经被白灼的颜色所填满。被快感肉欲所填满的大脑,被充满欲望呻吟而挤碎的言语,哪怕肉棒此刻还没有启动标配的加热震动功能,我就已经舒服到腿软,就连自己的阴蒂被剥开,通过银白色贞操带卡住露在外边,然后贞操带再锁在我的跨上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发觉。
感觉,好开心❤好满足❤
腿部的拘束,相较上半身就要简单许多了。一双白色的乳胶长筒袜,一对绑在大腿上的蕾丝腿环,当然,这一对腿环中间是绑在一起的。一双包裹到膝盖下侧的芭蕾高跟长靴,纯黑,亮光,算是解决了我脚踝不能活动的困难,因为穿这个鞋脚踝本身就不能动。再然后就是两对沉重的铁镣铐,表面上看起来挺干净整洁的,但是绑到腿上是真的沉,挂在架子上的身体一下子就感觉到重量的拖拽感。其中膝盖上侧的镣铐完全没有缝隙,直接把我的双腿强制并拢在一起,只能依靠柔软的腿肉进行小幅度的上下搓动。而位于脚踝的镣铐则是十分仁慈且宽容的十公分,相信我,这个不是反话,对于我这个小个子还穿芭蕾高跟的情况,十公分跟没有有啥区别,重点还是脚镣太沉。
而最后的拘束,则是从脚底转回头顶,一件很平常的,马具型皮革绑带假加上阳具形状的口塞被举到了我的脸前,真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也就是阳具的长度足足有二十出头,但长度上看似乎要从我的后脑勺哪里扎出去。但实际嘛,我忍住呻吟的冲动,竭力张开小嘴,然后等着机器用巨力使肉棒撬开我的小嘴,韧性较强的肉棒在我的喉肉处转了个弯,一头穿过被束颈夹紧的脖颈,跟从菊穴插入的肉棒撞到一起。
随着最后几声咔哒脆响,口塞锁死在我脸前也就意味着AI对我的拘束告一段落。从固定架上被放下来的我,小心翼翼的靠膝盖与跨部这两个勉强还能活动的关节,艰难的维持着平衡,摇摇晃晃了半分钟虽然一步没走出去,但也胜在没有跌倒。但是AI似乎看不得我这幅不上不下的模样,三穴内的肉棒连带着贞操带一齐震动起来,快感如潮水一般淹没了我的意志,也顺手破坏了平衡,让我凄惨的一屁股蹲到了地。啪的一声撞击过后,被口塞堵着的呻吟声中似乎也传来一丝丝的悲鸣,同时,脑内AI也适时的向我训诫起来。
“不同于侍奉类性偶需要用自己的性爱技巧给予主人最完美的性爱体验,SM类拘束性观赏性偶需要适当的表达自己的笨拙,请宿主练习:穿戴着芭蕾高跟鞋踉踉跄跄走上两步并跌倒的动作,并且要求摔倒时,隔着口塞发出足够响亮的呜咽声。”
说着,趴在地上的我就感觉啥玩意从后边抓着我的束颈,便吊着我重新站了起来。双脚发软,不浑身发软的我在刚刚松开的那一刻,便因快感刺激下的混乱与失衡所带来的恐惧,急促而无谓的倒腾着双脚。然后正如AI所说的,踉跄,不只是摔倒钱倒腾了两步,接着又一次凄惨的摔倒在地。而且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膝盖与面部先碰地,在更加强烈的痛楚与体内震动肉棒的刺激下,更加响亮的,同时夹杂着痛楚与快感的呜咽声,透过阳具口塞传了出去。
“做得很好,宿主,请保持状态,继续练习。”
不是,你说的这些东西,不就是人类的正常反应么?
再一次被吊起来,然后不幸摔倒的我,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