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点头道:“本来我不应该背着主人跟你说这些的,但……谁让人家是你的人呢?你还是收敛一下的好,我不想到时候沐王府跟你弄得不愉快,我和小郡主很难做的。”
高桂深以为然,道:“你说得对,我只顾自己大方,却忽略了沐小公爷的感受,沐家现下正是逃亡的落魄时候,他应该是相当敏感的时候,我这样做,他想得太多也属正常。好了,放心吧,以后我尽量和沐家的人少些来往。”
方怡笑道:“小宝,谢谢你这么为沐家着想,小郡主能嫁给你这么深明大义的相公,今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高桂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怪笑道:“小郡主嫁给我,难道你想不嫁么?”
方怡抓住他坏手,不让他继续使坏,幽幽的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长得可没你的阿珂、小双儿、小野姑娘那么美,你也肯娶我么?”
女人说这种话,其目的也就是要男人说些信誓旦旦的话来满足她们,高桂深知此理,拍着胸膛道:“我娶!能娶到你这么又善良又美丽的老婆,我高……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本想说:我高桂如何如何,差点说漏了嘴。
方怡妩媚一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和小郡主过门呢?还有,究竟谁是妻,谁是妾呢?”
汗!
居然问这种问题!
高桂知道,在古代虽然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俗称三妻四妾,其实,正妻只能一个,其他再娶多少都是妾室,否则就是触犯了法律。
虽然最初在皇宫中被他轻薄的时候,他喊自己作“大老婆”但她也知道当不得真,若论身份,建宁公主、小郡主都比她强上百倍,若论美貌,阿珂、小野樱、陈圆圆哪一个都是极品美人,若论年纪,那就只有陈圆圆最长了,怎么也轮不到她,不过,女人始终是好奇的。
哪知道高桂却是不在乎那么多的,什么妻妾妻妾的,在他看来,大家不分彼此,不分大小那才公平,清朝的法律对他这个来自现代穿越的人而言,根本就不存在约束力。
“娶你们的事,当然是等我们稳定下来了再好好的大办一场,你们都是我的爱妻,我会不偏不倚的。”
方怡道:“那也总要有一个正妻的啊,你打算立谁呢?”
高桂笑吟吟的道:“我刚才说了啊,大家都是正妻,你们姐妹相称就好了,没有谁大,我这叫民主。”
方怡被他异想天开的话弄得有些转不过弯来,笑道:“这么多都是正妻,你就不怕犯法么?”
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好笑,他是天地会的青木堂香主,本来就是乱臣贼子,还怕犯法么?呵呵一笑,道:“你敢娶,我们就敢嫁。”
高桂道:“我当然敢娶,不过,我觉得吧,咱们是否应该商量一下,我们是先洞房还是先成亲呢?”
一只手已伸到她两腿的缝隙当中。
方怡花容失色,慌忙推拒,道:“小宝,你干什么?”
高桂嘻嘻笑道:“老公我又不是没摸过,你还这么害羞,难道还真等我们成亲入洞房才那个那个么?”
方怡挣扎开来,俏脸羞红,娇嗔道:“你这坏蛋,就知道占人便宜,反正等也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多等些日子吧?”
高桂当然也知道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只不过是想揩揩油罢了,见她不允,也不勉强,反正丽香院七姐妹还没有叉叉呢!
放开方怡,调笑几句,两人携手返回。
高桂果然不再没事就和那些沐王府的家兵们打成一片,相反的拉开了距离,沐剑声的脸子渐渐的也好看了点。
途中,沐王府的人又陆续的会合了两拨人,队伍渐渐的壮大,沐王府的人达到了两百人,虽然招摇,但却因为高桂的御前侍卫统领的腰牌,一路无惊无险,比旅游还轻松,沐王府上下见高桂能量颇大,无不欢喜,也因此放松了警惕。
这日傍晚,快到漳州时遇到大雨,好在桂哥买的马车多,又舍得花钱,车厢的质量都很好,避雨倒是没问题,但沐王府那边却仍是有百多人挤不下,因为距离漳州柳家乡下尚有百余里路,只好临时搭建帐篷。
坐在马车车厢中,桂哥却是一点也不心急,雨再大他都不在意,车厢的四周设计了水槽,雨水根本就不会渗进车厢里,出于好心,众女腾出了一辆车给沐家的人,高桂这辆车上坐着阿珂、艾尔琳娜、小婉、小曼、建宁、陈圆圆和大、小双儿八女。
另一辆车上韦春芳、蕊初、小野樱、纤纤、秋兰、小莲、若诗、蝶儿。
方怡和沐剑屏却和沐剑声同车,没有在这边。
众女见这雨越下越大,竟无停歇的迹象,看看天色越来越黑,索性便取了干粮吃晚餐。
最开心的莫过于桂哥了,车厢里黑咕隆咚的,最适合吃豆腐了。
他们的干粮其实并非那种干巴巴的大饼肉干等物,而是沿途购买的各色小吃,吃完之后,高桂提议玩“击鼓传花”高桂左边坐着艾尔琳娜,右边坐着小曼,因艾尔琳娜的国语始终不大好,击鼓的任务便交给了她,随着第一波鼓声停止,一只代替花的香喷喷的绣花鞋落在了陈圆圆的手里。
众女大声的叫好,陈圆圆当即展开歌喉,唱了一首苏州小调,陈圆圆当年乃是江南八艳之一,能歌善舞,区区的一首歌,自然是难不倒她。
一曲略带哀婉缠绵的小曲唱罢,她那磁性的嗓音和高超的唱功已征服了车中的每一个人,人人鼓起掌来。
接着再次击鼓,这次鼓声停时,绣花鞋正停在小曼的手中。
小曼虽然来自青楼,擅长的却是舞蹈,唱歌并非她所长,但她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不少曲目,落落大方的也唱了一首,她这首小曲风格轻松欢快,与陈圆圆的那首曲风不同,也博得了大家的掌声。
第三次鼓声停止时,桂哥正欲将绣花鞋递给小曼,谁知慢了一步,众女都是兴高采烈的欢叫起来,都要听桂哥唱什么曲子。
桂哥嘿嘿笑着,略一迟疑,众女齐声催促,桂哥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是不唱,而是你们的相公我肚子里有太多的曲子,一时间不知唱什么好。”
众女喝起倒彩。
高桂笑道:“那我就唱个拿手的吧!”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一首周董的“千里之外”唱得车厢中鸦雀无声,众女从未听过他唱曲,尤其是高桂的内力浑厚,竟是将这首本就旋律优美中带着些许忧伤的歌唱得饱含深情,唱到高潮处,众女皆是泪光闪烁,被他所感,直到他唱罢,车厢中只剩沙沙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