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都市泊鲁略,旧撒繁皇宫。
大殿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帝国兵的尸体。
利夫取下头上的铁盔,他缓缓行到大殿中央,抬起头,愣愣看着大殿天顶。
“殿下,已按照您的指示出榜安民,城内的局势基本得到了控制。”
一名骑士行入大殿,下跪行礼道。
“嗯,帝国军的动向呢?”
利夫点了点头。
“回殿下,帝国军的残余部队正往西北方向逃窜,要追击吗?”
“嗯……传令霍德拉特,令他领三千轻骑,务必歼灭敌人残部。”
“是。”
骑士领命而去。
于是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便只剩利夫与哈维二人。
利夫缓缓行到王座旁,伸出手去,抚摸那黄金的椅把,良久,他对身后的哈维道:“哈维叔叔,这个位置……是父亲曾经坐过的么?撒繁的王位。”
“是的,殿下,这就是撒繁的王位,他以前属于你的父亲,还有你的祖父,可是现在,他只属于你,我们大草原的主人。”
哈维拘谨的鞠了一躬。
利夫微微一笑,他坐到那王座之上,闭上只目,良久,他感叹道:“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战斗,多少次出生入死,现在……终于夺回了这里……夺回了撒繁的皇宫。”“是啊,五年来,殿下辛苦了。”
“哈维叔叔,其实谁都知道,这五年中解放军中最最辛苦的,便只有您……”
利夫一脸的感激,对哈微道:“哈微叔叔,一直以来,非常感谢您为撒繁家作的一切,没有你,撒繁家永不能有复兴之日,而您,才是撒繁复兴的最大功臣。”
“殿下,哈维只是您的臣子,象‘叔叔‘这样的称呼,切不可再用。而且,为自己的主公效力,是身为一名骑士应尽的职责,撒繁复兴,也是草原人民努力的结果,‘最大功臣‘四字,也不可再提。”
哈维单膝跪地,严肃的道。
利夫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又道:“哈维叔叔,现在王都已经夺回,草原大局已定,我想……我想……我想是时候让自己去处理一点私事了,已经许久,没有娜依姐姐的消息,我实在很担心。”
“殿下对娜依的关切之情,微臣可以理解,只是……”
哈维不悦的瞥了利夫一眼,道:“只是王都刚刚夺回,民心不稳,而且草原各城之间,还布有帝国的间谍伏兵,殿下,如果此刻您贸然离开王都,对解放军是十分不利的。”
“可是……可是娜依姐姐她……”
利夫紧张的站了起来,他还待言语,突然哈维\'腾\'的一声跪到地上,然后沉声打断了利夫,道:“利夫殿下!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莫为儿女私情耽误了国家大事!”
利夫一惊,随即他脸色发白,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他终于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回王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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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之城近郊,一个偏僻的寺庙里。
秃头的明达文安静的坐在石凳上,他脸色阴沉,不知心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明达文身旁,如魅影一般站立着二人。
他们一身黑衣,虽然有着人类的身体,却长着野兽的脑袋,一个长着豹子头,一个长着狼头。
“明达文大人!”
豹子头道:“我们刚收到消息,拉姆扎一个月内将在中原之城进行访问,嘿嘿,届时将是我们下手的大好时机。”
“豹哥说得不错。”
狼头道:“明达文大人,此次只要除掉拉姆扎那小混蛋,嘿嘿嘿嘿,侯爵大人一定重重有赏。”
明达文犹豫道:“你们话是不错,只是拉姆扎这小子鬼狡得很,而且,他身边常常带有绝顶高手,象我大哥山德鲁,他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唉……我看要除掉拉姆扎,只怕不那么容易。”
狼头不豫道:“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人难道忘了,我们狼豹兄弟,可是天下第一的暗杀组合,嘿嘿,凡是被我们盯上的猎物,还没有能逃出我们手掌心的。”
豹头应和道:“狼弟说得不错,明达文大人,你就请放心,只要有我们狼豹兄弟在,拉姆扎,绝对看不到八月的太阳……哈哈哈哈……”
明达文点了点自己的光头,冷笑道:“那好,既然二位如此自信,哼哼,我明达文就洗亮眼睛,等着看二位的发挥了!哼哼哼哼……”……
被炎热天气耽搁了行程,直到七月底,我才到达“中原“。
这里地处中土的心脏部位,是整个大陆经济、政治、文化与交通的融汇核心,所以,这里,也被称为中原之城。
在克伦皇朝统治的时代,这里曾被称作克伦城。二十年轻,克伦皇家没落,鲁菲斯。桑普登基为王,这里才改用他最原始的名字,“中原之城“。
来到中原的时候,我几乎虚脱了,酷热的天气,压榨尽了我最后一丝体力,虽然尤茜与五位蛇女对我细心照料,可要让一位出生高原的北国男子,短期内适应中土的湿热气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由于尤茜返回中原之后,就要回到凤姐姐身边伺候,再不能随时的供我享用,因此,我益发的珍惜接下来的几日。
于是顶着酷热的天气,狠狠的抽插尤茜多汁的小蜜穴,一连数日下来,直把尤茜滋润得容光焕发、神清气爽,而自己,却是眼圈发黑,奄奄一息。
而且我所乘坐的那辆马车,也实在不够结实,还未来到中原,车壁板竟已换了两次。而驱车的马夫,却换了十来个,据说,只要为我和尤茜驱过车,就会患上“阳气顶撞,气血攻心“的怪病……
嘿嘿。
将近中原,我竟莫名紧张起来,找旅店洗了澡,在尤茜的服侍下换上华丽的衣服,再把卢克擦洗一新。(几个月没帮卢克洗澡了,而卢克自己也是够懒,言道他们梦魇兽没有洗澡的习惯。他奶奶的!看他那样,脏得像个野猪!
给卢克梳理完鬃毛,把他的马尾巴扎成漂亮的辫子,然后我一身黑色贵服,高高坐在卢克背上,行在队伍前列。
漆黑的巨马,银质的马饰,剪裁合体的贵服,黑色的披风,银色的半长头发,以及高地人雪白的肌肤,再配上由于连日流汗与“操劳“所造成的“慵懒“与“高贵“气质,这就构成了我此刻的形象。
因此,入城的时候,老子还是非常招摇的。
很多少女向我抛来花束,更有无数男子,投来妒火中烧的目光。
大青石的城楼上旌旗飞扬,礼炮连响。
我坐在大马上,却被厚厚的绅士服闷得神志不清,好容易下得马来,糊里糊涂的,便与一个个贵族见礼。
浑浑噩噩间,一群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刷的跪倒一片,更有一个浑雄的声音喊道:“臣等叩见王子殿下,祝殿下身体安康!”
我一惊醒来,随即认出所跪的竟是山德鲁、蜜阿姨等人,于是连喊免礼。
原来我此次“出访“阿尔维斯,全是个人行为,便没有使节团跟随,其后写信母亲,要求出使阿尔维斯,于是,这才有蜜阿姨他们组成使节团前来。
本来使节团会在我到达中原之后才到,可哪知我在路上耽搁数日,结果,却让使节团先行到达。
于是众人站起身来,我瞥了山德鲁一眼,见一年不见,他又苍老了许多,而他身边的蜜阿姨呢,却是风采依旧。
银色的肩甲下,白色的骑士袍被她那丰满的硕乳撑出了圆满饱实的曲面,而那惊人的胸脯海拔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实足以让任何男人鼻血狂喷,那银色的秀发用红玉的发卡夹起,美丽的脸蛋与含水的杏目,浸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
我狂忍着那股一下子扑到她身上、把嘴脸埋在她丰满香弹的乳沟里的冲动,虽然这些举止对幼时的我是司空见惯,可此刻大庭广众,老子实不能“有失国体“。
“蜜……蜜阿姨……嘿嘿……嘿嘿……”
我讷讷的喊了一声,并干笑连连,来到她身前。
此刻蜜阿姨又怨又恼的瞥着我,想来,自是为我离家出走、三年不回之事大大的生气了。
“三年了,外面好玩么?好玩的话……可以永远不用回家的。”
蜜阿姨小着声音,没好气的道。
我柔声说:“蜜阿姨,我在外面的时候……常常想你……”
然后象以前一样,用一种“天真“、“纯洁“的表情,来迎接蜜阿姨怀疑的目光。
果然我的惯伎再次生效,蜜阿姨悠悠叹息一声之后,便用一种怜悯而关爱的眼神看着我,道:“看看你……都瘦了。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心中一暖,捏着蜜阿姨的手紧了紧。
我还待和蜜阿姨说话,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扎扎哥哥……”
与此同时,身后更有人轻轻扯着我的衣角。
那声音娇嫩甜嗲,听入我耳里又是熟悉,又是受用,一时间我欣喜若狂,再回过头来,便已看见了那位有着暗绿色秀发的小美人儿。
今天她穿着绣有绿色花纹的白长裙,带着精致的翡翠坠子,云发披肩,那娇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肌肤,那水灵灵的暗青色眸子,那悬丹也似的小巧鼻子,天哪!
这就是我的安安么?
两年多不见,她……她长高了也!变成大美人儿了。
我突然有点目眩神离的感觉,于是从上倒下,仔细打量。
好家伙!
两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了,尤其两年前她那对让人觉得有点悲哀的小胸脯,此刻,竟已是挺拔卓立,初具规模了。
“安安,你好啊。”
我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发现薇薇安只眼中泪光闪烁,撇着小嘴,细鼻儿直耸,竟是要哭的样子。
他妈的,两年不见,这小蹄子还是那么爱哭。
我连忙伸爪过去,捏住她的小手,甜言蜜语一番,这才力挽狂澜,否则这小蹄子哭将出来,岂非大大的不妙。
接下来又见过我的岳父大人,爱芬。杜德克子爵。
爱芬子爵个子不高,留着难看的中分头。
作为薇薇安的父亲,爱芬由于三年前我对薇薇安的诱奸事迹,对我很有成见,其后因为木已成舟,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答应将薇薇安嫁给我。
于是此次见面,我们翁婿之间,又没什么话讲。
他不愿意理我,我更懒得鸟他,嘿嘿,反正我是君,他是臣,我还怕他反了不成。
况且薇薇安由身到心,早已被我彻底的占有了。
城门处人山人海,吆喝声、呼喊声、尖叫声乱成一片,人们哭喊着,拥挤着,却被持枪的士兵,牢牢抵拒在马路两侧。
会出现狂热的场面,并不是因为我的到来,而是由于此刻城门处,出现了一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丽人。
实没想到,凤姐姐会亲自出城接我,可从华丽的迎接阵仗上看,鲁菲斯似乎十分重视我此次的来访。
凤戴着闪烁有七彩光芒的凤凰羽冠,红色的折褶裙雍容华贵,欺霜赛雪的肌肤,宝石一般闪亮的品红眸子,那轻挑微笑的倩唇,尽显着女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温柔与美丽,而那狭长的眼睑,那高挺的鼻梁,那冷傲而恬静的气质,却足以让任何男人,轻易的折服在她的脚下。
天哪,她是多么美,吟游诗人嘴中华丽的辞藻,作曲家笔下那疯狂的乐章,都不能确切的形容她万分之一的美丽。
就在短短之前的片刻,我骑在卢克背上,还曾止高气昂的以为,自己是何等的天之骄子,何等的完美,何等的珍贵,可是,此刻,站在凤姐姐面前,自己这个天之骄子,便如同一只羽毛不全的丑陋乌鸦,一只苟延残喘的肮脏臭虫……
站在自己朝思梦想的丽人面前,我感到自己呼吸困难,心脏砰砰的乱跳,浑浑噩噩间,竟已是满头大汗。
正当我傻傻愣愣的时候,凤姐姐显出眼观鼻、鼻关心的乖乖样子,竟客客套套的说了几句官方话,可我糊里糊涂,一句也未能听入耳。
其后凤大方的向我伸出素手,于是,处于半癫狂状态的我,便与她同乘一辆敞蓬马车,在欢呼声中驶入中原之城。
这里,是阿尔维斯的首都,街道宽阔,建筑奢华,高耸的钟楼,古老的尖塔,白石的宅院,女神的雕像,美丽的都市,古老的底蕴。
马车之上,我站在凤姐姐身边,鼻孔里嗅入的,是淡淡的玫瑰芬芳,眼睛里看见的,是她红色的卷发与天仙般的容颜。
才半年不见,她的人,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静,那么的朦胧,朦胧到如同一笼似有似无的烟雾,让我这样一个男人,始终如坠云中雾里,又怎能将她看透。
“凤姐姐……”
我轻轻唤了一声。
凤回过头来,无言的瞥向我。
我心里一热,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掌,同时只眼,静静的望入她清澈的美目里,道:“凤姐姐,我……我来了……”
天啊!
要知道在作出这种动作的同时,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去克服自己心底的自卑与亵渎啊。
可是,我的莫大勇气,只换来女人的微微一笑,她轻轻点了点头,却又别开头去,漠然的看着前方的街道。
对于我的热情,美丽的女人竟显露不出丝毫的痴迷与留恋。
刹那间,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失落,胆怯的心令我手掌颤栗,接着,便松开了凤姐姐的手掌。
怎么会这样,半年的分离,半年的相思,凤姐姐她,真的有思念过我么?
她,真的明白我的心意么?
如果说半年之前,我的舍命一搏,换来了她一点点感情的怜悯,然后就随随便便的答应嫁我,那么此刻,她又恢复之前那淡漠冰冷的模样。
天啊,她到底拥有怎样一颗心啊,为何却会这般的冷漠,这般的漠视男人的爱意。
我突然感到鼻子发酸,可身旁的女人,却没有一丝的察觉。
凤姐姐,我此次来阿尔维斯,都是为了你啊!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身旁的女人,突然说话了。
“我告诉你,一月后的祭天仪式后,父王的心情会达到最好,那个时候,是比较适合……提亲的……”
“提……提亲?”
凤愕然点头。
霎时间,我由大悲转向大喜,道:“凤姐姐,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凤皱了皱眉,道:“拉姆扎,我们的约定,你这就忘了么?”
我大惊摇头。
凤姐姐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好半晌,两人无语,我感到气氛无比沉闷,忍耐良久,终于道:“凤姐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嗯……”
“姐姐,你……你……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
我微微踌躇后,终于大胆问出了心中疑虑。
凤微微一愣,好半晌,她一脸的茫然,竟答不上话来。
看着她淡漠的表情,我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于是深深喘了口气,道:“凤姐姐,你……你若是因为我救过你,因此就要……就要嫁给我,那……那你……你大可不必……”
我断断续续,一句话竟是说不下去。
马车继续飞驰。
凤沉默良久,才缓缓说出了一句,让我欣喜若狂的话。
“拉姆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凤……会有种……舒服……的感觉,没有你在身边的时候,也会常常想到你,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喜欢?凤姐姐,你是说……你……你……你喜欢我?”
我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道。
凤姐姐愣了一愣,却点了点头,竟没有丝毫的羞涩与做作。
我一时间呆了,凤姐姐各方面尽臻完美,可唯独情爱一项,她是心理、身体的只重冷感,情商上,她更是如同初生的婴儿,唉,与这样的女子结合,未来实不知是福是祸。
而且,与娜依姐姐一样,凤姐姐也只有两年寿命了。
想到此处,我心情为之一黯。
于是伸出手去,捏住凤姐姐的手掌,同时,热切的望入她的美眸里。
她的眼神,依然冷漠而平静,而我,却再不犹豫,也绝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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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维斯的皇宫,占地较撒发尼皇宫大出两倍,华丽的宫阙,巍峨的石柱,处处挂着红底黄纹的凤凰旌旗。
穿过一片立有十二圣战士铜像的广场,便来到了皇家圣殿。
此刻我已戴上了蜜阿姨准备的黄金王冠,那恐怖的重量,几乎让我走路艰难。
宽敞的大殿上,我见到了鲁菲斯。这位传说中的枭雄,昔日的“炎之公子“。
红色的长发,高挺的鼻梁,深深的颧骨,已经精光闪烁的红眼睛,构成了他脸部的轮廓。
国王留着浅浅的络腮胡子,他一手持着金球,一手倚着权杖,那华丽的皇袍,配着他修长的身材,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孤高绝傲。
此刻,他已近五十岁年纪,可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是精神矍铄,从他面部那依稀英俊的五官可以想象,昔日的他绝对是个风化绝代的翩翩公子。
简单的见礼中,鲁菲斯似乎十分震惊于我的外貌,其后我坐在他的下手,而坐在我旁边的,分别是阿尔维斯宰相阿房索,与阿尔维斯近卫军统领霍基。
阿房索是个大肚皮老头,霍基则是位闻名大陆的魔法骑士,传说二十年前,鲁菲斯用来击败兰芳特。撒繁的秘密武器“桑普魔法骑士团“,就是由霍基一人领导。
坐在我对面一席的,却是一名面容猥琐的壮汉,他皮肤棕黑,嘴唇极厚,论外貌实在不敢恭维,但经鲁菲斯介绍之后才知,他是阿尔维斯西北,哈桑自治领的领主,莫雷诺侯爵。
哈桑自治领内,据说只有大片的沙漠,这里无法种植庄稼,也无法养育家畜,因此非常贫瘠穷苦。
而那莫雷诺长得如此之黑,想必便是沙漠中常年日晒,皮肤变异所致。
“拉姆扎殿下,为迎接您的到来,我专程为您……准备了盛大的节目。”
鲁菲斯淡淡一笑,对立于他身旁的凤说道:“凤儿,你去准备准备吧,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凤对国王屈膝一礼,又瞥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
“比赛?”
我大感好奇。
“哈哈哈哈,拉姆扎殿下,很快……你就将欣赏到一场精彩的玛拉球比赛了,“莫雷诺侯爵得意而笑,又对鲁菲斯道:“鲁菲斯陛下,我的‘炎梦‘之队是不可战胜的,嘿嘿,此次虽然您让凤公主亲自出马,可是你的凤凰之队,仍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是吗?哼哼,“鲁菲斯冷笑了笑,却对我说道:“那么,就请拉姆扎殿下移驾,咱们这就去皇家斗技场,观赏比赛吧。”……
玛拉球,是一种基于魔力与身体柔韧性的技术型运动,这项运动源自于修道者对风系魔法与炎系魔法的锻炼。
这项运动多在女性之间进行,因为女性基于魔法的悟性要远远优于男性,并且近十年来,玛拉球运动在中土世界已十分流行,更有流传到撒发尼的迹象。
玛拉球的比赛,是在一个圆形的球场里进行。
赛场两端各立三个堆有木材的祭台,而所谓的玛拉球,则由一颗红宝石经历火系魔法催化所成。
比赛过程中,只方各由九名队员组成,通过互相间传递玛拉球,躲避对方拦截,最终将燃烧着的玛拉球投入到对方祭台,点燃其中的木材。
比赛最后,首先将对方三个祭台全部点燃的一方,则获胜。
玛拉球规则看似简单,实际在比赛过程中,却极为讲求配合与战术,是一种考验综合素质的群体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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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殿下……凤殿下……”
“呜呜啊啊,凤殿下……我爱你……”
“凤殿下,我全力支持你,打败那个狗屎的炎梦之队吧。”……
巨大的环形斗技场里,疯狂的呼号声、口哨声、鬼叫声此起彼伏。
直到此刻来到这里,我才了解到“凤亲卫团“的阵容有多么庞大。
四层的巨大环形看台上,布满了身着红色袍服的\'凤亲卫团员\',少说也有四五万人,他们有的脸涂红粉,有的高举凤姐姐大幅画像(他奶奶的,画工太也粗糙)有的更打出巨大的横幅“凤殿下,我爱你“云云。
我坐在贵宾看台上,试图在人群里搜寻博达克与撒哈的身影,不过片刻之后,我放弃了,因为要从穿着一色服饰的数万人海洋里搜寻这么两个笨蛋,那实在是如同大海捞针。
确切的说,炎梦之队的支持者少得可怜,大概只占总人数的八分之一。
而等到只方队员入场的时候,现场几乎沸汤了。
炎梦之队由清一色的黑妞组成,她们身着白色袍服,看起来也颇为性感,其中,却有两个猩猩般的巨无霸。
与炎梦之队相比,阿尔维斯的凤凰之队的九名队员,似乎要养眼得多。
她们清一色的红色法袍,露出洁白的藕臂,再配上清一色的绿宝石风系腕轮与红宝石火系法杖,更令她们看起来英姿飒爽。
众女之中,凤姐姐无疑是焦点之中的焦点,此刻她红色的秀发挽了一种紧紧的盘髻,她姿容绝丽,神态清傲绝俗,立于场中之时,竟是自有一番王者风范。
我看惯了凤姐姐文质彬彬的神官打扮,或是温柔妩媚的公主打扮,可此刻美人儿摇身一边,竟现出如此英气逼人的另一面来,一时间,直看得我目瞪口呆。
比赛开始的时候,我的只眼,早被吸引到凤姐姐那具拥有磁性一般的身体之上。
于是,只见红色的宝石催发出一颗巨大的火球,而场中的美女们念动咒语,一个个挥舞着法杖,用火系魔法控制那火球前进,直到遇上对方队员阻截,便用风系魔法,将火球吹到另一个球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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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一些贵妇仕女来到贵宾看台上,她们纷纷给国王见礼,其后,那一只只妙目,便往老子身上瞟。
她奶奶的,这些鬼女人,瞧着老子长得英俊,又是王子,是以一个个过来暗送秋波,可恶!
老子此刻正专心看凤姐姐比赛,没空理你们。
贵宾看台上,席位由尊到卑,一字排开,我和莫雷诺分坐鲁菲斯左右两席,由于地位较高,一般贵妇,也不敢贸然前来献殷,于是我乐得清净。
正看到凤姐姐控球,满场欢呼的时候,突然耳边有一清甜的声音唤道:“拉姆扎殿下……”
我正看得入迷,那声音的唤得又轻,因此根本未曾听到,结果,那声音变得不悦起来,嗔怨的道:“拉姆扎殿下!”
我一惊之下回过头来。
好家伙!这一回头不要紧,眼前所见,可是真的让我神魂颠倒。
只见席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贵妇,她大概三十一二年纪,金色的卷发挽成贵妃髻,带有淡黄色花纹的棕色贵妇裙,配上她极细的水蛇腰,还有那尺寸惊人的丰乳肥臀,她奶奶的,如此身材,还让不让男人活啊。
这是一位姿色极美的少妇,肌肤白嫩,眉目如画,她的眼神有些浑浊,可那泛出淡淡粉红的眼角与微微轻佻的嘴角,诠释着自己女主人的风骚浪荡。
尤其那大开的领口下,雪白的丰乳欲隐欲现。
天哪!
仔细观察才知道,她的乳形,是最为玄妙的梨形呢!
不过,据书上所说,拥有梨形胸脯的女性天性淫荡,感情多变。
我见她手执轻扇,仪态妩媚,一只蓝色的媚眼竟是水汪汪的,妈的!
好媚的女人!
就像是一颗成熟的红彤彤李子。
一时间,我遍体发热,暗忖此女姿色,竟似还在琳姐姐之上啊!
妈的!该怎生想个办法,把她搞上了手才好。
“殿下……”
她又轻轻呼唤了声。
“啊,嗯,你好,夫人。”
我一惊醒来,站起身对她行了一礼。
“锡德非常荣幸,能够见到拉姆扎殿下。”
美人儿屈膝行礼。
“锡德?你……你是?”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锡德,锡德。芭芭拉。”
美人娇媚一笑,执起酒杯,竟要向我敬酒。
我微微一愣,随即记起那日在巴哈络因酒馆里,曾听闻锡德的美名。
当时,便听说锡德虽然美貌已极,却生性浪荡。
当下,便要接过酒杯,突听身旁“哈哈哈“一声豪笑,却见莫雷诺侯爵笑吟吟走来,一只鸟眼,更是色迷迷的死盯锡德惹火的身材。
莫雷诺色笑道:“哈哈,锡德啊,来了为何也不通知在下一声,在下那边有美酒佳肴,就请过去就座吧。”
锡德皱了皱眉,冷淡的对莫雷诺说道:“对不起,莫雷诺大人,锡德有事与拉姆扎殿下相谈,请莫雷诺大人,不要打扰。”
莫雷诺一愣,随即冷笑,道:“怎么?锡德夫人突然对在下如此冷淡,嘿嘿,记得昨天夜里,夫人对在下……可是热情得紧哩。嘿嘿嘿嘿,对了,在下还要请问夫人,不知夫人对在下昨晚的表现,是否满意呢?”
莫雷诺此言一出,我和锡德都是大吃一惊。
遽然被揭丑事,锡德脸色一白一红,她尴尬的瞥了我一眼,已说不出话来。
我听到莫雷诺言语,先前的好色之心与猎艳之意,瞬时化为乌有,我手足冰冷,同时心里暗骂,这锡德夫人果然不知自爱,似莫雷诺这种黑不溜秋、丑陋无比的沙漠领主,她竟也要收作自己的入幕之宾。
妈的!
简直美女与野兽啊。
锡德尴尬说道:“莫雷诺大人,你……你不可胡言乱语。”
莫雷诺嘿嘿冷笑。
锡德又递来酒杯,道:“拉姆扎殿下,请饮贱妾一杯水酒,祝殿下身体健康。”我看着锡德洁白的素手,想到莫雷诺丑陋的嘴脸,心里一阵烦乱,摇头道:“对不起,锡德夫人,在下不胜酒力,已不能再饮了。”
说着自顾自坐了下来。
锡德脸色一白,只得可怜兮兮的放下酒杯。
“夫人,请到在下席里就坐,在下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夫人呢。”
莫雷诺嘿嘿淫笑,扯着锡德的手道。
“你……放开我……你……你……”
锡德羞恼交集,但在莫雷诺的强拉下,她半推半就的去了。
我感到大大的郁闷,喝了口闷酒,再望向锡德时,她已坐到莫雷诺怀里,被莫雷诺一只魔爪大占便宜。
而且更可气的是,锡德这骚蹄子在发现老子偷偷瞧她的时候,竟然还变本加厉,她故意往莫雷诺怀里贴得更紧,同时用一只媚眼,极富挑逗性的斜斜瞥我。
妈的!烂货!骚蹄子!
我不爽已极,再看场中比赛,却已进入高潮。
先前炎梦队的两名高大队员,频频发挥身体优势,将凤凰队员接连撞到,而且有一次,她们竟有胆撞倒我的凤姐姐。
再接下来,虽然她们对凤姐姐的犯规,迎来了满场的咒骂,可梦炎队凭借凤凰队的一次失误取得领先,便点燃了凤凰队的一个祭台。
情况看似不妙,场内为凤助威的呼声,却越来越高。
再看凤,她却是始终如一,仍是一种沉静、淡漠的样子,仿佛视各方的压力如无物。
不久,炎梦又一次犯规。
这次凤姐姐为掩护同伴,竟被撞出两米多远,一时间我大为紧张,不过好在凤姐姐身体柔韧性好,结果并未受伤。
而且凤姐姐的举动,立时激发了同伴的斗志,尤其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凤姐姐的指挥才能,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再接下来,原本莫雷诺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僵硬了。
比赛结束的时候,凤凰队点燃了炎梦队全部三座祭台,而炎梦队自始至终,只点燃一座。
其时欢声雷动,整个斗技场变成了红色的海洋。
“凤殿下万岁!”
的呼声此起彼伏,男人们砸下的玫瑰花束,堆满了赛场边缘。
比赛的结果令莫雷诺哼哼不平,虽然他表情上大为不爽,可他的只手,却似得到了极大的补偿。
只见他一手已经探入锡德的衣襟里,捏得金发贵妇面红耳赤;而另一手却在桌下活动着,抠得锡德身躯一上一下,轻轻颤动……
于是,众人离开斗技场时候,锡德早已瘫软如泥,她美目迷糊的倚在莫雷诺的怀里,被丑男抱上了马车。
妈的!
现在天色已晚,锡德被莫雷诺带回去,那还有什么好事可作。
奶奶的,看锡德的样子,好像十分骚荡,而且这样的女人,可能非常多汁也!
还有,她的胸脯,也是十分迷人呢!
妈的!猛男荡妇,九成会作足一夜吧!
我突然感到心里酸溜溜的,同时,又想到凤姐姐受人拥戴、受人崇拜的情景,心情变得十分低落。
回家路上,我骑在卢克背上,思绪很乱。
“卢克,今天你也看过凤姐姐的比赛么?”
“是的,主公。”
“嗯,为什么呢?当凤姐姐她在场上时候,似乎总能控制大局。”
“嘿嘿,因为凤殿下她……是一位天生的领导者,而这样的人,迟早会主导历史的潮流……”
“天生的领导者?”
我为之咋舌,同时又感到有点自卑,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和凤姐姐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的远。
于是问卢克道:“那么,卢克,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呢?”
“主公你呀,嗯,嗯,“卢克考虑再三,他最后终于给出定论:“嗯,主公,你……是一个天生的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