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胀痛,狂暴化的魔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将身体内部弄的乱七八糟。
尚未发育完全的骨头被冲刷变形,纤细的肌肉纤维断裂,年幼的魔女对此漠然无视,从高空的御座上跃下,落在地上。
紫色的魔力粗暴的将骨头重新矫正,肌肉粘合,粉碎般的痛楚让她眼前有些发黑,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她不擅长忍耐疼痛,这也是她很少使用自己权能的原因——说来也可笑,作为天生的魔女,她反而不能像其他魔女那样自如的使用权能,过分强力的权能一旦开启,最先受伤的是她本人。
无形的线已然断开,扭曲的尸骸散落在地上,本就应该腐烂的它们在这一刻终于开始腐朽,溃烂,化为一滩烂泥,融入大地。
“看上去你的表演结束了。”黑骑士化为烟雾,灰白色的天空在这一刻变得昏暗,戒律的魔女再一次拔出刀,缓步走向线之魔女。
“真是强的不讲道理……你要杀了我吗?”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跪坐在花园中,看上去比青羽还要小一些,仅仅只有八九岁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中倒映出夜色的王,轻声做出了询问。
“我——”
【交给我玩一会,怎么样呢?】
没有任何征兆的,青羽踉跄了一下,在线之魔女不解的目光中,“青羽”微笑着抬起头,看向了她。
“杀掉你,就太可惜了哦,虽然是表里不一的装嫩老太婆……啊,似乎也不是,你的心智也不怎么成熟的样子,不过你的年龄确实很大呀。”一反常态的,“青羽”碎碎念着,来到了女孩身边:“不过,真是难堪呢,被这孩子这么轻易的击溃,我原本还以为你表现会更好一些,欣和。”
“你是谁?”身体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由肉块和骨头自己拼装出来的人偶的魔女抬头看着那气质完全变化的王,轻声问道。
“真是无趣的小家伙,因为幼时的经历,所以早就坏掉了吗?连害怕的感觉都没有。”“青羽”温柔的半蹲下,手指插进欣和那和她一样墨黑色的头发中,指尖慢慢的穿过头皮,穿过头骨,穿过脑膜,触碰到了那大量神经构成的肉团,触碰到了——记忆与灵魂。
【怪物!!!!】
眼球被用手挖出来,火辣辣的疼痛,牵连着的眼轴被顺带着拉出,细细长长的,像蚯蚓一样,其上的神经尚在微微跳动,令女孩认识到了事实——自己的眼球,被挖出来了。
不堪入耳的咒骂,生锈的钢钉扎进女孩的皮肉,凹凸不平的锈迹如砂纸一样剐蹭着伤口,让女孩浑身抽搐,只能发出无声的哀鸣。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第一人称视角经历着这些的青羽漠然的想着。
她感受不到痛楚,就好想是在看一部戏剧,完完全全的是个局外人,所以,她平静的做出了评价。
一场,乏味的闹剧。
因为权能的觉醒,无意识之下杀掉了周围的人的女孩被村人认为是怪物,遭到了纯粹的虐杀。
怪物看了我,我是不是要被她杀掉了?!
因此,挖出了眼球,扯出了眼轴。
她会不会听见我们的话?!
耳朵被锯下来,耳孔中也被灌入了沸水。
她会不会通过诅咒诅咒我们?!?
牙齿被砸掉,赤红的木炭塞进了鲜血淋漓的嘴巴。
磨损的有些发钝的伐木斧将四肢剁断,只留下一点点皮肉相连。
铁钩划开柔软的腹部,粉嫩嫩的肠子被扯出,内脏被随便的扔在地上。
看是错的,听是错的,说话是错的,动是错的,思考是错的。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
村民们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办法虐杀着已经不堪入眼的女孩,不幸的是,作为魔女,她生命力本就顽强,同时她还是自然而然的觉醒权能的天生的魔女,这份生命力更加顽强——这也让村民们确认,她果然是一个怪物。
【真恶心啊,不是吗?】她站在不知何时离开了女孩身体,真正意义上的以旁观者视角看着这一切的青羽身边,笑容不减:【只是无意中杀了几个人而已,就被这样对待,你不感觉很虚伪吗?】
“……你脑子有问题吗?”青羽斜眼看向身旁模糊的身影:“还是说你想要这样让我对她产生一点同情。”
【唉——这么说干什么呀,我们魔女不是本就高于人类吗,却被这样对待,这就像是人类不小心踩死了几只蚂蚁,就被一大群蚂蚁怀着憎恶之心撕碎,这不是很可笑吗?】魔女的化身来到被斩下首级,头颅也被砸的稀巴烂的线之魔女身边,用手捧起烂碎的头颅,随意的泼在一个村民身上:【你也是魔女,可以理解的吧?】
“在我看来,这里所有人都应当去死。”长刀横斩,他人的记忆就这样被轻易的泯灭:“包括你我。”
紫色的魔力震荡,模糊的人形被迫向后退去,年幼的【王】反手将刀刃向后伸,慢慢压低身体。
她很讨厌很讨厌随便窥视他人过去的家伙,更讨厌这种肆意的将他人不幸展示给他人的行为。
“名。”魔力在刀刃周边旋转,对比女孩身体来说显得有些过长的骑兵刀在这一刻构成更长的魔力刀刃。
【犬(dog)。】那个模糊的人形漂浮在这片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上方,俯视着青羽:【神(god)的反面。】
两米长的刀刃撕裂大气,月牙状的刀光如绸缎一样映射华光,也同绸缎一样扭曲。
【真是的,突然就动手了,真是没礼貌的孩子呢。】随意的将空间拉长,让那可以轻易切割金属的魔刃隔绝,【犬】抬起了手。
嘎啦……嘎啦啦……
【既然这样,就和妈妈好好玩一玩怎么样呢?】【犬】在明知是雷区的情况下,微笑着甩下破碎的空间。
“…………………………”
无法理解,无法明白。
下一个刹那,魔力构成的晶体长刃已经贯穿了【犬】的身体。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露出温和笑意的青羽抬起空闲的左手,黑色的精致手甲凝结,狠狠的印在【犬】脸上,长刀翻转,在她将被打飞出去的刹那将她钉在地上,松开刀柄的右手也在刹那间构成黑色精致手甲,轰然砸在【犬】脸上。
“你刚刚,自称是我妈妈?”覆盖着手甲的十指握住【犬】的脑袋,逐渐发力,将其捏成如被打烂的西瓜一样的碎块:“你刚刚,自称是我妈妈?!?!?!?!”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维斯尔,也只不过是我的一部分而已。】只剩下下半脑袋的【犬】依旧悠闲悠哉的说着:【所以说你是我的女儿,一点问题都没有,确切来说,除了你之外的所有魔女都可以说是我的一部分,也都可以称呼为我的女儿——啊,真有趣呢,那这么说,你和你妈妈又是母女又是姐妹呢,叫一声姐姐来听听?】
“——————————”
【犬】的上半身消失了,青羽漠然收回拳,看着【犬】身体一点点复原,在她即将复原完成的一霎那,夜色的铁拳再一次轰击在【犬】身上,将其碾成尘末。
“你,不配。”抓着衣领,将【犬】提起,晶紫色的眼睛中血色的焰火翻滚着,第一次确切的产生【我要杀了他】的念头的少女将【犬】砸在地上,再一次将她身体碾成尘末。
“咳咳……”抱着又年幼了一些的欣和的“青羽”突然咳嗽了两声,好一会才缓回来。
“……妈妈怎么了呢?”穿着有些松松垮垮的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轻轻拉了拉“青羽”的衣服,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哦没事哦,只是和你……嗯,算是你姐姐同时也算是你妈妈的存在打起来了了。”【犬】看着被自己亲手重塑的女儿,露出有些意义不明的笑容。
记忆删除,人格重塑,灵魂重塑,原本拼凑的肉体替换成完善的身体,保留以前的战斗本能,还有……
输入一些奇奇怪怪的常识。
【无条件服从信任母亲】是最基层,除此之外她还抱着恶趣味加了不少东西,列如她之前在青羽记忆中看到的打屁股。
“真是有趣呢……在带来痛楚的同时可以带来精神上的羞辱,而且因为神经的交错,拍打的同时也会带来性快感。”【犬】轻轻舔着嘴唇,她突然对“打屁股”这种行为很感兴趣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作为魔女的源头,她对这种事产生了兴趣,那么所有的魔女就都会受到影响——青羽除外,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算【犬】的女儿,又不算【犬】的女儿。
或许还可以算外孙女?
心情愉悦的【犬】抱着自己那被灌输了【喜欢被母亲打屁股】的人格基层的女儿,轻轻的哼着歌。
说实话,她之前改的开心,现在她自己都不太记得她都给欣和加了什么奇怪的设定,不过最终头疼的肯定是青羽就是了。
“送你个可爱,听话,还有着不弱的实力的女儿作为礼物,妈妈也很用心了啊~”【犬】仿佛已经看到青羽今后苦恼的样子,低声的笑着。
“唔……”被【犬】口中【又是妈妈又是姐姐】的理论绕的发晕,欣和仰起头,看向【犬】:“也就是说,那个也是妈妈吗?”
“嗯哼……随便欣和你怎么理解了。”原初的魔女歪着头,把那边的注意力抽回来一点:“在此之前,欣和刚刚攻击了妈妈,该怎么办呢?”
“唔……”虽然记忆被删除掉了,但是欣和脑海中依旧留有【之前攻击了妈妈】的简短印象,她低下头,揉捏着裙摆:“对……对不起……”
“顶撞妈妈的坏孩子该怎么惩罚呢?”【犬】估计了一下时间,确定依旧充足之后,悠闲悠哉的询问。
“打屁股……”没必要【犬】继续说下去,红着脸的女孩乖乖趴到坐在长椅上的【犬】的大腿上,不安的磨蹭着双腿。
这样就有趣多了,之前那种样子算什么吗~
肆意篡改他人记忆,灵魂,肉体的魔女轻哼着不知多久以前的旋律,拍了拍欣和绵软的小屁股:“作为对坏孩子的惩罚,这一次欣和要把衣服脱光哦,反正现在这个城市里面没有其他活人。”
“嗯。”绝对不会反抗妈妈的女儿乖乖的爬起来,将身上松松垮垮的连衣裙脱掉,叠放在一旁,而在连衣裙内,却没有任何衣物,女孩稚嫩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尚还有些寒冷的空气中。
“这……这样可以了吗?妈妈……”欣和害羞的用手臂遮掩住完全没有任何发育的胸部和光洁的下身,小声问道。
“嗯,过来吧。”【犬】满意的看着自己亲手捏出来的身体,用手压着欣和的后背,将她压在自己腿上。
女孩的肌肤真正意义上如婴儿一样稚嫩,触碰上去的手感就像是加了滑石粉的布丁,让人不禁怀疑这样娇嫩的肌肤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责打——【犬】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欣和的身体很敏感也很稚嫩,但是韧性很好,不会出现那种随便打打就打出问题来的情况。
“啪。”不轻不重的一记责打,正拍在女孩屁股的正中,略带灼烧感的疼痛让女孩轻声咽呜,似是悲鸣又似是渴求。
“真是不耐打呢……明明都还没有用力唉。”【犬】轻捏着在先前的拍打下出现的浅粉色掌印,突然猝不及防的再次拍打,这一次力道比上次大的多,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女孩忍不住抖了一下。
“妈妈……痛……”眼睛已经弥漫着雾气的欣和小声的哀求着。
“不痛就不是惩罚了哦。”【犬】笑着继续拍打,直到欣和屁股已经呈现一片浅红才停下。
不,应该说是……时间到了。
黑色的手甲捏碎【犬】的头颅,浸染上墨色的紫色魔力将空间禁封摧枯拉朽的碾碎,随之而来的是刹那的上浮感。
“…………”回到自己身体中的青羽,看着赤裸着身体趴在自己腿上小声咽呜的女孩,大脑宕机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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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坐在王座上闭目养神的青灰发色少女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暗红色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好一会她才缓和过来,随意的抹掉脸上的血污。
“看上去你状态很糟糕。”侧坐在十字架上的白衣男子合上书,脸上银制的面具如液体一般变形,化为繁琐的玄鸟纹,猩红色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犬】:“纱卡尼拉,我说过你赢不了那孩子的。”
“克里娅多那家伙实力确实有点出乎我的预料,虽然只是一个投影,但是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啊。”纱卡尼拉面色有些发白,但是笑容无比灿烂:“真期待和她真正碰面的那一天,光是用投影和她的念想体化身对决都能感受到那种碾碎一切的庞大魔力呢,呐呐,【AEMO】,如果让你去和克里娅多对决,你有多大胜算。”
没有回应,有的只有冷淡到无情的注视,以傲慢为名的男人翻身跃下十字架,向教堂外走去:“你还是把伤养好再说,作为首领,受伤了可是很影响士气的。”
“也可能唤起士气。”纱卡尼拉开启【慈悲】权能,滋养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体:“人类的身体还是太过脆弱了啊,稍微认真一点就变成这样了,那孩子也是,明明空有那么恐怖的权能,却没有办法发挥出来,和我一样一旦动用权能反而会弄伤自己。”
“…………”没有回话,但是纱卡尼拉仿佛看到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讨厌啊,我行我素,从来都不会向他人解释自己在做什么。
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魔女看着远去的【AEMO】,漫不经心的想着。
“不过那家伙还真在乎她母亲,我就自称她妈妈一下,差点把她气死。”原初的魔女伸着懒腰,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断裂的下半身:“嗯,你也是,一听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动手了呢。”
长刀刺穿纱卡尼拉的脖子,向下一划,轻而易举的将纱卡尼拉再次分割,破碎的肺部渗出血沫,边缘尚还在收缩,【AEMO】居高临下俯视着纱卡尼拉,漆黑的皮靴踏在她脸上,一点点用力,活生生将她头颅压碎。
“你,没资格自称是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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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